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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金嬷嬷的问话,舒赫那有些飘乎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孙太医的身上,示意孙太医回答他对云姨娘的诊断。
“回相爷……”
“父亲,槿儿被人发现在柴房悬梁自尽。女儿不知该作何处置,故来征问父亲的意见。”舒清鸾的声音继续传来,大有一副不达目前的不罢休的意思。
舒赫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相爷,因为滑胎导致云姨娘的身子很虚弱。必须要好好的调养才能恢复。下官这就开个调养身子的方子。”孙太医看着床上的云姨娘,有些无奈的摇头,“连续两次滑胎,对云姨娘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依下官判断,云姨娘的身子一直都被人用着药,所以才会胎儿不稳,导至这一次的小产。”太医小心谨慎的对着舒赫说道,起身拿过自己的药箱。
然后金嬷嬷整个人怔在那里了。
舒赫虽然没有怔住,眸中却是闪过一抹阴森。
“老爷,奴婢……”云姨娘的眼泪瞬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然后则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孙太医,你确定?!”发怔中的金嬷嬷见着晕过去的云姨娘,这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医,问道。
舒赫则是用着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孙太医。
孙太医一脸无愧于天地的对着金嬷嬷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向舒赫:“相爷,下官跟随相爷这么多年,岂会诊错?云姨娘确实刚小产。”
“让人照顾着她。”舒赫狠狠的瞪一眼金嬷嬷,然后一个甩袖朝着房门走去。
孙太医背起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
“孙太医。”金嬷嬷似是不死心似的,上前一步,再次用着确认般的语气问道,“你真的确定她是真的小产了,而不是用来害夫人的手段?”
孙太医有些不悦的看着金嬷嬷:“我说金嬷嬷,你这是在怀疑什么?你知道本官向来都是为相爷和夫人做事的,你这是在怀疑官还是在怀疑夫人?又或者是相爷?”
听着孙太医如是说道,金嬷嬷的脸上划过一抹小惊,微微的鞠了鞠身:“孙太医严重了,奴婢断不会怀疑相爷与夫人。”
这下孙太医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你这意思,是说本官有问题?”
“不是,不是!”金嬷嬷急急的摆手解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的,觉的……”金嬷嬷不知道该如何说才是最好,视线不自禁的也就转向了床上晕迷不醒的云姨娘身上,“奴婢只是不相信她。既然孙太医都这么说了,那也就是真的了。也只能怪她自己没这个命了。孙太医,这边请。”金嬷嬷对着太医做了个请的动作。
孙太医迈步出去。
金嬷嬷跟在后面也出了去。
床上,昏迷不醒的云姨娘睁开了双眸,用着阴森惊悚的眼神直视着金嬷嬷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冷冽的森笑。
没这个命是吗?
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
绛绫阁
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俩正一起用着晚膳。
“娘,你就看着那对下贱的母女怎么死吧!敢使计陷害你,这下爹不把她们碎尸万段才怪!”舒紫鸢脸上扬着满满得意的笑容,就好似自己亲自手刃了仇人一般的痛快。
“鸢儿,用过晚膳陪娘去文源阁向老太太请罪。”曲宛若毕竟见过的世面比舒紫鸢多了多,此刻也不似舒紫鸢那般的将所有的喜怒好恶都表现在了脸上,对着她浅浅的说道。
“请罪?夫人何罪之有!还要向我这个老婆子请罪?”曲宛若的话刚落,便是传来了老太太底气十足,十分不悦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是愤气冲天的。然后便见着老太太与陈嬷嬷怒气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
“宛儿见过老夫人。”
“鸢儿见过祖母。”
母女俩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老太太鞠身福礼。
“奴婢见过老夫人。”其他婢女嬷嬷亦是对着老太太福礼。
“不敢当!”老太太怒视着母女俩,最后将视线停在了舒紫鸢身上,“二姑娘好大的架子啊,竟然还得要我这个老婆子来向你请安了。”
“扑通”舒紫鸢跪地,“祖母,鸢儿不敢!”
“不敢?”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附视着舒紫鸢,“那何以二姑娘回府却未见你来向老婆子请安?二姑娘,你能告诉祖母,这是谁惯出来的吗?”
“祖母,鸢儿是打算要去文源阁向祖母请安的。谁知发生了云姨娘的事,鸢儿是未嫁女儿,进不得血房。所以才没去云姨娘的云罗居。还请祖母恕罪!”舒紫鸢战战兢兢的向老太太解释着。
“哦。”老太太一声长应,“你是未嫁女儿,进不得血房,你身份高贵。今儿倒是我这老婆子的不是了,是我这老婆子不通情达理了。”
“鸢儿不敢!”舒紫鸢更加惶恐不安了。
“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曲宛若着实的心疼。
“夫人?”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曲宛若,“宛儿啊,这做人呢,得有分寸。别人给你的脸那才是脸,自己往脸上贴的金子,总归是贴不牢的。做事情的,更的有个尺度,别别人给你三分薄面,你就当是七分理所应当了。你是赫儿自己挑中的,自己儿子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做事要给人留三分情,也当是给自己留了三分后路,别到时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今儿过来,也不是要责怪你什么了,该说的我也说了。该怎么做,你心里也该有数了。槿儿那丫头在柴房吊死了,竟然你掌管府里的一切,这事也就交给你了。就算是一个丫环,那也是一条命。希望你能给个好的结果。至于罗姨娘的口无遮拦,该怎么处置,也你自己拿捏着。陈嬷嬷,我们走。”老夫人撩下一大段话后,瞪一眼曲宛若,转身离开。
046 一环又一环
046
皇宫
春华宫
桃木窗的桌上摆着一盆含笑,葱绿的叶瓣,淡黄色的花朵,芳香怡人。
臻妃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金剪,站于案桌前,微微的倾着身子,小心细致的修剪着含笑的叶子。
长长的护甲摘下,放在瓷盆的一侧。
“娘娘,奴婢服侍娘娘就寑。”一宫女在臻妃身后侧了侧身,很是恭敬的说道。
臻妃没有转身,依旧修剪着含笑的叶子:“公主和王爷为本宫求来的平安符可是收好了?”
