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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搀扶着往前走,背着程雪娇眼前一阵阵发黑的张梅不断的在心底念叨,“张梅,你行,坚持,在坚持一下。”
身体不断的在打晃,脚下好像踩的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浮云,张梅低着头连看向前方的力气都没有,一步、两步、五十步、一百二十步,“张梅,休息一会吧。”
身边沙哑虚弱的声音让张梅迟钝的大脑好一会回不过神,咬了下舌尖,疼痛的刺激让张梅有些清醒,转头看向同样背着艾欣的邱一涵,张梅添了下干裂的嘴唇,“不能停,停下就走不回去了,小邱,你看,你看前面就是终点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在坚持一会,就一会。”
张梅干哑刺耳的声音传递到邱一涵的耳朵里,邱一涵看了一眼张梅狼狈不堪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晃悠着背着顾言往前走的刘雯溪,已经完全抬不起脚的杨丽丽和背着三班艾晴华的宋晓燕,邱一涵抽了下鼻子,“我会的。”
晚上七点十分,当张梅所在五方队全体人员终于跨过终点线时。迎接她们的是一阵阵响亮的掌声和大声叫好声,比原定时间早了近一个小时赶到终点的男兵们看到这样一支完整的队伍敬佩不已,而五方队也是唯一一个完整的走回终点的女兵方队。
那怕这些女孩子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那怕这些女孩子过了终点线就全部趴下了,但她们却坚持了下来,尤其是五个走在第一排的班长,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所有的人,那怕她们是女性,那怕有着生理上的弱点,她们也是当之无愧的中华人民解放军。
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女兵被搀扶起送到了后面的帐篷。一杯杯温开水送到了她们的嘴边,石静茹在女兵们临时休息的五个帐篷内快速的穿梭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间或问问胡月芳等随队军医女兵们的情况。
一通检查后,五十个女兵,除了或轻或重都有中暑的情况外,五十个人的脚底板都因为长时间行走而磨出了大大小小的血泡。而因为没有来得及处理,有很多女兵脚下的血泡都破了,其中最严重的分别是一班长宋晓燕、二班长刘雯溪、三班长张梅、四班长杨丽丽、五班长邱一涵这五个女兵班长。
五个人的鞋一脱,露出的军绿色袜子已经完全变成了墨绿色,脚底因为出血干了湿、湿了干,被血阴住的袜子已经结实的沾在了脚上。想要把袜子脱下,就必须忍住疼,用水一点点阴湿。
喝了水。缓了一会,张梅睁开了因为眩晕而闭上的双眼,胡月芳的话张梅听的清清楚楚,张梅抬头看向面露不忍的石静茹,张梅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教导员,没事。早晚都要把袜子弄下来,越早越好,麻烦你帮我弄点水吧。”
石静茹看着带笑的张梅,转身离开了让她突然有些憋闷的帐篷,先找了几个脸盆,招呼几个活蹦乱跳的男兵帮着打了几盆水后,石静茹一一把男兵们放在帐篷门口的水盆拿进帐篷内。
看着面前的水盆,张梅冲着石静茹笑了笑,“谢谢教导员。”石静茹摇摇头,紧锁的眉头显示出石静茹心底的不平静。
深吸一口气,张梅把双脚缓缓的放进了水盆里,冰冷的凉水刺激着脚底,剧烈的疼痛让张梅瞬间白了脸,牙齿紧紧咬住,忍住那丝想要冲口而出的呼痛,含在嗓子眼的闷哼和额头的点点汗珠让帐篷内的女兵们知道了张梅一定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紧紧闭上双眼,挡住了那丝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清澈的凉水慢慢的变了颜色,从淡红到深红,张梅长出一口气,睁开双眼冲着满脸担忧的战友们笑了一下,张梅苍白的脸,虚弱的笑顿时让程雪娇红了眼圈,“张梅,是不是很疼。”
张梅点点头,“疼,不过适应了就不觉得疼了。”又等了一会,当张梅的袜子终于脱下来的时候,所有看到张梅脚底的人惊呆了,张梅双脚整个脚掌的皮已经掉了大半,就连一项心硬的石静茹脸上都露出了不忍。
哇的一声,程雪娇大声哭了起来,第一个哭声响起,陆陆续续的响起了好几个哭声,看着满脸泪痕的战友,张梅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大家,“别哭啊,没事,没事,不疼,真的。”
可回应张梅的是越来越大的哭声,张梅看着因为自己脚底的伤,因为自己疼痛哭失声的战友,露出了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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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包扎上药,又打了一针破伤风,弄好一切后,张梅被石静茹按躺在了行军床上,浑身酸疼的张梅、身心疲惫到了极点的张梅,刚刚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打起了小呼噜,看着沉沉睡去的张梅,帐篷内所有的女兵都露出了一丝笑,把帐篷帘子放下后,疲惫的女兵们,没一会都跟着睡了过去。
当张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已经回到了训练营医务室,完全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张梅看到身边满脸憔悴的石静茹和头顶的白房顶还有些发懵,守护了张梅近三天的石静茹看到张梅终于醒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原来,张梅回到终点的第二天凌晨三点多突然发起了高烧,不知道是疼还是难受的张梅在迷糊间,一声接着一声的呻吟,把睡在张梅旁边的艾晴华吵醒,迷迷糊糊的艾晴华走到张梅身边却发下怎么也叫不醒哼哼中的张梅,伸手摸了摸才发现那时的张梅已经发起了高烧。
