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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我知道您现在缺银子。”杨玉环固执的把手又伸到姜暖面前。
“这钱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拿的。”姜暖再一次把她的手推开:“好好留着吧,等将来玉环嫁人了,这就是你的私房钱。我给你办嫁妆……”
“我这样子还嫁什么人啊,宫里出来的……”说到这个,杨玉环的手默默地沉了下去,“只要您不嫌弃我,我就在您家里伺候您一辈子吧。”
“我嫌弃你!”姜暖马上接口道:“你现在没病没灾的,不嫁人赖在家里做什么?”
“宫里出来的怎么了?你又不是真的一直住在宫里,不清不楚的。从先帝也薨逝,你就跟着宸太妃出了宫到了凤凰山,怕什么?谁要是嫌弃你,那就是瞎了他的狗眼!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嫁给这样的人。”
姜暖气势汹汹地说道,完全忘了自己才说过的‘我嫌弃你’……
杨玉环吃惊地望着她,脸上红红的,正想说些什么,一直卧在窝里装死狗的好汉突然钻了出来,立起耳朵,警惕的望向门口。
杨玉环和姜暖对视了一眼,同时闭了嘴。
两个人几乎同时起身,轻手轻脚地朝着院门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姜暖先把立到墙边的大扫把抄了起来,然后才对着双手已经伸到门闩上的杨玉环点点头。
杨玉环会意,飞快地拉开门闩,把两扇门往两边摔去,而她自己则是往门后一跳。
“旺!”一直没有叫的好汉,被她这个动作吓得也往后跳了一下,张嘴狂吠一声。
气吞山河的一声狗叫,又把两个女人都惊出了一身白毛汗,两个同时回头看了好汉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
大门外并没有人,姜暖举着扫把冲了过去,站在门口向两边张望,门外静悄悄的确实没有人经过。
“呼……”姜暖靠着门框稳定一下自己乱跳的心脏,觉着自己已经开始草木皆兵了。
“姑娘,有信!”杨玉环用手一推她,从门框与院墙的裂开的缝隙里拿下一个信封来,递给姜暖。
“影!快看看四周有什么人经过了。”姜暖对着头顶喊道。
头顶有风吹过,半晌没有回声。
“吃饭去了?”没得到影的回答,姜暖自言自语了一句。
“别管他了,您快看看信里写的是什么?”杨玉环催促道。
把手里的扫把递给她,姜暖先转身回了院子,便走边拆信。
然后她就在院子里站住了:“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啊?”杨玉环追到她的身边。
“你赶紧把家里收拾一下,门窗都关好,把我让你收拾的包袱也拿出来准备好,在这等着我。”姜暖说着就往外走去。
“您现在还干嘛去啊?”杨玉环到现在也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心里着急的不行。
“我去找青山。”说完,她自己就停了脚步,然后又朝自己的屋子走去:“不能找青山,一找他肯定就走不成了……”
“姑娘,您先和我说说信里写的啥啊?您就急急火火地要出门?”
“让我们带了银子赶去嘉兴关。今晚必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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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路上
收到劫匪的又一封信件,姜暖几乎没有停顿,只给岑相思和青山都留了封信,就带着杨玉环一人背着一个包袱直奔了嘉兴关。
明知道她和杨玉环两个女子出去并不是稳妥的做法,但姜暖实在管不住自己了。
让她在家里干等着岑相思来处理,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是根本坐不住的。
尤其是对方来信说了,今晚到了嘉兴关才会收到第三封信件。否则以后就不联系了。
不联系是什么?也许那就意味着撕票!姜暖一想这个就身体发冷。
阿温对于她来说,是非常不同的一个存在。
姜暖每每看着他,就会觉得那是另一个自己,是分割不开的手足,甚至,是自己的孩子。
她最最害怕的一件事,不是受穷挨饿,不是岑相思不要她了,而是失去与她相依为命的阿温。
关心则乱,姜暖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
不过她还没到不顾自己安危的地步,所以她还是坐上了自己家的马车,而赶车的驭夫原本是岑相思的侍卫。想必她们走的再远,他也有法子通知岑相思。
这样姜暖就没了后顾之忧。
等青山看到那封被杨玉环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账册下面的信件的时候,她们早就穿过了皇城,一路疾驰在往南去的路上。
岑相思看到那封信件的时候更晚,当夜他被惠帝从宫里放出来的时候,城门都落了锁,他出不去了……
一路向南。姜暖和杨玉环的精神都很紧张。
出了帝都,官道两边的屋舍很快就变得稀疏起来,大片大片的农田都已经收获,露出了土地的颜色,躲在光秃秃的树木后面。
姜暖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坐了两三个时辰的马车,她的姿势一直未变。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
此时的她已经从最初见到信件时的急迫恢复了些许理智。
“离嘉兴关还有多远?”姜暖对着车外说道。
“过了这个镇子就到了。”赶车的驭夫是个生的端正的年轻人。话极少,基本上是姜暖问一句他才回一句。
