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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收剑!
‘呀!’‘啊!’姐妹俩一惊一乍。
叶非尘瞅了眼白着脸看着地上指甲壳的姐妹俩,轻轻的悠然的抬起手,将袖子退至手腕处,露出手上那完美的指甲印。
“珠表姐可不要生气哦。”叶非尘大大的眼眨巴两下,长睫微垂,“月儿是祖母给我的保护我安全的丫环,见着我受了伤才出的手,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怎么说我也是她的主子,她怎么会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而对我动手呢?”
俩人眼里闪过惊惧,这人竟然是叶老太太给叶非尘的?想到老太太的手段,不禁倒吸一口气。
而叶非尘还在继续。
“她只是……想要解决对我造成伤害的罪魁祸首而已。”说着她状似小孩子撒气似的将地上的指甲壳踢得老远,嘴角弯弯道,“这指甲太长了点,平日里诸有不便。月儿给表姐削了,表姐不要生气才是。”
看看李珠胸脯如波涛起伏就知道她气不气了。
“你……”李珠觉得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气愤,身体的血液全部都往上涌,让她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状似可爱的丫头,可是姐姐暗下使劲抓着她的手,让她还存有一丝理智,不过是气得连话也不想说了,更不想对着那张脸!
“非尘妹妹,”李珍微蹙娥眉,柔美非常,让对着她的人不由的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事。
她心疼的执起李珠的手,“珠儿不过是因着不想让长辈等才一时心急碰着了非尘妹妹的手,非尘妹妹却纵容下人对珠儿拔剑相向,是姐姐们有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还是因为你不想承认姑姑的嫡母之位……非尘妹妹……”
“珍表姐可不要妄言。”叶非尘打断李珍那宛若演戏的台词,她手受伤了就是‘碰着’,李珍断了指甲就是‘拔剑相向’,听着还真是刺耳呢。
或者她得忍着李珠一路掐着她到前厅?
对不起,她可没有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的觉悟!
“嫡母之位怎么能由我一个小辈说承认不承认,这事祖母和爹爹才有发言权。”叶非尘肃容道:“我对祖母和爹爹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珍表姐许是听了太多的闲言碎语,思想出了偏差。须知做晚辈的可不能介入到长辈的事之中。”
说到闲言碎语的时候她的眸子扫向的是跟着李珍李珠进来的丫环婆子,这一扫硬是让几个人心里都打了个突。
“非尘妹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李珍的声音微显急意,眼圈都有点红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要和她说了!我们去找姑姑姑父评理!”不待她说完,李珠就一把拽着李珍走掉,走之前用怨毒的眼光狠狠的看了叶非尘一眼。
叶非尘半点不在意,觑了眼手上几欲可以见到血丝的印迹蹙了蹙眉,果断的反身往屋里走。
她不是凤凰,但她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这一世的一切都是赚的,那么一切都得要好好护着才是。尤其是她这身皮囊。
怎么办,看着自己受一点点伤她都受不了呢!好像好偏执呀……可那又怎么样呢?这都是她的,好好护着没有错吧~
星儿月儿跟了她多年,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所以基本上是叶非尘一坐下星儿就拿出了上好的白脂膏给她涂抹手上的那处伤。
远看还不怎么觉得,毕竟指甲印很小,凑近一看才能真的看出李珠是使了大劲的。
“珠小姐肯定是故意的!实在太过分了!”星儿愤然,抹药的动作越发的轻了。
“珍小姐也是故意的。”月儿在一边道,“她是扯着珍小姐的手往剑上撞。”
“什么?”星儿回头,她不懂武功,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但既然月儿都这么说了那事实就一定是这样。
脑海里一分析,星儿便气道:“真是恶毒,如果月儿真的伤了珠小姐,相爷肯定饶不了月儿,指不定连小姐都会受牵连。这……为了害小姐竟连自个的亲妹妹也不顾,她也不过十四岁吧。”
“你也不过十三岁吧。”叶非尘笑道,“人家心里的计量不也被你一下子看出来了。星儿真聪明!”
