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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尘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现在的李嘉可比她矮不少,“脑袋就那么大,何须知道世上所有的事。学海无涯,能研究透彻自己感兴趣的就可以了。”
李嘉脸蛋微红,抿抿唇低下头。感兴趣的?他都很感兴趣啊。
庭院中一股冷风吹来,温度一下子降了降。
“小丫头,你胆子不小,竟然趁为师睡着了和别的男人动手动脚!”满满的不满与小小的哀怨。
叶非尘的身子瞬间被带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一双有力的长臂紧紧的搂上她的腰。
叶非尘脸色爆红,这几天景飒聆虽然对她很亲近,但是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几乎不会做这样亲密的举动。动了一下发现压根就拿他没法,无奈不已。
想想他生气的原因。说她和男人动手动脚?
只是……男人是谁?李嘉分明就还是一个小正太!
被景飒聆冷光直直的扫射,李嘉头低的更低了。
“你够了啊,一醒就欺负人。”叶非尘在景飒聆的手上拧了一下,“我把李嘉当弟弟。”
李嘉身子轻轻一颤。
景飒聆在广袖下反手抓住叶非尘的手指,依旧不满,“不见你对叶定荣的儿子这么亲近。”
‘咳’,玄莫沾轻咳一声,瞅了眼把叶非尘抱的更紧的景飒聆,“荣亲王自重。”
景飒聆冷眼扫过去,玄莫沾静静站着,眼波无痕。
叶非尘便又想要挣脱景飒聆的手,莫沾表哥这是为了她好,她知道。庄子周围有八个暗卫隐在庄子的最外围的各个方向,是太皇太后派来保护他们的人,虽然美其名说是只保护不干预任何事。
只是,谁又能肯定是不是真的仅仅只是保护呢?
即便这几天那八个人真的从来没有进庄子一步,都是在外围守着。甚至可能连景飒聆在这里他们都不知道。也实在不能掉以轻心。
谁知道太皇太后是个什么想法?
景飒聆纹丝不动,叶非尘抬头,眼里露了丝请求。
眼波一动,景飒聆松了手,站到一边。
叶非尘松了口气,景飒聆最近对她吃软不吃硬,如果她方才不满的瞪他吼他,他绝对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小姐,水来了。”月儿将水盆放在被小甲刚放好的小桌子上。
叶非尘便拿着那张已经破了的纸走了过去,没有犹豫的把纸放了进去。
众人都死死的盯着盆中的变化,好一会,眼睛都有点酸了,也没有变化。但见叶非尘一脸沉静便也没有焦急,也没有出口问什么。
等着看就行。不知为何,年纪小小的叶非尘却总能让他们产生很信任的感觉。
景飒聆站在边上,一直看着叶非尘,从头到脚,眼眸里有什么在缓慢的沉淀,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非尘见纸泡的有些软了,才将手伸进水盆,然后轻轻的揉起来。将纸全部揉碎,上面的字迹因着她的动作全部毁了。
“果然。”叶非尘干脆将没有完全撕开的那里弄开,纸分成两半,她用拇指和食指拈起刚刚揉了的那一半,笑道,“看,是不是有夹层?”
叶非尘将纸拧起来,看起来很像是隔空拧东西,因为她手指夹着的那个部位是完全透明的,薄如蝉翼。
随着叶非尘继续将纸‘洗’掉,一张比纸张要小一点的透明纸出现在众人眼前,虽然透明,但因为沾了水在阳光下一照,依旧看的分明。
这是个很精细的活,因为担心一不小心就把透明纸毁了。所以事实上花了不少时间。
众人一喜,终于发现藏宝图了!下一秒又傻了,这就是一张透明纸嘛,上面根本就没有图!
“上面怎么什么都没有?”李嘉疑惑的看着叶非尘。
温怀修沉吟道:“莫不是要将这几天试过的方法再全部在这透明纸上重试一遍?”
叶非尘摇摇头,“这纸可经不起折腾。我大概知道方法了,等把另外的透明纸也取出来再说吧。”
剩下‘洗’纸的工作就教给了玄莫沾几人,叶非尘道:“我去准备点东西。”
“去吧,我们把透明纸取出来再去找你。”
“嗯。”
说着叶非尘就回了属于她的屋子。
才一进屋,门就被随后进屋的人关上。
叶非尘知道是景飒聆,没有回头,径直朝书桌走去,取出纸墨,坐下,准备画点东西。
可是手被握住,整个人被重重的抱住,无法动笔。叶非尘回头道:“阿聆,你这样我动不了啊……”
景飒聆攫住叶非尘的唇,肆意的侵袭,带着十分的热情,待到怀中的人儿娇躯发软,他放置在她腰间的手游走到上方,探入。
身体最柔软的部位被火热的大手覆上,叶非尘浑身一震,唰的睁开大眼,全身的血瞬时间似乎都往脸上袭来,正当她准备全力推开景飒聆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唇,但没有移动他的手。
“景飒聆!……”叶非尘瞪着眼羞愤的看着他,想要躲开他的手,却撞上他钢铁一般的身体。
景飒聆弯着身子,将头搁在叶非尘的肩上,一手再度揽上她的细腰,让她紧紧的靠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始终在原来的地方,不动,却也不放开。
“小丫头……”他略微低沉魅惑的声音几乎不用经过空气传播就进入她的耳朵,“软软的,很好;小小的,不好。”
叶非尘只觉火气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臂,“拿出去!”
