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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冷离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许澈是有意针对你,现在病人家属告你因为家属不肯私底下给你送钱送礼,所以你故意在手术时留下大量细菌,导致病人死亡。”尹落尘道。
“真可笑,”夜冷离讥诮笑道:“我就算是没长脑浆全长得水泡,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做这么白痴的事情,那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吗?”
说如果真是那样,手术根本不可能成功,她怎么会到今早才抢救无效死亡。
这些身为医生的尹落尘当然也明白,可认钱不认人永远是这个社会的王道,他和许澈现在斗的不是正义,而是势力和钱。
他苦恼地皱起眉,“许澈背后动用了关系,不准我保释你,我会马上和我爸爸联系,放你出来。”
“不用了,你们许家已经帮我太多了。”夜冷离道,“帮我照顾好小奕就好。”
“可是……”
“就这样,谢谢,你走吧。”夜冷离背过身。
尹落尘只得离开。
听着开门声,夜冷离等了会儿,都没有等到警察进来带她离开,她转过身,被坐在她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你来干嘛?落井下石?”她淡淡道。
许澈坐在对面,手搭在桌面,一下又一下,手指轻扣着桌面。
“夜冷离,当初你离开我的时候,可想过有今天?”他微笑着,更显俊美,六年的时光让他愈发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夜冷离冷眼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现在我是两家公司的老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钱,我没死,不再是当初那个要死的废人!”他笑意更甚,欺身逼近她,“后悔离开
我吗?”
她看着他,妩媚一笑,“在我眼里,你不过还是一个废人。”
许澈怒红了脸,不为她的话,只为她的语气,为她冷漠的语气,仿佛时过六年,无论他变得多好多优秀,都入不了她的眼,在她眼里,他依然什么都不是。
“即使我是废人,可你的尹落尘依然无法从我手中把你救走!”
“他再无能,可我的心都在他的身上,你再厉害,只要有你的杨美琪欣赏就够了。”她依旧说得淡然。
许澈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掩饰他眼底的伤痛。
是的,伤痛。
他深吸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笑得桀骜,睥睨天下,宛如王者。
“想出去吗?求我啊,陪我几个晚上,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放你出来了,反正又不是没睡过。”他说得讥讽,极度不屑,字字如刀刺。
夜冷离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丝毫不为他残忍的话而动容半分,“寂寞空虚冷了就去找你的杨美琪,或者去叫个小姐,别在我这里□!”
“你现在还不如那些小姐!”许澈怒喝道。
“那你还想要我,不是作践自己吗?”她反问道,“还是,过去了六年,你依然对我念念不忘……”
“你做梦!”他吼道,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他狠狠瞪着她,双目都泛了红色,“夜冷离,凭你也配!”
夜冷离的后背僵得挺直,双手背在身后狠狠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她看着他的神情依然淡然,“
那就滚出去。”
许澈起身就走。
“许澈。”她唤他。
他打开门的手顿住,没有回头。
“听说你有女儿了,叫茵茵是吗?”她笑着问道。
许澈顿了许久,轻轻启唇,“是。”
夜冷离笑得温柔,“如果我有儿子,我一定让他去追求你女儿,追到手之后,再狠狠甩掉。”
许澈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一离开,夜冷离顿时无力地趴在桌上。
他们,到底走上了这样的绝境。
许澈的女儿……呵呵,真是好笑!
她知道,她爱着许澈,无论是六年前还是上一世,她都爱着他。
上一世她不能让他死,选了重生这条路,六年前,她依旧不能让他死,选择了离开。
六年,她每天每天都在想着他,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是可以想这么久的,想的那样心痛。
她没想过再见,没想过她还可以再见他,感受有他存在的呼吸。
她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不知道她具体在看哪里。
她好想他,好想好想,想的心痛得不成样子。
再见他时,她本该逃走的,可她舍不得,好不容易再见,她怎么舍得这样就走,让她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她有好多话想问他,想问他好不好,身体怎么样,为什么和杨美琪订婚,他的女儿好不好看,他们一家三口是不是很幸福,可她问不出口。
她没有资格。
他娶了别的女人,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她和她的儿子就要受着六年别人的鄙视和嘲笑过活,她们母子的苦楚,小奕受到同学的嘲笑,邻居的闲言闲语。
她僵在那里,像一尊石像,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她那样对不起他,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开心一些,她可以在这个监狱呆一辈子,反正小奕现在已经长大了,尹落尘会照顾他的。
只要,许澈觉得开心,觉得痛快。
六年不见,这家西餐厅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大厅里依然响着优雅的小提琴声,桌上依然摆着鲜艳的红玫瑰,玻璃窗上仍旧荡漾着流水。
只是水晶灯不再是螺旋式,明亮得很。
杨美琪拉着茵茵坐在许澈的对面,她不是很明白,他们的公司在临城,为什么许澈要大老远地载着她们来这里吃饭。
她吃了一口牛排,不见得有多好吃啊。
“澈。”她唤道。
许澈无意识地切着牛排,好似没有听到。
“澈。”她更大声地唤了声。
许澈依然没有听到,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牛排。
“爸爸。”茵茵伸手揪了揪他的袖子。
许澈这才回过神,对着她慈爱地笑了笑,“怎么了?”