“姑娘,您说到了地方,咱们怎么去联系那些人啊?”杨玉环手里一直攥着一方手帕,她爱出汗,一紧张就会手心冒汗,此时,那方小帕子已经被她攒成了皱巴巴地模样。
“不用我们找。”姜暖又把头转向窗外:“他们想从阿温身上挣出银子,自然就会在暗处盯着我们。”
随即姜暖把身后的包袱拿起,她示意杨玉环做到侧面的坐凳上,然后把她们坐着的坐凳掀开,底下是两个暗格。
姜暖把包袱放了进去,又把暗格上的木板盖上,然后才把最上面的坐垫放下,又恢复了坐凳的样子。
这样,即便是坐凳真会被人掀开查看,也只能看到下面的隔着木板的空格子,除非和特别细心的人,才会发现暗格的下面还有一层。
“姑娘这个车造的可真巧。”姜暖出入都是坐着这辆马车,杨玉环跟着坐过几次,平时也偶尔上来打扫,坐凳上面的坐垫都被她拿下去过,还真没被她看出其中的机关来。
“你要把你的那个包袱看紧,时刻都不能离手,这样那些人就会以为银票是在你的包袱里。”
五万两不是小数目,这已经是动了姜暖的根本了。见不到阿温,她不会轻易让那些人拿到钱的。
“嗯。我明白!”杨玉环使劲点头,坐在那里就把包袱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仿佛已经被人盯上了一般。
“到了地方,人生地不熟,少说话,跟紧了我,千万别走撒了。”姜暖又把她拉回自己身边坐下。
“要不,咱俩拉着手吧,这样就分不开了……”杨玉环瞪着姜暖说道,神情中透着紧张。
“要不要弄根绳子把咱俩栓一起啊?”姜暖表情严肃的看着她。
“还要……拴……拴上?”杨玉环遇到大事就发蒙,她一时半会儿都没有意识到姜暖是在说笑。
“嗯。还得拴结实点儿,腰上,脖子上都得绕几道。”姜暖一本正经的点头。
“姑娘,您是在拿我说笑吧?”杨玉环总算是从姜暖的话语中听出了玩笑的成分,她伸手撩开了额上的散发,半湿的头发有些粘手,“我怎么大冬天的还出汗呢。”
“身体好胆子大的人都这样儿。”姜暖马上接口。
“您就拿我寻开心吧……”这回杨玉环马上就听出了姜暖话中的意思,也跟着笑了。
门外腰杆挺直的年轻驭夫,眼睛一直在往两边注视着,车厢里不时传出的说笑声,有一句没一句的传进他的耳中,他脸上还是那么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过了晚饭时分,姜暖的马车终于驶进了嘉兴关。
嘉兴关是一处关口。
在这里驻扎着几个大营的兵勇。
但这里也是一处繁华的地方。当地土生土长的百姓并不多。倒是出入帝都的商旅占了很大的比例。
因此一走进这里,姜暖就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风土人情与帝都里差了很多。
“东家,咱们就在这镇子里溜达?”杨玉环放下车厢两侧的帘子,把那些看着让她害怕的‘臭男人们’的目光隔在了外面。
“看哪个酒楼客栈干净就去投宿吧,我们也得吃饭休息。”姜暖说道。
“是。”驭夫应了一声,不大会儿功夫就把马车赶到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三江客栈。”跳下马车,姜暖开始没有形象地做运动。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她觉得屁股已经被颠成了四瓣,而且屁股上的肉也有板结的现象。她甚至怀疑再这么多坐几次马车,她的屁股就能变成一块钢板!
“小白。”姜暖没有回头,喊了一嗓子。
年轻驭夫的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唰’地就红了。
他有名字,叫做白黎。
当初姜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可是放声大笑了好久,最后擦着眼泪说道:“白黎,这名字好,真水灵儿!”
不过这么水灵的名字姜暖没有叫几遍,就直接亲切地称呼他为‘小白’了!
对此白黎是敢怒不敢言的,他总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而东家这么称呼自己,有点太……
小白,小白脸……就差一个字,真难听!
白黎在心里腹诽着这个名字,还是很快的搭了腔:“东家。”
“你来过这个地方吧。”姜暖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问话。
“是。”白黎直接应了。
姜暖没有再问。
三江客栈并不是在嘉兴关最繁华的地段。相反,这里看着倒是有些背。
所以不是来过的人,是绝对不能直接找到这里的。
他原来是岑相思的亲信随从,他能来这个地方,肯定是岑相思曾经偷着出过帝都。
“几位客官,是用饭还是住店?”就在姜暖东张西望的时候,里面的小二已经迎了出来。
“先吃饭,后住店。”姜暖撂下一句,带头往客栈里走去。
“东家,这客栈后院就是车马店,我住后院就行,夜里咱这马还得喂一次。”白黎叫住姜暖说道。
“先把咱的马车停在门口,小二,你给找个人看着。我们走了一天了,先吃饭。”
“放心吧您,我这就喊人过来饮马喂料……您几位往里请!”小二殷勤的点头哈腰。
姜暖听着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烁烁,觉着这小二挺不会说话。
什么叫:喊人过来饮马喂料……您几位往里请……难不成是喂我们几个吃草料么?
白黎看到了姜暖的表情,禁不住低头笑了。
三个人随便吃了一顿饭,巴黎就跟着小二去了后院。姜暖的银票都放在了马车里,他不敢和马车分开。
随便要了两间挨在一起的房间,小二又给送进一壶茶来。杨玉环拿出几文钱来给了他。小二眉开眼笑的走了。
“姑娘,咱就只能在这里等了?”关上房门,杨玉环小声问道。
“嗯。只能等着。他们在暗处呢。”姜暖坐在椅子上四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