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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真的将两位小姐压在了下面,然后二小姐就这样了。求夫人开恩,奴婢从来对夫人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伤害夫人和小姐的事情。夫人开恩,奴婢以后一定忠心为夫人办事。”槿儿对着曲宛若重重的磕头求饶。
曲宛若狠戾的双眸直视着槿儿,然后射向云姨娘:“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夫人,奴婢和月儿从夫人的绛绫阁请安出来后,便来到兰心苑给大小姐请安。奴婢与月儿刚一进月拱门,便见着站在大小姐,二小姐身后的槿儿,故意踩向大小姐的裙摆,然后又轻轻的推了下大小姐。大小姐这才一个重心不稳,倒向了前向的二小姐,然后就是三人一起倒地。因为二小姐走在最前面,所以被压在最下面。不知是奴婢眼花还是看错,在二小姐倒下那会,奴婢看到槿儿偷偷的笑了。”
“你胡说!”槿儿怒视着云姨娘大喊。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槿儿的脸上。
020 斗姨娘,惩恶奴(三
020
这一个巴掌是舒清鸾赏给槿儿的。
随着这一个巴掌的响起,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舒清鸾。
舒清鸾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际处,轻轻的挥了挥那因掌攉槿儿而有些发烫的右手,凌厉的双眸直视着槿儿,厉声道,“槿儿,这一个巴掌让你记住。第一,主子说话没你一个下人插话的份。第二,不分尊卑。第三,害的二小姐躺在这里!”说完,不着痕迹的斜了一眼曲宛若身后的金嬷嬷,那意思很明显了,因为刚才金嬷嬷也插话了。这一巴掌,摆明了是在杀鸡儆猴,指桑骂槐。
金嬷嬷下意识的僵了一下。
槿儿抬眸含泪的看着舒清鸾,却只见舒清鸾不缓不慢,不急不燥的继续说道:“云姨娘就算是姨娘,也是你的主子!你一个下人敢对主子直呼‘你’,本小姐今天看在你侍候多年的份上,仅只赏你一个巴掌,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但是,曲姨娘要怎么跟你算害的二小姐受伤一事,你旦求多福。”说完,转身面向曲宛若,改而换上一脸的恭敬,“姨娘,鸾儿教婢无方,这才让她尊卑不分,以下犯上还害的二妹妹受伤。但凭姨娘处置,鸾儿绝无二话。不过可否请姨娘看到这丫头并非存心,只是无心之举,小惩大戒?”
曲宛若直视着舒清鸾,似是想从她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来,然而在舒清鸾的眸中除了一如既往的对她的恭唯之外,却是不见其他,就连刚才打了槿儿的那一巴掌,也不过只是一种假象而已。直至床上的舒紫鸢传来微微的痛吟声,才将曲宛若的失神拉回。
“金嬷嬷,太医怎么还没来?”曲宛若在床沿坐下,心疼的握着舒紫鸢的手,急切的问着金嬷嬷。
“孙太医,这边请。”话刚说完,便见着卢管家领着孙太医,朝着这边走来。
孙太医在看了一眼舒紫鸢的伤位之后,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就连卢管家亦是眉头拧成了一条线。
这……
伤的也太那什么了吧?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怎么就这个地方受伤了?
这以后可该如何是好?
但是太医想的可不是这样的。而是在想,就算他是太医,可这毕竟是相爷的掌上明珠,这伤又是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万一他一个不小心的,碰到了不该碰的,又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他岂非惹怒了相爷?
如是一想,太医倒是觉的有些无从下手了。
舒清鸾自然是将太医的为难看在了眼里。
这便是她要的结果。
如果一个不小心,那舒紫鸢的闺誉可就有得话说了。
想要坏了她的名声,不将你们的心肝宝贝拉上垫底,怎么对得起你们呢?
双眸微微的一闪,一抹不易显见的精睿一闪而过。没有人去注意,却只有舒映月将那一抹精睿收入眼底。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弯度,眼睑微微下垂,似是在思衬着什么。却不知,这是舒清鸾故意让她看到而已。如若不这般,又岂能知道这对母女的心思呢?
不过依目前看来,云姨娘与舒映月倒是一对聪明的母女,很显然已经在暗中偏向了她这边。若不然,云姨娘又怎么会在曲宛若面前说那番话呢?
“太医,为何还杵着?妹妹有伤在身,你赶紧给看看吧。”舒清鸾一脸担忧急切的催促着太医。
太医微微的犹豫了一下,“这……”,对着曲宛若鞠身一作揖,“夫人,二小姐这伤的地方……,下官不敢轻易断诊。”
曲宛若看一眼舒紫鸢的伤处,又看一眼太医的谨严慎行,一时之间倒也是失神了。
太医说的没错,鸢儿这伤确实伤的……,如若太医要断诊,那势必要接触到鸢儿的肌肤。鸢儿的身子又岂是任何一个男子能触抚的?她的鸢儿可是要母仪天下,执掌凤印的。如若真被这小小的太医占了便宜去,那以后鸢儿还有何颜面?
