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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南宫楀抿唇冷笑,一脸不为以意的睨视着她:“你还不够这外资格!”
“呵呵……呵呵……”百里飘絮突然之间大声的冷笑起来,笑的眸中直溢出泪水,而后含泪的双眸直直的死死的盯着南宫楀,“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要毁了我?昨天画舫上的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要让我宁国公府出丑?南宫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到底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你要这般的害我?”
南宫楀的脸上扬起一抹冷洌的森然,向着百里飘絮迈进一步,阴暗的双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唇角挑起一抹不屑:“有何对不起本王的地方?”突然之间左手一抬,重重的掐向百里飘絮的下巴处,用足了十分的劲。
“痛,松……手!”百里飘絮吃痛的微微踮起了脚尖。
“痛?”南宫楀冷笑:“原来百里小姐还知道痛了?本王就是要让你知道何为痛!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本王的?还用得着本王一一的道来吗?是本王设计的又如何?本王就是要看着你如何收了这个场!本王就是要让你知道,不是本王不想,而是本王不愿意!”
百里飘絮愤愤然的怒视着他,咬牙切齿:“是!我就是看中了太子妃的位置,那又如何?谁让你不是太子!是个女人,谁不想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我就是要当太子妃,以后母仪天下!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你的母妃不是皇后。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王爷,如何与太子相提并论?我既然能当上太子妃,那为何还要巴着你这个王爷?王妃?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是吗?”南宫楀冷笑,寂静中,那双阴沉的眸子是如此的恐怖与诡异,透着浓浓的杀意,“那就恭喜太子,捡了一双本王弃之的破鞋!百里大小姐,希望你这太子妃之位会坐的稳了,可别一个不小心的,跌摔了。舒家两位小姐落河,还有安逸王爷与太子下河搭救。若是昨儿换成是你落水,你沉的太子可会下河?本王会将你今日之语全都记于心上!百里小姐也可得记好了自己的身份,别到时候机关算尽反被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说完,将那掐着百里飘絮的左手猛的一个收回,百里飘絮一个跌撞,差点就摔倒于地。
百里飘絮站稳,抬眸咬牙,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楀:“王爷果然令飘絮大开眼界!”
南宫楀皮笑肉不笑的睨视着她,而后微微的弯下了腰,与她之间仅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百里小姐不必如此大惊,本王还有很有惊喜等着你,相信以后你一定你对本王会更加的大开眼界!你要当太了妃,放心,本王不会拦着你,亦不会阻止你。”
暧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是她熟悉的气息,百里飘絮有那么一瞬间,整个身子僵住了。看着那熟悉可是此刻却是如此陌生的脸颊,百里飘絮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然而,对着南宫楀露出一抹冷笑:“如此,飘絮便在此谢过王爷成美之意。飘絮告辞!”说完,一个绝然的转身,离开。
“咔!”南宫楀手中的茶杯被拧碎,鲜红的血顺着手掌滴落在那折断成两截的古琴上。凌厉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飘絮离开的背影,浑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倏!”
一把利剑自南宫楀手中飞出,直朝着百里飘絮而去。
百里飘絮如被人抽干了血,又似被人勾走了魂魄一般,直直的傻楞楞的站在了原地。
剑插在了她左侧一臂之距的柱子上,几缕青丝飘然而下,落在了脚边,甚至一撮掉在了她那水粉色的绣花鞋上。
她的双腿微有些发颤,她的脸色煞青一片,眼角内甚至泛起一层隐约的泪水。如木偶一般的转身,青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又满脸惊悚的看着南宫楀。
南宫楀却是漫不经心的迈着步子走至她的身边,露出一抹阴森的冷笑,“不堪一击!”说完,拿手拨下柱子上的利剑,连眼角也不再瞄一下百里飘絮,迈步离开。
“啊!”百里飘絮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四合院。
……
绛绫阁
曲宛若这段时间除了每日早晚去文源阁给老太太请安外,便是几乎足不出绛绫阁。赵嬷嬷则是每日的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倒也是尽心尽力。
肚子又隆起了不少。
刚从老太太的文源阁请安回来,便是见着舒清鸾朝着这边走来。
“鸾儿见过姨娘,给姨娘请安。”舒清鸾带着初雨出现在曲宛若面前,虽嘴上说着请安,却是没有向着她行礼请安的意思,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初雨见过曲姨娘。”初雨亦是跟着行礼。
“奴婢见过大小姐。”在一常州服侍曲宛若的赵嬷嬷对着舒清鸾行礼。
“让大小姐给奴婢请安,奴婢怎么敢当!”曲宛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抿唇:“鸾儿向来是这般给姨娘请安的,以前也未见着姨娘说不敢当,怎么这会姨娘如此的见外了?莫不是姨娘也觉的妹妹与太子的事是鸾儿一手设计的?”一脸浅笑的看着曲宛若,双眸微微的弯起,唇角往上扬起,语气虽平静,却是带着浅浅的不是个味。
“怎么会呢?”曲宛若还未开口,倒是见着舒紫鸢迈着优雅的小步朝着这边走来。一袭浅绿色的迤逦长裙,腕间挽着丈许长的锦纱,白皙而又修长的脖颈间佩着一条乳白色的珍珠短链,发髻上的流苏步摇随着她的迈步而左右前后晃动着。
“鸢儿见过姐姐。”走至舒清鸾面前,对着她十分有礼的侧了侧身,脸上笑意盈人。
“二妹妹不必多礼,”舒清鸾伸手扶起舒紫鸢,笑如春风般的望着站于她对面的舒紫鸢,而后对着曲宛若似笑非笑的说道:“姨娘,你看妹妹的气色多好呢。”边说边伸手抚向了她的脸颊,“看,这脸颊白里透红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可是让姐姐羡慕不已呢。又看这眼睛,还隐隐的含着一份羞情呢。听下人们说,妹妹与太子的好事可就近了呢,怪不得妹妹这般的如沐春风了。这样多好,妹妹可是一心向着太子的,这回倒也算是心想事成了。不过,就是委屈了妹妹了要。”
舒紫鸢扬起来抹假笑,拉过那抚于她脸上的舒清鸾的手,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妹妹不还得谢过姐姐吗?若非姐姐,鸢儿也不至于会有今天。姐姐放心,鸢儿一定记着姐姐的好,到时一定双倍还了姐姐的心意。”
舒清鸾似笑非笑:“那也得妹妹有这份心。姐姐一定将妹妹的这份心给记于了心上。”
舒紫鸢亦是一脸假笑的看着舒清鸾:“姐妹之间,何须如此介外?”
