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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深深的探着舒清鸾与百里飘雪,唇角处弯起一抹深深的弧度,而后对着林公公说道:“小林子,让人送臻妃和榆妃回春华宫和永陵宫。”
林公公躬身:“是,奴才这就去。”
“臣妾告退。”
“夙宁告退。”
“奴婢告退。”
等所有人都出去声,屋内仅剩皇后,百里飘絮,舒紫鸢三人后,“母后……”百里飘絮轻声的唤着皇后。
皇后一拧眉,直接打断了百里飘絮的话:“本宫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你们两个也退下!”
百里飘絮与舒紫鸢对视一眼后,对着皇后鞠了鞠身:“臣妾告退。”
寝宫内仅剩下皇后一人,皇后拧着眉头,抚着护甲,微垂着头,来回踱着步,一脸的深思熟虑。细想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意嬷嬷。”突然之间,大声的唤着意嬷嬷。
意嬷嬷刚走至门坎处还没迈脚进宫门便是听到了皇后的叫唤。于是一个疾步迈坎而入,对着皇后鞠身:“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止步,站于寝宫正中央,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沉视着意嬷嬷:“她们两个晕倒之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她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偏偏就只有她们俩个中毒了,其他人同样吃着桌上的东西,也未见着有事。若不是有人成心针对她们俩,那便是这毒是她们俩自己下的。
若是她们俩自己下的,那么又是为了什么?
意嬷嬷仔细的想了一会,一脸严肃的说道:“奴婢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会不会是……”意嬷嬷也似突然之间想了什么,然后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说道,“会不会是胡太医?”
随着意嬷嬷这么一说,皇后也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深深的一抹,眼眸划过一抹深沉,“去叫胡太医来见本宫。”
“是,奴婢这就去。”意嬷嬷转身离开。
一盏茶的功夫,意嬷嬷便是领着胡太医急匆匆的到来。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胡太医对着皇后躬身行礼。
“啪!”皇后一脸愤怒的拍向了桌子,怒气腾腾的瞪着胡太医,“胡太医,你很有本事啊。本宫让你替本宫做事,你就是这般为本宫做事的?竟然在本宫的寿宴上!啊!”
胡太医略显不解的望着皇后,然后则是战战兢兢的一躬身:“微臣不知皇后娘娘所谓何意?微臣一直尽心尽力为娘娘办事,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阴阴冷冷的盯视着胡太医:“本宫让你解决那两个贱人,可是没让你在今日本宫的寿宴上出手!”
胡太医听完,直摇头,“回皇后娘娘,微臣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下毒。臻妃与榆妃两位娘娘的事,微臣听说了,不过这事绝非是微臣所为。微臣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如此做事岂非是置皇后娘娘于死地?所以,今日之事,绝非为臣所为。”虽太太医略显的有些害怕,但是却句句属实,看那眼神里也透出了一抹肯定。
听此,皇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则是拧了拧眉头,眼眸微微的转动了一下,倒也觉的胡太医所言有理。就算胡太医再怎么想将功赎罪,那也是不可能在今日她的寿宴上下毒的。
不是胡太医,那么会是谁?
莫非真是她们自己给下的毒?
皇后紧紧的咬着牙,眼眸里透着一抹寒芒,对着胡太医说道:“既然榆妃如此信任于你,那么这次本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胡太医对着皇后重得的一跪:“微臣谢皇后娘娘恩,臣这就去。”说罢,对着皇后一躬身,起身退步离开。
“娘娘,您说这会是臻妃和榆妃合的计吗?”意嬷嬷一脸担忧的望着皇后问道。
皇后冷笑:“合计?那本宫就送她们一程好了!”
……
南岭行宫
夜,寂静
九月中旬,天已渐凉。
明白悬挂于夜空中,行宫中倒也是一片明亮。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那折开的桃木格子窗倾洒进屋内,南宫百川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躺于床上。
倏的,南宫百川从床上坐起,凌厉深邃的双眸直视着那折开的桃木格子窗。
一抹黑影越过那折开的桃木格子窗跃入南宫百川的行宫内,直向着他的床榻而来。
对于这一抹黑影出现于自己的行宫内,南宫百川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反而是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淡然,然后则是露出一抹欣然的浅笑。
“微臣见过皇上。”来人一身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罩,仅露出两只眼睛。对着坐于床侧的南宫百川很是恭敬的一抱拳作揖,且是单膝跪地。声音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的耳熟。
南宫百川点了点头,对于黑衣人的出现很是满意,然后从床侧站起,对着黑衣人说道:“曲爱卿,委屈你了。”
黑衣人摇头:“微臣不委屈,只要能为皇上做事尽心,皇上让微臣做什么事情,微臣都甘愿。”
“嗯!”南宫百川再度满意的一点头,走至那屏风边上,拿过搁于屏风上的衣裳,穿起。
黑衣人见状,赶紧一个起身,走至南宫百川身边,为他更衣。
“可有被人发现?”南宫百川双手伸平,由着黑衣人为他扣着衣裳上的盘扣。
“皇上放心,没人知道!”说话间已将南宫百川衣裳上的盘扣都扣好,黑衣人退后两步,依旧用着恭敬的态度对着南宫百川问道,“皇上现在是要去哪?”
南宫百川抿唇:“去南岭王府。”
“微臣尊旨。”黑衣人又是一作揖,转眼的功夫,与南宫百川一道消失于行宫之中。
明月依旧高挂于空中,洒着那明亮的光芒。
行宫另一端,南宫樾寝宫。
此刻的南宫樾并没有歇下,而是一身整齐的衣裳,端坐于椅子上,唇角抿笑,似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寒柏见过王爷。”寒柏在他面前抱拳作揖。
南宫樾露出一抹自信的浅笑:“父皇是否已经出行宫了?”