“回娘娘,奴婢已经妥善收好。”
“沏杯碧螺春,本宫想将这盆含笑修好。”
“是!”宫女欠身后转身去沏茶。
“皇上驾到——!”宫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随即便见着南宫百川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一袭明黄色绣五爪金龙的锦袍,虽已过不惑,风采依不减当年的如玉少年天子。经过岁月的洗礼,更是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
“臣妾见过皇上。”臻妃赶紧放下手中的金剪,朝着南宫百川鞠身福礼。
“奴婢/奴才见过皇上。”太监宫女齐行礼。
“臻儿请起。”南宫百川扶起侧身鞠着礼的臻妃,抬眸扫视了一圈臻妃的寑宫,“怎么没见夙宁?”
“皇上请上坐。”臻妃对着南宫百川很是恭敬的说道,刚好宫女端着茶过来,接过宫女手中的茶,递至南宫百川面前,“皇上请用茶。”
南宫百川接过茶杯,没有立饮的意思,而是将茶杯放于旁边的桌上,细细的看着那盆臻妃还未修剪好的含笑。
“回皇上,夙宁与樾儿一起陪臣妾用过晚膳后,各自回自己寑宫了。臣妾不知皇上今晚会来臣妾这,是否让人去请夙宁过来?”臻妃站于南宫百川侧旁三步之处,微微的欠着身子,一言一行都规行矩步,没有半点的越池之举。
南宫百川摆了摆了手,端起那杯茶,轻磕一下杯盖,抿一口热茶:“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估计着她也该歇下了。爱妃这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双眸打量着那盆含笑,夸着臻妃。
臻妃浅然一笑:“皇上过誉了,臣妾手拙,能入皇上的眼,是臣妾的福气。”
南宫百川的视线停在那盆含笑上,手轻轻的晃着茶杯,似无意却又似意有所指的问着臻妃:“爱妃刚才说樾儿过来陪你用晚膳了?”
臻妃如实回答:“回皇上,是的。樾儿陪着夙宁今儿去了趟相国寺,说是替臣妾求了道平安符。定是这丫头自己想往宫外跑,就非拉着樾儿陪着去。”
南宫百川双眸没有任何的浮动,脸上亦是一脸的深沉,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是唇角处微微的弯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弧:“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臻妃摇头:“樾儿倒是什么也没说。”然后又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南宫百川说道,“不过夙宁那丫头倒是说,在相国寺遇到了舒相的曲姨娘以及舒府的三位小姐。似乎……”
“似乎什么?”南宫百川拿着茶杯的手微顿了一下,眸中亦是快速的闪过一抹什么,然后只是那么瞬间的功夫,便是恢复了之前的淡漠。
臻妃细细的想了一会:“听夙宁说,似乎是一起去接在相国寺祈福的舒老夫人回府的。”
南宫百川的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略显不悦的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摆:“樾儿已过弱冠之年,也该是大婚了。樾儿是爱妃一手带大的,对于安逸王妃,爱妃可有中意的人选?”精睿的双眸直视着臻妃,右手轻抚着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脸上微微的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高深笑意。
臻妃侧了侧身:“臣妾相信皇上定有所安排,臣妾一切听从皇上吩咐。”
南宫百川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爱妃永远都是这般深得朕心。”
“皇上抬爱了,臣妾只是尽自己本分。”
祈宁宫
皇后端坐于凤榻上,宝蓝色的宫装甚显她的高贵。
意嬷嬷疾步走至皇后身旁,在她的耳际处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岂有此理!”皇后听罢十分不悦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脸色微微的有些扭曲,眸中满含愤意,“该死的贱人,死了还要和本宫做对!”
“皇后息怒。”意嬷嬷宽慰着皇后,“皇后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个合适的人选,可不能让人给捷足先登了。”
皇后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股绳,眸中一片寒芒:“嬷嬷有何看法?”
“依奴婢看,曲家倒是一个好对像。”意嬷嬷提议。
皇后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冷笑,“嬷嬷倒是和本宫想到一块去了。那就这么定了。”
“还不快收拾了,一会若是伤到了娘娘,有你们好果子吃!”意嬷嬷指着地一被皇后扫落的一片狼籍,对着那些个宫女怒斥。
“奴婢马上就收拾。”几位宫女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蹲下开始拾捡着地上的碎瓷。
翌日
卯时三刻
舒映月扶着身子十分虚弱的云姨娘,到文源阁向老太太请安。
曲宛若正好带着舒紫鸢从绛绫阁朝着文源阁而来,自然也是来向老太太请安的。
于是,在院门口的月拱门处,四人遇了个正着。
“奴婢见过夫人,见过二小姐。”云姨娘与舒映月对着曲宛若与舒紫鸢福礼。
曲宛若一把扶起还没来得及侧身的云姨娘,似笑非笑道:“妹妹严重了,我与妹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