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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娘可是个硬骨头啊!这女人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天躲在她的小院里,连个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我要怎么去说服她呢?”把毛笔插在自己的头上,姜暖托着下巴沉思:“我要是青水就好了,那俺就色诱去……”
忙碌了大半天,看着天色不早,姜暖想着要煲些浓汤。反正自己和阿温也是要吃饭的,她索性就每天多做些,大家一起吃,也省的那孩子别扭。
她看得出来,巧心是不愿意别人把他当做病人来看的。
一个身子都不完整的男人,再连建康都没有了,那他就是一个废物,活着还有什么用处?这便是巧心的想法。姜暖暖时间内很难改变这些,因此只能更加小心的维护着他可怜的自尊。
今天在皇城里她采买了不少煲汤用的食材,洗了一把干淮山,放在灶台上,姜暖把两只鸡骨头丢在锅里煮着,灶膛里看看炉火还能坚持一阵,她放了好汉在院子里溜达看门,她自己则是掩上门小跑着去了青山家。
“陈叔?”她推了一把院门,在外面喊道。
“东家来了。”青山娘开了院门,把姜暖让了进去,“他爹,东家找你有事。”她对着里屋叫了一声,就又进了厨房忙活,知道一般东家和青山爹商量的事儿大多她也插不上嘴。
“东家屋里坐吧。”青山爹推门走了出来。
“不了,我家里的饭还在锅上呢。”姜暖并不客套,开门见山滴问道:“陈叔,咱庄子上我看还有几处破院子是没人过来住的,您都认识这些院子的主人家么?我想都买了!”
“都买了?”青山爹又追问了一遍。
“是。”姜暖点头。她不需要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所有的人。只要让她认为合适的人去完成它们就是了。
“东家,那些破房子您买回来就是个拆了从新盖啊!可是要好多银子呢。”厨房里青山娘一直伸着耳朵听他们两个人谈话,此时还是忍不住插了嘴。
“忙你的吧!”青山爹皱着眉冲着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的婆娘挥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与自己老婆想的不同,姜暖这话一说来,青山爹的心里就是一震,然后就有些兴奋起来,他知道东家这是要准备做的更大了!
低着头思量了一阵子,他才小声的说道:“那些破房子的房契都在兵营里那些人的手里,这个事儿您就直接去找赵把总,他现在正求着你帮他打场翻身仗呢,这个,您看看……”青山爹对着姜暖使了个眼色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中:“反正那些人多多少少要卖他些面子的。咱不是就省了银子了?再说他那里都是当兵的,各个都是壮劳力,您不用白不用。”
“有道理。”姜暖点头,挠了挠头,于是就抓到了插在头上的毛笔上弄了一手黑,她浑不在意地瞅了瞅自己的小黑手转身又朝着院门跑去:“陈叔,您也学坏啦……”
‘咣当’一声,院门打开又关上,门板上清晰地印着半个爪子印。
“呵呵!”青山爹笑着走过去掩上门,对东家的这句话他可是当褒奖来听的。
“什么学坏了,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青山娘在厨房里自言自语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天天夜里折腾,不是个好鸟儿!”
“怎么?”青山爹似乎是听到了自己婆娘的话,站在厨房的门口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鸟儿’的好坏,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么?”
“老不要脸的下作东西!”满脸通红的青山娘不敢大声说话,怕儿子们听见了笑话,抓起案板上的一块白菜帮子就砍了过去。
青山爹轻巧地躲过媳妇扔过来的‘暗器’美滋滋地哼着小曲进屋去了。
“不给你吃饭,饿死你个老东西!”青山娘走过去把地上的白菜又捡了起来,丢在盆里过了过水,就又给扔回了案板上,琢磨着一会儿多加点肉,屋里那个‘老不要脸的’最爱吃五花肉呢。
晚上阿温回来的时候巧心只看着他进了院子就匆匆地往回走去。姜暖喊了几句愣是没有喊住他,气得她把手里的大汤碗往桌子上一放围裙都没有摘就跑了出去,终于在庄子口把身子孱弱走不快的小太监给捉住了,拖死狗一样的给拉回家里,她把门往后背上一抵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哧:“你倒是说说,你跑什么……哎呦为了追你把老子的肠子都快跑断啦。”
巧心两只手握在身前低着头又变成了闷嘴葫芦一句话都不说。
“巧心哥哥今天一天都没有说话呢。”洗了手从后院出来的阿温走到姜暖身前轻轻的靠着她,样子甚是依赖。
“汪!”又被拴起来的好汉在地上刨哧了半天也甩不脱身后的链子,它看见阿温就想扑过去了,而小主人居然不过来看看它,所以它委屈的叫了一声。
“好汉,你想我了吗?”终于把视线移到狗狗身上的阿温几步就跑到了它的身边,又问起了这个老问题。
“说,怎么回事?”停了这么一会儿姜暖的气息终于匀称了,她逼近巧心,叉着腰说道:“成,你不用说话,只要点头摇头就行。”
“巧言说你了?”
巧心马上摇头。
“李总管?”
“巧心又摇头。”
“那个老妖婆?”姜暖咬牙切齿的说道。
巧心抬头望了她一眼,又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都不是?那王府里没人能难为你了啊……”姜暖抓着脑袋想不明白。
巧心抬头,一双大眼水汪汪地望着她。
姜暖被他看得心中一动:“是那个妖精!”