“小姐!我还不是怕小姐受欺负,遇事自然要多想想。”星儿微赧,低头小声道。
叶非尘便不再打趣,这丫头平时很大方,但受不得夸奖,脸皮薄。
片刻之后便涂好了药,叶非尘让星儿取了个嵌着红玛瑙的用作剪指甲的小剪子便领着两个丫环往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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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扮猪吃老虎
空气中透着凉气,轻呼一口气出来在空气中立即就会笼罩成团白雾。
叶非尘带着两个丫环走过长长的回廊,一路欣赏着叶府后院在微暗的天色下的景象,兴致勃勃。
“见过小姐。”崔嬷嬷迎面走来。
叶非尘一愣便反应过来,“祖母已到了前厅?”
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陈述语句。
崔嬷嬷先是将叶非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她一切安好才带着笑容道:“是,老太太已经到了。这会相爷夫人的两个侄女正在厅里哭泣呢。老太太担心小姐吃亏,让我来迎迎。”
虽说知道祖母的铁血过往,但毕竟纸上的故事比不得朝夕相处来的深刻。所以她对祖母的感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会听了崔嬷嬷的话不禁一乐,看来祖母是完全没有将李珍和李珠放在眼里,一点点也没有相信她们俩的话。
“让祖母担心了,我没事。”叶非尘微微笑着,随口问道,“爹爹可有生气?”
崔嬷嬷走在叶非尘身侧,略带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相爷脸色不太好,夫人在一边劝导,说‘一定都是误会’,本来夫人准备让她的大丫环翠萍来接小姐,说是小姐对相府不熟才来的晚了,老太太给挡了,要老奴来看看。”
崔嬷嬷想着小姐在泉州时一切都很顺,那边的人事关系也相对简单,少见这样的勾心斗角。如今只怕知道那两个外表小姐在向相爷哭诉也只会想着只要相爷不相信她们的话就好,现在听说相爷有生气的迹象恐怕会很伤心。毕竟相爷可是小姐的亲爹。
可是,她却看到小姐勾起了嘴角,十分开怀的样子。只是那笑容虽然灿烂,却总有几分奇怪的意味。
叶非尘眉眼弯弯,笑道:“看来夫人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呢!”
多么体贴啊,不停的为她辩护。她基本可以想象到李姗在为她辩护时的表情,柔弱的可怜的。哦,还十分有可能是正小心翼翼的拖着李珠那断了指甲的手。真是……恶寒。
崔嬷嬷见叶非尘如此单纯,不由出声:“小姐……”好人可不是光看外表就成的。
后面半句话被叶非尘拦下了,只见她白嫩的食指抵上粉润的小嘴,眼里似有星光破碎,“崔嬷嬷,你听。两位表姐哭的好伤心呢。”
她们这会已经进了院子,可以看到屋内灯火通明,屋外有丫环婆子立在廊下,从大厅里隐约传出让人心碎的哭泣声。
初春夜冷,所以此次家宴摆在大厅里面。若天气好了,摆在院子里可能别有一番风味。
叶非尘的话刚落地,外面候着的丫环婆子就注意到她们,一个婆子十分迅速的反应过来就冲着里面喊道:“大小姐到了!”
