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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谢慎严看着林熙那紧闭的双眼,“扑哧”一声笑了:“我是豺狼还是虎豹?”
林熙的嘴角动了动,没敢睁眼:“都,都不是。”
谢慎严笑着侧卧,辜臂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便直接拨弄上了林熙的额发:“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就僵直了大半夜,今个儿,还要继续僵着?莫不是又要我抱着你暖?睁开眼吧!”
林熙抓着被角的手指紧了紧,睫毛一颤,睁开了眼,一脸怯生生的样子小心的望着他,他却依旧那般笑着望着她,双眼不挪,而手指不歇一他依然在拨弄着她的额发,似是执笔描绘一般。
“我是豺狼还是虎豹?”半晌,他再一次询问,话语轻柔,毫无戏谑的意思。
“都不是。”她再一次作答。
“那我是什么?”
林熙咬了下唇:“夫君。”
“谁的?”
“我的。”
他望着她,她瞧着他,猛然间拨弄额发的手下滑直接捏住了林熙的下巴,而后谢慎严的身子俯下,他的唇再一次覆盖在了她的唇上,轻轻地蹭了蹭后,舌尖轻探,在林熙几乎呆滞的情况下,舌尖已入了她的口,扫着她的贝齿。
下意识的,她松了口,谢慎严的舌尖微微一转,探入,可才将将碰了她的舌,便迅速的退了出去,而后他冲林熙一笑:“下次我若亲你,你需得闭着眼,否则我会以为我在作恶的,倒不好再亲吻下去。”
林熙闻言觉得脑袋里飞过一只乌鸦:她又丢人了。
“怎么,对我的存在,还不适应?”他瞧望着她轻问。
林熙眨眨眼:“我有些,紧张。”
她不懂谢慎严今夜里是怎么了,是撞邪还是发疯,怎么忽然起了兴致对她这般,大有今夜就洞房的架势,而他之前可是份外的理智,节制,甚至在细细的体贴中有着一丝看不见的沟壑,隔离着彼此的相近。
“紧张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他的眉眼里闪亮着一抹光泽,唇角更透着一丝魅惑,林熙只觉得喉冇咙干涩,毫无意识的舔了舔唇:“我,我不知道,只觉得你,你今天……”谢慎严见她说了一半没了下文,笑等,可等了几息也没见林熙给憋出冇来,便只好轻言:“我今天怎么?”
林熙一脸纠结的模样,谢慎严眨眨眼,脑袋一歪,将耳朵贴去了她的唇边,全然一副倾听状。林熙心中一荡,鼓起勇气轻言:“你今天怎么忽然热情如火?”谢慎严闻言呵呵一笑,早先支撑着脑袋的左手直接从林熙的脖颈下方穿过,在林熙抬着眉眼的时候,他右手已经入了被窝,将她侧抱着,唇贴着她的耳垂轻言:“你喜欢真我还是假我?”
林熙一愣,随即眉眼轻转于他:“自是真的你。”
“那不就结了,这便是真我。”他说着唇在她的耳垂上轻蹭了一下:“我待你以真,你也得待我以真。”
林熙听着这话,双眼中闪着惊色:“夫君这话,熙儿不懂。”谢慎严笑了笑,声音中的热度陡然低了些许:“良辰美景画中鲜,只可远观不近颜,一朝捧心寻热度,对面却立殷比干。”
林熙闻听此言,立时心奔去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她张口而出:“夫君这话重了,熙儿没有真假之分,更不是那无心人,熙儿唯一心奉于夫君,忠于……”谢慎严张口打断了她的言语:“但愿吧,今日非佳日,你是泡在池中的枝条,我是禁锢在炉中的炭火,罢了。”
林熙的眉微微蹙起,想要去解读他的意思,而此时谢慎严却巳经躺好,虽还抱着她,却没再似刚才那般贴的那么近,那么紧,而他口中依然在言:“你放心,未得你许,我不会强占你的,只是一时瞧着你晶莹剔透,便想讨些剩钱罢了。”
林熙闻言解读之心立去,当即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竟说出这样似地痞无赖的轻薄话来,生生叫人羞中有愤,这人今天是存心惆戏我的不成?
她尚在心中忿忿,谢慎严却已闭上了眼,抱着她轻语:“不早了,歇着吧!”
他说睡便睡,不管不顾的,林熙却也得有心去睡。
睁着眼看着床顶,林熙肚中全然是不满与不解:你讨够利钱,调戏够了,就说睡了,我这是招谁惹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挨了呢?好端端的,忽而说我是比干无心,忽而又说什么真我,你这是受了什么刺冇jī不成?唉,这晚饭前,他不过听了一些言语,难不成他多事去挖大姑娘的前情?不,他不应是多事的人,他既然怕麻烦,就不会如此…”莫不是在大哥的院落里,受了什么别的刺冇jī?可是,他又能受什么刺冇jī啊?
林熙越想越乱,连带着人都烦躁起来,可是谢慎严平稳的呼吸声却已响在了她的耳侧。
他,睡着了?
林熙顿觉懊恼,不满的撅嘴后,她使劲的闭上了眼。
凭什么我要猜的这么辛苦,我也睡!
赌气似的寻找瞌睡,倒也成功,许是先前想了太多,真格儿的乏了,一刻钟的样子后,林熙倒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她睡着后,谢慎严却睁开了眼,他依然保持着睡熟般那淡而稳的呼吸声,人却侧着脑袋看着她的睡颜,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泽。
翌日寅时初刻,林熙便自发的醒了,揉眼转头看向身边,才见空枕。
抬手触及被窝,还有余温,她立时伸手拨了帐子,就看到书桌前,谢慎严套着夹袄,散着发就着昏暗的一盏灯在那里看书。
下意识的,林熙坐起身来,动手套上了袄子,下床为他再点了一盏灯,在灯光透亮时,谢慎严才转头看到了她,立时一笑:“沙着你了?”
