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有一手,眼睛很毒辣,大家虽然对他的人品嗤之以鼻,但说到这一点,都不得不心悦诚服地竖起大拇指。陈无庸的丰功伟绩很有聊头,几人围在一处吧啦吧啦地说着,田七不想搭茬,便只低头喝茶。
他们正聊得兴起,一直沉默的方俊突然开口了,“着急……”
别人没搭理他,他又重复了一遍,“着急……”用的还是河南口音。
一个小太监便推他道,“内急就去茅房,你在这里说一说就不急了?”
方俊两手按着太阳穴,一个劲儿地摇脑袋,“着急、着急、着……急……”还是河南腔。
“你急死算了!”几个人便要把他打出去。
田七连忙拦住他们,转而问方俊道,“你想说的是找、季,对不对?”
方俊点了点头,“季……季……”
田七连忙把他拉到角落里,扯着他的衣领道,“季青云?”
方俊眼睛一亮,猛点头,“找季青云!”
田七攥着他衣领的手突然握得更紧,她直直地盯着他,沉声问道,“是陈无庸,让你找季青云?”
方俊又点头,“是。”
“他让你杀季青云,对不对?”田七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气得发颤,竭力克制自己没有动手揍这家伙。
方俊摇头,皱眉道,“不是杀,是抓。陈公公让我……抓季青云。”
什么抓,根本就是杀,而且是杀人全家!
田七气得脸色发白,她扭头找了找,抄起离她最近的一个条凳,双手举着对着方俊一通暴打,边打边骂,骂了两句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打。
方俊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不敢还手。
不远处聊天的人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拉开他们,几人只以为两人是因为口角,便把田七按在椅子上好生劝了劝,田七坐在椅子上,谁也没理,两眼如刀似的盯着方俊。《
方俊蹲在地上,没人理会他。他抬起头,额上被打破了,滑下血来,血液流过他的脸侧,滴到地上。他没有理会伤口,而是两眼茫然地看着田七,看到田七恨恨地瞪他,他虽不知为什么,心中却突然涌起一阵难过。
田七看着方俊茫然而畏怯的目光,她突然就觉得很悲哀。仇人就在面对,对方却忘记一切,独留她自己像个疯子一样。
她歇了一会儿,突然又把方俊叫到了隔壁的会客厅。方俊头上伤口血液凝固,便不再流,脸上那道血痕十分明显,看起来有些可怕。他虽忘记往事,但不代表真的变傻,看到田七这样反应,他已经猜出了大概,“我……是不是做过什么错事?”
田七盯着他,“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方俊低下头,“对不起。”
“你如果真的觉得抱歉,就赶紧想起来吧,我要知道除了你,还有谁。”
方俊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到底做过什么?”
田七没好气道,“你自己去想。”
***
纪衡气势汹汹地回到乾清宫时,田七还没回来。他在书房里坐立不安,脑子里演绎着各种惩罚田七的方法,接着又一一排除。不忍心骂,更舍不得打,唯一的管用的办法大概也只有没收他的钱,不过小变态现在已经没几个钱了,这样看来只能先扣他月钱了,纪衡心内盘算着。
想着想着,他的思路又有点歪,想起昨晚两人的亲亲我我上头。接着便想到田七那神奇的、切得干干净净的下三路。
纪衡便有些不解,蛋蛋切了,可以理解,可是小JJ切了,他要怎么撒尿呢?难道像女人一样?那和女人区别也不大了吧……
他越想越好奇,看到盛安怀在一旁,他便问道,“你们太监,都是怎么净身的?”
盛安怀这时候处于一级戒备状态,听到皇上如此说,立刻如临大敌,警惕起来。原来皇上还惦记着自宫呢……他悲哀地想。
纪衡见盛安怀两眼直愣愣的不回答,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回答朕,太监到底怎么净身?”
“皇!上!”盛安怀又窜到纪衡面前,跪下来扶着他的膝盖痛哭道,“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请为太后想一想吧!她老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您添些子嗣,您可不能做出自断根脉的事啊……”
妈的!蠢蛋!
纪衡气得胸口疼,卯足了劲儿一脚踢开他,“滚!”
盛安怀知道自己又忠言逆耳了,于是很麻溜儿地滚了,滚之前自作主张地顺走了书房墙壁上挂着的一双宝剑。
他现在是为皇上的命根子操碎了心,又不敢声张,怕把皇上逼急了,一急之下做出终身后悔的事儿。他把宝剑藏好之后,就在乾清宫外的走廊里来回溜达,不知道该怎样劝一劝皇上。最根本的,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一心一意地想当太监……
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悠,盛安怀一抬头,正巧,田七回来了。他赶紧招手把田七叫过来。
田七本来心事重重的,看到盛安怀叫她,她便走过去,问道,“盛爷爷,您有什么吩咐?”
盛安怀拉着田七,哭天抹泪地把皇上想自宫的事儿说了一遍。田七听罢也吓了一跳,“皇上他为什么想自宫?”
“我怎么知道,”盛安怀用一方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你要是不知道,就更没人知道了。你好好想一想,皇上他到底有可能因为什么想不开?”
田七屈起食指在下巴尖儿上挠了两挠,说道,“我跟你说实话吧,皇上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想起一出是一出。”
盛安怀也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这会儿竟然有些信,“那怎么办?”
“要不……找王猛扎几针?”田七对王猛有一种盲目的信服。
盛安怀也学着田七的样子挠下巴,“要不你先劝劝他,劝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田七有点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成,我先试试,但不保证管用。”
虽这样说,已经让盛安怀十分激动了。
于是田七走进乾清宫,在书房找到了皇上。
☆、第64章 星光下
皇上看起来很暴躁;他正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看到田七进来,便走到书案后端坐下,拉下脸来道;“你还敢回来?”
田七脖子一缩;“奴才……也不敢不回来呀……”
“过来。”
田七便走过去;隔着书案看皇上。
“过来。”纪衡指了指自己身边。
田七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想到盛安怀的哭诉;田七顿觉压力好大。她又不敢直接问皇上是不是想自宫——对付神经病一定要委婉,就像王猛对付那个黄黄一样。
要不还是……投其所好吧。
田七想到这里,微微弯身,捧着纪衡的脸;主动凑过去亲吻他。
纪衡本来鼓着一肚子的怒气想要收拾田七;结果被她一亲就忘了生气,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回应她,两人交吻缠绵了一会儿,田七红着脸抬起头,认真地看进他的眼睛里,鼓足勇气说道,“皇上,其实您的小弟弟挺好玩儿的,切了多可惜呀。”
纪衡:“……”他十分想把盛安怀碎尸万段。
田七又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皇上,便告退了,留下纪衡独自一人在书房内凌乱无言。
田七走出书房,回到自己是住所,莫名地就有些惆怅。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假话,皇上的小弟弟……是挺好玩儿的……
田七为自己这种变态的想法感到羞涩,但她又无法对此视而不见。其实确切地说,田七是觉得喜欢跟皇上相处,无论他们在做什么,甚至连他发神经病,她现在都不觉得讨厌。真是好奇怪,她明明应该很怕皇上才对呀。可是现在,她就愣是对他怕不起来,不仅如此,她在他面前甚至总是不自觉地得寸进尺,违背一些奴才们该恪守的规矩,这真的太不像她了……
唔,还有,她越来越在乎“皇上被很多人摸过以及正在被很多人摸”这一事实了……每当想到这件事,她心中都有很奇妙的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