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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方梨的对话才选了S中,学理,签理科实验班,告诉她他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他只对她一个人热情,告诉她,他……
可是,他要以什么立场去问,要用什么身份去告诉她?
他不能去问,不能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只能任那些负面的情绪在内心深处掀起惊涛骇浪,还要维持住脸上的僵硬的冷漠,只是那双向来漂亮清冷的眼睛充满阴霾与黯然……
这边的方梨和江程远完全没发现清暖和陆珩之间的波涛汹涌,方梨还在为清暖忿忿不平,江程远只在一旁耐心地听着方梨的牢骚。
清暖深呼吸数次,还是不敢与小美男对视,避开小美男幽深的双眼,用力拽了拽方梨的袖子,制止她气愤怒骂的行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自己选的这个班”果然方梨听完清暖的话后,愣在那里,满脸的不可置信。
“其实也没什么,以后有时间再解释,呃,我还是学理的。”清暖皱着眉毛,隐隐觉得这件事已经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又随口说道:“放心吧,下学期我就考你们班。”看方梨刚才的样子,应该是也考进了理科实验班。
说完这句话,清暖就借口走人了,她现在有点乱,心情突然变得很低落,她很烦躁,或许,是亲戚要拜访了吧,看来要去买小巾巾了……试图让自己转移这些坏心情,想些有的没的,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现在必须先离开这里,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她已经够乱了。
清暖毕竟清暖,她二十四岁了,当然在这里过的年算不得数,她坚持认为她还一直停留在二十四岁,而不是现在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她早已恢复了往日懒散淡然的样子,面上也找不到昨日的慌乱,只是,眼底重重的黑眼圈泄露了她昨晚失眠的事实。
收拾好大包小包的生活必需品,坐车来到学校,一个人走进高一十班,没有紧张,没有期待,本来她也不是想学文才来的,她是为了刘秦歌才来的,既然现在这个班里面没有刘秦歌,那她就更没什么可向往的了。
班主任领着大家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xxx,我来自xxxx初中,喜欢xxx……”
除了声音不同,其他也没什么太大差别,清暖现在连他们的声音也没听到耳朵里,低垂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很正常,只是双眼发直,眼睛似乎黏在了桌角上,像是那里有小美男的影子一般,紧紧地盯着。
“长途跋涉”一个上午,汽车终于在一个大门前停下来。下车后,大大的太阳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人烤熟才罢休,四周都是山,脚下也是杂草横生,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他们就要在这里受折磨了。
四周响起大小不一的抽气声和抱怨,文科班是绝对的阴盛阳衰,娇滴滴的女生没有哪个愿意受这样摧残的,清暖虽然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但是她也很不想在这里受苦,她这是倒了什么霉啊,就算她平时不注意,踩了不少井盖,但是踩一下就霉三天,她霉了这么久,到底是踩了多少井盖啊!
清暖提着她的大小包,按着名单上的“宿舍号”找到了一只军绿色的迷彩帐篷,她严重怀疑S中是不是脑抽了,又不是大学,更不是军校,只是一个高中军训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惨无人道吗?
他们住的都是搭好的大帐篷,一个帐篷里面大概可以住四五个人,清暖所住的帐篷就有四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她们班的,她现在显然心思不在这个上面。
安置好行李后,还要出去集合,先听班主任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叮嘱,再去见教官,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要虐待他们。
学校实在没人性,中午吃完饭小睡了一觉后,下午就要开始军训了。
下午两点的太阳甚是毒辣,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穿着又破又厚的迷彩服站在草地上拔军姿,还不允许动,这就是军训,训了一个下午,清暖的腿都酸了,真是非人的折磨。
晚上的饭也不是一般的难吃,真正算是是体验苦日子了。被训了一下午,清暖早就累的不行,晚上早早就睡了,可是总觉得肚子不舒服,睡觉前感觉还不太明显,凌晨三点左右,清暖就被痛醒了。
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清暖暗叹了句倒霉,捂着肚子跑去厕所解决,要说军训基地有什么是正常的那就非厕所莫属了,虽然简陋了些,但是也能称之为厕所。厕所不在帐篷圈内,离得有点远,估计是怕味道让人受不了。
清暖在厕所蹲了十多分钟,肚子不见好转反而更痛,她痛的冷汗直流,紧紧咬着嘴唇,手紧紧地压在腹部,试图阻止腹痛的蔓延,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站起来都成了一件非常费劲的事,她弓着腰试图站起来,可是肚子瞬间的剧痛让她又直接蹲了下去,紧紧地捂住肚子,冷汗一滴滴地流出来。
伴着剧痛随来的是那种更加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阑尾炎吧?难道她注定与阑尾无缘了,可是,她以前急性阑尾炎绝对不是发生这个时候,她记得特别清楚,是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真不知说是幸运还是悲催,高考后宿舍的人一起出去聚餐,清暖自是饕餮一番,晚上又吃了一碗麻辣烫作为夜宵,她平时是不怎么吃麻辣烫的,但是当时住的旅馆附近没什么小吃,就只有买了一碗麻辣烫。结果却吃出了事,第二天一早她就被痛醒了,本来想挺过去就没事了,可是越来越痛,最后一起住的同学就把送近附近的医院了,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马上做了手术。她的阑尾就这么没了。
现在看来,她的阑尾可能要提前没了,急性阑尾炎真是非常痛,像是肠子搅在一起,里面的东西像是要割破肠子冲出一般,她现在还对其记忆犹新。