林熙摇头:“不是,我自己醒了。”
谢慎严点点头:“钻回去躺着吧,别晾着。”说完又转头看书去了,此一时的感觉倒和往日差不多,全然没了昨夜那中邪的样子。
林熙心中虽暖却凉,无端端的她觉得谢慎严离她远了些,默默地缩身回到床上裹着被子暖着,脑海里却冒出了叶嬷嬷的话语:你得让茶壶自己不要茶杯。
她转头看着他,只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条艰难的路,因为此刻她清醒的大脑里冒出的是谢慎严的那两句话:“我待你以真,你也得待我以真。”“一朝捧心寻热度,对面却立殷比干。”
他在责怪自己的无心,他再抱怨自己没有真心已待,可是,我那心底的秘密敢与谁言?除此之外,我就不真了吗?难道,我就这样错失了一次机会?
林熙盯着谢慎严的侧颜瞧看,慢慢地她留意到谢慎严的目光所及之处,并未变化,登时心中一荡,抬手掀开了被子,捞起一旁的披风走到他的身后,抬手为他披上:“夫君昨夜曾作诗一首,如今这会子,我却也有兴凑趣一首,只是我才疏学浅,未免眙笑,还请夫君指点一二可成?”谢慎严手里的书翻过了一页:“夫人有兴便只管道来。”
林熙立在谢慎严的身边,口中轻言:“远观国色花斗艳,近瞧无香墨满卷,君怨美景负我情,何不执笔把心添。”
第九十九章 胁
谢慎严眨眨眼睛!”夫人才学不浅,不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此诗没什么可改的,只是画中美景再美,也不过是假的,就算我把心意添进去,它依然是假的。”
“可是你能身临其境,便不负你的情意与倾心。”林熙闻言是脱口而出,说完这话却又觉得脸红,毕竟如此一来,她算是表心表意又表情了。
谢慎严此时放下了手里的书,转头看她,林熙见他瞧看自己,捏了捏拳头,挺直了身板,不惧他的眼神,只为强调自己的真心真意。
谢慎严打量了她一番后,起了身,抬手将她一拉入怀,继而便拥着她轻言道:“你知我倾心?”
林熙咬了唇:“是你说的一朝捧心寻热度来着……,我,我不知猜得对不对,但是……,纵然我让你失望,是那泡水的枝条,可湿柴也总有干的一日不是。”
谢慎严的嘴角上勾,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好,我知道了,我等着你变干柴的那天。”
林熙的身子一僵,整个、人都缩了起来,谢慎严察觉,脸上的笑容更盛:“天寒着呢,你穿的太少,快回被窝里暖着吧。”他说着拥着她去了床边,一把抱了她放去了床上,而后他的脸颊就停在她的面容一指之宽处,静静地看着她。
林熙脑海里蓦然闪过了谢慎严说过的话,当即就把眼闭上了。
谢慎严脸上的笑容放大,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蹭,而后去了她的耳边轻语:“儒子可教。”说完便抬手扯了被子给她搭在身上,继而转了身去了书桌边坐下,再次捧起了书册。
林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眼扫着他的侧影,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来。
我应该算是哄回他了吧?
谢慎严在那里看书林熙便这样半躺在被窝里瞧他,见他初时第一页上费了些时间,之后却流畅起来,便知他已收心凝神,便也不想吵他自己轻手轻脚的起身穿套好了袄子便拿出笼箱里的绣棚子接着出嫁前尚未完工的活路,继续绣。
按照道理,出嫁的女儿要在候嫁的日子里,绣制出一套的女红来往贴身了说比如肚兜,小衣,往铺摆上说比如被面,褂裙,再往私件上去,便是荷包鞋垫之类有些深意的物件。
成亲时穿戴铺摆,一来显出自己的心灵手巧来二来也是要成亲后送于夫婿讨个情谊。只是她这成亲来的太快太突然,家里又忙着给她抓紧时间做最后的教导指点,她能有多少时间刺绣?是以到了这会儿,该一早秀出来拿来撑意头的荷包也才绣了一半,不过好在林熙不急,她总觉得与其急冲冲赶出个凑活的,还不如慢慢地绣个满意的来反正谢家迎娶的也急,谁也不能赖她不去置办。
她坐在床边上绣她的,几针下去之后忽而觉得光亮了许多,抬头瞧看便见灯盏已经朝自己挪了些,便知是谢慎严为她移冇灯,她看了看他,起身往桌前凑了些,抬手把灯挪回了远处,便人就在桌几绣起了荷包,夫妻两个便近着烛火,谁也不必关照着谁,一道同享了。
书页看过几页,绣图也出了一片花瓣,外间传来叫起声,已是要近卯时了。
过年间,都是休假的日子,又不用上朝早起,是以早起问安也不必太早去,所以这会儿各院落才出声叫起,林熙便收了绣棚子,谢慎严也放了书本,叫着丫头们进来伺候梳洗。
今日里是要回谢家的,穿戴也是有讲究的,是以丫鬟们鱼贯而入,捧取了衣服伺候林熙更换,谢慎严就在一边拿着帕子擦抹脸的同时,扫眼瞧看,但见林熙双手伸展安然更换,一件件繁琐衣裳上身,既不奇也不怪,甚至她在梳发时的眉目安然,让他生出一种错觉来,仿若看见了大姐谢兰在府中时的模样,那时他尚小,二伯家的大姑娘因着二伯征战沙场,便宿在他们的附院里,由着母亲照顾,倒也让他见多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