叶非尘眉毛一挑,觑了那个婆子一眼,脚步微微放缓的往厅内走。
果然,里面的声音更加悲切了。
厅内,烛光暖暖,完全感受不到晚间的寒气。
这是相府最正规的一间厅,葳蕤厅,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梢间开门。右边的梢间和次间都作为夜定荣的外书房。此刻在正厅摆有一张福禄寿圆桌,左梢间也摆了一桌,两桌互可见。
正厅主位上坐的是叶老太太,其次是叶定荣、李姗、李珍、李珠,叶老太太的右手边空着一个座位。
梢间那桌上坐着的是三位姨娘和四位庶子庶女。
桌上还没有摆菜,此时厅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跪在地上的李珍和李珠身上。
叶老太太坐得端正,眼里的讽刺毫不隐藏;叶定荣眉头紧皱;李姗泪眼迷蒙。
李珍原本在哭诉月儿削了李珠指甲的事,见叶定荣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心里暗自高兴。
听到外面的通报便立即颤抖着手去拽李姗的袖子,弱不胜风,“得姑姑怜惜我和珠儿在相府安居这么久,我们心里十分感激,可如今……我和珠儿福薄,心下实在惶恐,姑姑把我们送回去吧。”
李姗如受伤的小兔子一般,眼睛红红的,也不回答李珍的话,而是抬眼看向叶定荣,满腔的悲痛感,“相爷,妾身的哥嫂生前对妾身关怀备至,如今妾身幸能伴在相爷身侧,享着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尊荣,若连哥哥留下的女儿也不能好好照顾妾身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哥哥,请相爷让她们继续留在相府。”
“非尘见过祖母、爹爹、夫人。”不等叶定荣对李姗的悲情样有所回应,叶非尘便进了大厅,仿佛没有见着地上跪着的人和正哭着的李姗,端端正正的行礼,脆生生的出声。
满身的粉红让她充满着喜庆,脸上的笑容也如春风拂过,漫室的悲苦散开,注入一道沁人的清泉。
行过礼后叶非尘似乎才注意到厅内的场景,她微讶的偏了偏头,不解的道:“夫人和两位表姐怎么都哭了呢?不高兴吗?”
李珠嘴巴欲张,叶非尘再次张口,恍然大悟般,“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祖母和非尘回来了让夫人和两位表姐高兴得喜极而泣了吧!”
嘎……场面因着叶非尘这单纯的自说自话弄得凝滞起来。
李姗眼波一动,叶非尘单纯可爱的模样在眼前晃过,但她心里对叶非尘的怀疑更加深了,这小姑娘恐怕是在扮猪吃老虎。
“非尘……”李姗轻轻的唤了声,眼神从李珠的大拇指晃过,眼里波光涌动,“珠儿她……”
由于太柔弱,说话自然慢,叶非尘轻巧的截断了她的话。
“非尘好高兴哦。”叶非尘微赧然的看了眼叶定荣然后低头,“非尘之前还担心夫人和两位表姐因着和非尘生疏而有些不喜,现在看来是非尘多想了。额,对不起,刚刚非尘是不是打断了夫人的话?夫人讲话好慢,非尘没有分辨出是不是讲完了,都是非尘的错。”
叶老太太眼里笑意直泛,这个鬼灵精!
叶定荣的眼神已经转为柔和,李姗见了已到口中的话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她心里清楚,她再纠缠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让相爷对她心生不满。她往李珍身上看了一眼。
李珍敛了哀容,强对着叶非尘撑出一个笑容,“老祖宗和非尘妹妹回来珍儿确实十分欢喜。”
李珠眉毛一皱,伸出她的大拇指,对着叶定荣道:“姑父,这指甲我留了好久。非尘妹妹的丫环直接拿剑给我削了,她……若是偏了,我的手就残了。姑父处事向来英明,请为我做主。”
叶定荣眉尖一皱,之前觉得或许是非尘染了老太太的强悍作风让两个侄女受委屈了,可现在只觉得李珠太不知分寸。那手也没伤,不过是个指甲,不痛不痒的,竟然还紧咬着不放。在老太太的接风宴上闹腾,传出去了,别人不说他不孝也会说他治家不严,有损他第一贤相的名声。
感到有一束清凉的目光留在身上,叶定荣顺着视线看过去,对上的是叶非尘亮晶晶的清澈的大眼睛。
心里一动,叶定荣开口:“非尘,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