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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本宫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出来气我……”身后传出的叫骂声早已听得麻木。有时候岑相思真想问问这个女人:“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个问题他只会埋在心底。对母爱的模糊的希翼早就淡薄得他自己都觉察不到了。
“唉。”看着岑相思远去的背影,周嬷嬷又是一声长叹。
一天一夜的大雪积了有快一尺厚。王府后园主要的道路已经被下人们一早就清理了出来。只是云未散雪未消,天上依旧有细碎雪花稀稀拉拉的落下,地上很快的又铺了薄薄的一层落雪,走在上面很滑。
巧言被留在房里照顾巧心,这几日都不必出来当差。而府里最近的气氛太过诡异莫测,李公公也不敢轻松的猫在屋里坐镇指挥。一早就到了笔生花阁下面候着,亲自到王爷身边去当差了。
“王爷,太妃娘娘的起居作息都是惯了的。姜小姐一下子养了那么的公鸡在霞蔚轩怕是要搅了娘娘的休息了。您看是不是去与姜小姐说一说好?”身子肥胖行动不便的李公公一边低头小心地看着脚下的路,一边斟字酌句地和岑相思说着话。
走在前面的岑相思忽然停了下来:“李庆丰,你说我这府里就算没有那些公鸡,太妃娘娘就能好好歇着了?”
好在与王爷行走的时候隔着一段距离,要不他这么无声无息的停住脚步李公公差点撞了上去。饶是如此还是让李公公惊出一头汗来。
来不及细想,他听出王爷是话中有话,于是赶紧弯腰行礼道:“太妃娘娘一年直只回府两个月……”
“太妃虽然一年只在府里两个月,但平日府里的事,事无巨细你不是都会传消息给她么,否则她为何这般针对暖暖?”
“王爷!”李庆丰的汗已经顺着脊背流了下去,他肥大的身子伏在雪地上,头费力的叩着:“奴才绝不敢对您有二心啊。”多年不曾屈身下跪,他有些不习惯膝下的冷硬。但王爷的话已经让他心惊的一切都顾不上了,在这么突然的状况下说出自己私下偷偷做的事情,这让他很是羞愧!
作为府里的主管太监,他真正的主子只能是王爷。如今他偷偷的把王府里的消息事物无巨细地都汇报给了宸太妃,哪怕他没有存了别的心思,这本身都是一种背叛!他忘了当年那个六岁的小皇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长大,长成了逍遥王。
“若不是念在你没有二心的份上,你以为本王能容你在这府里走动?”岑相思冷冷地说道:“如果从此刻起,你再弄不明白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本王绝不会手下留情!”
“方才我与太妃说的话想必你在外面也听得真切,你就跪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起来。”岑相思留下几句话后身子早就走远,奴才也好母妃也罢,是时候让他们懂得安分了。
李庆丰就是母妃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眼线而已,岑相思早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甚至有些都是他自己透过李庆丰去透露给自己的母亲的。各府都是如此,那个王爷皇子身边没有安插这这样那样的眼线呢?打发走了李庆丰还会有张庆丰,刘庆丰之流的出现,岑相思对于上位者的这些把戏并不在乎。但如今为了暖暖他必须敲打一下这个心里只把宸太妃当做主母的太监,让他清醒一下是有必要的。
跪在雪地上的李公公此刻脑袋里只清明无比的响着王爷对太妃娘娘说的话:“母妃,不管您说还是不说那个女人是谁,我将来都会与姜暖成亲,只有她能成为我的逍遥王妃……”
今天是腊月廿三小年了,岑相思已经放了假。回到笔生花阁处理完手下几件并不重要的公事,简单的用了午膳后就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霞蔚轩姜暖的房间。
温暖的屋子里帷帐高挂的床榻上姜暖抱着一个枕头头朝里睡着,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一半。
岑相思脱了靴子纵身轻飘飘地落在床里,从她的怀中把那个枕头拽了出来,然后自己非常不要脸的补位进去做了抱枕,躺在了姜暖的怀中。
姜暖也是才躺下一会儿,并未睡实,只抬眼看了看怀中这个自己钻进来的家伙并未太意外。倒是把他又往自己的怀中拉了一把,抬脚把身上的被子勾起把两个人都盖住了,然后在他光洁的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后迷迷糊糊地说道:“快睡吧,趁着后院的那些鸡大爷们都消停了,我们赶紧睡觉,夜里还要闻鸡起舞呢……”
俏脸埋在姜暖胸口的岑相思很是郁闷,这女人怎么能这样啊?搂着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她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还是自己的魅力变低了?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就想了一会儿,岑相思就在姜暖均匀的呼吸声中睡去了……在暖暖的怀抱里真是安逸呢,想不睡都难……
俗话说二八月闹猫,可有人听说过寒冬腊月里闹鸡的么?
