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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他们真的可以做到吗?
由于上世的失败,她不能确信,但见到他的承诺,引起了她心里压抑已久的热情,说不定今世会不一样。
想着渐渐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
次日一早,晴画来唤她时,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封信,见晴画看见,忙慌地藏到枕头底下。
都已经看到了,晴画抿嘴一笑,姑娘是真心喜欢姑爷的。
知道待在家中的日子不多了,顿顿饭都跑到权氏哪里一块吃,享受最后的温暖。
权氏见女儿已经盈盈似秋水的黑眸,眼角掩不住的笑意,她知道女儿很满意这门婚事,心中也暗自高兴。
福哥儿已经三岁了,开始学说话,依依呀呀个不停。
郝妈妈结果福哥儿,雨甜摆饭。
权氏不停给纤云夹菜,吃完一碗,不一会儿,碗中又堆出一个小山丘,不由苦了脸:“娘,再吃就成小胖猪啦。”到时候嫁衣穿不下怎么办,嫁衣可是早早就做好的。
权氏扑哧一笑:“泱泱是担心嫁衣穿不下,真是迫不及待嫁出去啊,哎……”
放下筷子,垂眸佯装伤心。
纤云知晓权氏是逗她玩,十分配合地俯身靠在权氏肩上,软软道:“娘啊,女儿才不急着嫁人呢,女儿要陪着娘,陪着弟弟,还要教弟弟写字呢。”
说着摇啊摇,摇的权氏晕晕的,忙摆手道:“好啦好啦,娘知道泱泱贴心,娘也想多留你几年,可惜圣旨不容人哪。”
说着一拍纤云的手,搓啊搓。
纤云更是乘机抱着权氏,轻轻亲了权氏的左脸,笑嘻嘻的。
权氏一愣,笑意更甚,把似把爪章鱼的她从背后拉下来,做好后,笑道:“怎么越活越闹腾了,都及笄的大姑娘了,赶紧吃,才都凉了。”
说完别过脸去,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色。
纤云偷偷瞧去,忍住笑意,看的权氏更加不好意思。
她实在忍不住,塞了一口菜,本想转移注意力,“咳咳……”呛到了。
果然不能幸灾乐祸,报应来了。
卡在喉咙中,痛哭难受,权氏慌忙拍了拍她后背,又喝了点水,她才缓过气来。
一顿饭在小插曲中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丰辰六年二月十五,福哥儿已经可以唤姐姐,她的婚事也定下,四月二十。
权氏忙碌起来,时间紧迫,每日忙的不可开交,三餐依然坚持和纤云一块吃。
纤云看着权氏准备的越来越丰厚的嫁妆,不由劝道:“娘,女儿用不了这么多,给女儿也是浪费了,娘还是由着,等小弟长大了,交给小弟,他肯定能打理好的。”
权氏听了不以为然,坚持道:“福哥儿的娘早准备好了,这是你的部分,这段日子,你跟着娘一块打理,娘觉得你就是缺了经验,头脑可比娘灵活多了,所以,这银楼交给你最合适。”
权氏倾囊相授,处理家中的大大小小事情都带着她,这处银楼在京中只能算是中等的,但一年周转的银两就足足有十万两,娘是怕她嫁过去受苦吧,齐子吟刚才吴州回来,良田铺子估计也不多,还要养活一家子,以他的俸禄是提供不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娘是真心什么不问价钱,只想给她最好的。
银楼来钱最快,以后要是却银子,能及时应急。
明白娘的心意,也不再推辞,鼻子泛酸,乖巧地蹭到权氏怀中,还是母亲最好,一心只盼儿女好。
她不会辜负娘的期盼的,一定会把日子过得好起来。
莞尔想到齐子吟的那个承诺,暗自欢喜。
而权氏却又是另一番心思,她多日打探得知,齐子吟只有一个医药铺子,还经常不收钱,全家人靠着他的俸禄过活,泱泱嫁过去肯定是要当家的,当家主母定会要理财,没财怎么理,想着还是多给些现银子,再多挑几个生意好的铺子,福哥儿还小,不需要这些。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093、大婚四月二十,纤云紧张地一夜没睡,瞪着纱帐看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晃眼酸胀干涩。
葛老太太没了后,出嫁的礼节就更简单,权氏请来葛天沁和纤语来给纤云妆扮,权氏一旁看着,满眼笑意,瞬间又暗自伤心,忍不住躲到外面去抹了把眼泪。
福哥儿由郝妈妈参扶着,摇摇晃晃地走来,稚嫩地童音暖暖问道:“娘,你是不是……也舍不得姐姐走,福儿也……不想……姐姐走,娘……你让姐姐别……走,好不好?”
