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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鸢儿没有!”舒紫鸢一个快速朝着南宫百川跪下,惶恐不安。
“臻妃,何故送凤凰牡丹图?”却不想南宫百川并没有责问舒紫鸢的意思,而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似乎对于舒紫鸢刚才说的话略有所思之意,也有些责怪于臻妃的意思。
臻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讶异之色:“臣妾听说舒二小姐即将成为太子侧妃,故而觉的这牡丹图也是挺适合太子侧妃的,又一想太子尚未回宫,二小姐……这倒也是挺为难的。便是想着一方面想给皇后一个好寓意,另一方面也算是贺喜二小姐。倒是没想到,会让二小姐误会了,是臣妾失误,一时没顾虑周全。还请皇上降罪!”臻妃一脸诚心的接受自己所犯之错。
南宫百川的眉头拧了下,转眸向皇后:“侧妃?皇后……”
“臣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臻妃娘娘。”南宫百川正欲动怒之际,便见着一老太医从皇宫寝宫出来,对着南宫百川做揖行礼。
“什么情况?”南宫百川凌视着老太医,“榆妃娘娘已无大碍……”
“朕问的是为什么榆妃好好的会中毒!”南宫百川直接打断了老太医的话,一脸怒不可遏的冽视着微躬着身子的老太医。
“回皇上,是……是……”老太医一脸战战兢兢,吞吞吐吐,眼神有些闪烁的朝着皇后的方向望去,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又害怕南宫百川一怒之下会将自己给怎么了,“是……”
“如果不想朕将你治罪,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了!”南宫百川冷冽的声音在老太医的耳边响起。
“是……是那茶水有……有问题!”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说道。
“胡太医!”皇后一声怒喝,“你在胡说什么!本宫为什么在加害榆妃!”
“扑通!”老太医跪地,“回皇上,榆妃娘娘并非中毒,而是小产!”
“小产!”
“什么!”
南宫百川与皇后异口同声,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胡太医。而跪在地上的臻妃则是双唇张圆,双眸瞪圆,一脸匪夷所思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盯着胡太医。
这……
未免太戏剧化了吧?
眼见着安陵王爷大婚都将至,这榆妃竟然……竟然……又怀上了?可是,现在又没了?
这……太令人不可思议又诡异耸听了。
“胡太医!你若是还想在保住你脖子上的这颗人头,你最好给朕把话说清楚了!”南宫百川怒不可遏。
“臣不敢!臣所言句句所实!”胡太医对着南宫百川连连磕头,“老臣在娘娘服用的那杯茶里发现了千金子成份。只是这千金子并非是加在茶水里,而是以粉状涂在了杯沿上。所以,千金子顺着茶水进了榆妃娘娘的肚子。榆妃娘娘本就有便溏症,千子本就是孕妇与便溏者忌服药。而榆妃娘娘现在是两者都具备,是以只需一点点的千金子成份,便足以使娘娘滑胎小产。”
“啪!”南宫百川一掌重得的拍在了桌面上,一脸阴森的足以杀人的凌视着所有人:“为何朕不知!”
“娘娘怀胎还不足一个月,臣相信就连榆妃娘娘自己也不知自己有孕一事。”太医推测着说道。
“皇后,你没话要对朕说吗?”南宫百川凌视着皇后。
“扑通!”这下轮到皇后下跪了,随着皇后的下跪,包括舒紫鸢在内的所以宫女太监纷纷跪下。
“回皇上,臣妾根本不知榆妃有孕一事,又何来用千金子害她滑胎一事?太医也说了,榆妃怀胎还不足一月,再者,榆妃的年纪……臣妾不知为何会有千金子粉在那茶杯上!”皇后一脸惶恐的对着南宫百川说道。
南宫百川的杀人一般的眼神射向舒紫鸢。
舒紫鸢猛的直磕头:“回皇上,鸢儿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做出伤害龙裔的事情。茶是鸢儿所端没事,但是鸢儿绝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榆妃娘娘的事。还请皇上明查!”边说又是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
南宫百川气的一脸发绿,勃然从椅子上站起,手指愤愤然的指过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然后愤然的甩袖离开,没再留下只言片语。
“老臣这就给榆妃娘娘开个调养身子的方子。”胡太医几乎是用着跪爬一样的动作,在南宫百川拂袖离开之后,对着皇后战战兢兢的说道。
臻妃在计嬷嬷的挽扶下,从地上起身,对着皇后很是恭敬的一鞠身:“臣妾不打扰皇后娘娘向胡太医了解详情,臣妾告退!”说完,在计嬷嬷的挽扶下,转身离开了祈宁宫。
皇后则是在意嬷嬷的挽扶下起身,看着臻妃那远离的身影,皇后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森至极的诡异,唇角处弯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胡太医,本宫给你两日时间,你给本宫查出,有谁在御药房拿过千金子!若不然,本宫要你好看!”紧握成拳的手直发出“咔咔”的声响。
“老臣谨尊皇后娘娘懿旨。”胡太医赶紧鞠身作揖。
皇后的眼眸里再度一闪而过一抹凌人的杀意。
……
春华宫
“母妃,到底发生了何事?”臻妃与计嬷嬷刚一踏进春华宫的宫门,便见着南宫夙宁一脸急切的朝着二人走来,略显有些紧张的问道,“女儿刚回宫,但是听说你去了皇后的祈宁宫。到底发生了何事?皇后找你可是为了女儿的事情?”
臻妃摇了摇头,一脸慈柔的看着南宫夙宁:“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打算去皇后的祈宁宫还是去御书房找你父皇?”