“澈,你怎么了?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杨美琪皱眉道。
他摇头,“没事。”
他继续切着牛排,即使已经切成牛肉丁了。
一声水杯摔碎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男女的争吵声。
那对男女离他们并不远,刚才他就听到他们低声说得已经不合了,现在干脆大庭广众地吵了起来。
☆、小美男计,抄袭危机
吵架原因无非是男人常在外工作,女人多心怀疑他有小三,各种胡搅蛮缠。
女人的嗓音很尖,吵得许澈头疼。
如果是当年的餐厅,哪里有人敢在这里惹事。
不一会儿经理就来了,忙着劝和两人,许澈认识,还是六年前那个经理。
经理劝了好一会儿,人家压根没听进去,两个人越吵越凶。
经理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怀念似哀怨地喃喃道:“如果小离还在就好了……”
许澈切牛排的手僵住。
到底是大庭广众,两个人也知道丢人,不一会儿付钱离开了,应该是打算出去换个地方接着吵。
那声音许澈听到了,杨美琪自然也听到了,她皱起眉,“澈,你来这里,是因为夜冷离?”
许澈把牛排送进嘴里,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我终于报仇了,在她曾经工作的地方好好庆祝一下,不好吗?”
“是庆祝,还是怀念?”杨美琪默然道。
许澈不说话,专心吃着牛排。
“澈,我们结婚吧。”
“不。”他想也不想说道。
杨美琪冷下脸,“澈,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是的,”许澈抬头看着她,“所以我和你订婚,给了你一个名分,让大家都以为茵茵是我的女儿。”
“订婚而已,算什么名分!”杨美琪怒道。
“总比别人说你未婚先孕,带了一个私生女好。”
“你……别在茵茵面前说这种话!”
“反正茵茵又不是不知道。”他淡淡地看向茵茵。
茵茵扁扁嘴巴,不情愿地叫道:“澈叔叔。”
许澈点点头。
“之前和张总谈好的那个案子已经签约了,明天就开始按照企划书执行,你最近太累了,就交给小夏负责吧。”许澈道。
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杨美琪点头,“好。”
“另外,我会用这份企划参加法国新时代设计大赛,应该可以得奖。”
杨美琪皱眉,“我的设计怎么可能只是得奖,一定是冠军!”
许澈笑了笑,没有说话。
“妈妈,我想上洗手间。”茵茵扯着杨美琪的袖子,娇娇地说道。
杨美琪点点头,刚要抱起她,茵茵指着许澈道:“我要爸爸带我去。”
杨美琪为难地看着许澈。
许澈没说什么,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抱起她朝女洗手间走去。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那双小眼睛,早在听她说要去洗手间的那一刻,已经跑到洗手间去守株等兔子去了。
看着洗手间门口那个穿裙子的小人,许玦奕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又不是没进过。
一般有女人带着小男孩进女厕,没几个带着小女孩进男厕,自古男女差距就这么大啊!
许澈把她放在女洗手间门口,让她自己进去,自己在门口等着。
许玦奕躲在门口,没有被他发现,毕竟许澈也没有向女厕所伸头偷窥的习惯。
洗手间里并没人,他站在洗手池等了会儿,听到茵茵进的那间传出了抽水声,然后忙着跑到洗手台去洗手。
一般洗手间都会有两个洗手台,一个比较高,一个比较低,许玦奕用的就是那个比较低的。
茵茵从单间出来,想要洗手,可是高的洗手台她够不着,只能等着许玦奕先洗,也有母亲带着儿子一起来女厕,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并不奇怪。
她就那样等着,等了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你的手很脏吗?要洗这么久?”茵茵皱着一张脸询问许玦奕。
“你要用吗?”许玦奕低头看着她,笑得像一个慈爱的大哥哥。
到底是男生,加上又比茵茵大一岁,所以许玦奕几乎比茵茵高出一个头,只能低头看着她。
茵茵点点头。
“那好吧。”许玦奕关掉水龙头,让开位置,用湿漉漉的小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茵茵皱了下眉,还是跑到了洗手台边想要洗手,不过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她过去洗手没问题,可是她不够高无法打开水龙头,偏偏水龙头刚才还被许玦奕给关了。
她回头不悦地看着他。
许玦奕站在她身后,抬头,无视。
“哥哥,”茵茵走到他跟前,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揪着他的衣角摇啊摇,笑得甜甜的,“你能不能帮我打开一下水啊?”说着,她眨着眼睛。
许玦奕低头看着她一会儿,笑道:“好啊。”
他走过去一下就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
茵茵忙着跑过去洗手。
趁着她洗手,许玦奕低头在她胖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茵茵抬头,不解地看着他,许玦奕低头又亲了一下。
茵茵的眼神更加无辜。
许玦奕大方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茵茵依然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点点头,“那好吧,你记得哦。”
许玦奕点点头。
茵茵满意地出了女洗手间。
许玦奕对着被她关上的门吐了吐舌头,想他负责,做梦吧!
合约已经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