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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啪!”狗奴才三个字刚一说完,便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挥向了聂进的脸上,那长长的护甲在聂进的脸上划过,划出几条深浅不一的痕迹,渗出淡淡的血渍,“一个狗奴才也敢给本宫脸色看!莫说现在皇上不在宫里,就算皇上在宫里,本宫想要处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再让本宫看到你这张嘴脸,信不信本宫让你尸骨无存!”
聂进冷笑,双眸无惧的与皇后对视,左手一伸,拇指拭去脸颊上那被皇后的护甲划出来的血渍,然后低眸看一眼拇指上那殷红的血渍,露了同抹森冷诡异的怪笑,对着皇后阴阴森森的说道:“皇后娘娘所言极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臣。更何况奴才还不是臣,不过只是区区一个阉人而已,更不值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但是……”话锋一转,原本阴森的脸上更是透出一抹凌然的怒意,那直视着皇后的双眸更是由刚才的凌淡转瞬间的腥红一片,对着皇后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道,“皇后娘娘似乎忘记了一件事,皇后娘娘握掌着奴才生死大权的时候,皇上同样捏着娘娘的生死大权!奴才有幸跟在皇上身边服侍着,是以,皇上给娘娘下的这道生死大限,此刻正捏在奴才这个阉人的手里!皇后娘娘,您倒是教教奴才,奴才现在是否该拿出这道掌握娘娘生死大限的圣——旨——!”特地的将最后这“圣旨”两字咬的重重的,慢慢的,说完之后露出一抹挑衅的冷笑,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皇后。
皇后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不止僵硬了,更是双眸瞪如铜铃一般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聂进。
不止皇后整个人僵住了,就连站于她身边的意嬷嬷同样是狠狠的被击了一下,用着错愕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聂进。似乎怎么都不相信,聂进说的这话。
“你……”皇后微颤着手指,直指着聂进,脸色瞬间的青白紫灰的相交替了,然后重重的一甩手,怒视着聂进喝道:“聂进,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于你的狗话!你休要在本宫面前妖言惑众!圣旨?哼!”皇后一脸不以为意的冷哼,凌冽的双眸冷冷的斜视着聂进,“本宫倒是想见识见识你所谓的捏着本宫生死大限的圣旨!若是你拿不出来,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让人将你给卸了!”
聂进冷笑,不言愄惧的直视着皇后,然后不缓不慢的开口,“那皇后娘娘可得看清楚了,奴才这就给您看了!”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印着朱印的信封,当着皇后的面拆开,凌声道,“皇上手谕,皇后娘娘接旨!”说完将那从信封里拿出的宣纸往皇后面前一摊。
皇后整个人傻眼了。
莫说她识得南宫百川的笔迹,那上面更上敲着玉玺的印。
这绝不可能是聂进这狗奴才给做假做出来的。
当皇后看清楚那宣纸上所写的内容时,更是一个颤栗,整个人就那么往后踉跄了几步。若非意嬷嬷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只怕她是要当着聂进的面就那么摔倒在地上了。
她的脸色惨白的不见血色,双眸就那么如铜铃一般的大瞪着却是一眨不眨的盯关那张印着玉玺的宣纸。然后,只觉的胸口那么一沉闷。
“噗——!”一口鲜血自皇后的口中喷出,整个人虚弱无力的朝着意嬷嬷倒去。
“不可能,不可能!”靠着意嬷嬷,皇后只觉的整个人好似被什么给抽干了一样,只是那么傻傻的怔怔的看着聂进手里的那张手谕,口中念念有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本宫?本宫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怎么能这般对本宫。这不是真的,本宫不相信!”
聂进冷冷的一抿唇,将那印着玉玺的手谕收起,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奴才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这该看的也已经都给皇后娘娘看过了。至于皇后娘娘该怎么做,奴才相信皇后娘娘定是比奴才还要清楚的。手谕暂时就则奴才保管着,奴才不打扰皇后娘娘去东宫探望太子殿下。不过,奴才也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若是皇后娘娘不按皇上的手谕处事的话,奴才会在按着皇上的意思,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皇上的手谕。到时候,不止皇后娘娘将一无所有,就怕连太子殿下也是难保了。奴才言尽于此,皇后娘娘三思后该如何行事,那就由皇后娘娘自行决定了。奴才告退!”说完,对着皇后一鞠身作揖,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退出祈宁宫,离开皇后的视线。
“南宫百川,你竟然敢摆本宫一道!你竟然连死了,都还要摆本宫一道!南宫百川,本宫恨你!”皇后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整个祈宁宫。
137 沈兰心死之迷
137
与此同时,宁国公府
天未亮,东方隐隐的泛起了一丝暗淡的亮光。
沈惠心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长发披垂于肩后,屋内点着红烛,倒是温馨一片。
“今儿怎么这么早便去早朝了?”沈惠心一边替百里青松扣着朝服上的盘扣,一边略有不解问着百里青松。虽是问着话,不过却是没见她抬起头,似乎只是用着很不经意间的问着,又好似是在关心着百里青松,“昨儿夜里回的就很晚,会试一事不是都忙完了吗?对了,睿儿怎么样?可是有入甲提名的可能?”说到百里云睿时,这才是抬起头,用着一脸期待又担心的眼神看着百里青松,也正好这个时候,百里青松朝服上的盘扣都已扣好。
百里青松有些有悦的蹙了下眉头,沉沉的看一眼沈惠心:“朝堂上的事情,一个女人问那么多做什么?会试此等大事,就连皇后都不得过问,你是不是想让人扣一个罪名在你头上,你才会好过!”说完,再怒瞪一眼沈惠心,然后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沈惠心怔住了,用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百里青松,眸中划过什么,消纵即逝,然后对着百里青松略显歉意的一鞠身:“是,老爷说的在理。是妾身失礼了,妾身以为定谨言慎行!妾身今儿想进宫去看看絮儿,絮儿如今有孕在身,太子殿下又未回宫……”
“别一口一个絮儿的喊着!”百里青松直接打断了沈惠心的话,再一次用着那冷冽的眼神怒视着她,“未出嫁前她是你女儿,现在她是太子妃!夫人,可记住了自己的自己,别君臣颠倒了!小心祸从口出!还有,太子妃身怀有孕,自然有皇后娘娘腔和宫里的太医嬷嬷照顾着,你身为臣妇,不宜多进宫!安陵王妃同样身怀有孕,你有见闵柔与你这般,三翻两次去安陵王府吗?更何况王府还在宫外!夫人,你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处事没有分寸了?”百里青松毫不给面子的浅训着沈惠心。
沈惠心再次怔住了。
他竟然拿她和那个贱人闵柔相比?