可是,如不及时的诊治,只怕鸢儿这要是落下了疤,那可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曲宛若亦是陷入了两难之间。脸上的表情更是纠结万般,十分的复杂。
见着曲宛若脸上那变幻莫测,十分复杂的表情,再看看床上舒紫鸢的那伤。舒清鸾只觉的心情异常的好。
等着吧,这才只是开始。以后还有你们受的。
最后,曲宛若只能一咬牙,对着太医说道:“卢太医,你在幔帐外口述,我为鸢儿治伤。”
“夫人,使不得。您还有孕在身,不宜沾血的。不然,让奴婢来?”金嬷嬷小心的劝着曲宛若。
曲宛若摆手,“不碍!自己的女儿。”看一眼垂眸站于一侧的舒清鸾,眸中闪过一抹阴戾,“云姨娘留下帮忙搭把手,鸾儿与月儿都出去了。卢管家,把槿儿那丫头先关进柴房。”
“是,夫人!”卢管家应道。
“夫人,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槿儿试图求饶,却是被卢管家一把拽走,连拖带拉的走门外走去。
舒清鸾对着曲宛若侧了侧身,“那姨娘你自己小心着点,如有需要鸾儿帮忙的,尽管开口。希望妹妹不会留下疤痕才是。三妹妹,我们先出去吧,别防碍了太医为二妹妹诊治。”说完,倒是十分亲热的执起舒映月的手,迈出门外。初雨很是顺手的将手给关了上。
曲宛若狠狠的瞪一眼舒清鸾。
院中,舒清鸾与舒映月并肩站在香樟树下,没有说话,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是浅浅的抿唇一笑。
这一笑,两人心领神会。
……
被杖责了二十大板的槿儿一身狼狈的跪在曲宛若面前,不断的磕着头:“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做过。求夫人相信奴婢。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夫人没有吩咐的事,奴婢绝对不会去做。更何况怎么会做伤害小姐的事。求夫人明查,定是有人陷害奴婢的。”
“陷害?”曲宛若似笑非笑的看着槿儿,放下手中的茶杯,“当时院中除了你就只有大小姐和初雨,那你的意思是大小姐陷害你还是初雨?”
021 斗姨娘,惩恶奴(四
021
槿儿眼神有些慌乱的看着曲宛若,然后下意识的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舒清鸾身上。怯怯懦懦且微微的带着隐隐的讫求,继而又将视线移向了站在舒清鸾身后的初雨身上。
舒清鸾浅浅的一抿唇,迈出两步走至槿儿面前,露出一抹可亲可人的浅笑:“槿儿,你的眼神可是在告诉姨娘,陷害你的那个人是小姐我?”
槿儿摇头,如拨浪鼓一样的摇头:“不,不!奴婢不敢!”
“不敢?”舒清鸾依旧浅笑,“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是!那也就是说槿儿心里是这般想的,只是嘴里不敢这么说而已,是吧?”
槿儿张着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又因为挨了二十大板,此刻双眸含泪,很是狼狈。
舒清鸾转身,浅笑盈盈的看着曲婉若:“姨娘可也是这般认为?”
曲宛若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便见着金嬷嬷急步的朝着曲宛若走来,脸上甚至还带着隐隐的焦急。走至曲宛若身侧,弯腰,对着她的耳际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便只见着曲宛若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后是抬头望着金嬷嬷:“什么时候的事?”
金嬷嬷摇头,“老奴未知,但是此刻,估计着这事都已经传遍了整个上祁城了。也不知道有没传到……”金嬷嬷斜了眼站要曲宛若对面的舒清鸾,将话给卡在了这个地方。当然,她不说,曲宛若也知道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了。
曲宛若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那微微眯起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舒清鸾,似欲从她的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然而,舒清鸾却依旧只是用着浅浅的微笑看着她,脸上除了微笑之外,再无第二种表情。让人看不出半点的不是之处来。
“姨娘,怎么了?何以用这般眼神看着鸾儿?可是鸾儿做错了什么?”舒清鸾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曲宛若,脸上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还是说,姨娘真觉的妹妹受伤一事真与鸾儿有关?姨娘,鸾儿是姨娘一手带大的,鸾儿是怎么样的人,怎么样的性格,姨娘不清楚吗?鸾儿是会做这般事的人吗?”边说边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左侧脸颊,那里,还有因为曲宛若一个巴掌而留下的五个手指印。
曲宛若用着探究般的眼神直视着舒清鸾,直觉告诉她,舒清鸾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理智却又告诉她,舒清鸾说的没错,她是她一手带大的,舒清鸾是怎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就是因为她将舒清鸾的性子捏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才会让槿儿将那条白绫无声无息的放在了桌上。事实上,她没有猜错,舒清鸾确实用那尺白绫悬梁了。只是却没有死成。
但是,又是谁在外撒播着那些谣言的?
“姨娘又怎么会怀疑鸾儿呢?”曲宛若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从椅子上站起,伸手抚上了舒清鸾的左侧脸颊,一脸关心疼爱,“可是还疼?”
舒清鸾摇头,“不疼了。”
“姨娘一时情急,见着鸢儿那样,才会失去理智打了鸾儿一巴掌。鸾儿可有怪姨娘?”一脸慈母的样子。
“怎么会呢?”舒清鸾再摇头,双眸满含微笑的看着曲宛若,将那抚在她左侧脸颊上的手拿下,握于双掌内,“正所谓关心则乱,姨娘是因为太担心妹妹了,所以才会失去理智打了鸾儿的。鸾儿明白,这只是姨娘为人母的本性而已,鸾儿没有怪过姨娘。如果今天换成是鸾儿受伤,相信姨娘也会这么做的,姨娘,你说是不是?”眨巴着水灵的双眸,望着曲宛若。
见着这双与记忆中,像足了八分的眼睛,再加之舒清鸾脸上那盈盈的浅笑,曲宛若只觉的心狠狠的纠了一下。
“曲宛若,我要你这辈子都无缘于舒夫人这个位子。”脑子里,沈兰心的话如魔咒一般的再次想起。
沈兰心,我曲宛若告诉你,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坐上舒夫人这个位置的。你给我瞪大了双眸在地底下看着,我不只要坐上舒夫人的位置,我还要你的女儿一步一步的遭千人唾骂,万人垂弃。
曲宛若的眸中闪过一抹阴森,对着舒清鸾抿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