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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突然转变的话题让桑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无所谓似的点点头,“说说。”
“我留下,我的战友们离开,你的目的最终只是我一人,那么他们就没有什么用了。”说话时的张梅迅速扫了一眼想要反驳的陈建华,冰冷刺骨的眼神有着慑人的压迫。
张梅的提议让桑东愣了一下随即发出震耳的笑声。静静的等待着大笑的桑东收声,之所以暴起,张梅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带着医首牌子的几个人离开,从看到桑东开始张梅就已经快速的把最坏的结果想到,死,张梅无所畏惧,但要是有机会,张梅还是希望把身边的队友兄弟送走。
从带着笑意的回答,从悄悄的把医首牌子递给陈建华。再到只身靠近桑东,一切的一切都在张梅的计划内,张梅赌的就是桑东心底那份想要活捉的贪婪。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笑声嘎然而止的桑东阴冷的声音随之响起。
桑东满是阴霾的脸色与阴冷的毒辣让陈建华几个人心底咯噔一下,“医首,你的腿先留下。”
阴狠的声音吐出的答案让陈建华等人急红了脸,“张梅。”
怒吼的邹正辉急切的想要阻止。可随之却被张梅眼底深深的祈求所震撼,张着嘴看着一脸淡漠的张梅点头,“好。”
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让桑东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让你身边的人闪开,误伤可就太遗憾了。”
收起了春风般假象的桑东在这一刻彻底露出了隐藏在表象下的暴戾,桑东一字一句的威胁让张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辣。掐住桑东脖颈的手指收紧,“桑东,现在是我做主。有一个误伤的,那么你身上会少些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张梅冰冷刺骨的回答让过了二十几年唯我独尊生活的桑东心底布满了阴云,脸色沉的好像锅底的桑东眯起眼睛,勉强扭动脖颈扫向张梅,脸色好像挂满了寒霜的张梅让桑东知道张梅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很想在自己身上动手。
努力的深呼吸把翻滚的暴戾压下。桑东冲着紧紧盯住自己的松保使了个眼神,松保紧了紧手中的武器点点头。
砰砰两声枪响。左右两侧膝盖被击穿的张梅发出一声闷哼声,因为疼痛条件反射性的收紧掐住桑东脖颈的手指,差点没被掐背过气的桑东眼珠子好像要鼓出来似的努力抓着张梅的手腕,可让桑东再次后悔不已的是张梅掐住脖颈的手腕好像铁钳似的死死的任凭桑东如何用力都没有丝毫反应。
而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脸色同时变的惨白的张梅稳稳的站在桑东背后,既没有如桑东等人所期盼的那样摔倒也没有如桑东等人所希翼的那样直接哀嚎。仅仅发出一声闷哼的张梅除了手指缩紧外身体纹丝不动,牢牢的把桑东卡死。
“梅子。”“张梅。”心疼的吼声响起,眼底湿润的陈建华、邹正辉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中对准四周的武器也在微微颤抖。
“走。”被剧痛侵袭的张梅苍白着一张脸怒吼了一声,眼底涌出大滴泪的邹正辉摇着头,“我不走。”
被邹正辉气的眼前只发黑的张梅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邹正辉随即看向陈建华,“你们想让我现在死吗?”