景飒聆不动,干脆把头埋倒她的脖颈处,只留出个头顶,但是在她脖子处轻舔了一下,惹得叶非尘身子一颤,他把她抱得更紧了点,幽幽道:“好想吃了你。”
叶非尘心里一紧,心想着景飒聆这会肯定是又有些被毒气影响了。暗思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她要如何才能跑掉……
“阿聆……你冷静一点,那你不是说你自制力很好的吗?要不然,你睡觉好不好?”
叶非尘说的很小心。因为据景飒聆本人解释,他自制力天下无双,与那毒气斗了这么多年,也只有在正式发作的时候会输几个时辰,别的时间那都是他占主导权。所以,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醒过来。相对的,如果发现身体一有异样,他就可以睡过去,让体内再度恢复平衡。
这种说法得不到证明,也只能暂且相信。叶非尘只盼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自制力天下无双,别想着把她推倒就是。
“别怕,我不吃你。”景飒聆温柔的道,安抚着叶非尘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跳快了些的心跳,“让我碰碰就好,我不乱动。”
叶非尘嘴角抽了又抽,忍了又忍,想骂他一顿,但最后只幽幽一叹,十分委屈道:“你总是这般随意的轻薄我,是在轻视我吗?纵然我是有些喜欢你,可是你我之前并没有名分,你这样做你可以说是情不自禁,可我这样,就是放荡无耻。”
其实后面的话她不准备说的,因为有点伤人。可是,她还是说了。她的思想并不是很保守,却也不是很开放,牵手、亲吻都可以看做恋人之间的亲密,超出这之外的,就是过。
想要一点,然后想要再多一点,一点一点之后,他还会忍得住吗?是谁说过男人某方面的自制力不能信?
胸前的热度在话说完的时候瞬间消失,但是下巴却被捏住,不重不轻,刚好可以让她与他对视。
“不准那样说你自己!”景飒聆几乎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道。
叶非尘眨眨眼,眼眶竟瞬间微湿,“你觉得不是吗?如果你听到一个十二岁的大家闺秀和别人私定终身,搂搂抱抱,让别人亲让别人抱,让别人……碰,你觉得她不是放荡无……”
嘴被捂住,叶非尘自动消音。她看到景飒聆眸中的各种情绪,自责、难过、气愤、痛恨……
他依旧瞪着她:“不准那么说!”
叶非尘顿时心软,她只是怕他控制不住才说那样的话,并没有要指责他的意思。
拉开他的手,紧握着,转了身子正对着他,看进他的眸子,“我没有怪你。”
双手被景飒聆握住,他蹲下身来,银白的发尾拖到地上,他垂着头,没有看叶非尘。
将她的双手交叠起放在她的膝盖上,他将额头放上去,留下整个后脑勺给叶非尘,声音有些低沉:“是我向来行事不羁,不考虑后果;是我肆意妄为,不知道你心里担忧;是我不好。但是……我没想过让你不高兴的。”
叶非尘轻抚上他的头发,有些无奈,现在的景飒聆要说与之前有什么不同,除了外表外就是对她的态度。一面热切的想要靠近,一面忐忑的小心翼翼。
若是之前,他就算是会道歉,也绝对不会是这样低沉的语气。八成是抱着她,挑起长发,魅惑一笑。
“小丫头竟然忧心这些,旁人如何看为师哪里会在意?不过既然你觉得委屈担心,至多为师以后亲你抱你的时候保证不让人看见便是。”
差别大不大,叶非尘自己也难说的清楚。毕竟在对外上,他依旧是该冷酷就冷酷,该邪魅就邪魅。
所以,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是她想多了。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担心你控制不了情绪而已。”叶非尘温和道,“素真大概还要十来天才能到,我怕你身体出问题。”
幸好得知她回了望都之后,素真和妙姐儿就有意识的往望都来,所以收到她的信的时候与望都相距不是十分的远,只是还是需要十来天的路程。
为了不断联系,素真和妙姐儿总会将行程送到一个人那里,叶非尘需要找素真,就直接把信送到中间人那里便是。那个中间人是素真救过的一个江湖中人,早年退隐,是很值得信赖的人。
叶非尘说完话后没有得到回应,便又唤了两声,还是没有动静,不由得低头看去。
他睡着了。
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叶非尘开口:“香前。”
“叶姑娘。”香前在窗外应声。
“进来把王爷送到房里去睡。”
……
将两张透明纸放到一块平整的白玉上,叶非尘拿起沾了墨的毛笔开始把纸涂黑,原本是准备现在纸上画好区域的,结果……罢了,这样也可以达到效果。
随着她的动作,便有些涂不黑的地方一一显现出来,弯弯道道,曲曲折折——很像是山川地图!
“果然!”温怀修眼睛一亮,看了叶非尘半晌道,“这样的办法非尘竟也知道,实在是让人吃惊。也许太皇太后说的对,这宝藏需要有缘人才能找到,而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或许吧。”叶非尘不置可否的笑笑。事实上她不过是比他们了解的更多一些而已。那纸虽然透明,但是却有些很不易看清的纹路。在洗的时候若是专心的观察,应该会有发现。
而他们没有察觉,不过是因为被那纸本身吸去了太多注意力。
等所有的地方全部被涂过,两张纸上的图就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张,”玄莫沾的手放在那张破损的那张上道,“似乎有些像望都地图,但是不完整。”
“而这一张,是南方的地图,也不完整。”温怀修指着另一张道。
李嘉想了想道:“破了的那张是我拿来的,那是从书阁中发现的。最有可能是尹家的。而另一张是叶家的。”
“难道是哪家的地图画的就是所在的地方的地图吗?”叶非尘看遍地图,也没有发现上面有明显的记号表明哪个地方有宝藏,“竟然没有一个标记!”
“也许,”将玉块换了几个方向看,玄莫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