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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花晓得,若是徐子真喜着她,定不会让她为难,日后也不会说道啥,但这份情,于陈春花来说,那便成了心结,但既然都已应了,又怎能出尔反尔?想了想,便将玉佩收了下来,见着陈春花将玉佩收了,徐子心里一喜,不等陈春花将玉佩收起来,伸手将陈春花拉进了怀里!
陈春花一愣,徐子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的确好闻,若是老大和老三让她踏实的,徐子给她的感觉却是舒心!
“你。。。你先放开我,让人瞧见了可不好!”陈春花说完,便将徐子推开来,徐子脸上带着笑意,若是仔细瞧的,便能发觉他脸上染上了红晕,道。“怕甚,既然你收了玉佩,以后也是我媳妇了!”
陈春花见着徐子笑成这般莫样,倒是有些讨喜的紧,不晓得是为啥,连着那阵子因着这事儿搁心里不舒坦,现儿却是轻松了下来似了,道。“你我二人并未成亲,自是不妥!”
老大哄睡了谷子,等着空儿便下来瞧自个媳妇,找了一圈没见着人,问了六子才晓得媳妇是出门寻徐子去了,上了后山岭这边儿,便赶巧的瞧着徐子将媳妇搂在怀里!
“搁这儿做啥呢,虽是四五月的天儿了,外边也是风大的很!”老大站了半响,才走过来道,脸上神色如常,似是刚来!
陈春花见着老大来了,赶忙退了小半步子,道。“俺觉着有些凉,先回屋里去了!”说着便迈着步子回了去,等陈春花一走,老大瞧了瞧徐子,道。“你可是晓得,若是入了赵家,你在朝为官后边若是让人知晓你与人共妻,可是觉着妥当?”
老大这会子心里也清实着,多说无益,既是要成为一家子,自是要为自个人着想!但他却是不想因着这些事儿,给自个媳妇糟了心!
徐子点了点头,道。“这个且放心,若是日后觉着不妥当,做不做官也罢!”
听了这话,老大点了点头,道。“这般便好!”老大虽晓得这事儿没了退路,但要说道起来,屋里添人这事儿,要让老大待徐子跟自个亲兄弟那般,自是没可能,作为屋里的老大,得稳着些罢了!
徐子自然知晓老大不会轻易的接纳了他,但他是没所谓!
陈春花收了徐子的玉佩,徐子心里高兴,后边将这事儿告知了太傅,太傅立刻喊人挑了黄道吉日,便将日子定了下来!
而陈春花这几日却是忙活教人插秧的事儿,几个县城里打发来学插秧的人都是生手,头一天上手的也就大半人,也折腾了不少秧苗!
徐子是百姓城县官,他是不用打发人上陈春花这儿来,不用喊不用说道,那些村庄的人都将自个屋里的旱地改成了水田,播种的法子也是上陈春花屋里这儿来讨要,大伙都晓得,这种稻子的法子用不着花钱,自个管着自个屋里罢了,有这等好事儿,谁还能去躲懒呢!
陈春花白日里忙活,夜里还得带娃儿,娃儿夜里定是要她哄着,不然的尽着折腾,老大和老三本想去地里忙活插秧这事儿,总归是没陈春花那般讲究到位,只得带屋里带带娃儿!
等插完秧,陈春花才总算得着了空闲,徐子这阵子没见着人,从陈春花收了他玉佩过后,便回去了衙门,后边托了媒婆上门,紧着后边几日送来了聘礼!
当村里大伙晓得这县官爷要入了赵家门后,村里又是热闹了!
媒婆与陈春花说道,这日子便定在五月十三,离着十三还有四五日的工夫,二婶是陈春花干娘,自是要为这干闺女准备好一身行头!
陈春花嫁进了赵家,这又与徐子成亲自是与初嫁不同,老大为大,徐子入了赵家,也是排行老幺!
