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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心念念盼着的孙子。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错的。二小姐那边,下人们一直都沿着柳州河寻着呢,你放心,二小姐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你这肚子定是饿了,妹妹去吩咐下人给你拿早膳过来。老夫人,您别责怪曲姐姐,她真是无心的。”季姨娘一脸恳切的央求着老太太。
曲宛若先是一怔,随即便是完全明白了过来,对着季姨娘露出一抹诡笑:“妹妹果然有心了。”
季姨娘回以一浅笑:“姐姐肚子里可是咱相府的长孙,妹妹可不得有心着点吗?”
老太太迈步至曲宛若面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宛儿啊,做人呢,得有分寸。这一点,扶柳和绮云就做的比你好多了。有些事情,我嘴上不说,并不表示我心里不明白。做人呢,还是收敛一些的好。”说着垂头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曲宛若略有些凸起的肚子,“你这肚子也不小了,以后还是少折腾些吧。赫儿在朝庭公事上已经有够忙了,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就非得让人看了他的笑话去不成?你说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话我就说到这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既然金嬷嬷不在了,你这大着肚子也总得有个老嬷嬷照顾着你,赵嬷嬷,你就留在绛绫阁照顾着曲姨娘了。怎么说,这肚子也总得有人顾着的。”
“哎,奴婢一定好好的服侍照顾着曲姨娘。”赵嬷嬷对着老太太点头。
“宛儿不敢!”曲宛若对着老太太鞠身,“赵嬷嬷是服侍老夫人的,怎能过来服侍宛儿?”
“行了,就这么着了。我这边还有陈嬷嬷在。你这肚子可是比谁都金贵着,换了其他嬷嬷,赫儿不放心,我更不放心。”老太太别有深意的说道,“扶柳,鸾儿那边怎么样了?”
“云妹妹与三小姐照顾着呢。太医说落水久了点,进水也不少,身子有些虚,让好好的调养。就怕会落下了病根,那就不好了。”季姨娘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太太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这都造的什么孽!好好的一个人,非得要几次三翻的受罪!刚好了点回了神,又来这么一出!非得要把人往死了整了才甘心了这是!”
老太太这话虽没有指着曲宛若的鼻子说,可是话中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那不就是摆明了在骂着曲宛若吗?
这舒映月可是说的很清楚了,就是舒紫鸢推了下舒清鸾,才会害人害己,不仅舒清鸾落水了,倒是自己到这会了还是没个影子。
这可不就是自作自受么。
老太太瞪一眼曲宛若,转身离开了绛绫阁。
季姨娘在离开之际微侧着,用着一张侧脸朝着曲宛若露出一抹晦暗阴森的诡笑,曲宛若不禁颤了一下身子。
……
朝堂
太子今儿竟然没有上朝!
这让众臣十分的匪夷所思,更是让金銮宝座上的南宫百川十分的不悦。
下朝后,几位大臣便是纷纷私下轻声议起了太子南宫佑为何今日不上朝。有几与舒赫关系要好的官员,更是一脸好奇的向舒赫打探起来。直至舒赫一记凌厉的冷射过去,喝一声“太子殿下的私事也岂是你们一帮臣下能好奇打听的!”这才使的那群官员如鸟兽散场一般的,颤颤巍巍的一哄而散了。
舒赫却是自个儿的思衬起了南宫佑缺朝一事。
用着很慢的脚速,走在出金銮殿的台阶上,右手别于身后,左手支着下巴。
鸢儿到现在还未找着,昨儿太子也有跳下河的。鸢儿是与鸾儿一起落水的,那么太子下河是为了鸾儿还是鸢儿?
这是让舒赫最想不通的一点。
当然,还有就是为何是南宫樾救的舒清鸾先上来?太子当真是在寻着鸢儿?
太子绝不是一个为了儿女私情而弃朝于不顾的人。
不好!
舒赫的脑子里突然间的闪过一个念头。
只怕是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设计好了的。
为的便是让皇上对太子有所不悦。而事实也正是这般,刚才金銮殿上,南宫百川的脸色确实很是不好,甚至还有隐隐的怒意。
舒赫一个急转身,便是欲朝着祈宁宫的方向而去。
“相爷。”
一道声音唤住了舒赫。
祈宁宫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林公公小跑着迈门而入,脸上尽是慌乱与不知所措。
皇后正打算出宫门,见着林公公如此慌乱甚至都有些不顾及礼仪,心亦是沉了一下:“出了何事?”
“太子今儿未上朝,皇上对此很是不悦。虽没有在大殿之上斥责太子的不是,但是奴才听御书房的那管事太监说,皇上此刻正在御书房与安逸王爷商淡着。”
“什么!”皇后一声大诧,“太子今儿未上朝?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怎么可能不上朝?还不快去东宫,可是太子身子有何不适才会误了上朝?”
林公公摇头:“奴才一听说太子未上朝,便已是亲自去了趟东宫,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还是快说!”皇后怒道。
“太子并未在东宫!”
“什么!”皇后再次被狠狠的击了一下,“太子不在东宫,怎么会不在东宫?”一脸困惑反复的念着,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昨儿是不是太子也下河了?是与安逸王爷一前一后下河的?”
林公公与意嬷嬷面面相觑,吞一口口水,重重的点头:“是!”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安逸王爷救上舒清鸾之后,宁国公府的画舫便是回了?”
林公公与意嬷嬷再次点头。
“太子还是在河里?”
还是点头。
“可有人见着太子是什么时候上画舫?”
