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过了一会儿,杨晚发现身后那辆黑色的车子自从他们上了高速后就一直跟着,她从后视镜里看的清清楚楚,它和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慢它就慢,他们快它就快。
“豹子,你看看后面。”
豹子随意地瞥了一眼,嘴角浮上一丝嗤笑:“跟我比速度呢。”
话毕,他一脚猛踩油门,越野车像一条猎豹一样突然猛然发起了攻击,一下子和身后的车子拉开了很大的距离。那辆车好像被豹子突然的逃窜吓到,愣了一会儿后赶紧提高速度追了上来。
杨晚被猛灌入车窗的风吹了个透心凉,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夕暮悄无声息地递上来一罐啤酒:“喝不?”
越野车开着重金属摇滚,在速度和音乐的双重刺激下,杨晚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感觉——很爽!她想站起来吼上两嗓子,便不由自主地接过夕暮手中的酒,完全忘记了她的酒量有多么浅,她一口干尽,这才觉得这酒有点辣喉咙啊,怎么不大像啤酒啊……
当——她双眼迷离地倒在椅背上,完全被这罐掺了一小杯白酒的啤酒给放倒了。
豹子也没管夕暮,只是似笑非笑地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准备充分。”
“把座位放下。”
豹子依他所言把杨晚的座位放倒,夕暮轻轻松松地抱起杨晚,一点儿不费力,好像抱着一床软蚕丝被似的,他小心翼翼地把眼睛晕成蚊香圈圈的杨晚放在后排上躺好,又把后车窗全摇上锁好,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一跃,就来到副驾驶座位上。
豹子心中微微一惊,因为刚才夕暮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一秒钟都不到。但是他很快就把惊讶的情绪压下,嘴角邪肆的笑容越来越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车子猛地拐弯,上了高架桥,这一手极炫的飘移将后面那条尾巴又甩开了好大一段距离。这段高速就像一个旋转着上升的圆,那个尾巴已经和他们在半圆的下面,而且刚刚好把夕暮的窗口对准了那个尾巴。
夕暮把杨晚喝干的易拉罐捏扁撕碎,像抛石子一样将那些薄薄的铝片扔去,“砰砰砰”的三声响,那车子的轮胎竟然被铝片击中并刺破了,那辆车在原地哧溜溜地打了一个旋儿,然后不受控制地撞上高速护栏。
豹子耳听着那车里的人发出惊恐地叫声,然后就随着车子撞上护栏后猛然拔高,再悄无声息了。
“不用担心,铝片已经穿破轮胎掉入那边的田野里去了。这边的警察没那么聪明,不会查到这通交通意外的真正原因的。这些人没有异能,组织不会在意这些人是死是活,所以不会把注意力转到这边来的。不过,他们一定会将我们要去兴城的消息发给别人,等到了兴城还有的忙。”夕暮把手中剩下的易拉罐捏成一个小小的铝球,淡淡地笑了,然后将铝球轻轻扔在豹子身上,嘴里配音,“砰!——”
豹子没有说话,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不变:“对杨晚出手的那些人被你解决掉了。”
“怎么,你要从道德上谴责我吗?”此时的夕暮完全褪去了在杨晚面前的乖巧,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将他整张清冷的面孔变的诡异地妖娆起来。
豹子比他更拽,根本没鸟他的挑衅:“你们这种人有你们的处事准则,和我没关系。”
“嗤——”夕暮也不在意他会是什么反应,他对豹子的回答也只是随口发出一个音节予以回答。他跃到后排去坐下,将杨晚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杨晚的头枕着东西,觉得舒服多了,就自动地调整好位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夕暮,晃了晃头,呢喃道:“夕暮,你,你别摇头了……”
夕暮好笑地固定住她的头:“分明是你在摇头。”
豹子拈起掉落在衣服上的铝球,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变了变:“你竟然给她喝白酒——”
话还没说完,杨晚就以一种很蛮横地姿态耍娇:“是你!还想骗我。”眩晕已经过去,此时的杨晚已经完全被酒精控制了,她的精神开始振奋起来,一下子坐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一手压上夕暮的肩膀,捏着他的脸:“还想骗我?我可是火——眼——金——睛——!”
豹子和夕暮的耳朵都发出了长长的“嗡——”鸣。
“女人!闭嘴!”豹子痛苦地揉着耳朵。杨晚却开始振奋起来,她随着巨大的音乐声吼道:“I'm king of the world!~”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鬼打鬼(上)
到了兴城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杨晚虽然清醒了很多了,但是脑袋还是很晕,总往地上墩去,想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夕暮把她从车上弄下来费了不少时间。杨晚费力地扒着车门,想把两条腿全塞出车门,最终,在豹子和夕暮无语的凝视下,她的脚趾勾到车门槛,“pia”的一声摔下去,她尖叫一声:“啊!~咕噜!~”
来不及接住她整个人的夕暮只接住了她的头,让她的脸免受毁容的危险;而还在驾驶位上的豹子只来得及伸长了腰和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
我们的杨晚同学以一种别扭到死的姿势趴在了地上,等到夕暮把她扶起来之后,才发现,接受到主人指令,完全接住了杨晚的那只猫已经被压扁了,四肢摊开,舌头从歪了的嘴巴里伸出来,一副惨死状。
咕噜:我……容易吗……我?