这穿嫁衣也有讲究,尤其是共妻,不得自个缝制嫁衣,这成亲可是夫家的事儿了,与陈家村那边儿娘家挨不上,自是得由二婶子来为陈春花缝嫁衣!
当然,这新房,也是定在了赵家,是不能上徐子屋里去的,徐子与陈春花成亲,往后也是要搁赵家来住上,这儿才是自个屋里!
“大嫂子,你穿着这身可真好看!”秋菊和阿莲嫂几个妇人围着陈春花这儿瞧瞧那儿瞧瞧的!
陈春花身了两娃儿,头月是丰满的很,紧着后边两月下来,又一忙活,夜里还得顾着娃儿,颇为丰满的身子倒也清瘦了下来,瞧着秋菊是打心眼里羡慕的紧,道。“大嫂子,你是咋长的,瞧瞧俺,这肚子可还没瘪下去呢!”
“秋菊,你若是像春花这般忙活,定是能清瘦下来,可瞧着你成日的在屋里逗娃儿欢喜的很,娃儿也好带,可比不得稻子和谷子!”梨花在一旁打趣儿接了秋菊的话!
倒是梨花嫁给陈春富这般久了,肚子也没反应,瞧着三妹都生了两娃儿,自个心里也着急上了!
陈春花听着这话儿,笑了笑,道。“还是干娘手艺好,不然的哪能这般好看!”想起刚嫁来赵家的那身嫁衣,与现儿相比起来,简直不能瞧,这嫁衣上边秀了花儿,这花儿还是赵香给秀的!
“俺倒是没想着,这老二分出去了,后边还进来个县官爷!”不止是二婶子没想着,大伙也都是没想着,说来,事儿就是这般奇怪的很!
“大嫂子,你可是想着往后日子咋过?”秋菊说着,瞧了瞧门外,走过去将房门给关上!
陈春花整了整衣裳,道。“想咋过便是咋过,日子还不都是这般过着!”
“这县官爷毕竟是个官儿,进了你屋里,后边老大哥和老三哥咋想?”秋菊是瞧着那县官爷人好,但人好归好,身份就摆在哪,若是搁屋里处的不好,岂不是动不动就给折腾开了?
陈春花自是晓得秋菊是啥意思,道。“搁屋里过活那叫日子,又比不得衙门啥的,哪有那般多的想头,大哥和三哥他们心里可明着呢!”
第两百六十九章 险些
有些话儿也就她们几个妇人说道说道,秋菊那话儿也是为了陈春花想,陈春花晓得,也不会多想啥!
徐子等的心急,而张梁三番五次的找上了衙门,都被徐子避而不见,张梁得了信儿,知晓徐子要与春农之女成亲,更是心急如焚!
插秧一事忙活完,周天淼也回京去复命,眼瞧着徐子与陈春花成亲的日子近了,而成日前一日,张梁却上了赵家村来!
张梁进了陈春花屋里,开口便要找陈春花说道要紧的事儿,陈春花因着要成亲这几日甚少与人见面,村里的老人说道,这见着了生人不吉利,屋里更是闭门不见客好几日了!
陈春花一听张梁有要紧的事儿找她,心想莫不是因着田里那些插好的秧苗出了啥事儿,应了文婆子的话儿,便紧着下了楼!
张梁瞧着陈春花,便道。“春农之女,可是有方便说话的地儿?”
陈春花皱了皱眉,道。“请张大人随我来!”说着便领着张梁去了后院,文婆子手脚麻利的上了茶水便退了出来,顺带的在门口候着!
张梁瞧了瞧陈春花,这才开口道。“恕我直言,春农之女不能与徐大人成亲!”
陈春花听着张梁的话儿,似并不觉着惊讶,瞧着他道。“为何?”
“其中原由我不便与春农之女说道,还望春农之女听我一言!”张梁也打算着,等小房的娃儿临盆,他便上京去面圣,与太傅之女合离,眼下却只能这般做,而徐子若是此刻与春农之女成亲,那太傅之女日后如何?
