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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会了,多恶心啊!”他觉得姐姐定是心里怕了,如今连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就是这个意思。那个老太妃就好比地上的狗屎,阿姊虽然不怕她,但也不会自己主动伸出脚去踩狗屎给自己找恶心……”
这回阿温是明白姐姐的想法了,她并非是害怕身份高贵的太妃娘娘,而是厌恶这个女人。可姐姐为什么会去厌恶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呢?阿温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关于这些他是不会去深想的,小小的他对这些微妙的东西还不太感兴趣。
睡觉睡到自然醒,姜暖精神极好。早晨起来的就晚,直接改吃午饭,然后领着阿温优哉游哉的溜达到逍遥王府,大大方方的从前面正门入了府,溜溜达达地进了春好处。
“好快的动作。”一进院子姜暖就看见了那块簇新的匾额已经端端正正地挂在的檐下。原色简洁的木匾上正是岑相思亲手写下的‘春好处’三个肆意自在的大字。
“王爷的字写的很好。”阿温也仰着小脸冲着那匾额点头。
“有一句话叫做字如其人,王爷的人和的他的字一般无二。”姜暖说着话推门而入。
这屋子有人进来过了。她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了这里与昨日自己走时的些微不同。
慢慢走到桌边,伸手把一摞账册最上面一本摆得封底朝上的拿了起来,随意翻动了几页,一张素白不大的纸张现了出来,上面只有两个字‘安好’,那是岑相思的笔迹。
原来是他来过了……
姜暖笑着把那张纸贴叠起收在衣襟里,只觉得整个心都给填满了,柔柔的:“这妖精……还……知道浪漫了……”她自言自语着。
想了想,姜暖研了些磨,用毛笔蘸了在一张纸上画了个圆圆的笑脸,只有几笔,两个向下的弧,一个向上的弧,再用一个圆圈起来,让她感觉就像现在的自己,笑的简单,幸福的简单。
“阿姊,他们说王爷一回来就被太妃请去了……”阿温又去找岑相思了,不过这回他失望了,没有见到他。
“王爷忙,我们这几日就不来了。”姜暖知道这是太妃故意的,想用这个法子来拴住自己的儿子,让他没有时间与自己见面。这是默默地向自己宣战么?姜暖挑了下眉,这是岑相思的习惯动作,和他在一起久了,她在不知不觉中也学会了:“都没有见过面就闹得这样……我又没有得罪过你……”她小声嘀咕着。
把画着笑脸的纸张也夹在账册里,姜暖把它页面朝上码放整齐:“走,咱还能清净两天……”
“我们去买年货吧。都快过年了。”小孩子都喜欢过年,阿温也不例外。才出了王府他就开始张罗起来。“还不如回尚武庄呢,那里过年一定热闹。在这里只有阿姊和我两个人。”
“今年啊我们大概只能在这里过年了。”姜暖也知道回尚武庄会热闹,那里的几家人凑在一起,可是要比在岑相思的王府里好太多。可她不能带着阿温回去,对她而言尚武庄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她不能把现在身边这股莫名其妙的战火引回去。
“要不,阿姊把你送到品香楼去。晚上你可以跟着把式叔他们回去。”姜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那阿姊你呢,什么时候回去?”跑在她身前的阿温停了步,满眼期待地望着她。
“阿姊过了年差不多就该能回去了。”姜暖知道这个回答阿温是不会满意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娘亲回来了连我们都不能好好过年了啊!”果然阿温不干了,小脸通红的喊了起来,惹得旁边的行人纷纷朝着他们的方向望来。
“因为你阿姊招人喜欢呗。”姜暖神色轻松的走到小家伙的身边,拉起他的手说道:“走吧,阿姊送你到品香楼,老宅子里确实闷,你连个小伙伴都没有。”
她没法给阿温解释大人之间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与岑相思之间隔着太妃这么一条鸿沟难以跨越。从岑相思在她面前第一次提起宸太妃这个封号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涌起过一阵莫名的东西,那感觉是封印在她心底连她都不知道的角落里的,只可惜她自己也弄不懂那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女人非常的厌恶自己,而她自己也同样的厌恶她。
姜暖没有把自己的这种感觉说给岑相思过,怕他活在两个女人的夹缝里太过疲惫。
她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太妃娘娘不是太为难自己,她是不会去招惹她的。怎么说她也是岑相思的母亲。
“那我也不回去。我回了尚武庄阿姊就剩一个人了。”在阿温的心里,没人比姜暖重要。
一切如姜暖说过的,该来的总会来的。第二天的下午她的安静生活就暂时与她挥手告别了。
早晨与阿温一起打听着找到了简夫子家的宅院,真如传说中的一样,紧闭的大门让姐弟俩撞了锁。扒着门缝看了半天也没见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又问了街坊,人家说也是半月余未见简夫子的踪影。
本来就没抱多少希望,所以也没啥失望。姜暖把一个信封从门缝中扔进了院子。又去了甜点心分号看了看才回了家。才从路口转到姜府的那条街道上,姜暖就看见了停在自家门口的那辆没有任何标识的奢华的马车。“唉,老妖婆到!”她轻轻地嘀咕了一声。
仿佛是她从路口刚一露面,就有一个人不施粉黛的中年女子迎着她走了过来。那女子穿的是赭石锦缎的褙子,对襟宽袖的样式一看就是贵妇们所喜的。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平时是要劳作的,宽袍大袖的服饰对于她们来说就是累赘。
“姜姑娘。”那贵妇打扮的中年女子虽不施粉黛,可容颜端正,略显方阔的额头,让她看起来自然带着几分威严,“我是宸太妃跟前的六品宫正,不过此处不是宫中,姑娘唤我一声周嬷嬷即可。”