刺心的话语让陈建华浑身一震,双眼赤红的看向眼睛里布满血丝的张梅,狠狠的攥紧拳头,扯住邹正辉的衣领,“走。”
啪的一下,直接打掉陈建华手臂的邹正辉一个箭步窜到张梅身边,与张梅背靠背的站好,脸上挤出笑容的看着双眼通红的陈建华,“哥,梅子得有助手,你们走,我留下。”
带着笑的祈求让陈建华眼底涌出泪意,哽咽的扫了一眼把身体靠在邹正辉后背的张梅,陈建华闭了闭双眼,挡住了那抹汹涌的泪光,带着一个个红了眼眶的队员慢慢的走出包围圈,而就在陈建华等人动起的那一刻,张梅在邹正辉的掩护下,拖着两只被打碎膝盖的双腿踏着鲜血一步步挪到了距离身边不足二十米的关卡小屋,当后背终于靠在墙壁时,张梅露出一抹笑,眼底有祝福也有期盼也有心疼的看着慢慢消失的身影。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陈建华等人的身影在张梅深深凝视下消失了,当视线内再也看不到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时,张梅扭头看了一眼邹正辉,邹正辉脸上的灿烂让张梅的心好像一下子被狠狠揪住了似的,疼的厉害。
邹正辉才二十啊,想到这里,张梅感觉呼吸都在发滞,低垂下眼帘挡住了那抹急切的忧心,虽然知道必然会有兄弟留下,但张梅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最终留下的会是邹正辉,毕竟邹正辉是沈建精心挑选并培养的接班人也是全队人付出辛苦训练出的尖子。
缓缓吐出一口,那萦绕在心头的焦躁压下,再次看了一眼脸上只有欣喜与坚毅的邹正辉,如果有机会,张梅还是希望能够把这颗此时还是小小的火种送走。
而随着陈建华等人的离开,整个关卡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张梅既不说话也不动,这样沉默的举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让所有的暴徒们慢慢的感觉到焦躁与不安。
情绪的变化让半闭着眼的张梅眼底快速闪现一抹寒光,当第一个试探性的脚步踏出时,明明闭着眼的张梅突然睁开双眼,眼底翻涌的狠辣顿时让面对面站在张梅面前的松保变了脸,快速的伸出手抓向踏出脚步的明雅的同时怒喝着,“住手。”
可到底还是晚了,只见张梅快速的用手肘把站在身侧的邹正辉撞进身后的同时,翻转的手腕快速刮过桑东的右侧脸颊,松保的声音还没落下,一声刺耳的惨叫响起,隐藏在惨叫下的噗的一声轻响让一项以残忍著称的暴徒们心底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一块带着鲜红的血肉飞到了踏出脚步的明雅脚下,“张梅。”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低吼中,被直接削掉了右边脸颊血肉的桑东扭曲着五官,狰狞的好像阎罗殿内的厉鬼一样扭转着脖子看着眼神狠辣的张梅。“你会付出代价、你会付出代价。”
一声声不断回荡在耳边的吼声,一声高过一声,沙哑满是仇恨的声音伴随着再次响起的惨叫,又是一刀的张梅让桑东满是阴霾的脸上越发的狰狞。
“桑东,我留下就没有想过还有活着那一天,但是死之前,我一定会把你带走,一定。”
缓缓的吐出的平淡让桑东从心底深深涌上一股恐惧,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满脸淡然的张梅,此时的张梅平和的让人感觉胆寒。
“张梅。放了首领,你们离开。”再次飞出的血肉让忠心耿耿的松保红了眼,狠厉的目光扫了一圈蠢蠢欲动的不安。大声喊出心底的迫切。
低低的笑声响起,躲在桑东身后的张梅发出阵阵笑声,被不绝于耳的笑声刺激的双眼赤红的松保勉强压住想要冲出的脚步,又一次大喊出声。
“现在不是你们放不放我走,而是我想不想走的问题。可恰恰我现在不想走。”
张梅清淡的回答顿时让松保暴起,手中的枪蹭的一下举起,眼睛直接对准了手中的准星,随着松保的举动,啪啪的响声随之响起,一只只原本放下的枪支全部对准了张梅与邹正辉。
暴徒的举动让张梅收紧五指。一言不发却再次动手,缠着手雷线的左手那根细长的白线微微放松了一圈后,手中的手术刀顺着桑东的第三肋骨与第四肋骨之间插进。轻轻碰触到心脏内膜的时候张梅停住了前推的手指,趴在桑东的后背,“桑东首领,我的手轻轻动一动,那么等待你的会是什么。你一定不清楚,这里。刀尖所置放的位置是心脏内膜,心脏是管什么的你一定知道,对吗?”
