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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能得到他的传授,是不可多得的,大肆赞扬了权氏,有面子能请来杜夫子,权氏最后不得不答应,幸好杜夫子是容易说话之人。
第一天上课,算是师生之间相互认识熟悉一番,介绍了明日要讲的内容,让大家先温习温习。
上课的地方在族中主屋,李氏当家第一次行使权力,把原先的一处小楼阁改成学堂,但离竹林苑不近。晴画早早就传来消息,说张管事有急事找她,侯在外面,待下了课,纤云抱了书本就去了最近的一处小花园。
“五姑娘,那批货我已经处理妥当,放置在安全的地方,但是最近孙家的人上门指定要买那批货,开的价码很高。”张管事小声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能赚不少。
“一匹布开价多少?”纤云记得上一世,最后一匹布百两银子都有人买。
1“这个价格确实不低,可是孙家也是商家大户,岂会做亏本的买卖,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张管事你先别拒绝孙家,慢慢再抬抬价格,要是能涨到一百两一匹布的话,那就卖。”这个价格虽然比前世赚的少,但是稳妥。
“另外,孙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买这批布,你去打听看看,这其中有什么猫腻?”纤云记得上一世要在三个月后皇帝才下旨,让天蚕水碧供所有百姓共享的。
这一世好多事情都提前,说不定这件事情也是,孙家是早早得到风声也说不定,想着不放心,又道:“张管事,那批料子,虽然不能出售,却很要紧,派一些信得过,嘴巴紧的人看着,免得闹得什么事情。”
孙家突然高价购买是奇怪,但是也不用这么紧张那批货,张管事虽这样认为,但是还是点头照着去做,毕竟小心是好事。
二人说完话,一旁把风的晴画使了个眼色道:“姑娘,刚才敏姑娘神色不太对劲,鬼鬼祟祟地往那边小林子中去了。”
“敏儿,我葛家虽然比不上孙夏两家,在吴州也算大户人家,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之前我俩相处的不是好好的,怎么这次回来,你态度如此冷淡,敏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要是恼我,不管什么惩罚都成,就是别不理我……”男子的声音,纤云听着耳生,透过墙角看过去,发现是葛家二爷葛一元,二房的嫡子。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纤云和晴画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疑惑。
权敏听着葛一元的哀求,不为所动,冷道:“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还指望你做什么,年纪小时一起玩,是没大碍,现在大了,男女有别,自当要生分些,二爷请自重。我一个姑娘家,无父无母的,再没了名声,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权敏说道最后,捂脸佯装抽泣。
葛一元见佳人落泪,心中不忍,止住泪道:“确实是我没想清楚,不过偶尔见见应该没关系的,要是你怕,我找人给三婶婶提亲去。”
葛一元一心扑在权敏身上,只要对方答应葛他在一起,不管怎么做都同意,心中也认为权敏是怕葛家人不同意,故意和他疏远。
“你怎么说不通,我只当你是家中的哥哥,怎么突然说起提前,我看你是傻了吧,元哥哥,我姨妈一家才入族,老太太十分不喜欢,你现在提出来,不是想我们都不好过吗?再说,我也没打算嫁给你。”权敏神气道,眼中尽是不屑,瞧不起葛一元,甚至瞧不起葛家。
权敏是权氏的远方表亲,和权敏的父母同辈份,权敏为了亲近亲近,才唤权氏姨妈。
“敏儿,你,你怎么突然变得一个人,以前你答应我的,怎么突然反悔!”葛一元一听到权敏不愿意嫁给他,激动地大声喘着气,急问道。
“你也知道是小时候,小时候常常说的话能算数吗?也就你当真的。”权敏说着偷瞧着周围有没有人,正打算走人。
葛一元一看权敏要走,好不容易才见到面,岂能让她走,拉着权敏的胳膊,道:“敏儿,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做得好好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上次百守节会,我一直听你吩咐的,可惜后来五姑娘没上台,真的,我真的有尽力去做,你吩咐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的。”
纤云原本以为是二人偷情,打算离开时,听到提到自己,又重新藏好,仔细听着。
“斗钗会近了,到时候我一定做得更好!”葛一元急忙表态,生怕权敏不理他。
权敏态度缓和,左右瞧了瞧,温色道:“那我们改日再约,下学有段时间了,我要赶紧回去。”
葛一元一喜,放开权敏的胳膊,捂住权敏的手,二人一起离去。
☆、030、要钱权敏和葛一元悄悄离开,纤云没有听到具体的谋划。
免得被发现,二人等候在旁,几盏茶时间过去,才顺着道离开。
丫头婆子们交头接耳细声细语,见到纤云一来就退缩在一旁,沉默低着头。
二人当即顺着言语声而去。
“二弟妹,这事情不能你说不给就不给,葛家公中有多少现银子,我比你清楚,再过几日就是斗钗会,可是葛家露脸的好时机,葛家的姑娘都待字闺中,你这个当家主母不能不管。”大房夏氏提高嗓门朝着李氏喝道。
葛家有多少银子,夏氏自然十分清楚,又自认为猜透老太太的心思,呵斥李氏更加有底气。