视线落在了曲宛若那隆起的肚子上,眯眸浅笑:“几日不见,姨娘的肚子又隆起了不少呢。这是鸾儿这次落水,皇上命人送过来的千年雪参。鸾儿身子已无大碍,就将这雪参送于姨娘补身吧。希望姨娘早日为舒家为父关诞个麟儿。初雨。”
初雨上前,手里端着一锦盒,锦盒内放着一支雪参,将锦盒往赵嬷嬷面前。
赵嬷嬷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晦暗,双眸望着锦盒内的那支雪参,怔怔的出神。
“这是皇上御赐的,奴婢岂敢收下?若不然,奴婢岂不以下犯上?”赵嬷嬷还未来的及伸手去接,曲宛若已经走至舒清鸾面前,一手推着初雨手中的锦盒,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却又十分的作假,“皇上御赐的又岂是奴婢等随意可拿的,大小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却是万不能拿的。”
舒清鸾抿唇浅笑,微微的凑上前,与曲宛若双眸直视,“姨娘可是担心鸾儿会害你?”
曲宛若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对着舒清鸾抿唇一笑,似认真又似玩笑般的看着舒清鸾:“鸾儿会害姨娘吗?”
舒清鸾不答反问:“姨娘觉的呢?”
曲宛若笑:“鸾儿现在的心思,姨娘可是无法猜透。”
“姨娘的意思可是,鸾儿以前的心思,姨娘猜的一清二楚?”笑,笑的一脸如三月的桃花一般灿烂,然后往后退开两步,抬眸环视一圈屋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也对,若是姨娘猜不透鸾儿的心思,又岂能这般明目张胆的将鸾儿害之?初雨,既然曲姨娘不敢收了皇上御赐的雪参,那便收好了,带回去了。”曲宛若还未出声,舒清鸾便是对着初雨吩咐道,然后便只见着初雨很不客气的将锦盒一盖,一脸你不要,我还不想给你的将锦放往自己怀里一揣。
“鸾儿不打扰姨娘养胎,先回了。”对着曲宛若微微一颔首,转身离开。在越过舒紫鸢身边之际,对着她露出一抹诡异的浅笑,“妹妹,如愿以偿,姐姐替你开心。”说完,不等舒紫鸢有任何反应,便是迈步离开。初雨如宝贝一般的揣着雪寻跟着离开。
看着舒清鸾那渐远的身影,舒紫鸢眸中一片狰狞的冷森。
“还好,这雪参还在!”初雨紧跟于舒清鸾身后,依旧将那锦盒紧紧的揣于自己的怀中,一脸犹似宝贝却又愤不甘心的说道,“还好,她不敢要。若然真是要去了,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支雪参?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千年的雪参呢!之宝贵的,才不这么便宜她们呢!哎呀!”
初雨因为只顾着碎碎念,又因为垂着头,是以根本没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舒清鸾停下了脚步。于是,便撞向了舒清鸾。
“小姐,你没事吧?奴婢没撞疼你吧?”一脸担忧的望着舒清鸾。
舒清鸾轻轻的戳了戳她的额头:“眼光放长远点,别这么短浅。”
初雨抬头,一脸茫然不解的望着舒清鸾:“小姐,什么意思呢?”指了指怀中的锦盒,“这和长远和短浅有什么关系吗?”
舒清鸾神秘又高深的一抿唇:“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回吧。”
“哦。”初雨应声。
兰心院
夜
小半圆的月亮挂于高空,院中香樟树参天而立,风吹过发出细细的树叶摩挲的轻响。
浴桶内,初雨已经倒满了大半桶的水,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臂入水,拭着水温。在觉的水温刚好时,又往浴桶内撒了一层花瓣,而后转身对着站于屏风边的舒清鸾说道:“小姐,初雨试过水温了,正好。你可以沐浴了。奴婢就在屋外,有事你唤我。”说完,转向出屋,将房门带着。
衣衫褪去,将整个人浸泡于浴桶内,没过头顶。只见浴桶内水面上冒出一连窜的气泡。
“鸾儿,若是朕有意立你为妃,鸾儿可愿意?”南宫百川的话不断的在舒清鸾的脑海里回旋。
立你为妃,可愿意?
可愿意?
我不愿意!
十二万分的不愿意!
舒清鸾很想就这么回了过去,但是她却不能这般的直接。
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她不能也无法得罪的皇帝。她若想一个一个扳倒曾经害过她,害过沈兰心的人,那她就必须还得有南宫百川这颗独一无二的大树让她靠着!
否则,不管是相府,还是皇后,亦或是宁国公府,那都是不她一个人能对付的。
所以,她必须找一个同盟!
她即不能得罪了南宫百川这个皇帝,又不能失去了这棵大树。是以,南宫樾便是那个很好的合作对像与盟友。
足足在水内憋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见着舒清鸾从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