寒柏点头:“回王爷,皇上确实出行宫了,而且还是曲大人陪同一道出行宫的。”
“曲大人?”南宫樾似笑非笑的咀嚼着这三个字。
118 弑父
118
珺王府
“王爷,出事了!”皇甫珺正用着早膳,便是见着老管家急急匆匆的从外面小跑而来,他的脸上是一脸的肃穆与冷沉。
“何事?”皇甫珺放下手中的筷子,沉眸看着他。
“大王昨夜遇刺,现在生死未卜!”老管家在他身边站立,微躬着身子一脸恭敬又沉肃的说道。
“什么!”皇甫珺大惊,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老管家,“皇宫戒备森严,为何会有刺客进入?那些侍卫呢?都是干什么吃的!刺客可有抓到?”
老管家摇头,“好像刺客身手很了得,侍卫竟是完全没发现他进宫。还是今儿早上芮公公进去唤大王晨起时,才发现大王遇刺一事。太医们此刻全都被招进宫了。”
皇甫珺“蹭”下从椅子上站起,迈步朝着大门而去:“本王现在进宫。”
“二哥,这么急要去哪?”皇甫珺刚走出屋门到院中,便是与一女子正面相撞。
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袭水粉色的迤逦长裙,脸上挂着微然怡人的浅笑,弯弯的柳眉,挺俏的鼻子,模样甚是娇俏可爱。不过手里却是拿着一条与她这一身打扮以及娇俏的模样不是很相配的绳鞭。正一脸弯笑的朝着皇甫珺走来,在他身边站立时,两手把玩着手里的绳鞭。
皇甫珺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沉沉的看一眼她:“父王遇刺,我现在赶着进宫。你要么和我一道进宫,要么就留在府里。”
皇甫岚将手中的绳鞭直接往老管家手里一递:“我和你一起进宫!我很想看看那老头到底断气了没有!”
“皇甫岚!”皇甫珺一声怒吼,停下脚步一个转身,用着凌厉的眼神狠瞪着她,“给我注意自己的身份,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就给我滚出府去!”
皇甫珺的怒吼并没有让皇甫岚有所愄惧,反而更是露出了一抹无谓的笑意,然后一耸肩,“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老头早老早超生,活着就是一大祸害。
心里这么想着,不过当着皇甫珺的面,却是不敢说出口。
皇甫珺很显然也知道她心里所想,对着她又是瞪一眼后,转身出府。
皇甫岚赶紧一个快步跟上。
此与同时
琳王府
皇甫琳同样急匆匆的出府朝着南岭王府而去。
南岭王府
南岭王皇甫政平躺在床上,好几个太医正围在一起,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很好,一脸的愁容中不带着隐隐的不安与焦燥。
床上的皇甫政脸色惨白,双眸紧闭。
皇甫珺与皇甫岚在门口处与同样急急而来的皇甫琳撞了个正着。
“哟,二弟这消息得的到是挺快的。”皇甫琳冷冷的斜一眼皇甫珺,似笑非笑中带着嘲讽的说道,然后则是不以为意的睨了一眼皇甫珺身后的皇甫岚,露出一抹更大的讥讽,“三妹这是来看父王呢还是打算来气父王?莫怪本王这做大哥的不的人情,若是想来气父王的,那就不用进了。省的父王被你这么一气,没事也气出事来!”
皇甫岚冷冷的一哼笑,冷冽的双眸阴森森的直视着略显有些嚣张的皇甫琳,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回讽:“大哥,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是巴不得他被我气出个什么来?父王还没死呢,怎么,你就在这里盘算计策着了?你会不会太心急了点?”
“你——!”皇甫琳被她气的瞪大双眸,恨不得用眼神射死他,随着那怒气,右手直接上扬举起,朝着皇甫岚就要落下,却是在半空之中被人用力的扣住了手腕处。只见皇甫珺一脸阴沉凌厉的对视着他,左手狠狠的扣着皇甫琳那举高上扬的右手,捏的他生疼生疼,“岚儿有说错吗?父王还没想,想要做大,你是不是急了点?”
皇甫岚冷冷的盯着皇甫琳,半点不愄惧的与他那杀人一般的眼神直视,还生怕不着火烧不死他一般的再度冷哼:“做大?你有这个资格吗?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大哥,你就真是我大哥了!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还真没把你当回事!就连里面那老头,你觉的有把你当回事吗?别把自己高估了!”边说边手指朝着皇甫政的寝宫处一指,似乎在她眼里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王而不过是一个仇人而已。斜一眼气的脸都发绿的皇甫琳,对着皇甫珺说道,“哥,别失了自己的身份。走。”
皇甫珺重重的甩开了那扣着皇甫琳手腕的左手,瞪一眼他后,一个转身,朝着皇甫政的寝宫而去。
皇甫琳双掌紧握,眼眸里透出一抹浓浓的杀气,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后,划过一抹阴森古怪的冷笑,同样迈步朝着皇甫政的寝宫走去。
芮公公半跪在皇甫政的床头,太医们依旧愁眉深锁的探讨议论着该怎么诊治用药才是最好最能见效。
“奴才见过珺王爷,见过岚公主,见过琳王爷。”见着皇甫珺三人进来,芮公公赶紧行礼。其他太医亦是赶紧鞠身行礼。
皇甫珺摆了摆走,朝着躺在床上的皇甫政走去。
皇甫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