见着臻妃脸上那一抹笑容后,南宫夙宁那颗提着的心才算是微微的放了下来:“女儿打算去御书房找父后,听说卿姑娘被父皇宣进宫,女儿担心是因为哥的事情而连累于她。”
“所以急匆匆的从樾儿的王府回来,打算去御书房为柳卿姑娘解围?”臻妃笔意盈盈的问道。
南宫夙宁点头。
臻妃很上欣慰的抿唇一笑:“母妃已经帮她解围了。”
“啊?”南宫夙宁一脸茫然不解的望着臻妃。
“公主,先让娘娘回屋坐下吧。”计嬷嬷一脸心疼的说道,“娘娘在祈宁宫差不多跪了近一个时辰。”
“母妃,快进屋歇下!”南宫夙宁赶紧扶着臻妃朝屋内走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母妃会被皇后罚跪?”
计嬷嬷扶着臻妃在软榻上坐下,正转身欲去泡茶,却是被臻妃唤住:“嬷嬷,你也别忙了,你陪着我一起跪了那么久,先歇会吧。你看,这丫头满脸满眼的都是好奇与担忧之意。估计现在,她也没那个心情喝茶。与其端茶给她,还不如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所谓知女莫若母,臻妃是最了解南宫夙宁的。当然,南中樾也如臻妃一般,十分的了解这个一心只会为他的妹妹。
计嬷嬷在看到南宫夙宁眼眸里的那表情时,倒也是坦然的没再执意去给她端茶了。然后便是将刚才在祈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之了南宫夙宁。
南宫夙宁听完后,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然后抬眸看着臻妃:“母妃,我想这千金子应该不会是您和嬷嬷的意思。”
她的语气里不含半点的疑问,而是十分肯定的。
臻妃浅笑,笑着与计嬷嬷对视:“这孩子,就是这般的自信。”
计嬷嬷直点头,眼眸眉梢尽是对南宫夙宁的疼爱与满意:“公主随娘娘。”
南宫夙宁莞尔一笑,然后微微抬头对着站于一旁的相诗说道:“相诗,去查下,谁领过千金子。要敢在皇后之前,如果我猜的没错,皇后定也让人查着,且这个人选非胡太医莫属。所以,你一定在在胡太医之前查出。”
相诗点头:“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办。”说完,对着臻妃侧了侧身,然后转身离开。
南宫夙宁一脸凝重的看着臻妃。
“可是有话要与母妃说?”见着她那一脸凝重的样子,臻妃浅浅的问道。
南宫夙宁点头:“母妃,你说若是女儿嫁于宁国公府的二公子,会怎么样?”
臻妃微微的怔了一下,就连站于一旁的计嬷嬷亦是眼眸里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怔过之后,臻妃却是异常平静的说道:“母妃知你做任何事都很有分寸,只要是你认定了要做的事,就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母妃这一生没有别的奢望,只求你与樾儿兄妹一生安平。若你觉的这样可行,那母妃一定支持你。”
南宫夙宁嫣然浅笑,“谢母妃。”
臻妃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一脸慈和。
……
卿九九回到尚书府时,靳破天正好也从外面回来。
“九儿,没事吧?”见到卿九九,靳破天大步一迈,将她紧紧的搂抱入怀,紧拧的双眸将她从头到脚的一翻打量,眼眸内尽是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担忧与怜爱。
对着她露出一抹怡静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我想有事的应该不会是我。”
“嗯?”靳破天有些不解的望着她。
淡然的一耸肩,“放心,总之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不过亏得有臻妃娘娘的解围,就是不知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靳破天一脸急切的问道。
卿九九摇头:“具体发生何事,我也不知。不过皇上却是在听到聂公公通传说臻妃娘娘出事后便是急匆匆的离开了。然后再度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愁容,对着我摆了摆手后,便是让我出宫了。所以,我想着应是臻妃娘娘帮我解了这围的。”
靳破天拧了拧眉,深邃的眼眸一片寂静与深沉,“明日早朝我问问王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卿九九点了点头,然后却又突然之间却似想到了什么,对着靳破天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我刚出宫的时候,有听到宫女太监在轻声议着,好像皇上下旨将宁国公府的两位小姐分别赐婚于太子和安陵王爷,一个为太子妃,一个为安陵王妃。”
靳破天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然后对着卿九九柔和的一笑:“嗯,我知道了。先去用午膳,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卿九九柔柔的一笑,“你一定也没用过,那陪我一起吧。”
“好!”
……
宁国公府
百里飘雪一回府,便是被那赐婚的圣旨给震的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圣旨下的这么快?快的让她措手不及?
自那日画舫见过南宫楀,以及见过他眼眸里的那一抹看着她露出来的若有似无的探究般的眼神后,她便知道南宫楀对她起了兴趣。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速度竟会这般的快。
她不想进宫,不想卷进那深不见底的深潭之中。
但是,却不想,还是逃不开这一天。
“二妹妹,恭喜你啊,这马上就要成为安陵王妃了。”百里飘雪一脸笑意盈盈的对着她说着恭喜的话,但是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却是隐之不去的愤恨,还有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假。
百里飘雪对着她很是得体一侧身行礼:“谢姐姐,妹妹也在此恭喜姐姐如愿成为太子妃。妹妹不懂事,对于宫中的规矩礼仪更是一知不解,还望姐姐不吝赐教,妹妹感激不尽。”
百里飘絮眼角狠狠的一抽,对着百里飘雪再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