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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那柄原本顶着舒清鸾脑门的物件,此刻却是丝毫不差的顶在了他的脑门之上。
而舒清鸾则是脸上扬着一抹怡然自得的笑容,“火铳,永珺王爷,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用的?”边说边朝着那板扣处欲扣下。
皇甫珺脸色大变。
寒柏笑容微扬,走至皇甫珺身边,一脸凌厉,“永珺王爷,寒柏见过火铳,但是我们王妃不曾见过,也不知火铳为何物,更不知火铳该如何使用。所以,王爷可得小心了,若是我们王妃一个不小心扣下了,永珺王爷说不定可就回不去南岭了!”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落井下石。
皇甫珺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就她这熟练的姿势以及脱口而出叫出火铳的名字,会是不知道火铳为何物,没见过火铳,更不知道如何使用火铳之人!?
“安逸王妃想怎么样!”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这个意思了。更何况此刻,火铳还顶着他的脑门。皇甫珺咬牙愤愤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问着舒清鸾。
舒清鸾笑:“不应该是本妃问永珺王爷想怎么样呢?毕竟这里可是天祈的京都。怎么永珺王爷反而问本妃想怎么样了?”
“好!”皇甫珺一咬牙,一狠心,“算本王小看了安逸王妃!还请王妃回去告诉安逸王爷,就说本王答应他的提议。”
舒清鸾骨碌碌的转动了下她那灵动的双眸,依旧笑的怡然自然:“那多不好意思呢?本妃怎么听着永珺王爷这语气都像是屈打成招的意思呢?本妃向来崇善以德服人的,怎么可以让永珺王爷应的这么心不甘心不愿呢?”
寒柏抿唇浅笑,是那种佩服的浅笑。
皇甫珺咬的牙齿“咯咯”直响,却又屈于舒清鸾的威逼不得不再度退让。深吸一口气,“除了安逸王爷的提议之外,本王额外附送火铳一百柄。”
“一百?”舒清鸾不屑。
皇甫珺瞪:“两百!”这女人太可恶了,竟然趁火抢劫。
舒清鸾浅然一笑:“那多不好意思呢?不是让永珺王爷破费了么?永珺王爷来者是客,怎么可以让你破这么大的费。那我们身为主人家的,也是应该尽尽地主之宜的。那不如这样吧,寒柏,帮永珺王爷安排别院小住,好生的招待着。千万不能失了我们天祈朝的礼,还有安逸王府的理。怎么说,永珺王爷出手这么大阔卓,我们也不能太寒酸了。寒柏,这事就交于你去办了。哦,对了,我想你一个人应该是忙不过来的,毕竟永珺王爷可是贵客。这样好了,我让知情和写意一道来前招待永珺王爷吧。这样也好显得我们安逸王府的诚意不是?”边说,还对着皇甫珺很是友善又欢迎的一笑,完全没有将她那威胁之意摆在脸上。
寒柏对着舒清鸾恭敬的一作揖:“是王妃!卑职一定好生的招待永珺王爷。”
舒清鸾笑的一脸放心又安心,对着皇甫珺十分客气的说道:“那,本妃就替我们王爷在这里谢过永珺王爷了。当然,若是王爷对寒柏有什么不满意之处,你尽管告之于本妃,本妃定会让他们做到王爷满意了为止。那,这支火铳,本妃就先收起来了,这么危险的东西随身带着不好,万一走火伤着了王爷,那可如何是好?”
无耻,太无耻了!
这是皇甫珺此刻对舒清鸾的评价!
明明就是想扣押着他,想让他快点将那两百柄火铳送于南宫樾,却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的这么好听。明明就是怕多派两个人和这寒柏一起监视着他,却说是怕招待不周。明明就是抢了他的这支火铳,却在这里厚着脸皮说是为他好!
