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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锦是老太太的人,她可不能随便处置,前世与老太太接触不多,这宅内的事情知道的也很少,但是现在想来,老太太安排这么多的人在这里,一来时想借此找个错,好让葛天行进不了族,二来即使进了族也预先已经安排好了棋子,不过这也给了她一个机会。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可打听清楚了?”说的是三姑娘葛纤语。
“前日来了信,说最快也要十来天,到时候姑娘就有伴了。”整日看姑娘被关在屋内还要操心其他的事情,晴画想到小小年纪,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乐趣,不免露出几分怜悯。
纤云看出晴画的同情,心中却非常清晰,这条路想要走的好,必须需要自我强大,这不分年纪,虽然她才十二岁,前世的她明年就被定下来了亲事,算起来,还剩四个月,不知来不来的及。
看来晴锦这里需要加快步骤。
☆、009、反击一晃三日后,下了一夜的细雨,黎明时分才停止,天空依旧昏暗,压抑的紧。
老太太腿脚不好,最怕遇到这阴湿的天气,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
“过几天这三姑娘就要回来,听说不是个温顺的。”葛妈妈一边给老太太拿捏膝盖,一边小声说道。
“一个小丫头,还能怎么样,这三房这嫡子都没了,正是个好机会,族人那边也有台阶可下。”老太太微笑着,腿上的疼痛感也减轻了,正打算大个盹,珠花在外屋喊道:“三老爷,老太太今日身体不适,正休息。”
“那我等会儿,母亲醒了再传唤我一声。”说着外面就没了声音,珠花挑着帘子进来,老太太怔了怔神,心中大概猜到葛天行这个要来服软吧,想想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老太太心情大好,连续喝了三杯茶水,吃了些坚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传葛天行进来。
赵妈妈和雨香刚到,和珠花寒暄了几句,就在外屋候着。
“孩儿问母亲安,母亲最近身体如何,上次大夫说的那个治疗腿疾的药材前几日刚找到,现在已经在路上,恐怕要过几日才到,母亲再忍一忍。”几句关怀地话,说的不卑不吭,老太太听着却无比舒服,心中更加肯定葛天行此次前来肯定是有事情相求。
老太太点点头,笑着寒暄几句,葛天行应了一声,随后迅速站起来,施了施礼,神情恳切道:“母亲从小教导儿子,凡是都要抱着善念慈悲之心,可是如今孩儿却不明白,请母亲做主。”
老太太正沉浸在得意中,原先想好要是葛天行相求关于入族的事情,她先不答应,但是后佯装应承着,刚刚差点就把一个“不”字说出口,顿时收敛了情绪。
老太太一时间摸不着葛天行说的是何事,觉得这和入族之事差的甚远,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庶子,一旁的葛妈妈也不知所云,得了老太太的眼色,悄悄出了门,拉着赵妈妈和雨香说话,想打听出一二来。
赵妈妈和雨香本来就是权氏屋里的,自然不好出头,免得惹得老太太更加不高兴,故而二人装无知,迷惑地和葛妈妈寒暄说笑,葛妈妈意愿不遂,皱着眉头再次进了内屋,偷偷地冲着老太太摇了摇头。
老太太怔了怔神,含笑道:“我儿说的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只要母亲能做到的,自当遵照圣人之贤明。”
要的就是这句话!