权氏见小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双眼泪汪汪,撇着嘴,呜呜地哭着望向她,心似被撞了一下,那份不舍之情被勾引出来,一阵怅然。
郝妈妈知道夫人是舍不得姑娘,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姑娘要是看到夫人如此,更定也要大哭不已,哭花了新娘妆容就不好了。
劝道:“夫人,今儿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夫人该高兴,我见姑爷也是疼人的,以后肯定会陪着姑娘时常来看夫人的”,说完又抱起福哥儿,道;“福哥儿的姐姐以后有了姑爷,到时候福哥儿就多了一个人疼,是不是应该高兴?”
福哥儿一听可以多个人来疼他,姐姐依然还是姐姐,立马欢腾起来,扑腾腾地直往权氏怀中扑去,撅着小嘴道:“娘,郝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福儿多一个人疼啦~~”童音拉的好长,引得权氏破涕为笑。
摸了摸福哥儿的头道:“福哥儿说的对,娘一时没想到。还是福哥儿聪明。”
权氏抱着福哥儿进了屋,很满意刚才郝妈妈的表现,觉得她做事稳妥,有她跟在泱泱身边。她也安心。
大红妆图的是喜庆,纤云瞧着镜子的自己,险些认不出来。秾丽娇媚。
她平日很少上妆,本身容貌是清秀,一番妆扮下来,多了一份妩媚,衬得肌肤白皙透亮,充满情意的双眸,璀璨发亮。穿上大红嫁衣,后搭上流光溢彩的云霞如意披肩,真是光彩异常。
头戴金线丝骨架上镶嵌宝蓝点翠为底,面饰金凤,翊以二珠翠凤。皆口衔珠滴。前後珠牡丹花、蕊头、翠叶、珠翠穰花鬓、珠翠云,冠后下方左右各三博鬓,点缀累丝凤凰和翠云,嵌有红蓝宝石128块、红珊瑚珠6颗、珍珠5452颗。
夺目的凤冠霞帔衬托出她如天上耀眼的明星,灼灼光华。
新娘子在进入洞、房之前,脚是不能沾灰尘的,穿着绣着许多福字的套鞋,静静等待。
权氏已经恢复一脸喜色,招呼亲戚女眷们。
片刻后婚宴开席。众人都吵闹散了去,贺水欣不舍地抱了抱她后离去,整个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晴雨、晴画、晴远和妙儿四个丫鬟作为陪嫁,此刻都侯在房中,陪在她身边。
郝妈妈提了大红的透雕食盒,笑颜道:“姑娘。坐累了吧,先吃点,时辰还早了。”
简单朴实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 三菜一汤,炒肉丝儿、烩白菜、玉须泥鳅汤,外加一大碗石榴鸡花生红米饭新娘子上了花轿是不能再吃东西的,她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郝妈妈看的满心喜欢。
吃了饭,纤语就过来看望她,安慰道:“云儿今日真漂亮,姐姐都挪不开眼了。”
又给她补了妆,重新抹上胭脂。
纤云顶着沉重的凤冠,脖子僵硬的难受,适宜的活动活动,使得一些珠子乱了,纤语拨正后,她端坐着不敢动了。
“只要动作小些,是不会乱的。”纤云拨正最后一串珠子后,侧过身来说道,纤语是过来人,知晓此刻必然是紧张害怕的,就想找找话题,转移纤云的注意力。
纤云索性站起来,径直的来回走动活动身子,问道:“姐姐,景哥儿怎么没来?”问的是纤语的儿子。
纤语刚开口还未出声,就传来响亮的鞭炮声,越来越近。
