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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林连连摇头:“我和涂姑娘又没什么事。”
顾三林说着心里却暗暗吃惊,他表现得很明显吗?小妹怎么会看出来的?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吗?
顾小北也只是怀疑而已,见到顾三林如此拒绝,不由得皱了皱眉,难道是她想错了?
“好了,天很晚了,你赶紧熄灯睡下吧,我也回房间睡了,”顾三林见顾小北没再继续发问,忍不住松了口气,摸了摸顾小北的头,柔声道。
“嗯,”顾小北点了点头,送着顾三林出了门。
顾三林这时突然又问道:“小妹,你有没有认识什么人能帮得上他们的吗?”
顾小北一愣,想了想才意识到顾三林说的“他们”是白禾和钟浩。
“我认识的人,三哥差不多都认识,”顾小北蹙眉道。
“那就算了,我本想着帮帮他们一把的,可是我们也帮不了他们,”顾三林叹息一声,回房间休息去了。
顾小北把门关上,然后又反身坐回桌子前,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放在手里摸了摸,冰冷的手立刻变得温暖起来。她心里却有些复杂,现在顾三林知道了她的事,过不了多久,顾大田他们也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可能就要她和白青笠订婚了。
想着顾小北心里又有些甜蜜的感觉,算了订婚就订婚吧,既然认定了人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只不过她得尽快把事情与上官世锦说清楚了,否则让他再误会下去就不好了。可是要怎么说才不会伤到他的心呢?她可不想与上官世锦就此决裂,毕竟她还想与上官世锦合作做生意,同时也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接着有想到了白禾他们,不知道要不要帮他们的好,如果要帮该怎么帮?
顾小北怀着复杂的心情躺下了,虽然心里还有很多事,但是今天实在太累了,又只睡了一会儿,现在夜又很深了,她也非常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时候,顾小北就发烧生病了,天色大亮的时候才醒过来。
顾小北头晕乎乎的感觉全身都很重,她刚翻身坐起来就是一阵眩晕和恶心,忍不住趴到床边呕吐了起来。
“小妹!”“小北!”坐在院子里说话的顾大田和李氏等人听到了动静,急忙冲进来。
见到顾小北吐得小脸苍白,顾大田立刻担心得不得了,从床头拿了块帕巾给顾小北擦干净了。李氏倒了杯茶水递给顾大田,又让白无瑕去找了顾旧木盆回来。
顾小北含了口递到嘴边的茶水,漱了漱口,然后吐到白无暇刚放到她床前地上的盆子,扶着额头问顾大田:“我生病了?”
“是啊,许是你昨天太累了,就生病了,今天早上我们都起来见你一直没有起床的动静,我们就进来看,才知道你发烧了,”顾大田扶着她躺下,边给她掖被子边道:“你放心,三林他们已经去城里好久了,他们会请大夫来给你看的,现在大夫可能已经再路上了,你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大夫就该到了。”
“不行!”顾小北皱了皱眉挣扎着又坐了起来,“我今天还得去跟别人谈店面的事。”
“这事已经有人代你去做了,你就好好休息吧,”顾大田安慰地道。
“谁?”顾小北疑惑地道。
“你三哥啊,”站在旁边的白禾应了一句。
“三哥?不行,他对这事不熟悉,我不放心,我得亲自跑一趟才行,”顾小北蹙眉道。
“不仅你三哥,还有白夫子也一起去了,”顾大田笑着道,“你三哥的口才你不放心,但是白夫子的口才你总该放心了吧。”
“他也去了?”顾小北一愣。
“是啊,白夫子也去了,是你娘没有说全而已,”李氏也笑着道,说完瞪了白禾一眼:“不知道说话就别乱说话。”
“知道了,”白禾撇了撇嘴。
顾小北这才放下心来,白青笠的口才她是见识过的,这件事交给他去谈比她自己去还放心。她忍着头晕环顾了屋里众人一圈,当见到钟浩再帮她清扫地上她刚才吐出来的污渍时,愣了愣。
顾大田见顾小北总是坐着,也不强制她再躺下,而是拿了个枕头塞到她身后,让她半躺着,见到屋里人太多会影响到顾小北休息,他就对李氏道:“外婆,你们先出去吧。”
李氏了然,点了点头,见钟浩还没扫完,就拉着白禾和白无瑕出去了。
顾大田这时也看到钟浩在扫地上的污渍,便上前道:“我来吧。”说着伸手就去接过钟浩手上的扫把。
钟浩无声地避开了顾大田的手,往地上的污渍又添加了很多从厨房大灶上拿来的草木灰,等草木灰吸污渍得差不多了,他才又继续扫。
顾大田见钟浩这样子,也不去理会他了,给顾小北又掖了掖被子,笑着道:“小妹啊,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在院子外面帮忙搬昨天借来的桌椅送还给别人呢,你有什么事再叫我们。”
顾小北刚才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些人说话的声音,知道是昨天她请的人来帮忙帮他们搬东西了,她便对顾大田道:“我给了她们一些钱了,大哥不要再给他们什么东西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三哥已经跟我说过了,你就好好休息等大夫来吧,别瞎操心了,一切有我们大家呢,”顾大田拍了怕顾小北的肩膀,才转身走出去忙活了。
这时钟浩也终于清扫地上的污渍了,端起破烂的木质垃圾桶准备走出去倒的时候,顾小北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哎,你站住!”
钟浩疑惑地转身看向顾小北,蹙眉道:“怎么了?”