无耻,太无耻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就如同无耻至极的南宫樾。明明就是想和他联手对付南宫佑,自己坐上储君的位置,却在那里说的一副为民请命,为他着想,替他夺天下一般的厚颜无耻。
“本王好奇了,这里就寒侍卫一人,如何招待着本王,又将安逸王妃无恙的送回安逸王府?莫不成寒侍卫还有分身术不成?”皇甫珺似笑非笑的看着舒清鸾,说的一脸挑衅。
“那就不劳永珺王爷操心了,本王的王妃自由本王担心。”皇甫珺那挑衅般的声音刚落,便是听到南宫樾接招般的声音响起,随即只见一个人影跳跃,已然站在了舒清鸾的身边,一脸迎战般的冷视着皇甫珺,“寒柏,好好的招待贵宾。”
寒柏恭敬的一鞠身:“是,王爷!”
皇甫珺的脸黑的跟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南宫樾一搂舒清鸾的腰际:“走,回府。”说完,还不忘对着皇甫珺投去一抹更为挑衅一般的眼神,未了还加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你们的永琳王爷已经与我们的太子殿下达成共识了。若换成本王是永珺王爷的话,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南岭。不过,若是王爷能尽快兑现自己的承诺,本王也同样会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说完,不等皇甫珺有所回应,搂着舒清鸾消失于夜色之中。
寒柏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永珺王爷,请吧!寒柏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气的皇甫珺做了个撕菜的动作。
……
寝宫
南宫樾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身子半斜靠于椅背,左手环胸右手抚着自己的下巴,扬着一抹浅浅的却带着探究般的笑容,望着坐于床侧,同样仅着一件白色里衣的舒清鸾。
她的发髻已解下,如瀑般的乌黑秀发十分柔顺的披垂于身后。在接受到南宫樾那一抹温热中带着浅笑的眼神,舒清鸾明丽的双眸于他对道,浅浅的笑道:“王爷,想问什么?”
南宫樾再次扬唇微笑:“看来本王真是赚到了。”说着,起身,朝着大床走去,掀开锦被,在她身侧坐下,双手很自然而然的将她搂抱入怀,“你怎么会用火铳?”而且竟然还那么顺手,竟能从皇甫珺的手中夺过了火铳不说,皇甫珺竟是半点没有反应过来。
舒清鸾往他的怀中蹭了蹭,很自然,也很随意,并没有觉得两人之间这般亲密有何不妥。身子靠于他的胸膛之上,给她一种暧暧的温馨的感觉,双手与他的双掌十指相扣:“不知道在什么书里看到过,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成了我的练手之人。不过还好,没有走火。”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并没有觉的什么会用火铳是可炫耀的。
“你说寒柏会带他去哪?”微微的抬眸,仰视着他。
清澈如山泉般的双眸那就么仰望着与他对视,因为微仰的原因,她那本就殷红的双唇此刻看起来更显的诱人,粉嫩而又晶柔。白色里衣脖颈上的盘扣不知为何,竟是没有扣上,纤细修长的脖颈下,那两轮新月若隐若现,更是散发着迷人的诱惑。随着她那浅浅的呼吸,此起彼伏。
南宫樾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那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更是微微的加重了一分力道,他的视线就那么停在了她那若隐若现的洁白之上,久久不曾移开。
然而,此时的他竟是还能一心二用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招待贵宾的好地方自然是状元楼了。”
舒清鸾嫣然一笑:“不怕百里世伯找你麻烦啊?”
手指顺着她的腰际慢慢往上,直至腋下处,一边解着她里衣上的盘扣,一边一本正经的继续回着她的问题:“我想,百里大掌柜会很乐意之至的。”
腋下传来隐隐的酥酥痒痒,等她反应过来之际,里衣上的盘扣已然都解开,露出她那浅蓝色绣着兰花图案的亵衣。他那带着厚茧的大掌此刻正在她那柔滑的肌背上轻轻的来回抚摸着,随着他的摩挲轻抚,舒清鸾只觉的阵阵的悸动由心而散。紧随着脖颈上以及腰背后的松结解开,浅蓝色的亵衣落下。
美玉般的肌肤坦露于他的眼眸下,她的脸颊以及耳根处一片火辣辣的通红。
白色的里衣脱下,南宫樾抿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痞笑,微微的倾身上前,凑唇于她的耳际,用着暧暧的魅惑人心的低沉声音说道:“是否也该让你赚一点?”
