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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又岔开话题道:“这么先进东西怎么来的?”估计市场上也没得买。
“是顾阿姨帮我安装的。”她白着眼没好气,不过终于还是回答了:“能够在500米内与妈妈手机相互收发信号。”
果然,裘姨已经在新生接待处等我们了。
中午在大厅旁的巨大餐厅只有我们四人与管家用饭,仆佣他们另有用饭的地方。饭桌上的气氛很活跃,表现出良好的亲情,不过齐管家不太说话。蔚丫头又提出叫我师弟,但师娘笑眯眯的一句“叫哥哥吧!”就让蔚丫头闭上了嘴,但嘴角翘得老高,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看他们气氛活跃,我笑着道:“开始时,我叫的‘小蔚妹’没错吧?”引得她眼睛狠狠一盯,不过其他人都是微笑着,这个称呼是定下来了。
齐管家特别交代了一点:没有允许绝不能进入那个篱笆隔开的跨院。不会里面有什么珍珠宝贝吧?我突然想到了欧叶妮·格朗台,又马上否定了自己想法,我看师父还不至于这么变态吧?齐管家还给了我他的手机号码,说在外面有什么事就这个电话与他联系。
后花园果然是水景的,顺着弯弯曲曲的河流走过近百米的距离,才看到一座人工瀑布的假山,这就是这道人工内河的源头了。透过假山后面高大遮阴的树木才看到北面的围墙,对私人花园来说还真是吓人的大。主楼上层的回廊还有一个直通后花园的外楼梯,看来是为享受后花园的美景而专设的。
这条潺潺流过的内河把后花园分成东西两岸,不同间隔的地方却另有三座桥又把两岸有机地连接起来,使得这幽静的后花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但吸引我的是中间靠西高近十米土坡上的六角小亭,坐在上面可以看到周围无穷的美景,真有些画龙点睛的味道,看来设计师还真是此道中的高手。
站在六角小亭处看那个篱笆隔开的跨院,面积不小,但里面全被梧桐树包围着,只能看到一座小楼的屋顶。估计应该是师父练功入静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根本不能进入,隔开的篱笆里面就是树了,也许还另有暗门吧!不过,为什么师父要搞的那么神神秘秘的?
我想了解这个大院里的一些情况,看来还是选地位最低的王伯伯吧,那样更能得到详细的情况。果然,王伯伯对我的拜访很感高兴,从他的口中我终于解开了心中的闷葫芦,知道了师父的一些事情。
原来师父从小酷爱武术,脑子又灵光,还在当“红小鬼”时就武艺声名远扬了,后来一直是部队首长的侍卫。他随着部队来到北京,到新中国成立时他已经成了部队最年青的武术指导。在部队首长的推荐下进入了新成立的国家武术队,随着他武艺的进一步提高以及在某些领导的关怀下一直官运亨通。
当改革的浪潮涌来时,他凭着自己敏锐的眼光意识到了这个机会,可因为他那时已经是国家体委官员,不能直接经商,所以用的是合股人的名义,但他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那厂子在他实际上的操作下不断发展壮大,现在已经成了总资产达10亿的集团公司,近来正忙着准备上市。
这个大院原来还真是王府,听说原来是七进院落,解放时这里根本就是房管处的,还曾一度是市文物保护单位。但因为北京是明清两代皇都,这个王府只能算中小规模的,比这豪华的王府还多如牛毛,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当时有个国家的大官,用了一系列手段,把它从房管处的国有资产性质转为他亲戚的私有财产。不过,那大官没能逃过文化大革命的浩劫,那院子的一半也被他后人买掉了。
师父84年从他人那里买过来时只有王府的一半,同年他又在东边买了一些零碎的房子,就是现在两个汽车库与跨院的地方。那时总共用了50万不到,现在增值百倍还多。不过,买过来那时根本被“破四旧”破光了,简直可以说是一片废墟。
在86年师父进行了重建工作,不过师父并不喜欢完全京味的四合院,他根据自己的爱好以实用为基础、合理为重点、风水为统筹、古朴为装饰,请古建筑专家重新规划。原来的第四进院落与第三进的一半让给师父改成了一个后花园,如此重建以后基本上就成了现在的规模。
那时除了列入文物保护的单位对这类古建筑的保护几乎为零,特别是国外欧式建筑的进入,到处都是拆旧房造高楼。那些古建筑专家很容易就得到廉价而精美的重建材料,有不少根本是整个的搬过来的,但为此他们几乎都成了收建筑垃圾的了。还有那个河,根本就是化血本抽地下水来维持的。
前年又进行了一次大的改造装修,几乎是每个房间都安装了空调,住人的房间都设了独立的卫生间与电话。古建筑专家说,那会改变原有的文化底蕴,但师父不这么认为,房子首先是用来住人的,而且住得舒服,而不是美观与象征意义。不过,他还是尽量保持原来的样式,所以外面除了必要的空调外机等,几乎看不到现代化的影子。
王伯又提到了齐管家刚刚特别吩咐过的那关于跨院的事,但关于那个跨院他只能说到这些。我当然问到这个园林的设计师,他只知道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却不知道来历。我脑中马上浮出拜师仪式上那个瘦小的师叔,要真是他到时还得学上几招,如果真有个什么怎么样的也可以混口饭吃不是?