好像情人之间的呢喃让桑东白了脸,七十岁的身体无论怎么保养毕竟不及年轻人,苍白的脸色布满了汗珠,狼狈的外表隐藏着滔天的恨意,闭上双眼,桑东颤抖的右手摆了摆,“松保。”
沙哑的低呼响起,投鼠忌器的松保犹豫了半响,在桑东阴鸷的目光下恨恨的放下枪,“把保险拉下,我不希望有人以走火的搪塞来掩饰心底的贪婪与肮脏。”
张梅的声音再次响起,啪啪啪的声音在松保的怒视下缓缓响起,默默的数着数字,当最后一声脆响停下半响后,张梅笑了,“桑东首领,有人想你死啊,看看,明明是四十七支枪,却只收起了四十二支。”
张梅带着讥讽的嘲笑让桑东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的注视着松保,同样被张梅的讥讽惊了一下的松保刷的一下把目光转向左右两侧,“谁、是谁?”
怒吼中,松保粗暴的抓过身边的同胞,在张梅欣喜的目光下,带着被背叛的恼羞成怒涨红着脸颊一一检查。
“明雅。。。”咬牙切齿的低吼中,桑东好像刀子似的目光直直的越过人群落在明雅身上,愤恨的嘶吼着,“松保。”
砰的一声枪响随之砰然到地的身影让张梅低低的笑着,闪烁着冷冽的目光中扫了一眼理智全无的桑东,悄悄的撞着身后的邹正辉,细微却又富有节奏感的撞击让邹正辉微微楞了一下随即狠狠的皱了下眉头。
紧紧抓住手中的轻击,用枪杆回应着张梅,一下又一下缓慢的回答让张梅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而更让张梅叹息的是距离张梅关卡不足一百米外的树林中,悄然潜回的陈建华悄悄的躲在树上,手中的狙击枪直接瞄准了正在踢桑东清除异己的松保身上。
仅仅离开不到十分钟,确认彻底走出桑东等人的视线后,陈建华红着眼眶从领子里拽出了邹正辉借着挥手的刹那塞进衣领的医首牌子。
死死的攥紧那冰冷坚硬的身份证明,陈建华看向身边的几个战友,最后把目光落在刘恩保身上,“你们送吉达、金刚尽快赶去,张梅、小邹必须有人接应,如果成了,咱们在外联组汇合,要是不成,逢年过节给兄弟捎点吃的喝的就行。”
陈建华的话让几个人眼底充血一样,尤其是刘恩保死死的抓住陈建华的手臂,“我回去,我也是狙击手,我能行,你走。”
粗哑的声音让陈建华顿时沉了脸,“你一个技术兵回去干什么?你们几个都是咱队里相对比较年轻的,只有你们活着,咱雪狼才会一直存在,再说了,我是想要立功可不是想要去送死,行了,赶紧走。”
说完陈建华一把抽出手臂,强行把医首牌子塞给刘恩保转身快速奔跑起来,咬紧牙关,脸色涨红好像充血一样的刘恩保死死的攥紧手中的医首牌子,直到刺痛传来才收敛所有外漏的情绪,“走,赶紧把吉达老师他们送过去。”
说完刘恩保抓着担架怒吼着“走、走。”洒着泪再次冲出的四个人这一次没有再次停歇下脚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的几个人只想着快点再快点。
时间在彼此胶着中缓缓流动,脸上的血迹干枯的桑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因为双腿两处枪伤失血过多的张梅同样煞白着脸,粗重了一些呼吸缓缓从张梅口中吐出。
张梅微微变化的呼吸让桑东敏感的察觉,扭曲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张梅,你坚持不住了。”
告知自己也是告知松保的桑东眼中有着嗜血的疯狂,坚持成为了此时桑东心中最深的执念,桑东坚信只要自己能让坚持了两个多小时的张梅微微松气,那么战况一定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