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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去睡?”杨晚头也没回,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里,喝了一口啤酒。
“少喝点,待会醉了还得要我把你扛上床去。”
“没事,这点酒还灌不倒我。”
“我已经十年没有回家过年了。”豹子来到阳台的栏杆边上,撑着手,掏出一根烟点燃了起来,回头看着杨晚的眼睛静静地说道。
杨晚愣了一会儿:“那你现在多少岁?”
“二十二。”
“你十二岁就离家出走了?”
“是啊。”豹子吐出一个烟圈,脸上并没有什么“落寞”或者“悲伤”之类的表情,杨晚却觉得心被微微攥紧了:“那你之前……”
“我是在我妈死后就被送去毁戒大师那里学武,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被送回家。后来我就不想回去了,就跟着大师在山上扎扎实实地待了两年。十四岁的时候我回家偷了我妈生前留下来的东西,唔,然后就出来混了一阵子。”
杨晚的小悲伤完全被好奇心挤到旮旯里去了,她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好像伯母预见到我的存在过诶,那你偷出来的东西是她留下来的那些预言吗?”
“是的。预见这个东西很悬乎,我老妈偶尔能看的远一点,但是总不能看个明白。就好像她知道自己会嫁给老头子,甚至知道自己和他相遇的场景,但是她在之前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她也预见到自己被猎人追捕,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的危险处境。后来我听说,她在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好像所有的潜能全被激发,她那些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预见全都变的清晰无比,她甚至知道了自己的死亡时间和地点,还有她死亡的方式。她把自己关在一个地下室里,在昏暗的空间里不停地画下她看见的未来。其中有一张,就是你的画像。不过,那张画像是你瘦下来之后的样子,所以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并没有认出你来。”
他说完后,杨晚长长吁出一口气:“伯母好厉害,可惜……”
豹子转过头去,狠狠吸了两口烟:“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命这个东西。老头子恨我害死了他老婆,但是我妈却特意留了一封信给我,她说,这都是命,不怪我,我不能够背负着罪恶感过一辈子,就算那件事的起因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躲不掉的。知天命者命薄,我老妈就是因为之前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一点天机,才能活到那个岁数,要不然,她会在还没遇到老头子之前就死了。”
豹子说到自己的事情,从来不会参杂任何情感。杨晚却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的确不能怪你。”
“是吗?”他转过头来,半边面孔被璀璨的烟花照耀着,看不清表情,另外半边隐在黑暗中,不需要表情。
杨晚注视着他黑洞般深不见底的双眸,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她的脑袋也被缓慢地搅成一团糨糊,慢慢的,慢慢的,搅拌的漩涡把她所有的思绪卷走,她只听见一个声音好像从深远的海底传来:“晚,你想安慰我吗?”
她被看向黑洞的深处,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点了点头。
腰,突然被一只大手掌控,拉进了一个暖和的胸膛,然后,一双饱满炙热的唇,印上了她的。
猩红的烟头坠地,全世界的轰鸣声都被消音在那一刹那。
一只手覆盖上她的眼睛,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口,一尾灵巧的舌就窜了进去,带着烟草的辣味。只是几秒钟的温柔,杨晚却感觉到一阵酥麻从脊椎升至脑海,她的腿都软了,瘫软在他的怀里,觉得口干舌燥,伸出舌头想舔唇,却碰到了他的。
突然,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整个人被完全贴合着他的身体,他的吻在同一时间变的激烈起来。
杨晚这只菜鸟完全不是对手,她像一只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小船,被波涛汹涌的大海颠簸在激流的顶端,她只能随着他的掌控漂流。久违男色的灵魂被吸引被诱惑,她的心开始颤栗起来。
她以前也和王昕接吻过,只是数量很少,质量更差。她那个时候完全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此刻,她的思想完全被激情主宰,听着豹子变的粗重的呼吸声,她发觉自己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突然,她感觉到小腹上顶着一个硬东西。
——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道小荤菜,青椒炒肉。很多的青椒,拌上一点点肉丝,别问偶为啥米不上红烧肉,那是因为,偶今天中午吃的就是这么道小小荤菜!呜呜!~可怜的偶!~偶也想吃红烧肉!叼烟,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内牛满面……
☆、蓝颜
她倒吸了一口气。
“哈!”豹子终于放开了她,捂着嘴巴含含糊糊地吼:“扒吾聚吧都咬痛了!(把我嘴巴都咬痛了!)”
他的嘴巴果然肿起来了,上面还有一个牙印子,就是杨晚刚才不小心咬的,都快出血了。他不悦地皱着眉噼里啪啦地数说了杨晚一顿:“你怎么搞的?连接吻都不会?”
杨晚默默地内牛满面:“欺负了你,不好意思哈。”
豹子被噎,愤愤地冲进浴室去。
“那个,现在应该没热水了……”
“老子都这样了,还不需要冲个凉吗?!”
杨晚风中凌乱了……为啥米,为啥米?为啥米这种天雷勾动地火的事情在他们这里就会变的如此滑稽和搞笑?她为啥米没有给他一巴掌然后娇羞地喊“你坏蛋”?而是站在这里默默地哀悼她的彪悍?