肚子越来越痛,那种感觉越来越熟悉,厕所里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人在角落里忍受着腹痛的折磨,清暖一手捂住肚子,另一手手里还拿着用来照明的手机,咬着牙,忍着剧痛,翻开通讯录,一个个向下翻着号码,她手机里的号码不多,现在给家里打电话也没多大作用,先给同学打电话才是正经。
翻到方梨的号码,赶紧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呃——”也是,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下午军训还那么累,方梨肯定早就关机睡觉了,清暖真是太佩服她的运气了,现在要怎么办?同学的号码她只有方梨的,不对,还有小美男。
没有多加犹豫,赶紧找到号码,手指颤抖着按下拨通键,她现在痛不欲生,再不找人,她今天可能就痛死在这了。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又不开机啊,如果他也不接的话,她自己打120吧!虽然她不太清楚这是哪里,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忍着走回帐篷,打扰某位同学得休息吧。。。。。。
“嘟。。。嘟。。。”只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清暖本以为小美男不会开机,或是早睡着了,接不到电话,她运气一向不怎么样,可是,这次上天像是眷顾了她一回,来不及多想,顾不得矜持,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你怎么了?现在在哪?”陆珩一向冷静的声音此时变得非常焦急。
“厕所”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的陆珩就挂掉了电话。
清暖只放下手机,双手捂住肚子,强忍着痛,艰难地向厕所外一步一步地蹭过去。还没走到厕所门口,小美男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现在怎么样?”小美男的口气十分焦急,有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清暖已经痛的说不出来话,肚子整个像是痉挛了一番,翻江倒海,冷汗流个不停,牙齿都有些发颤。
陆珩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清暖打横抱起,将她的头靠在他胸前,快速向外面跑去,后面江程远追了上来,“陆珩,我跟老师说了,要不先去医务室看看吧。”
陆珩脚下不停,只低头看向清暖,清暖双手紧紧捂住阵阵剧痛的肚子,颤抖着声音,语不成调,“医院。”去医务室有什么用啊,急性阑尾炎啊!要痛死她了!
陆珩转头对江程远说道:“她现在痛成这样,去医务室有什么用!”说完,快速往大门外跑。看门的大叔先是不肯让他们出去,但是看着清暖痛的满脸是汗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又有些犹豫。
第二十一章
可是要有什么事的话,责任是他担不起的,大叔也很纠结。
陆珩低下头看见清暖脸上痛苦的表情,紧皱着眉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冰冷,不再耐烦和守门大叔纠结,抱着清暖就往侧门冲去,大叔大概是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个性,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气地从门卫室跑出来追在他后面,嘴里喊着:“站住,站住!”
“陆珩——”江程远不知又从哪个旮旯里冒了出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有,有车。”要是平时,陆珩不会慌乱到忘记学校有车,匆忙中他只给吴叔打了电话,要他来接他们,还要安排好医院,他只想着要抱着清暖跑过去早点到医院,却将校车忘得一干二净,他只是关心则乱。
陆珩抱着清暖坐上了江程远找来的校车,开车的也是一大叔,大叔看见小姑娘痛的直飙冷汗,关切道:“小姑娘没事儿吧,吃东西吃坏了啊,东西可不能乱吃啊;上次我家孙子就是吃坏了,结果。。。。。。”开车的大叔絮絮叨叨个没完,江程远看见陆珩冷冰着脸简短地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后就匆忙挂掉,紧张地盯着清暖的脸,根本没注意这边的情况,他虽有点吃惊,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他只冲着大叔讪笑两下。
痛感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清暖紧紧咬着唇,想躬下身缓解腹痛,可是她现在被陆珩抱着动也动不了。
陆珩似乎读懂了清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帮助她转过身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伸出一条胳膊环住她的头,让她将头枕在上面,另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地揉起来。
清暖随着陆珩的动作趴在他腿上,双手依旧放在肚子上紧紧捂着,可是现在她疼的浑身无力,也没多少力气可以揉肚子,陆珩轻揉了几下后腹痛貌似有一点缓解,可是力气太小了,清暖声音跟蚊子似的,“用力点”。要是平时她听见有人说这几个字,心里早就开始偷笑YY些少儿不宜的场面了,可是现在她可没心思YY了,她全身的神经都在传递着痛感,简直要折磨死她了。
陆珩果真听话地更用力揉起了肚子,眼睛盯着清暖苍白的脸上的表情,见她眉头舒展开,脸上的痛苦也少去一些,保持着这个力道不停地为她揉着肚子。
这里离市里约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坐着校车只行驶了不到半个小时,陆珩就抱着清暖下车了,上了迎面驶来的黑车。上车后,性能良好的黑车“嗖”的一声冲了出去,大约一个小时,就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
清暖痛的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心思管周围的事,陆珩依旧抱着清暖飞奔至医院某位医生的办公室。凌晨四点多,医院的走廊静悄悄地,清暖耳边只有因奔跑而带来的风声,陆珩奔跑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心跳声,只一瞬,下一瞬剧痛从腹部袭来,夺取她全部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