舒清鸾抬眸,用着她那略显氤氲的美眸不解的望着他,张唇,却是被他含下了脱口而出的所有声音。
一室的旖旎,情意浓浓。
……
八月廿八
宁国公府
太子与安陵王爷的迎亲队浩浩荡荡的从东宫以及永陵宫来到宁国公府。
喜庆的乐声传遍了整个宁国公府。
百里飘絮与百里飘雪两人由各自的喜婆背着,迈着宁国公府的大门,进入各自的花轿。
“臣弟贺喜太子殿下。”坐于马背上穿着新郎礼服的南宫楀笑如春风的对着南宫佑抱拳贺喜。
南宫佑同样回以他一抹笑容:“本宫同样贺喜七皇弟大喜。”
各自揣着算计的心思,挂着假意的笑容,相到抱拳道着喜,然而领着自各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吹吹打打朝着东宫以及新赐的安陵王府而去。
“奴婢贺喜夫人。”闵氏对着沈惠心鞠身行礼,笑的一脸端庄与诚心,对着沈惠心道贺。
沈惠心同样笑的一脸端庄得体,用着姐妹情深一般的眼神望着闵氏:“妹妹同样喜事在身。打今儿起,安陵王爷可就是妹妹的新姑爷了。”
闵氏欠了欠身,依旧笑意盈人:“那还是夫人厉害,新姑爷可是太子殿下。”边说边看一眼站于沈惠心身边的百里云睿,“如今大小姐已成太子妃,夫人也该是时候替大少爷着想了。”
沈惠心同样斜了一眼闵氏身边的百里云寒:“云寒也不小了,妹妹放心,姐姐不会偏心的,为睿儿着想之际,自然也会替云寒多留意的。侯爷,您说呢?”抬眸笑看着脸色似乎有些沉重的百里青松。
显然,百里青松的思绪并没有放在沈惠心与闵氏的谈话上,深沉的双眸,微微拧起的眉头,足以说明此刻,他另有所想。听到沈惠心的话,百里青松才从那微微失神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两个儿子,略显有些不解的对着沈惠心问道:“这些日子怎么未见老师与师母?”
沈惠心微怔了一下,随即淡然一笑:“侯爷不记得了,妾身前几日告之于侯爷,皇上新赐了太师府,二老觉的总是在府上打扰不太过意得去,便是搬回太师府了。许是侯爷近日公务繁忙,将这事给忘了。”
“是吗?”百里青松淡淡的看着沈惠心,“既然如此,那就多派几个贴心的嬷嬷与丫头过去服侍着二老。兰心不在了,老师与师母也只能指望着你这个女儿了!”
沈惠心鞠了鞠身:“侯爷放心,妾身知道,定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嗯!”百里青松淡淡的应了一声,又看了眼百里云寒,“至于云寒的婚事……”
“父亲!”百里云寒打断了他的话,对着他恭恭敬敬的一作揖,“今儿是两位妹妹大喜之日,实不宜谈此。事此可否容后再议?儿子现在只想参加会试,取得功名,才不负父亲对儿子的期望。”
百里青松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寒儿所言极是。睿儿,你呢?可有准备会试一事?”
百里云睿微微一楞,随即对着百里青松一脸恭敬中带着自信的说道:“父亲放心,儿子自也是不会让父亲失望。此次会试,会与二弟一道参加。”边说边朝着百里云寒投去一抹颇具用意的眼神。
百里青松点头:“如此甚好!”说完,转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