只三天功夫,逍遥王府左近的那些宅子的主人们便都知道了一件事:逍遥王府闹鸡了!而且闹得很厉害,已经闹到鸡犬不宁,鸡飞狗跳的地步了。不过岑相思的这些邻居可是没人同情他,因为这些人家也是深受其害,家家户户住着的那些人都是挂着一对儿黑眼圈对着逍遥王府磨牙,敢怒而不敢言!就盼着来场鸡瘟,把那些嗓子贼好的公鸡都给瘟死才好呢……
所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姜暖与宸太妃之间的拉锯战扔在惨烈的进行。
王府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变成了熊猫人,远远望去犹如带着墨镜一般。而姜暖姐弟以及杨玉环则成功变身成为了猫头鹰!昼伏夜出,除了岑相思,旁人已经几日未见她们的身影了。
宸太妃在会见完三个结伴而来的命妇以后居然伏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摸着半盏提神的浓茶。
对着周若雪使了个眼色,周嬷嬷和她一起出了屋子。
“这不是个事儿啊!每日子时那些鸡就开始鸣叫。一直到天亮方歇,娘娘也就浅睡两个时辰就要开始会客,你看看给累得,居然坐着都睡着了。我们得想点办法。”
“啊~”张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周若雪用手捂着唇说道:“别说娘娘,我们还不都是熬着?今儿一早起来那些鸡都不叫了,我这耳朵里还喔喔地响个不停呢……觉着自己和住在鸡窝里一般。”
“要不,让护卫进来一个把那些鸡都宰了?”周嬷嬷靠近周若雪低声说道。
“快别说这个!”周若雪摇着双手丧气的说道:“自打那日王爷随手就杀了娘娘派出去的那九个人以后,现在那些护卫连王府的边儿都不敢沾,只远远地驻在帝都外的大营里。再让他们进王府来杀鸡,我看借给他们胆子也是没人敢做的。”
“那要如何是好啊?”周嬷嬷在听了几天鸡叫后已经明显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了,似乎是锈住一般,拿不出一个好的主意来。
“要不,咱们一起劝劝娘娘进宫吧?皇后娘娘不是早就派人传了懿旨,请太妃回宫住上一段日子……”
“哗啦!”屋里传出一阵瓷器落地碎裂的声响,“五天了!已经五天了!本宫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要杀了姜暖那个贱婢!”宸太妃疯狂的声音跟着响起。
周嬷嬷顾不得再说什么,用手拽了周若雪一把赶紧掀了帘子跑回了屋内。
织锦的桌布已然被太妃掀了丢在地上,桌上摆着的茶壶和茶盏如今碎成了几块散了落在地上的水渍里。两个宫女正哆嗦着收拾着。面色铁青的宸太妃双手握拳样子像是要吃人了。
“喔……喔……喔喔……喔喔喔……”窗前的大鹦鹉才学了几天鸡叫就结结巴巴地喊了出来,它得意地叫出来一串它也不明白的声音后便歪着脑袋等着主人的奖赏了。
“畜生!竟连你也欺负本宫!”桌上的东西已经都被她掀到了地上,手头上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丢出去砸那个开始学鸡叫的鹦鹉,宸太妃左看右看,气极之下竟是把身后的椅子举了起来:“本宫先砸死你这个畜生,然后再砸死姜暖那个贱婢……”
“娘娘!”
“太妃息怒啊!”
这还得了?那个鹦鹉可是当今陛下御赐的啊,要是被宸太妃这么给砸死了,罪过算谁的?
周嬷嬷和周若雪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一个夺下了太妃手中的椅子,一个抱住了太妃暴怒的身子:“娘娘,要不咱就去宫里住上几天,皇后娘娘不是早就请您回宫去过年么……”
惹不起就躲吧,再这么下去眼瞅着一向端庄温雅的宸太妃就要被气得疯癫了呢。
廿九,再有一日就是除夕了。宸太妃忽然接受了当朝皇后的邀请摆驾进宫与天子一起共度新年,而且走的非常迅速,甚至没有告知岑相思。
姜暖是在被窝里被揪出来匆匆赶去送行的。
当她满怀希望的对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的宸太妃再次请辞回家的时候,又被太妃娘娘拒绝了:“本宫在宫里并不能久住,你就在王府里好好地养着那些鸡候着本宫吧!”哼哼!宸太妃在心里冷笑道:我出去躲了清净你便想跑么?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就在这里天天听着鸡叫吧!
“对了。”宸太妃让缓缓启动的车子停住,让周嬷嬷把那只大白鹦鹉递给了李公公:“这是陛下孝敬给本宫的,带来带去的也是不便,我看姜家丫头不是就喜欢和禽兽为伍么?这鹦鹉就留在府里你给本宫照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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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如此闺秀
宸太妃对姜暖一点都不放心。因此她把那只让她自己非常厌烦的大鹦鹉交到了李公公手里,而只让姜暖帮着饲养,也省的姜暖把那鸟儿给养死了。虽然宸太妃心里是一百二十个愿意这个‘呆鸟’赶紧早登极乐,可是现在她倒是希望这鹦鹉能像恶心自己一样的多恶心一下姜暖,比如在姜暖白天睡觉的时候在她屋里多呱噪一番……
太妃的车驾排排场场地出了正门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驶去。整个王府仿佛一下子少了一半的人,白天里也安静下来。知道太妃娘娘进了宫,前来走关系的各府女眷们也消停了,热闹了多日的逍遥王府的大门外总算是清净了。
姜暖垂着头兴致恹恹的回了霞蔚轩,进门就看见了趴在门后像贼一样朝着外面张望的杨玉环。
“姜小姐,太妃娘娘她们都走了?”她关了院门小声的问道,脸上的表情既紧张又兴奋。
“走了。”姜暖回家过年的愿望落空,虽然自己的‘鸡’将法大获全胜,终于把刁钻刻薄的太妃娘娘给吵出了王府,可现在自己还是不能出府,她觉得很郁闷。一想到过几天太妃调整休息还会回来她就更郁闷了,现在可好了,白天要养鸟,夜里要养鸡,自己这日子过得可是真他妈充实!
“哈哈!太好了!”岁数老大不小的杨玉环居然拍着巴掌跳了起来。
“嗯?”姜暖不禁提高了警惕,不是这几天黑白颠倒昼伏夜出的日子把她也给弄得神经错乱了吧?这么大的人又蹦又跳又拍巴掌的怎么看也是不正常的。
“姜小姐,我还在啊!”杨玉环兴奋的说道。
姜暖停了步,决定还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