林公公与意嬷嬷再次对视一眼,摇头,“屏儿没说到。”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随本宫去见皇上!”皇后怒吼。
“是,是!”
御书房
南宫百川坐于龙椅上,南宫樾站在对面。
“樾儿对今日太子缺朝一事,有何看法?”南宫百川双手摆于龙案上,精沉的双眸直视着站于龙案前的南宫樾,声音冷冽不含半点情素。
南宫樾作揖微一鞠身:“回父皇,儿臣不敢妄加猜测,或许是太子身子有所不适。”
“身子有所不适?”南宫百川轻轻的嚼着这几个字,双眸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樾,“何以樾儿觉得会是身子不适,而非是其他原因?”
“回父皇,昨儿在宁国公府的画舫上,因为某些原因,似乎舒家二小姐对舒家大小姐有所误会,便是在舫舱上指责着舒家大小姐。然后推搡之下,舒家二小姐将大小姐推入柳州河,跟着自己也是跌入了河内……”
“什么!”南宫樾的话还没说完,南宫百川便是从龙椅上站起,一脸怒不可晚遏的盯着南宫樾,“舒紫鸢将鸾儿推下柳州河?”
南宫樾点头:“回父皇,儿臣并未亲眼看到,是舒家三小姐说的,儿臣赶到舫舱的时候,舒家两位小姐都已落河。宁国公府两位分子均不懂水懂。儿臣怕河水无情,故跃入水中,救大小姐上河的时候,她已昏迷。儿臣又恐若不及时让太医诊治,会害了舒小姐,便是让宁国公府的画舫先行回了。儿臣离开的时候,太子还在河里寻着舒家二小姐。是以儿臣才会觉的会不会是太子入水太久,身子不适,才会今日期缺朝。”
“来人!”南宫百川对着殿外一声喊。
“皇上有何吩咐?”一太监进御书房,对着南宫百川行礼。
“摆驾相府!”
“奴才遵旨!”
南宫樾微微的怔了一下,南宫百川这话倒是出乎了情理,却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随朕一道去相府。”南宫百川从龙案后走出,对着南宫樾说道。
“是,父皇,那……太子那边?”略显谨慎的问着南宫百川。
“奴才见过皇上!”南宫百川刚走至御书房门坎处,正欲迈坎而出,却是见着聂进急匆匆的朝这边而来。
“何事?”
聂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宫百川身后的南宫樾,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欲言又止,更是有些防着南宫樾的意思。
“儿臣在外面等着父皇。”南宫樾自是将聂进的那表情看在了眼里,便是对着南宫百川一作揖后,退出了御书房。
“到底何事?”南宫百川有些不悦的看着聂进。
“奴才得到消息说,舒家二小姐将大小姐推下柳州河……”
“这事朕已经知道了!”南宫百川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聂进的话。
“可是,舒家二小姐却是在太子的画舫上度过了一夜!”聂进直接说出重点。
“混帐东西!”南宫百川勃然大怒,敢情今天不上早朝就是这了与舒紫鸢在厮混了!
“摆驾去太子的画舫,朕倒是要看看,朕的太子如何之能!”
“奴才遵旨!”
“皇上,臣妾……”南宫百川刚一迈出御书房,皇后便是匆匆而来。
“哼!”南宫百川拂袖冷哼,“皇后不用多说,随朕一道前行!”
……
舒紫鸢醒来的时候,觉的浑身酸痛,特别是两腿间更是有一股酸酸软软的疼痛。印入她眼睑的也不是她自己的闺房,而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的身边有隐隐的热源传来,耳边似乎也有一股热气呼着,有种心痒难奈的感觉。
转头……
舒紫鸢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064 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064
“大胆!”南宫佑怒气冲天的声音传来,舒紫鸢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南宫佑一把扯过锦单将自己那一丝不挂的身子裹起,而舒紫鸢则是完全坦露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太子哥哥恕罪,我……鸢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丝不挂的舒紫鸢对着南宫佑便是跪了下去,顾不得此刻自己的身无寸缕。仰头,双眸含泪,楚楚动人,凄凉无比的望着大怒的南宫佑。
看着舒紫鸢那双眸含泪,一副我见忧怜,特别是此刻,她那一身如雪般的肌肤就这么毫不遮掩的坦露于自己的面前,微垂着头,如瀑般的乌黑秀发披垂于肩后,垂下两缕于胸前,正好遮去她那两轮弯月,两株梅花若隐若现。南宫佑只觉的自己浑身一紧,一股冲动自脚底由上窜起,直至他的脑门处。
那裹于身上的锦单不知何时滑落,落至了舒紫鸢的膝盖边。
见着那滑落于自己膝盖边个的锦单,以及南宫佑此刻的默不出声。跪于地上,垂头而下的舒紫鸢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弯弯的浅笑。抬眸与南宫佑对视,眸中的泪水更加的水润了,只是脸颊耳际却是泛起了一抹红晕,这一抹红晕漫延过她那修长如玉般的脖颈直至忽隐忽现的胸口处,“太子哥哥,为何……我们……,鸢儿……”支支唔唔,吞吞吐吐,断断续续,却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那眼底的一抹娇羞却是越来越浓,然后又是一脸羞涩的垂下了头,“太子哥哥……”
画舫的窗外,一缕阳光透过那微微打开的格子窗,折射在舫内的舱板上。然后,南宫佑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个快速的捡起那扔了一地的,十分凌乱中的自己的里衣,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对着舒紫鸢命令般的说道:“今日之事,本宫不想第三人知道。本宫一会派人送你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