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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总是以为我们男子就粗心大意,”白青笠无奈地道,“虽然我们男人没有你们女人细心,但是这是关乎到终身大事,男人们会认真对待,绝不会出差错的。”
顾小北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自己是太担心过度了。
“小老板,我们把饭菜送过来了,是现在就开始摆桌吗?”这时糯米哥带着几个人搬了饭菜过来,见到顾小北和白青笠站在院子里,急忙就问道。
“摆吧,”顾小北笑着点了点头,边帮他们摆桌子边问道:“平场那边怎么样了?”
“客人们吃了饭已经陆陆续续地走了,还有一两桌的客人再吃了,不过应该也快散了,因为现在快天黑了,他们是外村的,吃完了还得赶回去,”糯米哥熟练地道,他也是农村长大的,对农村的酒席很习俗很是清楚。
“那就好,你们摆完了桌就坐下吃饭吧,不用去平场那边了,”顾小北笑着道:“今晚在这里摆的两桌就是给我们大家辛苦了一个下午的人,大家就开开心心地吃饭吧,糯米哥,你们也不用赶回城里了,今晚就留在村里,等明天吃了中午的酒席再走。”
糯米哥笑着道:“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走,在来之前大家就决定今晚留下来,明儿早起帮忙置办明天的正式的酒席,明天才是重头戏呢,我们得认真对待才行。”
“真是多亏你们了,否则我们的酒席还真的可能因为大房而办不成呢,”顾小北感激地道。
“这有什么,老板们平日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帮忙也是应该的,”糯米哥满不在乎地道。
“对啊,若不是大老板成亲,我们还得缩在酒楼里呢,现在出来帮忙酒席也可以放松心情,呼吸野外的新鲜空气。”
“是啊,这农村真不错,等我老了一定也搬到农村来住。”
跟着帮搬菜过来的其他兄妹酒楼的人立刻纷纷附和起来。
“那大家就坐下吃饭吧,我到平场去看场,”顾小北笑着道。
“小老板,你不用去看了,我已经叫粽子弟提前吃晚饭,让他在那里看了,等客人都走了,他再收拾东西,用大布盖下,然后再回来,”糯米哥立刻道。
对,我们都坐下吃饭,不用出去了,刚才我也通知其他人,叫他们来这里吃饭了,等会儿他们就来,”白青笠拉着顾小北坐下,便笑着道:“过不了多久,你大哥他们就把新娘子请来了,我们赶紧吃完晚饭好去闹洞房。”
“你就知道闹洞房!”顾小北白了白青笠一眼。
“谁说我只会闹洞房?我今天可是也炒了不少菜的,”白青笠得意洋洋地指着桌子上的菜道:“我还可以忍得住哪个菜是我做的。”
“贫嘴!”顾小北笑着道:“大家做的菜都混在一起了,怎么看得出?至少也要尝一尝才知道吧。”
“当然看得出了,我切的菜可是最好看的,卖相也是最佳的,所以桌上哪碟菜最好看就是我炒的,”白青笠笑嘻嘻地道。
“你这是本末倒置了吧?我们是吃菜,又不是观赏菜,好吃才是最重要的,”顾小北有好气又好笑地道。
“哈哈!”众人听到这话都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如此,但是白夫子的厨艺还真不错!”尹荷花笑着道,“很难看出竟然是才学了一个月的炒菜呢,几乎比得上我这快学了半辈子的人了。”
这时候白巧儿抱着小宝和傻姑、廖氏、凌穆尘也走进了院子,傻姑一听到尹荷花的话,立刻就骄傲地接了口:“那是当然了,我弟弟本来就聪明,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天天都在琢磨炒菜,自然比较学得快些了。”
“傻姑,你再夸他,他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顾小北笑着道。
“我大哥有尾巴吗?”白巧儿疑惑地看向自家的哥哥,非常地不解。
“这只是比喻,”顾小北笑着站起来道:“好了,大家都到齐了,今天真的很辛苦大家了,现在客人都吃饱喝足散了,终于到我们这些辛苦准备酒席的人开吃了,大家就尽情地吃吧,我们今晚不醉不归,这第一杯酒,我就先敬大家了!”
顾小北说完立刻就仰头喝尽杯中的酒。
“好!今晚不醉不归!”众人都纷纷举杯干了杯,就连白巧儿和傻姑都抿了一口。
顾小北刚坐下来,旁边白青笠就颦眉低声道:“你不是说酒量差吗?怎么一下子喝下那么一大杯?那可是米酒啊,度数可不低!”
“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是该喝该醉的!”顾小北满不在乎地道。
“那你就等着明天早上起来难受吧,”白青笠没好气地道,但也知道顾小北说得对,今天他们顾家兄妹开心,多喝点酒也是很正常的,便没有再说她了,而是给她打了满满一碗饭,放到她面前,笑着道:“空腹饮酒对身体不好,你先把这碗饭吃完,我就不阻止你喝酒了。”
“这么多,我怎么吃得下啊!”顾小北愁眉苦脸地瞪着眼前的一大碗饭。
“你若不吃,就别想再喝酒了!”白青笠严肃地道。
旁边的众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定了亲事,见到白青笠管顾小北,虽然觉得有些不大好,但也没往心里去,甚至帮白青笠劝顾小北:“确实先吃饭比较好,空腹喝酒可是很难受的。”
“好吧,我吃就是了,”顾小北苦着小脸端起眼前的满满的饭碗努力地扒了起来。
白青笠微微一笑,夹起一筷子又一筷子的菜放进顾小北的碗里:“别只吃饭不吃菜啊,这些菜都是我做的,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看着刚被她扒下去一点空间的饭碗瞬间又被各式各样的菜填满了,顾小北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想着让白青笠学会了炒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
众人刚吃了一会儿,天就黑了,大家又把院子里早就挂上的大红灯笼都点上了,院子里立刻灯火通明。
“霹雳拍啦!”