巧心吓得一咧嘴,赶紧把脑袋低了下去。没有点头,可也没有摇头。
“我就知道是这个妖精!”姜暖叉着腰在他面前快速的移动着,巧心就看到眼前的黑影一会从左边移到右边,转眼间,那个黑影就又从右边移到了左边……没多大会功夫,他就看得眼晕起来,只好抬起头看着在自己面前走溜的姜小姐。
“真不是个东西!”姜暖又走了两圈才停了下来:“他是不是不许你要我给的东西?”
“王爷说了,我要是再拿他的东西,以后就不许我来接送姜少爷了。”这回巧心终于开了口,他觉得这些都是姜小姐自己猜出来的,不算他告密。
“他的东西?臭不要脸的!怎么成了他的东西了,连他都是我的!”姜暖气结,这家伙太不像话了,连个病人都不放过,一点好心眼儿都不长啊。
“……”姜小姐骂的是他家王爷吧?臭不要脸的?!巧心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耳朵,真恨不得此刻自己是个聋子。
“暖暖,你终于承认人家是你的了!”院门被推开,那个才一天没见的妖精此刻正倚着门框含情脉脉地望着姜暖,眼神很是温柔。
“呃!乌鸦嘴啊,说谁谁到!”姜暖看了看墙头,又看了看开着的门,现在看见他规规矩矩的从门里进来都有些不习惯了。
“你为什么不许巧心在我这里吃饭?”姜暖开口味道
我都没有吃到几次暖暖做的饭食呢,凭什么给他吃?岑相思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可是他的口中却说:“左不过府里也给他预备下单独的吃食,我是怕暖暖多做了一个人的饭菜累着嘛~”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声音小了些,还换了幽怨的眼神望向她。
美人如花,佳人倾城。
如今这样的一个男子用如此幽怨的眼神望向姜暖。即便明知道此时他口中的话是在胡说八道,她也决定要受了他这一记美人计。
不管怎么说,他能够在王府的下人面前如此放低姿态地来讨好自己,姜暖都会给他这个面子。
男人啊,有几个不要面子的?
“都过来吃饭,再说会儿话,饭菜都该冷了。”姜暖回身拉起巧心就往屋里走。而巧心如同碰到毒药般的居然用力地把她的手甩脱了!
“嗯?”手中一空,姜暖诧异地望向那个脸色苍白的孩子。
不等巧心回答,岑相思已经飞速地闪身挤到二人中间,把自己的玉手楞塞进了姜暖的手中,然后心情甚佳地吩咐道:“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是。”巧心哆哆嗦嗦地应了。
把饭菜分了两份,姜暖端了一份到自己的房间,她知道,有岑相思在,巧心是吃不好这顿饭的。索性分开用餐,大家都自在些。
不用招呼那个妖精早就尾巴一样地跟了过来。看着姜暖才把托盘放在案几上,他就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暖暖,你有没有想我啊?都一天多没有见到了。”
“呃!”姜暖望天,你们就不能换句新鲜的么,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
“先吃饭,我还没有原谅你呢。”姜暖想拉下脸来装严肃,可面对这么一张绝色的容颜,尤其是他总是含着春水似的眼神,她是无乱如何也严肃不起来。只好故意不去看他,自顾自地把案几往中间拖了拖先坐在了地板上。
“那是什么?”才坐下就瞥见堆在门口的一个织锦的包裹,很眼熟的感觉。
“是初一那天你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赏给你的,落在我的马车上,我也是今天才想起的,顺路给你带了来。”岑相思把那个包袱用脚踢到了姜暖的身侧,哪有半点把皇后放在眼里的模样。而他自己则是没有骨头一般地倚在了姜暖的身侧,拿起汤勺在汤碗里捞了一下看着里面的食材说道:“淮山桂圆……不错,这个很适合你的身子。”说着他先给姜暖盛了一碗放在她的面前。
姜暖正在把那个摸着沉甸甸的包袱慢慢地打开,心里猜测着里面的物件:金砖?元宝?金条?这个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啊,总不会给自己包几个土豆回来吧?再说这个朝代貌似还没有土豆呢。
包袱被打开了,里面没有土豆,但也差不多。
“哈哈!”姜暖忽然一拍岑相思的肩膀,指着包袱里的那些东西小声说道:“你嫂子可真是抠门!居然包了几块白薯给我!”
“你叫它白薯啊?”岑相思并未回头去看,显然早就知道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了:“我看进贡的折子上写的这个东西叫做番薯,福建那边才传进来的,只能在南方种植。这一次她能把这个赏赐给你们也不算是抠门了,皇城里也没有几个人吃过呢。去年进宫去的命妇才得了块写着福字的金牌,那才是抠门呢。”岑相思吃饭的姿势很雅致,他把一小口米饭放进口中又用筷子夹了一片鸡肉片一起慢慢的嚼着,直到咽下去之后他才轻声说道:“暖暖,你煮的的饭菜真是好吃。我都嫉妒巧心了。”
“嗤~”姜暖冷哼一声:“你谁不嫉妒啊,一犯起小心眼来都要……”说道这里她突然的收了口,自己说漏了!“那个,还不如给我块金牌呢……唔……”
唇上被那个妖精飞快的亲了一下,还带着饭菜的香气。然后姜暖就看见岑相思晴光潋滟地望着自己,笑得风骚!
“暖暖?”他伸着脑袋靠近她。
“干嘛?你吃饱了?那就滚开,老子还没有吃饭呢。”姜暖不敢看他的眼睛,太勾人了啊!
“暖暖。暖暖。”他把头枕在姜暖的肩上小声的不停的叫着。
“干什么?要吃奶啊?”姜暖暴怒,一边用手推着他的脑袋,一边口不择言的又说错了。
“呵呵!”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子满脸通红的害羞模样,岑相思终于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