握爪,抬头,望天,远目,内牛,满面。
突然,豹子的头从浴室门口探了出来,很随意地说道:“……刚才那个吻,不要放在心上,只是我想要一个安慰而已。哦,有反应是因为我最近寂寞了。哈哈。”说完就闪了进去,把门关上了。
杨晚额上三根黑线垂下,冲着紧闭的门吼:“谁说我很在意的?!不就是一个吻吗?我又不是说没学过生物!都是成年人,你有生理反应,很——正——常——!”
杨晚吼完了,门内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坐回椅子上去,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反应过激了。
有一点小难过,和一点小无奈,还有一点小难堪,和一点小尴尬。她说谎了。谁说她不在意的?刚才那一吻,已经突破了某条界线,现在她傻呆呆地站在这里,吹着凉飕飕的风,全身滚烫的温度开始慢慢冷却下来。脑子里像团麻一样搅作一团,让她心烦意乱,她意识到,不得不开始正视起她和豹子的关系来。
他们到底是什么?朋友?亲人?或者,情侣?
豹子和她的初遇绝对算不上美好。她那时候把他当混混看,得罪了他后,完全避之不及,而豹子没事就来欺负她,让她视他如毒蛇猛兽。只是后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豹子的凶言恶语反倒是让她的心情冷静了下来,那个时候,豹子为她擦药时,她的心里第一次涌上“他是一个好人”的念头。之后豹子失踪了一段时间,她本以为她不会再看到他,没想到他又突兀地出现,替她挡了一刀,那个时候自己心里涌上来的震撼和喜悦,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那个时候松了好大一口气,好像全身的防备都可以卸下,前面终于有一个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她无需像个斗士独自一样面对风雨。
但是豹子是把她当作什么呢?只是因为他的妈妈预言了她的存在,就额外的照顾她吗?他把她当作什么?妹妹?还是,情人?不,不会是情人。虽然他们之间有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而他也偶尔占一下她的口头便宜,但是杨晚和她的一些高中玩的好哥们也是这样。所谓蓝颜,就是可以为你两肋插刀的异性朋友,这种关系有点危险,却很安全。她总是看不透他,而她也总会刻意避免去知道他的事情,因为知道的越多,就会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大,那种……钱的距离。也许豹子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富家公子哥,也许是一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他随时可以抽手离开她的世界。
一想到那个假设性,她的心,就微微攥紧了。这一刻,呼吸突然有点困难。有点难过,意识到这一点的她,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很正常啊,比如黄妍,比如新城,任何一个她的好朋友如果要离开她,她当然会难过啊。豹子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她的难过会多一点,这很正常……
豹子长了一张是个女的都会动心的脸蛋,她还是一个少女啊亲,所以她对豹子有一点点超出朋友的幻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不需要为此烦恼。爱情那种东西,是最不稳定的了,像她这样笨笨的,不会处理感情的人,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她是他的朋友,他们互帮互助,他们关系很亲密,她对他多了一点占有欲很正常,但是当他爱上某个女人并要和她结婚时,她会诚心祝福,并且要看着他幸福到老……
她像催眠般坚定着自己的态度和情感,对自己,在心里,告诉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这晚,她在阳台上吹了多久的风,浴室里的淋浴声就响了多久。
来到鹭城后,转悠了两天后,她就决定在这里开一家点心店。妈妈真的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而她也没再去向她要钱。她的学分其实修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豹子用了什么手段,就将她的毕业证拿到了手,她也不必再回到燕城去。夕暮她也不打算让他回去读书了,还不如想学什么,就给他钱让他去买回来呢。
黄妍知道了她不再回校的消息后,良久无语,她知道她很生气,生气她先前没有告诉她,但是最近她的心情真的不怎么好,也就淡淡地道了一声歉,就这么挂了电话。
豹子又离开了鹭城去了别的地方“办事”。这次他懂事地留下了电话号码,每天也发一条短信回来抱一声平安。杨晚和他说了一声要开店的时候,借了他几万块,租了一个较好的地段,采用空间里的调味料混搭外界的食材,卖起包子来。她爱好美食,平时没事也就研究新式的点心卖。这样做出来的点心卖相好看,味道更是让人赞不绝口,本来她没有很大的野心,但是没想到,一个月后,这个店子的生意就好到爆,每天早晨六点钟就排起了来买早餐的长长人龙,晚上打烊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挤在店里要买点心。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因此每天都忙碌的不得了,早上四五点就要起来做包子,晚上又要准备明天的材料准备到深夜。夕暮每天晚上都要强制她去睡觉,卡上的余额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很快她就还清了欠豹子的钱,还能按时打点到给杨妈的那张卡上去。
但是她的心中依旧空落落的得不到满足。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盘旋在她的心头,让她看见的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这种疯狂的、机械的工作,终于让她病倒了。店子被夕暮关了门,不少来买点心和包子的人很失落,同时也很关心杨晚店主。有的还急切的想要提水果去看她。
夕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些个脸上布满了担忧的熟客,嗤笑了一声,决然拒绝了他们的探访。
杨晚躺在床上,烧的面色通红,夕暮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替她额上搭着的湿毛巾。他的耐性一点一点地消失,问守在另一边的咕噜:“她怎么烧的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让我送她去医院?”
“去医院也没用。这是她修炼灵力的反噬,吸收的灵力太多,她又没有听我的话,定时去将其化解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