纤云莫名的紧张,身子陡然紧绷着,被纤语握住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这一次也要嫁出去了,这次要度过一身的人,和上一世一样,她满心喜欢。
两世的画面交叠在一起,她愣然了,不确定的问她自己,这次会不一样吧。
会不一样的。
纤语见她紧张,笑颜安慰:“云儿莫怕,姐姐会陪着你的,妹夫是个不错的人,齐二太夫人又是明事理的人,日子定会好的,离家也不远,可以时常回来看看的。”
申时末,喜娘进来,先给纤云道了万福,说了些吉利话,郝妈妈发了红包,喜娘喜色收好,后替纤云盖上大红的金丝双面绣的鸳鸯喜帕。
盖着手帕,看不清路,被喜娘领着,看着脚下的门槛过了一个有一个,知道她快出了天行府了。
鞭炮声、唢呐声,很有节奏的奏响前方。
圣上赐婚,齐子吟现是齐家一员,关系到静齐侯的脸面,静齐府自然会大办。花轿绕了半个京城,直到太阳落山,才进了静齐侯府。
为了彰显静齐侯府的大度,把东边明源阁重新修建,扩大了园子,到处挂了红灯笼,贴着大红喜字。
下了花轿,进了门,至此她就是齐家的媳妇,再也不用担心改变不了命运会再次成为夏家的媳妇,一瞬间眼前的红色蒙上了一层水雾。
喜娘贴耳轻轻低语提醒她。走的再慢,也到了正堂,拜天地。
一拜天地,富贵荣华,天长地久;二拜高堂,安康祖寿,福泽绵长;夫妻交拜,多子多福,白首偕老。
对拜时,弯腰的瞬间,齐子吟在耳边细说,“一路上辛苦了”
她没来的及回答。藏在喜帕下的水雾渐渐散去,换来的是浅浅的笑意。
完成拜天地的仪式后,在众人的欢闹声中,她执彩球绸带送入了新房。脚踩麻袋,走过一只,喜娘又递传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十只麻袋过后,正式入了新房。
进了新房后,他们二人男左女右沿床坐,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她的头部,而后挑去喜帕,意示“称心如意”。
喜娘端上合卺酒,给他们二人。脱下凤冠霞帔,换上喜庆的衣裳。
关上房门,二人共吃“床头果”。
齐子吟稍坐即出,她换妆,客人吃“换妆汤果”。
而后。她随齐子吟一起行“拜见礼”,拜时起乐,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而上,见堂上摆大座两把,做的是齐大太夫人和二太夫人,左右论辈份依序就坐,她亦安亲疏、辈份依序跪拜见面。
长辈赐红包,之后就是正席酒。她被喜娘送回了新房。
两位喜娘开始帮着铺床,将床上的花生、莲子、桂圆等等吉祥物都收起来,又把房间里的肴馔撤下去。
闹至午夜才渐渐散去,齐子吟进房,她微微抓紧手边的锦帕,垂眸不敢直视。偷偷瞧去。
他上床,按照习俗,她需要“坐花烛”,花烛不可吹灭,烛尽方可上床。
他喝了些酒,脸颊微熏发红,双眸璀璨发亮,温柔道:“不用守着那些虚礼的,就我们二人,无事的。”
她才发现原本热闹的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亦不知。
她他该不是想让她来服侍他洗漱更衣吧,美眸探究望去,他回以一笑,她心中一颤,微微涟漪。
忙垂首恭敬站立,屈膝行礼,道了万福,他没等她说完就上前搀扶她,手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