众人刚把灯笼点上,院子门外就响起了喧嚣声,爆竹声也紧跟着响起。
“新娘子来了!”院子里的众人立刻就知道是顾大田他们把新娘子迎接回来了,顾小北惊喜地喊了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差一点就打翻了桌子上的碗,还好被白青笠眼疾手快地捞住了,才没有掉到地上。
“小心点!”白青笠无奈地朝顾小北道,这丫头真是的,一关系到她大哥的事她就很关心激动!
顾小北早就跑远了,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白青笠只好快步跟上顾小北的步伐了。
坐在桌边吃饭的其他人也激动地站了起来,涌到门边观看。
顾小北跑到了院门边就站住了,惊喜地看着院门外在渐渐走近的众人。
顾大田走在前头,后面媒婆和白巧儿扶着身着西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紧跟着,再后面是一大帮喜气洋洋的男青年们,顾二野和顾三林更是高兴得连连放爆竹。
娘子进了门就是一系列的仪式,其中最重要的是拜堂了,顾大田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拜堂除了拜天地和夫妻对拜外,就是拜顾长明的灵位了。
等拜堂的仪式拜完了之后,众人就把新人送进了洞房。
迎亲的队伍也有十几个人,虽然都是吃了饭才去迎亲的,但因为太高兴了,而且都是顾家兄弟的一些好哥们,所以顾二野和顾三林又留下那十几个人留下喝酒。
于是院子里又添了两张桌子,几个厨师又各去做了两道菜上来。然后众人又继续开吃了,热闹非凡。
顾小北又帮着多炒几个菜,送进新房去给新娘子。此时,顾大田已经揭了盖头,出去跟大家喝酒了,就连媒婆也出去吃喝了,所以顾小北进去就只见到穆彩霞和穆纹虹两姐妹坐在新房的床边说话。
“嫂子!”顾小北高兴地喊了声。
穆彩霞的脸微红,笑着应了声:“妹子!”
“我给你们炒了些菜,你们也该饿了,坐下吃一些吧,”顾小北边把菜篮子里的菜端出来,便笑着对她们两个道。
“好啊,我们又可以尝小北的厨艺了,”穆彩霞姐妹与顾小北是熟人,所以也不客气,站起来走到桌边就坐下。
“你吃了吗?你也留下来陪我们吃一些吧,”穆彩霞邀请道。
顾北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都没吃完饭,就忙活起来了,她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先吃,我马上就来。”
“行。”
顾小北走出院子,见到众人还在吃饭,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却发现自己的饭碗都空了,忍不住问道:“我的饭碗都空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桌子的众人都纷纷看向白青笠。
顾小北才知道是白青笠搞的鬼,忍不住瞪向白青笠:“你倒的?”
“是啊,都冷了,你一直不会来吃我就倒去了,”白青笠点了点头,完全弄不清楚顾小北为什么要瞪他。
顾小北心里努力地安慰自己别生气,今天是大哥的大喜日子,她不能发脾气,然后声音有些僵硬地道:“我还没吃饱呢!”
“我知道啊,”白青笠点了点头,拿起顾小北的碗到旁边的锅里打了一碗热腾腾的饭回来,放到她面前桌子上,微微一笑道:“那些饭冷了,吃了不好,这些还热,你吃这碗。”
顾小北这才知道白青笠倒她饭菜的原因,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不过依然忍不住道:“那也不用倒掉啊,热一下就好了,这样倒掉多浪费啊。”
“又不缺这点饭,”白青笠无辜地道。
“算了,跟你说不通,”顾小北转身对众人道:“大家继续吃,若是饭菜冷了就去热,不够吃就自己动手多炒些来吃,我要进去陪新娘子吃饭,就不能陪大家了。”
“没事,你去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会动手,不会客气的,”这桌都是熟人,见顾小北这么说,立刻笑着让她自便。
“弟妹,我也进去陪新娘子,”傻姑笑着对顾小北道。
“我也去!”白巧儿立刻也跟着道。
顾小北笑着道:“好啊,你们也没吃饱吧,拿着自己的碗筷,我们进新房去陪新娘子吃饭。”
白巧儿就把小宝交给白青笠帮看着,然后就拉着傻姑和顾小北高高兴兴地端起自己的饭碗,一起走进新房陪着新娘子一起吃饭。
女孩子的胃口小,新房里的众多女孩子很快就吃饱了,把饭菜撤下去,再打了热水给新娘子洗漱,然后就都不敢再打扰新娘子,都出来了,就连穆纹虹也跟着出来了。
白巧儿和傻姑以及穆纹虹便都各自回去了。
外面院子里的人还没散,女人都散了男人们依然在热热闹闹地喝酒。
“男人还是真能喝!”顾小北叹了口气,从白青笠怀里接过已经睡着了的小宝,然后对白青笠道:“你似乎也喝了不少,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白青笠佯装生气地指控道:“有这样赶客人走的吗?”
你有当你自己是客人吗?顾小北偷偷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随便你。”然后就抱着小宝回自己的房间。
把小宝安置到床上之后,顾小北就提起之前就烧好的热水进澡房洗了个澡,洗完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男人们还在热闹地喝酒。
顾小北特意看了看,见到顾大田已经不在酒席上了,才放下心来。刚想回房间睡觉,坐在桌边的白青笠见状就朝顾小北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