被张梅吓的瞬间清醒的艾晴华跛着脚急匆匆的把石静茹从睡梦中叫醒,等石静茹带着胡月芳赶到张梅休息的帐篷后,测出的温度让石静茹、胡月芳惊了一下,烧到39。7的张梅已经完全烧糊涂了。
嘴里囔囔着疼的张梅让石静茹急了起来,催促着胡月芳赶紧检查,是不是张梅还有什么没有发现的伤痕或是内脏出了什么问题,弄的胡月芳哭笑不得,早在女兵们回来的时候,胡月芳和另外几个女医生就已经给所有女兵检查过。
胡月芳可以肯定张梅除了脚底的伤在没有别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胡月芳告诉石静茹,张梅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冲破极限后,松懈的表现。而且张梅的高烧会持续几天,而且会次次高温,边冲着石静茹交代边准备好所需药品的胡月芳直接把静点给张梅打上。
到了早晨七点,张梅的体温慢慢降下,但体温虽然降下来了,但人却没有清醒,再次被石静茹拽过来的胡月芳检查完后,告诉石静茹,张梅在进行自我休整,具胡月芳预测。张梅应该是在两天内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极限而给身体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张梅肯定会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虽然担心。但了解胡月芳的石静茹知道,别看胡月芳只有三十四岁,却是正经八百的博士毕业生,要不是这个人没什么进取心,也不会大部分时间留在学校医务室。
好在张梅的情况完全按照胡月芳所说的那样。高烧、退烧、在高烧、在退烧,反反复复四次后,当胡月芳再次检查完已经在自我休整中回到训练营的张梅时,告诉石静茹,张梅很快就醒了。
可这个很快也让焦急的石静茹等到了下午才看到张梅的眼皮微微的开始颤抖,总算松口气的石静茹笑着拿起放在张梅床头凳子上的棉签和水。轻轻的沾了沾张梅干裂的嘴唇。
张梅眨了眨眼,有些迷糊的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而且。张梅看了眼四周,这里明显就是一所营房,张梅脸上的疑惑让石静茹轻轻的笑了,“张梅,你发烧了。烧了三天,也睡了三天。昨天所有人撤回来的时候,你是被急救车运回来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梅迟钝的大脑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石静茹说的是什么,张嘴刚想说话,但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没事、没事,你是因为三天没有进水才出现这种情况的。”
已经有些精神的张梅冲着石静茹笑了一下,无力的手指指了指一旁的水杯,石静茹一下子想起来,胡月芳交代的,只要张梅清醒了,就可以让张梅润润喉,坐在张梅头顶的位置,扶起张梅,小心的给张梅喝了两口水。
温温的凉开水顺着干涩的喉咙流淌下去,把张梅舒服的直眯眼睛,可惜,看到仅仅喝了两口就被拿走的水杯,张梅不自觉的吧嗒一下嘴,张梅的馋样把因为张梅终于清醒而轻松的石静茹逗的哈哈直笑,再次把张梅放回病床上,石静茹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等一会吧,小胡去给你熬粥了,你烧了三天,也三天没进食,一会少喝点粥在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张梅笑了一下点点头,“谢谢教导员。”沙哑的让张梅自己直皱眉的声音响起,石静茹揉了下张梅短短的头发,“谢什么,应该是我感谢你们,张梅,你知道吗,咱们五方队是整个训练基地唯一一个完整走回的女兵方队。”
石静茹的话让张梅惊喜的瞪大眼睛,询问的看着石静茹,石静茹笑着点头,边轻声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一遍,等胡月芳端着一小盆小米粥回来的时候,张梅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吃过粥,张梅重新躺在床上,本以为睡了那么久不会再有睡意的张梅却很快睡了过去。
其后的几天张梅就留在了训练基地的医务室,直到军训的最后一天,穿戴好干净的衣服坐在下面观众席的张梅看着一个个走过主席台的方队,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四十天的军训即将结束,但张梅所在的五方队带头的五个班长却因为脚伤过重而不得不退出了汇演。
“张梅,我也想参加汇演。”坐在张梅身边的刘雯溪小声的跟张梅说着自己的遗憾与羡慕,张梅转头看向刘雯溪,刘雯溪脸上有着浓浓的羡慕和遗憾,安慰似的拍了拍刘雯溪的胳膊,张梅笑了一下,其实别说刘雯溪,就是张梅自己也想参加,一辈子一次的军校大汇演,虽然以后或许还有汇演机会,但这次不一样。
暗自叹了一口气,张梅看向会场,五方队此时还没有进场,坐在程雪娇身边的邱一涵白了刘雯溪一眼,“得了吧,你上,抬着上啊,知足吧,你是没看见,四方队那一双双羡慕的眼神,本姑娘现在也是人物了,本姑娘所在的五方队是唯一一个完整走过拉练终点的队伍。”
邱一涵说完小脖子扬的高高的,刘雯溪嘿嘿的笑着,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邱一涵,“看把你得意的。”
“怎么不得意,本姑娘是坚持到最后的英雄。”得意洋洋的刘雯溪把身边的几个人都逗笑了,低低的笑声让坐在前面的石静茹回头,瞪了下身后的五个女兵班长,笑的最欢的邱一涵一伸舌头把头缩了回去。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0月12日下午,历时四十天的军训,承载了女兵们汗与泪的军训终于结束了,在泪水中挥挥手告别了训练基地告别了教官,看向渐渐消失的基地大门,或许下次再来就已经换了一种身份,暗自感叹的张梅收回目光看向因为分离而抽抽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