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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此事。就没皇上没有出事,而是被太子殿下软禁了起来,都不至于让皇后与太子慌了。他们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处置了二姐姐,然后便是看爹的态度。若是爹继续为着他们做事,那么便是微加处置以示众人之口。若是爹的在态度不如他们的意,那么只怕就没这么简单了。所以,就凭着这两点来看,女儿也觉的皇上绝对没有出事,而是他觉的还不是现身的时候,他在等着一个最好的时机,他要将所有的人一网打尽。”舒映一脸沉着冷静的分析着,然后对着舒赫又是露出一抹浅浅的自信满满的微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是臻妃自己撞上了二姐姐手里的那匕首。”
“什么?!”舒赫又是一阵大惊。
云姨娘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示自己的震惊了,就那么如被人点了穴一点,微微的张讶着双唇,瞪大着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舒映月。
“二姐姐是打算拿匕首刺向臻妃娘娘,而且还是打算拉着女儿做她的垫背,是硬拉着女儿的手一起刺向臻妃的。但是,却也因为女儿的松阻,所以匕首其实并没有刺中臻妃,而是离她还有半拳之隔的。只要臻妃快些的往后退开,是绝对不会出事的。但是臻妃没有后退,而且还是自己朝着那匕首撞了过来。女儿之前还怎么都想不通,但是在听到了皇后娘娘对太子妃说的那话时,女儿突然之间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想通了。那就是,皇上一直不现身,而皇后又将安宁公主指婚给了宁国公府的百里云睿。虽说,百里云睿是今科状元,但是爹,您觉的他有这个资格坐上状元的位置吗?”
舒赫摇头,百里云睿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与能力当上状元的,南宫佑之所以点他为状元,那不就是想借此来将百里青松牢牢的套紧好一心为他做事。
舒映月浅笑摇头,继续说着,“所以女儿大胆的猜想着,臻妃她这是在用着自己的性命做着赌注。第一,她出事,安宁公主大孝在身,自然不能大婚。第二,她是在皇后的祈宁宫里出事的,而且又是被二
姐姐刺的。而二姐姐的身份,不管是皇后还是相府,都脱不了干系。最重要的是第三点,只有她现,那么皇上便一定会现身的。所以,她要的便是用自己的命,来换得安逸王爷与安宁公主的一生无事,更是趁此将皇后与太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爹,您觉的女儿说的在理吗?”舒映月凝眸浅望的看着舒赫,说的每一条每一句都在情在理,合情合理。
至此,舒赫不得不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如此宠大而又散乱的一事情,经由她这么一说,竟是这般的赤裸裸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说到底,还是皇后与臻妃,太子与安逸王爷之间的到斗。但是臻妃却比皇后出招狠了,她舍得用自己的命来下注,如此一来,皇后与太子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如舒映月所言,如果,这个时候,他再继续为皇后与太子做事的话,那么他相府将会成为第二个当年的夏府,那就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而且只会比当年的夏家更加的凄惨,至少夏家当年还有太后在,但是却还是未能保得夏家留下一个人条。但是现今,皇后与太子自己都自身难保,那么,他舒家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只怕南宫百川会找一个更好的理由,要了他舒家全部人的命。
“依月儿之见,为父现在该是何去何从?站于哪一边才能更好的护住了我们舒家?”尽管舒赫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但是却还是想听听舒映月的意见。
只见舒映月抿唇一笑,对着舒赫嫣然说道,“父亲现在确实比较为难。按理,我们应该是站在站在安逸王爷的一边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大姐姐的夫婿。但是,只怕大姐姐与安逸王爷都不会领了父亲的这份情,而且还会觉的是父亲在耍着什么花样了。所以,父亲,依女儿之见,眼下要做的只是先与皇后与太子先撇清了关系,至于如此助大姐姐与安逸王爷,父亲只怕是不能做的太明显的,还得在暗地里做着。”
舒赫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月儿所言极是!如此,那么月儿就先进宫去吧。为父也该是去早朝的时候了。至于皇后那边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做,为父相信月儿会有分寸的。”
舒映月对着舒赫鞠了鞠身,“是,父亲!女儿知道该怎么做,女儿现在就是宫去。女儿告退。”说完,退步转身离开。
云姨娘为舒赫穿着朝服。
“相爷,奴婢还是有些担心老夫人与月儿。”一边为舒赫扣着朝服上的盘扣,一边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舒赫轻声说道,“不是妾身在背后说着皇后的坏话,但是皇后向来做事狠绝,我怕她会对老夫人与月儿不利。毕竟这宫里,不比我们相府,祈宁宫里那可全都是皇后与太子的人,万一他们没见着相爷进宫去。只有月儿一人返回,会不会对月儿怎么样?”
