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到院门口,夏白擂起拳头咚咚砸门,院内传来一阵犬吠声,并无人应声。过了一会儿,一位驼背老人咣当一声开了门,夏青挥舞着手对他作手势。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眼仔细打量了一眼李秋萌,然后呜呜呀呀的比划了一下。原来他是个哑巴。
夏白笑着一指老人:“他是哑伯,负责打量别庄事务。”
夏白夏青小心翼翼的领着她进院门,门口拴着一只十分威武雄壮的大黑狗。哑伯解掉大黑狗的铁链,黑狗一个猛窜攀上李秋萌的肩头,不停的嗅来嗅去,李秋萌知道有人看着,倒也不怕。任它闻嗅。夏青在旁边解释道:“这是哑伯在叫它认人,以后你再来就不怕它咬人了。”哑伯见李秋萌竟然一点不怕,不禁悄悄向夏青夏白竖了下大拇指表达自己的赞赏之意。
大黑认完了人,摇着一条铁棍似的大粗尾巴啪啪的甩在李秋萌腿上,打得生疼。
夏青夏白两人止住脚步,哑伯起身带路。两人传过三进院落,绕过几条走廊,最后哑伯在一扇不起眼的黑铁门前停住脚步,他拉开门,啊啊两声,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李秋萌一皱眉,这个夏锦寒不是要请她吃饭吗?怎么不把她请到前堂后是弄到这里?她的心头虽疑惑,但也没法相问,她又不会哑语。
她刚跨进铁门,就见哑伯朝他一笑,露出满嘴白森森的牙齿。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李秋萌刚进去,就听见黑帖门落锁的声音。她的心头闪过一丝轻微的慌乱:“尼玛,怎么觉得像进了狼窝似的,难道夏锦寒改□为强推了?”靠,谁怕谁啊,看谁先摁倒谁!想到这里,李秋萌心中仅有的一丝慌乱不翼而飞。
李秋萌大胆地往前走,她先穿过一片松林,再穿绕过两片池塘。然后看到了池塘边有一间简陋的土坯房,门前挑着一块褪色的酒幌,上面写着:老王酒家。她走到窗口探头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李秋萌带着疑惑再往前走,只见一路上还有无数的土坯房。看到这里,李秋萌不断自问:古代到底有没有农家乐?否则,夏家的人为何在别院里弄出如此原汁原味的乡村人家做什么?
转了一大圈,李秋萌意外的看到有一户人爱的烟囱里正在冒烟,她加快速度朝着目标跑去。
这户人家跟别家大为不同,很有人气。它没有院子,屋外用树枝围了一圈篱笆,上面开满了姹紫嫣红的野花,南边是一处菜园子,架子上吊着葫芦和冬瓜。靠近篱笆处还有一丛开得极盛的菊花。
“咳咳,有人没?”李秋萌清清嗓子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
迎接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装神弄鬼的夏锦寒本人。
李秋萌柳眉倒竖,大眼圆睁,大声质问道:“姓夏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夏锦寒擦擦额角的汗水,一脸郁卒:“我正在给你做饭?”
李秋萌:“……你说什么?”
夏锦寒深呼吸一口:“我要跟你说林童的事情,这就是他以前住过的地方,——算了你先进来。”说完,他打弯腰打开木栅栏,示意她进来。
李秋萌一肚子疑惑跟着进了屋,她睁大眼睛打量着眼前的房子,这是三间泥坯房,中间是堂屋,一张土炕占了大半间屋子,两边各有一间卧房。屋子中央摆着一张木桌,几条长凳。横梁上还挂着两只竹筐。
李秋萌正在神游,就听见夏锦寒说道:“饭做好了。”她一转头,便看见夏锦寒手托着托盘稳稳地走进来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她看到了什么?桌上摆着黄瓜炒鸡蛋、黄瓜炒肉片、凉拌黄瓜……他绝对是故意的!
夏锦寒看了她一眼,淡然说道:“你是第一个能吃到我做的菜的人!”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吃!”夏锦寒不容分说的往她碗里加菜。
盛情难却,李秋萌怀着悲壮的心情吃了下去,勉强还能入口。夏锦寒见她真的能吃下自己做的饭菜,不禁大为高兴,又抄起一壶酒斟满杯:“来,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秋萌看气氛还算融洽,眼珠一转,她开始旁敲侧击:“夏锦寒,你这次请我吃饭怕还是有别的事吧?”
夏锦寒眉毛一挑,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也没什么,给你压压惊而已。”
李秋萌灌了一口酒:“可是,你让我更惊了。”
夏锦寒定定地看着她,继续喝酒。
过了一小会儿,就在李秋萌以为他拒绝回答的时候,夏锦寒幽幽开口了:“今晚我想向坦白一下,有些事我不想你从别人口中得知。”
“哦?”李秋萌的双耳一起竖了起来。要爆料了!
夏锦寒似乎有些难为情,他酝酿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传闻?”