李氏面露难色,低声解释:“大嫂,之前都是您当家,家里的账目财产,你知道的最清楚,我才刚接手,还没弄明白,斗钗大会确实重要,可容许一些时日,我熟悉了,也知道怎么个安排,免得慌忙弄错。”
夏氏一席话说得不卑不吭,委婉地绝了夏氏的要求,纤云不由地多看李氏几眼。
“时日,学了这么多天,我看你学的已经非常好了,连那么大的学堂都能给办起来,却没有给姑娘们参会的行头钱。”夏氏一听要拖后哪里肯依,脸色一转,讥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个什么心思,刚掌了家就急忙给你那两个女儿换了一身新的行头。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别告诉我你这不是有心的,还不就想着斗钗会上,让女儿风光一次。”
李氏确实有这个想法,一直就觉得自己女儿不比大姑娘差,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什么积蓄,夏氏又克扣,两个女儿没什么鲜亮的衣服,所以才私心给二人买了一套。
难道她夏氏没做过,李氏心中不服,道:“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是私吞公中的钱财。我买新衣服,也是为了葛家,既然老太太让我当家,二姑娘和四姑娘自然露脸的机会比往常多,要是穿的寒碜,别人还以为我们葛家已经穷的连一件好的衣裳都买不起,这是给葛家抹黑啊。”
李氏捶胸而泣,口中还声声念叨“是为了葛家,为了大家……”
“说的好听是为了葛家,还不是拿的公中的钱,这么多年,你就会装穷,你会穷到连给自家女儿买件像样新衣服的银两都没有,老太太不计较是仁慈,可是你不能欺骗老太太!”夏氏狠毒地瞪了李氏一眼,十分厌恶地碎了一口。
李氏神色一暗,喃喃道:“我哪里有欺骗,那些银子用来贴补家才刚刚好,哪里还有富余。”都是你克扣大家的生活物资,使得大家只能花月例采购生物物资,当然这话李氏是不敢说出来,她心中明白,夏氏敢这么做,一定是老太太同意的。
有钱,李氏不会不拿出来,纤云顿悟,难道葛家公中没钱,这些年钱去了哪里,听李氏的意思,大房一直故意削减开支。
“大伯母,二伯母好,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好远就听见你们说话?”纤云远远就听见夏氏大嗓门,却听不清李氏说什么。
李氏,夏氏二人吵得火热,现才注意到纤云,夏氏尴尬地咳嗽几声。
长辈面红耳赤被小辈看到本就不是光彩的事情。
上次纤云帮了二姑娘,李氏对纤云是带有好感的,勉强挤出笑容道:“是五姑娘,下学了,听说大家学习的兴致都很高。”
“是啊,二伯母,学的都很认真。”纤云笑着问道:“刚才好像说银子的事情,家里没有银子吗,娘的钱只够杜先生教书两个月,哥哥姐姐都想杜先生继续教下去。”
葛家虽然以前是大家族,可近来越来越差,入不敷出好几年,老太太又要面子,家中开销和应酬都按照以前来,哪里吃得消,葛家早已经是笔烂帐,想到这么多天看的账本,李氏暗暗叹气。
大房葛一蔷在京赶考,整个家族全力支持,剩下的子嗣却只有劳碌的命,她的儿子葛一元也可以读书,可以考取功名,所以当看到杜夫子时,李氏就赶忙的张罗好学堂,就是要让老太太知道,葛家的人不止葛一蔷一人可以考取功名。
李氏不好回答,明显想转换话题,纤云笑着朝着夏氏问道:“大伯母,刚才听你提到什么斗钗会,具体的是怎么回事,听上去好像蛮有趣的,我能去吗?”
纤云重回一世的人,当然知道这斗钗会是怎么回事,如此一问,只想引导原先二人的话题上。
果然,夏氏接话道:“就是姑娘家相互切磋手艺,所以需要一些材料费用,你二伯母却不肯给,刚刚正和你二伯母说起这事,二弟妹,你就说个痛快话,到底给不给,老太太年纪大了,我不想惊动她,所以才找你帮忙。”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给我就禀告老太太去,赤裸裸滴威胁。
李氏刚当家,不会故意为难夏氏,看来葛家真的没钱,难怪夏氏交出当家权时,那么爽快。
这事情要是闹到老太太那里去,二房的主母位置说不定就没了,大房的算盘打得好。!
纤云也帮道:“是啊,二伯母,我们要的也不多,够做几只钗就行。”
所为的斗钗会其实就是各大家族显摆姑娘家的嫁妆和手艺,准备的材料要万事足才可以,大房一心想把大姑娘嫁到夏家,没像样的珠钗哪里能够登得上台面。
夏氏这是铁定要闹的,李氏也猜到夏氏的心思,现在给,肯定是大姑娘占了大头,二姑娘和四姑娘到时候得到的关注自然就少许多。
各房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夏氏一听不依:“那哪成啊,五姑娘你心灵手巧,珠钗手艺绝伦,随便什么东西编排编排,也会变成宝物,我们芝宜就是个笨丫头,不会变出好珠钗,可参加斗钗会定是要准备好的,我们葛家可丢不起这脸,二弟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氏没立即应答,夏氏又道:“这么多姑娘,我又不是为了我家芝宜一人所想,也是为了大家,你可是又两个女儿,占了双份,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到时候姑娘们嫁的好,也好帮衬着一蔷,一蔷在京考取功名不容易,相互扶持,才能恢复葛家以往的繁荣,二弟妹,你这硬是拽着那几个钱,是什么想法,你也说说,正好五姑娘也在,五姑娘是京上来的,自然见过世面,做个证人再好不过。”
十来岁的孩子,做了证人别的也未必就信,况且这又不是拷问,要什么证人,夏氏真是巧舌弹簧,纤云再次感叹。
什么都往葛家颜面光荣上扯,当家主母最要注意的就是大局,李氏初来当家,什么都陌生,被夏氏拿着大道理压着她,李氏额头渐渐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