兴城比燕城大了一倍不止,街道上是火树银花的璀璨,醉酒的杨晚只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某颗色彩陆离的水晶球里,霓虹的光晕更增加了她的眩晕感。
豹子将越野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停车场,招了一辆出租车,熟门熟路地报了一个地址。出租车老板听到这个地址,看了一眼高大的豹子,又看了一眼清瘦漂亮的夕暮,再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杨晚,耸起的眉毛好久才放下去,打倒了空车牌。
时间在杨晚这里变的像个被拉伸的弹簧一样,一走神,它就“嗖”的一声弹的老远。不知不觉就被带到了一条远离了喧闹的街道,豹子一手钳住她的腰把她带下了车,进入了一个黑暗的巷弄,七拐八拐后,杨晚才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就像一个“异性星球”,豹子最出格的装扮若是放在这里,那都是温和体面极了。那些三三两两倚在潮湿墙壁上的人,或是抽烟,或是斗舞,或是打架骂架,没一个把衣服好好穿在身上的。看过一个把粉红绒毛手套黏在绿色头发上的男孩后,她再看到把蕾丝胸罩穿在外面的女孩子后,她已经无感了。
“豹哥!”有人认出了豹子,惊呼声引来了不少人的“朝拜”。
“真的是豹哥!”
“豹哥好久不见啊!”
“豹哥我们想死你了!”
……
豹子冷酷地穿过人群,压根理都不理他们,他们还是聚上来跟了一段距离,直到豹子他们进了最后的那个屋子里,把门关上后,这才喧闹着散开。
屋子里乱的跟个五颜六色的垃圾堆似的,当墙角那堆“垃圾”动了动,杨晚才惊奇的发现那是一个人。
“豹哥!你好久没来了!”那堆“垃圾”听到响声,转过头来,杨晚所有的注意力顿时被他脸上画着的青色莲花纹路给吸引住了,很精细的手工,很惊悚的效果。
“哟,这妞……够正啊!”青莲花正想上来给豹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就看到他手上还钳着的杨晚。杨晚面色酡红,长长的头发间那张鹅蛋脸有着难以言喻的美丽,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流转的光晕勾魂夺魄,却凛然有种侵犯不得的气质。他傻呆呆地看了好久,豹子拍了他一掌才反应过来,退后了一步,摸着下巴笑的邪里邪气的:“这妞儿,这妞儿,嘿嘿,好,好……”
“滚一边去!老子今晚有正事,你把这两个打扮打扮。待会我们去‘金属元素’。”豹子吩咐着,青莲花应了声,就要接过杨晚,豹子眼睛一横,“去喊个女的来!”
“诶!是!”
杨晚被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孩子接过之后,带进了里面的房间。这里稍微整洁一点,但东西还是一团糟。女孩子笑嘻嘻地给她找衣服,两只单眼皮的小眼睛老是在她身上转悠。杨晚见她翻了半天找出的衣服后,赶紧制止了她:“别!别给我整那些,我自己来找!”
女孩子用一次性的染色剂将她的头发染成了火红色,又用电热棒将她头发卷成大波浪,女孩儿的手艺很好,杨晚的发质更好,这么一捣弄,好像刚从某某高级沙龙店里出来似的,女孩子一声尖叫:“大嫂你太正啦!我可不可以给你拍张照片贴在我店子门口?这可是最佳的活广告啊!”
杨晚被她那声“嫂子”喊的羞红了脸,啐道:“说什么呢!”
头顶红色大波浪,脚踩过膝高跟绑腿靴,上身穿着紧身的紫色T恤,外罩一件摇滚风格的夹克,下面穿着一件有骷髅花纹的纱质蓬蓬超短裙,画了一个秾艳的彩妆,拎着一个高仿lv包包,里面装着杨晚原本的衣服——这已经是这个单眼皮女孩子最保守的一套衣服了,但是当这样的她推门而出的时候,青莲花和另一个男孩子还是直接飙出了两行鼻血。
但是杨晚更为震惊,她看着眼前那个画着烟熏眼影的夕暮,眼珠子直接脱框了。夕暮淡定地捂住她的眼睛:“你今晚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幻觉。”
杨晚猛啄头:“是是是,要是你真是这样,我不脱了你裤子打你屁股才怪呢。”
豹子又捧上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往“金属元素”出发的时候,豹子又哄着杨晚喝下了一罐啤酒,杨晚闹起酒疯来,在这个地方看来也正常无比,因为有比她闹的更凶的。很快就到了“金属元素”。这是一个夜总会,豹子出示某张卡后便被帅气的门卫奉为上宾请进了门。这里分为两层,一楼有舞台,有吧台,装修风格全是后现代式的,氖管霓虹,几何形状的装饰物,甚至在某面墙上嵌入了一个蒸汽机的火车头,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金属冰冷质感,有种禁欲的诱惑。气氛正嗨,大厅里的温度和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当尖叫声达到某个分贝,自动感应系统还会喷出干冰来助兴。
这些来寻求刺激的骚包男女,他们或是落座在角落,或是依靠在吧台,皆随着音乐节拍摇晃着酒杯,扭曲着身体,在异性或同性的纠缠间忘记现实中的烦恼。杨晚的红发夺十分人眼球,而当那些注意到她的头发的人将目光从她的头发转到她的脸,无论男男女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就此黏在她的身上再也转不开了。灯光师也注意到了这个尤物,将一束射灯打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
豹子将杨晚交给夕暮,吩咐了一句:“带她去跳舞,越引人注目越好。”然后就隐入人群中不见了。夕暮紧紧让杨晚依靠在他身上,抿紧了唇,带着她往舞台走去。
人群哄闹起来,DJ将音乐换成了更有冲击力的节奏,舞台上的舞者走下台来,将杨晚和夕暮拉了上去。
“夕暮,怎么回事?”杨晚错愕地看着台下疯狂尖叫的人群,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完全不知所措。
“跟着他们做就行了!”夕暮打开某个想要搂住杨晚腰肢的男舞者,在她耳边说道。杨晚点了点头,傻乎乎地笑了笑,看着带着假面面具的女舞者扶着男舞者的腰,款款扭下腰肢的动作,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