陈春花笑了笑,道。“张大人,你此番前来与我说道,让我罢了与徐大人的婚事。你可知晓,这番话若是让徐大人知晓,可是会如何?且不说,你连其中原由都不能相告,我就是知晓其中原由,此事也由不得我做主!”没错儿,这事儿她应了徐子定是不能反悔,想必这张梁此番来也是找错人了!
张梁皱了皱眉,他若是能见着徐子的面,又岂会出此下策来赵家村找春农之女?道。“想必春农之女先前定也见了我夫人张氏。她本是太傅之女。当年与徐大人已有婚约。徐大人的家传玉佩便是定情之物,谁知,当年榜上提名,圣上将太傅之女赐婚于我。这才成了这般!”
陈春花听了张梁这番话,还确实没想着是这般,上回张氏来瞧徐子,便觉着两人有些不妥,但没想着竟是这般,想了想,道。“既然张大人已与太傅之女成亲,此番又是何意?”
“太傅之女虽嫁于我,至今为止也仅仅是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这些年我也念着这回事,原本两情相悦的姑娘,却成了妾室,如今肚里娃儿眼瞧着要临盆,此事定是耽搁不得!”
“张大人。我想,这事儿你找徐大人亲自说道较好,明天便是我与他成亲之日!”陈春花见过张氏,却没想着,张氏为了徐子守身如玉这些年,而这张大人竟还是个君子,想必与那小妾的夫妻情分颇好,若不然又怎的放任着张氏这些年不与她洞房?
张梁摇了摇头,道。“我若是能见着徐大人,也定是不会上这儿来了!”
“这也是没法子!”陈春花心里叹了一口气,却想起了张氏,若是真如张大人所说,上回见着张氏又觉着不似这般,想着这般,陈春花也想起了,徐子的家传玉佩,先前也是张氏亲自上门送了来,这又是为何?
陈春花想了想,瞧着张梁道。“张大人,你可是想着,若是徐大人不与我成亲,往后也会成家,这太傅之女嫁给你那是皇命难违,你难不成要休了她?”皇帝赐婚,岂能说这般容易便是这般容易的!
要说张梁想要合离,也得找着能合离的原由,更何况,不止是太傅之女,连着太傅大人,以及圣上,牵扯的可不止一个!
张梁并未回陈春花的话儿,坐了半响,知晓这事儿春农之女不应他,便回了去!
太傅之女本姓于,名青,张梁回到宅子,张氏便瞧着他道。“怎的这般摸样,今日可是忙着?”张氏说着,走向前用帕子替张梁擦拭了脸上的汗渍!
张梁、徐子当年是赴京赶考的书生,从而结识了于天,也正是张氏的大哥,后边徐子便成了太傅的门生,一来二去的与还在待字闺中的于青也熟道了。
“青儿,明日便是徐子与春农之女的成亲日,你。。。”张氏听了这话儿,笑道。“成亲是好事儿,徐子至今未成家,爹爹也不甚放心,并且,怕是也因着当年那事儿,到底是对不住他!”张氏知晓,她当年不该收了徐子的家传玉佩,得知他有着瞧得上的人儿,便紧着将玉佩送了过去,没想着竟是个已嫁为人做共妻的妇人!
张梁听张氏提及此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前几日我便上了百姓城衙门去找徐子说道,他是避而不见,今日我去了赵家村找春农之女,与她说道罢了与徐子的婚事,却也无法子!”
张氏听着这话,微微一愣,瞧着自家夫君道。“为何要罢了婚事?徐子好不得瞧上一人,事儿都定了,你这番是想做甚?”
张梁这些年并未与张氏提起,两人虽并未洞房,也是相敬如宾,道。“当年圣上将你赐婚于我,想必也是逼不得已,若是没有圣上赐婚,这会你与徐子怕是早已成家有了娃儿!”
“夫君,你说这般话是为何?”张氏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便的苍白,道。“我与徐子先前便是与你说道,这不过是误会罢了,你可知晓,当年我得知圣上赐婚,这新郎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