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了起来,眼眶亦是红了一圈,那正为舒赫纽着盘扣的手更是停了下来,放于舒赫的肩头,动不了了。
舒赫双手握起她的双手,她的手有些冰凉,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目光柔柔的望着云姨娘,这是舒赫第一次用着这么温柔的目光看她。以前这样的眼神他都只会给曲宛若,府里那么多的妾侍,除了曲宛若一人能得到他的温柔之外,不管是沈兰心还是其他的,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他这般温柔的注视。
但是,此刻,沈兰心不在了,曲宛若也不在了。而他却是用着这般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这让云姨娘整个人有一种飘飘欲然的感觉,然后是对着舒赫露了一抹娇羞的表情。
舒赫轻轻的拍了拍她那微凉的的背,柔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月儿刚才的心机你也看到了,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她的聪明机智绝不亚于鸾儿。我舒赫此生有这么两个女儿,也算是知足了。若是能让我得到一个儿子,那么就算是死,我舒赫也瞑目了。”
“相爷!可千万别这么说!”云姨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一脸忧愁又关心的看着他,“相爷正值壮年,待这些事情过后,奴婢与老夫人再为相爷物色几个姑娘,一定可以为我们相府开枝散叶,相爷一定可以抱上少爷的。”
“绮云。”舒赫将她的双手握于自己的掌心内,双眸柔情脉脉的望着她,然后好似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深吸口一气,对着她很是郑重的说道,“若是这次,我们相府能平安度过,不被皇后与太子牵连,我允你夫人之位。事过之后,我将你扶正,你便是我舒赫的正室夫人,月儿便是我舒赫的嫡子,而不再是庶女!”
“不,不!相爷,不可以的。奴婢身份低微,又岂能成为相爷的夫人?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奴婢不可以让相爷被人说闲话的。相爷的心意,奴婢心领就是。但是,相爷,
千万不可以这么做的。奴婢没有这个福份。”云姨娘战战兢兢又惶恐不安的看着舒赫,双眸已经泛起了一层湿湿的涟漪。
“行了,就这么定了。”舒赫很是温柔的替她试去了眼角溢出来的泪渍,“也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安然的度过,所有的事情待事成之后再说吧。你去照顾着圆缺,我该去上早朝了。”
“奴婢恭送相爷。”云姨娘对着舒赫很是恭敬的鞠着身子,送着舒赫出门。她的脸上始终都挂着那抹浅浅淡淡的微笑,然后在舒赫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之际,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逞笑。
曲宛若,你机关算尽又如何?你得到过相爷的宠爱又如何?你最终还不是落了个如此不堪的下场?你到死都没有坐上你想了一辈子的相爷夫人的位置!可是,如今这个位置却是落到了我的头上,你说你要是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会气疯了?
会的,你一定会气的发疯的,可惜,你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就连你的女儿,如今的下场也不怎么样了。只怕已经与你相见了吧?
怎么样,若是见着了你女儿,你可得记着,是她亲手送你上黄泉路的。
呵呵,呵呵……
云姨娘心里一阵一阵的阴笑中。
是的,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谁又会想到,云姨娘会成了最终的赢家?只怕是就连当初的沈兰心也没有想到吧?若是曲宛若还活着,如果知道自己曾经的贴身婢女成了舒赫的继室夫人,那该是多么的一种咬牙切齿了?只可惜,她是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朝堂
南宫佑一如既往的如常的早朝,只是今日的他却是显的有些格外的小心又有些心不在蔫了。
朝堂上未见着聂进。
南宫佑已经有些微微的慌神了。
莫非,聂进去找父皇了?
莫非,父皇当初真的没有死?
火铳可是他亲手打响的,是他亲眼看着南宫百川咽气的。可是,为什么他没死呢?
难不成,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的父皇?而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
如此一想,南宫佑开始心神大乱了。也就根本无心于朝堂之事,就连朝堂上,百官们在说些什么话,他都根本就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皇上驾到——!”殿门外,传来了聂进那洪亮的不能再洪亮的声音。
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全部动作一致的朝着殿门外望去。
而坐在銮殿之上的南宫佑,这一刻是终于如一滩软泥一般的滩了。
没死,果然没死!
那么是不是表示着,该死的就是他了?
随着聂进的喊声,南宫百川迈步进殿,聂进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他的身上还是穿着刚才那套衣服,衣服上还沾着丝丝的血渍,脸上的血渍也还没得来及清理。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却半点也不影响他那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威严霸气。跟在他身后的聂进,同样显的很是狼狈。
“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殿堂上,百官在见着南宫百川进殿之际,纷纷下跪齐呼。尽管对于南宫进川的这一身狼狈模样有些好奇,但是谁也不敢开口出声相问。
南宫佑见着南宫百川之际,整个人跟只软脚虾似的瘫坐在了銮座上,站不起来了。直至好一会的,才跌跌撞撞的从銮座上站起,又摆摆晃晃的走下台阶,朝着南宫百川走来。
“扑通”一声,在南宫百川在前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孽子!”南宫百川直接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南宫佑的身上。
南宫佑本就已经慌的全身瘫软了,南宫百川这么一脚踢去,只见他就那么倒在了地上。
与其他众臣一样,微躬着身子恭敬的对南宫百川行着礼的南宫楀,在看到南宫佑的反应时,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弯笑。却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那一抹弯笑消失不见,他的脸上依旧还是平静无波的一脸恭敬之色,与殿堂上所有的大臣一样,不敢有半点的不敬之声发出。
南宫百川往那高高在上的銮座上一坐,如锋芒般的双眸凌厉的扫视着堂上的每一个人,最后落
在了跪在地上的南宫佑身上。所有的人均是神情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下,就那么躬着身子,鞠着腰,等着南宫百川接下来要说的话。
终于,好半晌后,南宫百川从那龙椅上站起,凌视着朝下所有人,充满戾气的声音响起:“废除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