“没有,我一心只读《女诫》,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果爆,请狠爆!夏锦寒对此当然持怀疑态度。但也没有影响他的供认。
“我母亲生我时难产,险些没命。生下我后更是病体缠绵。三个月大时,一向康健的祖父母突然去世,正值官运亨通的伯父和叔叔不得不回乡丁忧。五个月大时,大哥二哥突得重病,百般医治无效,后来母亲请了庙里的师傅来做法。那人说一切皆因我而起,我当日便被送走,没隔两日,两个哥哥便好了。后来,家人一致决定要将我送到别地抚养。据说我后来又克死了一两个奶娘。最后母亲没办法便让一个新来的奶娘带着我去她家抚养。她姓周,夫家姓林,人们都称她为林家的。我在她家一直长到七岁,在此期间,夏家的人没有派过一个人去探望。听说那时我的母亲正与父亲的几个姨娘大战,因此把我忘了。后来不知怎地又突然想起了我,派人把我接回夏府。我回来后万般不适应,总想着回去。然后不一小心被拐子拐走了。我母亲大发雷霆,正好又有小人挑唆,她命人打了我奶娘四十大棍,那时奶娘因为我的走失,急得大病一场,挨了这顿打后便……便去世了。她的两个儿子受了惊吓再加上伤寒也一并跟着去了。奶公受不了这个打击,上吊自尽了……”
夏锦寒说完,对着酒壶咚咚灌个不停。
李秋萌一阵呆愣,她觉得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人狠戳了一下,莫名的酸疼。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夏锦寒将自己酒壶里的酒灌完了犹自不过瘾,又拿过她面前的酒壶接着猛灌。
“哎,你别喝了——”李秋萌如梦初醒,急忙上前劝阻。
夏锦寒推开她的手继续灌酒,他被酒呛得连连咳嗽,一边咳嗽一边断续地说道:“就这些了,说给你听也好,省得你以后总找别人打听。”
李秋萌不禁有些窘迫,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借着昏暗的灯光,夏锦寒睁着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苦涩一笑:“我知道,不过,你能打听我、我很高兴,至少我没见你打听过别人——”李秋萌清咳一声,未置可否。
屋内灯烛闪烁不定,两人默然对坐,窗外,万籁无声。这情形多少有些暧昧和微妙。
夏锦寒摇摇晃晃地起身,喷着酒气说道:“别走,接下来还有安排,我们去赏月,走——”说着,一把抓住李秋萌直接往外拖。
走到篱笆外,夏锦寒指指夜空说道:“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
李秋萌忍了忍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今晚的月亮是弯的。”
夏锦寒一时语塞,沉默片刻,他掩饰地干笑一声:“哦,什么时候变弯的,我都没注意。”李秋萌真想告诉他,这是新月,初升的。
他拖着她在朦胧的月光“散步”,夏锦寒一边走一边继续爆料:“这里是仿照林庄建造的,我本想让林童居住在此,安然度过那十天,谁知他翻墙逃跑,然后又不知怎地竟跑到了于公养济院……”
也许是喝多了酒的原因,夏锦寒较之平常话多了不少,一路上都是他在说,李秋萌在听。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很快就不满意起来:“秋萌,你倒是说几句话呀。”
李秋萌只好说了句:“今晚的月亮好弯。”
夏锦寒仍然不满意:“你说它做什么,说别的!”
李秋萌一脸无奈:“那你来问我——”她的话没说完,夏锦寒突然把她往身后的树上一摁,双臂伸开,连人带树一起圈在怀里,寻着她的唇用力地吻起来。李秋萌惊讶的睁圆双睁,连呼吸慢了半拍。这是什么情况?
36
36、第三十六他值得拥有 。。。
李秋萌一犹豫,夏锦寒的火舌趁此机会长驱直入,生涩而热烈的与她交缠不休。谁说古人含蓄来着,尼玛,比现代人还豪放!李秋萌推不开又不忍心咬他。算了,先享受一下吧,她干脆闭上了眼睛沉迷其中。夏锦寒正在孜孜不倦地探索着,突然一阵夜风吹来,树木索索作响。李秋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夏锦寒的酒意也醒了大半,他骤然停住,关切地问道:“冷了?”
李秋萌没好气地答道:“被人勾得心头起火,不冷!”夏锦寒低低地笑了。他很自然地脱下自己的外裳披在她身上:“走,咱们回屋——”他将“继续”二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李秋萌气鼓鼓地举起手捏着他的下巴,凶神恶煞地质问:“姓夏的,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特意把我引到这里?月黑风高,借酒摁倒,好周密的打算!”
夏锦寒笑得十分开怀,他一脸无辜地接道:“是你让我吻你的。我若不吻又怕被你说不解风情。卫景说你们女人很讨厌不解风情的男子。所以我……”
“滚!”
李秋萌咚地一拳砸过去。夏锦寒轻轻一笑趁势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紧紧钳制住她。李秋萌略一挣扎,最后干脆乖乖地伏着不动了。
夏锦寒的下巴压在她的头顶,不住地摩蹭着:“秋萌。”
李秋萌闷声回答:“嗯。”
他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既紧张又期待地等着她回答。“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片刻之后,夜风中传来了李秋萌俏皮的嗓音:“你自己猜,我是一个羞涩含蓄的人。”
夏锦寒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秋萌发现今天晚上夏锦寒似乎笑得比平常多了许多,他比往日温柔了许多,而且她为什么还有一种违和感?思及此,她忍不住试探道:“你是夏锦寒还是林童?”
……一阵缄默。
良久之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忘了告诉你了,有时候,我夜里和白天会不大一样。”
李秋萌一阵惊悚,脑门上像停了一只蜜蜂似的,嗡嗡地响个不停。夏锦寒生怕她会跑似的,紧紧地搂住她不放,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不会……”说到最后,竟带了一丝丝的乞求。李秋萌心中一阵波动,她的双臂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腰身:“我不怕,就是有点惊讶而已。”
“秋萌,我是真的想娶你。我小时候有三大愿望,一是学一门手艺,二是挣钱盖一栋像里正家那么大的青砖大瓦房让奶娘一家住上好房子,三就是娶一个像我奶娘那样的白白胖胖的爱说爱笑的媳妇然后生很多胖娃娃……”多么质朴的理想,这代表了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