“你帮我从柜子上拿纸和笔过来,我要写字,”顾小北指着旁边的柜子对钟浩道。
“你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还写什么字?”钟浩不赞同地道,站在原地没有去帮顾小北拿笔和纸。
“你还想不想救你爹了?”顾小北不耐烦地瞪了钟浩一眼。
“想,”钟浩立刻脱口而出。
“想就去帮我拿笔和纸来,我在嵘城认识一些人,也许能帮得上忙,但是我这身体你也看到了,现在我是去不了嵘城了,也不能耽误了你们救助你爹的时间,所以我就给在嵘城的朋友写封信,你们自己拿着我的信去找他们,”顾小北道。
“好啊!”钟浩两眼发光,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迅速地从柜子上找出了纸笔放到桌子上,先磨了点墨,然后又拿了个空空的小木盒放到顾小北膝盖上,让她垫着写字,才把笔和纸交给了顾小北。
顾小北接过纸和笔,思索了一会儿才下笔写了起来,边吩咐钟浩用白纸做了信封。不一会儿,顾小北就写好了封信,叠起来放进信封里,然后又从床头的小盒子上拿出一串乌黑的沉香木手钏放进信封里。
然后顾小北把信封交给钟浩道:“我们兄妹也只是一介平民而已,也没有认识什么大的达官显贵,这封信是我唯一能帮你们的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们先拿去嵘城,如果不管用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谢谢!”钟浩接过信封感激地朝顾小北鞠了一躬,然后抱住顾小北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姐姐!”
顾小北笑着伸手拍了拍钟浩的背,心里也松了口气,自从知道白禾他们的事后,顾小北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帮他们,虽然他们兄妹与白禾确实是母子关系,但是这些年他们一直埋怨着白禾,要说全部原谅白禾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两天顾小北经历了这么多,也知道了自己的哥哥们有多期盼这个母亲,即便她曾经对不起他们,但是他们还是想帮她。顾小北觉得自己真的不想再管这个母亲的,但是既然哥哥们想帮他们,她又怎么能不管呢?虽然她可以劝哥哥们说白禾对不起他们,不要帮白禾他们了,他们可能也会答应,但是他们心里一定会放不下这件事,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帮帮呢?她现在帮的虽然是白禾,但是也是间接的帮了自己的哥哥们了,所以现在帮了哥哥们,她的心也安定了。
“你们先去嵘城把,如果这封信不管用,你再来信,我们再一起想办法,”顾小北对钟浩道。
“我知道父亲当年那样做很是对不起你们,但是母亲确实是逼不得已的,她一直想念着你们,虽然她一直不说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希望哥哥姐姐们不要怨恨她,他们劝哥哥姐姐们的,我会还给你们的,”钟浩擦了擦眼泪,郑重地对顾小北道。
顾小北看着面前才十岁的男孩子,叹息一声,只觉得命运捉弄人,她没有说话,觉得撑了这么久了很累了,就朝钟浩挥了挥手:“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钟浩点了点头,仔细地把信封放进怀里的衣服里面,有些兴奋地转身拿起地上的木桶转身出了门,还不忘细心地把门关上。
顾小北又躺下睡了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这次顾三林们请的大夫是涂玉湖。
“麻烦你又跑来一趟了,”顾小北坐起身子,抱歉地对涂玉湖道。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之间还用说这种客套话吗?”涂玉湖笑着道,“况且我们做为大夫就是以悬壶济世为己任,给人看病是应该的,你们请我来是看得起我的医术也是光顾了我的‘生意’了。”
涂玉湖给顾小北把了脉,然后才起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顾大田等人,笑着道:“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发了烧而已,吃几副药,多多休息就好了,当然如果不注意休息,小病也会变成大病的。”
“多谢涂顾姑娘,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顾大田笑着道。
于是涂玉湖给顾小北开了药,然后和她说几句话就说医馆还有事急忙回去了。白禾他们见到顾小北没什么大事,就也跟着离开了,顾大田知道他们急着去救钟浩的父亲,也就不留他们。
送走了一众人,顾大田才把药煎了给顾小北喂下。
“好苦!”顾小北皱了皱眉,推开眼前的空碗。
家里没有备有蜜饯,顾大田就拿了颗昨天摆酒席剩下的饴糖,剥开外面的纸皮,塞进顾小北嘴里,宠溺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苦点就苦点吧,等过几天就好了。”
“大哥又开始念咒了,”顾小北笑着道。
“哪里是念咒啊,大哥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还嫌大哥啰嗦,”顾大田假装生气般气呼呼地道,“俺家这妹子怎么这么调皮呢?生了病也不忘嘲笑大哥。”
“呜呜!”顾大田的话音刚落,两人突然拿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了哭声,都愣了愣。
“好像是巧儿的声音,”顾小北惊讶地道。
“我出去看看,”顾大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走出了门,就见到白巧儿站在院子门口正泣不成声地与顾长觉说话。
“怎么了?”顾大田急忙走了过去。
“呜呜,”白巧儿又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对顾大田道:“我爹爹不见了。”
“啊?怎么回事?”顾大田震惊地道。
“刚才我进我爹的房间去找他,就见他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我找不到他了,大田哥,你们快去帮我找找吧,”白巧儿拿着手里的信纸朝众人展示了一下。
“信上写着什么?”顾大田和顾长觉都不认识字,忍不住问道。
“他说他要去云游四方了,让我们不要找他,可是我怎么能不找他,我好担心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