她是堂堂太师沈之轩的女儿,是嫡女!闵柔算个什么东西!她不过只是一个商户的女儿,而且还是庶出的女儿!竟然拿她与那贱人相比!
百里青松,你好样的!
心里虽然愤意重重,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对着百里青松抿唇一笑,又是一鞠身:“妾身知了,定谨记老爷的教诲!不过,倒是没想到安陵王妃也传来了好消息,这闵妹妹倒是没与妾身说起。不过也好,她们姐妹俩一起有喜,倒也是喜事一桩了。若是鸾儿也能传来喜讯,那妾身真就是无所憾事了。也能对姐姐有所交待了。”有意无意的朝着百里青松瞟了一眼,然后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略显的有些惆怅的说道,“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未曾去姐姐的坟前走走了,好像再几日便是姐姐的忌日了。老爷,不如那天,你陪我一道前去拜下姐姐吧?”
只到沈惠心提到沈兰心的那一刻,百里青松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眼眸里更划过一抹十分复杂表情,似乎带着浅浅的伤痛,还带着沉沉的自责,还有一抹隐隐的悔意。不过最明显的还是那一抹伤痛。他的眼色有些沉,更是微微的有些失神,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因此并没有立马的回复于沈惠心。
沈惠心的眼眸也在这个时候划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杂夹着浓浓的愤恨与怒意,却只是在那么眨眼的功夫便是将那一抹愤怪与怒意敛了去。抬眸有些茫然的看着百里青松,似乎是因为他好一会没有回复她的话而微微的感到有些不解。
然后双眸与他对视的同时,用着小心翼翼般的语气问道:“怎么了?是否不方便?也是,老爷最近要忙的事情多,倒是妾身过份了。本来姐姐的忌日也确实不方便老爷前去的。”略显的有些失望的耸了耸肩,很是贤惠的说道,“无碍,老爷忙政事要紧,姐姐忌日那天,让睿儿陪妾身前去就行了。也不知道相爷是否还记得姐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惠心微微的垂下了下,语气显的有些哽,更是伸手拭了拭眼角,好似她与沈兰心之间有多么的姐妹情深,又好似有多么的替沈兰心不值,更多的似乎是对舒赫的抱怨与责怪,“姐姐就是苦命,有时候想想,我真是替她不值,为什么她就看中了舒赫了?为什么她非得那么……作苦自己!明明知道舒赫的心里并没有她,可却还是那么执迷不悔,到最后却是陪上了自己还搭上了一个孩子!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现在都该有十二岁了!我更恨舒赫,如果不是因为他,姐姐不会那么早早的就没了。我们姐妹俩也不是阴阳两隔了,爹娘也用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鸾儿也不会那么早早的就失去了娘亲。都只怪我这个当姨母的没用,我倒是很想鸾儿能与睿儿成就了好事,如此一来,也可以让我好好的疼爱她。却是不想……”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助了叹了叹气,摇了摇头,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一味的垂着头,用着衣角轻拭着眼角,好一翻的姐妹情深,替沈兰心不甘不值的同时也心疼着舒清鸾。只是,那眼角却是不着痕迹的朝着百里青松瞟了过来,细细的观察着百里青松脸上的表情。
只见百里青松那原本就沉寂的脸然,听到沈惠心这么一长篇的真心剖白后更是深沉了,甚至于那眼眸里还划过了一抹凌厉的阴森,透着不可忽视的肃杀。
“呵呵呵……”一阵阴阴森森,凄凄凌凌中带着诡异的冷笑在房顶响起,传入沈惠心与百里青松的耳内。
沈惠心一个下意识的便是往百里青松的身后躲去,双手紧紧的拽着百里青松的手臂,脸色在听到那笑声之际瞬间的泛白了。双眸更是小心翼翼中带着惊慌失措的在屋内寻视着。
“什么人!出来!”百里青松满脸警剔,全身绷紧,冷冽的双眸快速的找着那声音的主人藏身之地,却竟是完全找不出来。足以可见,这人的武功极深,竟然连他也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到来的。百里青松微显的有些怒,轻喝,“既然来了,就请阁下现身!藏身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本侯保证,不管是敌是友,本侯决不伤害你半分!”
“哈哈哈……”阴森森笑声再次在屋顶响起,然后如鬼魅幽灵般的声音就那么在屋内回荡开来,“侯爷,你连我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在哪个位置都不知道。你觉的你能伤我半分?妹妹,原来你竟与我这般的姐妹情深?竟是这般的关心在意我?为什么我生前就没能感觉到呢?妹妹,不如你将刚才的那翻话再说一遍吧?我听了甚是感动!”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