师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最小的就是蔚丫头的爸在集团公司任执行总裁兼董事长外,其他的都在国外定居。他们虽然在北京都有自己的房产,但师父不允许他们住到外面去,所以安居也就变成了投资。不过,他们有时逢年过节才回来,就算在国内的小蔚爸,也没几天出现在家里。
院里有男仆四个,除了我知道的他与管家还有一个杂役、一个护院兼司机。女佣有五个,其中一个是烹调师。男仆住外院,女佣住内院厢房。直系亲属在阁楼上层有专门的套房,下面是招待重要客人或者旁系亲戚的地方。不过,大厅东侧二个分别叫“仙客居”与“悦来居”的是一个道士与一个老头的专用房间,不过一年都难得来一次。看来就是我拜师仪式上看见过的师伯、师叔了,师父还让我各磕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头。
不知蔚丫头给裘姨说了什么,晚饭的时候,裘姨问我:“小蔚成绩不是很好,你有空能不能给她辅导辅导?”
也许裘姨不准我住校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吧?不过也奇怪了,她这么多钱,不会请几个家教吗?但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倒也不是我不愿意,蔚丫头虽然也粘人,可是带着北方人的豪爽,不象表妹谣谣象团甩不掉的面粉团。我怕的是没很多时间看书了,不过也只能忍痛牺牲一些看书时间了。
在这种炎热天气,开着空调看书真是舒服透了!我除了那次华侨饭店还根本没有过这种享受,不过那次醉得象头死猪,根本没有感觉。由于木格门窗里面还有一层密封窗,不怕冷气外跑。唉,有钱还真他妈的不是一件坏事!
不过,第二天清晨5:30“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晕,皮肤都干干的。看来晚上练功的时候还是通风、不开空调好些。我拿着书在外厅的书桌前看书了,因为天比较亮,字很清楚,根本不用开灯。
6:00左右我正看得入神,蔚丫头就来吵了。我听见她绕过抄手回廊到后面床前的窗边大喊:“懒虫哥哥,懒虫哥哥~,起床喽!”
这么叫我?我突然心中一动,浮上一个邪邪的笑容。我无声息来到她站的后房窗边,突然打开窗户道:“谁那么早在这里怪叫怪叫的?”
她明显吓了一跳,看她样子马上要哭出来了。我马上道:“哭就不理你了!”
果然没哭,不过这表情也实在是丑。我不想再刺激她,随口道:“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呀?”
“锻炼!”她扁着嘴吐出两个字。
早上运动运动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我平时不进行任何锻炼,但这么长时间没训练了,也该活动一下身子了。我一纵身从窗内飞出,轻轻落在地上。这是随着寒气的加深慢慢感觉出自己似乎身子轻了不少,以前因为感觉甚微没有注意,自从近来寒气慢慢有实质化趋势之后,这个感觉与体会强烈了。这不,我就轻松完成了这个简单的动作。按热气团的经验,再一周左右寒气团该可以达到难有寸进的地步了。
“易哥哥,你会轻功?”她睁大着眼睛道,看来绝不是她所能够达到的。
“哪有?这是你易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经过九九八十一”我突然发觉只顾着顺口,没把年数说到合理的范围,就改口道:“反正经过很多年极其艰苦的训练,才有如此小小的成就。”
她又露出不太相信的神色道:“爷爷不是说你去年才开始学的吗?”
看来把话说得太大了,我道:“你看见过没有苦练而功夫了得的吗?”
“嗯,这倒是!爷爷常说,没有艰苦的训练是不可能出成绩的。”她又恳求着道:“我们对练好吗?”这次总算没有二话不说就攻来。
“行!”我道。现在的我不是拜师前的愣头青,她也不是赵楠。
因为后花园到处是花草树木,不容易施展手脚,我们到了前面的庭院。还是蔚丫头主攻,我主守。看来蔚丫头没有得到师父的真传,只有基本功还比较扎实。也许师父只想蔚丫头强身健体,而不想她真舞刀弄枪的。
蔚丫头攻起来很猛,根本没有留后手,知道我不敢攻她。不过我防守得滴水不漏,只十多分钟,她就累得满头大汗。趁着拳脚之间的空闲,我看到很多双或明或暗的眼睛。
“坐下休息一会吧!”我看着蔚丫头流下的汗道。
“你这么厉害,我看武馆里很多师父都打不过你。”她坐在庭院旁的石墩上道。
“那当然,我可是你爷爷亲自指导的,能不有两手行吗?”我道。
“爷爷才教了你二个月就这样厉害了,可他教了我快十年了还是老样子,我真没用!”她低着头气妥道。
“那可不一样,你因为年龄小,到我这么大,说不定一拳把我轰趴下。”我道:“我小时候就比你差多了。”
“真的?”她眼睛一亮,不过马上又转为暗淡:“爷爷从来没看错过人,他说你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天才,你一定会是的。他还说了,你会是他的衣钵传人。”
我还是吃了一惊,师父说我是练武天才原来还是有所保留。“雕虫小技吧,跟你爷爷比都无法比。”我想从她口中知道些师父的情况。
“爷爷十多年前就不练武了。”她道:“他跟白胡子爷爷练不动手的武功了。”
“啊?”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蔚丫头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但我还是准备到时亲自问师父,免得给他人认为刺探个人隐私。
“那你爷爷怎么评价你练武的。”我问。
“他说对我改善体质有很大好处!”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我道:“爷爷要我每天静坐,还要特别的呼吸。这个他不让我告诉其他人。”
“那你怎么告诉我了?”我奇道。
“你是除了爷爷外我崇拜的人嘛!”她道。原来把我当偶像了,我就顺便问起她读书以及为什么不请家教的事。
原来都是她固执的个性问题,不能在拳脚上打败她的,她根本连理都不理,家教老师还没进门就给她赶出去了。就连学校里她差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