“周嬷嬷。”姜暖侧身行了礼,规规矩矩地叫了。心道:这个妇人说话倒是和蔼,也不藏掖着自己的身份,直接说出自己是宫中女官的身份,也省的自己失了礼数。
周嬷嬷见姜暖轻轻地唤了自己一声之后又是那样端庄的立在那里目光平和倒是没有一点听到自己身份后就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是这份从容在大家闺秀中已是难得,也不怪王爷会为了她几乎与娘娘撕破了脸。
“过来吧,太妃娘娘早就想见见你了。”周嬷嬷转了身,看到从姜暖身后走出的阿温时马上停了脚步:“这就是那个遗腹子?和你父亲小姜大人真是一般无二了!”她动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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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与太妃的谈话
阿温是个遗腹子,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因此他的出生给母亲带来了很多闲话,可以说后来他母亲的郁郁而亡和这个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现在周嬷嬷竟是在一见面的时候就说出‘和你父亲小姜大人真是一般无二’的话来让姜暖觉得一阵欣慰,如果他们的母亲活着,一定会更喜欢这样的话语吧。
“都过来吧,别让太妃娘娘等着了。”周嬷嬷一愣神的功夫已是清醒过来,带着姜暖姐弟朝着停在姜府门口的马车走去。
“主子,他们过来给您请安了。”周嬷嬷对着那辆奢华但遮盖的严实的马车躬身道。
“嗯。过来给我瞅瞅。”马车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本来低着头躬身施礼的姜暖立时就抬起来望向了马车。直到此时姜暖才知道岑相思那绯糜的声音真是相极了他的母亲,只是他的声线略低沉,而他母亲的声音更加的轻柔,用一句的现代的词语才形容那就是‘性感’!
宸太妃的声音是性感的,姜暖只听她讲了几个字竟觉得连那声音都是风华绝代。
“是。”周嬷嬷应了,几个碎步走到车厢前,一手拢着广袖一手已是挑着马车上的帘子扬起手来:“太妃娘娘您看看这两个孩子长得有多好。”她对着坐在车里的妇人说道。
望着马车里坐得端正的女人,姜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窒息了!那是一种见到太美的东西,让人忘了呼吸后窒息。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起上一世某部电影中的台词: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要他妈生的……难怪那妖精生了那样一副倾国倾城的出尘容颜,原来他的母亲亦是美得如画中仙子,母子俩容貌相似了六七成不说,姜暖居然在她脸上和身上找不到任何岁月流逝的痕迹!这要怎样的修行才能修来这么一副好皮囊啊,姜暖在心里羡慕嫉妒恨地想着。
“太妃娘娘万福金安!”姜暖愣了一阵之后终于缓过神来,垂下头去侧身行礼。自己居然看女人看得目眩神迷?可见美丽的事物都是跨越了性别界限的。就像那个妖精,千娇百媚起来常常使姜暖忘记他是个男子,望着他的一张俏脸发呆,只看得他红霞扑面,口中娇嗔的说她:“色女……”
马车里的太妃娘娘容颜实在是太过年轻,再加上她与岑相思母子又有六七成的相像,姜暖很难把她和‘太妃’‘老人家’‘母亲’这些词语联系起来,觉得单从外貌来看说他们是姐弟还差不多。
在姜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宸太妃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姜暖。她细细地在那张年轻地是她妒忌的小脸上寻找着她想看到的影子。看着姜暖一双灵动的大眼,以及唇角轻扬间不经意露出的一对儿深深地梨涡,她确实看到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就是扎在她心中的一根毒刺,哪怕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那刺扎上去的感觉还在,早已痛得麻木,使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个女人,在她都死去了几年以后,她又从她女儿的脸上再次看到了她的影子。也让她想起了许多往事。
因为你,这一生我从未得到过幸福,所以,你的女儿也休想在我的儿子身上得到幸福。我要让她代替你去体会那份求之不得的痛苦……宸太妃面上挂着端庄的浅笑,拢在紫色霞披宫装里的玉手早已握成了拳!
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么?垂首等着太妃娘娘出声的姜暖感到周身冒着森森阴冷的寒气,像是进了冰窖。就算是腊月,自己穿的这么厚,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吧?她心里只觉得周遭的气氛越来越怪。
“姜家的嫡女,抛头露面经商与贩夫走卒为伍,谢贞在活着的时候都不管教你么?”宸太妃像个长辈一样的训斥着姜暖:“见了本宫不知道即刻行礼问安,倒是目光烁烁地不懂规矩。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谢贞?猛一听到这个名字姜暖感到熟悉。等到她有说出母亲来时,姜暖才醒悟过来:自己这个身体的母亲的闺名正是叫做谢贞。
就那样垂着头,姜暖看着自己的鞋子泛起了白眼,老巫婆就是老巫婆!哪怕是她长着一张绝美的容颜,说出的话仍是那么毒舌,使人打心里反感!虽然她的脑海里对母亲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可宸太妃那么赤裸裸的出言攻击她的母亲,她也是非常不爱听的!
“回老太妃。”姜暖垂着头,轻声细语地开了口,只是一张嘴就用上了一个恶毒的‘老’字,相信这个字眼落到这么注意保养自己容颜的女子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