“今年,孩儿已经快三十有五,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嫡子,原先以为是常年在外,冲犯了祖先,才子嗣稀少,不想今日才得知,原来不是天意而是而是认为,这还在肚子中的孩子,何其无辜?那是多狠的心,才会下此毒手。”葛天行说着眼眶红红的,想到之前没了呼吸的孩子,心中一阵绞痛。
葛纤云虽然查出这所有事情,一个姑娘家却不好出面,权氏病重根本经不起折腾,葛天行却是很好的人选。
老太太一听,心知不好,权氏孩子没了,虽说具体情况她不知道,但也明白不会那么无缘无故的没了,夏氏做事情一向放心,想到应该是没法子证明是夏氏所为,继而才求到她这里的吧,老太太想想越发觉得是这个理。
当即佯怒道:“谁这么大胆,今日不严惩还得了,日后我们葛家的子孙还不都被陷害个干净。”
葛妈妈赶紧上前给老太太顺顺气。
“既然母亲如此说来,孩儿想来母亲应该是赞同孩儿的决定,这陷害之人已经被找到,由于这人原先是母亲管教的,所以孩儿不敢随便拿捏,现在母亲如此爱惜子孙,孩儿知道母亲也是个善恶分明的人,既如此,还请母亲不要怪罪孩儿。”葛天行说着又施了施礼,态度十分诚恳。
老太太听着眼皮挑了挑,怎么这说的和她理解的好像有出入,现在被这么一个高帽子压着,完全下不了台,不禁怀疑到难道真的是夏氏漏了马脚?
“那当然,具体什么情况。”老太太明显有些急躁。
“孩子生下来的那天,是早产,是因为闻多了麝香才导致滑胎,而这麝香的来源已经证实是赵姨娘调了包的手帕,这用心再明显不过。”
怎么牵扯到赵姨娘,难道是夏氏有意为之,这夏氏肚量也太小。
“这赵姨娘身子那么重,哪里会有那么灵活,会不会弄错了。”老太太劝说道。
葛天行哪里肯给余地,之前念着赵姨娘有身孕,想等生下来再计较着事情,自从得知这孩子来的不清不楚后,心中更加痛恨,平日乖巧善解人意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现在一会想到那摸样,心中就堵得慌。
十分肯定道:“这事情孩儿自认是有确切的证据才如此说的,本来想着有了身子不容易,谁知后来却连着发生事情,事情自然就明朗了。”
说完葛天行唤了赵妈妈和雨香进来,说了当日权氏在家宴的时候,薛姨娘和钱姨娘斗嘴,茶水打翻了波及赵姨娘是情况,后有唤来晴画,说了当日晴锦在屋内的事情。
最后拉着脸色惨白的晴锦对峙,她双膝跪倒地上生疼,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实在受不了再这么折磨下去,今日她再不松口,恐怕就没命出去。见到老太太,心中还有些内疚的,低着头忍着身上的撕裂地疼痛,松口证实了赵姨娘确实要她换回来那条手帕,从而坐实了赵姨娘故意调换手帕。
老太太越听脸色越暗,脸上的笑意早没了。
“不但如此,胎儿生下来就带毒,后来大夫诊断了许久才得知原来权氏中毒许久,而这毒也是晴锦丫头去买的布料上沾的,当初母亲送我二人的时候,纤云身边正缺少人使唤,就安排了晴锦过去,没想到她心中却又如此大的怨恨,赵姨娘这段时间自是待她不薄,却也背后伤人,伤的可是孩儿的骨肉,葛家的子孙,怎么忍心吓得了手的。”葛天行越说越伤心,老太太却越是心惊。
老太太抬眼看看葛天行,一直以为是个莽撞的人,不想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今日恐怕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这晴锦和赵姨娘恐怕保不住了,关键是这二人是从她屋内出去的,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顿时觉得讪讪的,却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反驳。
“二人居然如此狠毒心肠,自当严厉查办,免得以后这些奴才们都不安分。”老太太一闭眼,深呼一口气厉色道。
当初选着两个丫头,一是看着灵巧,摸样好,二是听话,她容易掌握,可这次的事情显然是瞒着的,要不就是别人加害的,老太太当即想到了夏氏,赵姨娘怀得孩子是大房的,恐怕夏氏得知后,才会如此,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和夏氏有关系。
“母亲圣明。”葛天行感激的奉承。
老太太想了想道:“赵姨娘还怀着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这晴锦就直接打发出去落得干净。”
容不下孩子,却偏要留下,这孩子以后权氏抚养,可以控制三房又可以牵制二房,是很不错的棋子,老太太想想,心中的不快似乎消散一些。
葛天行面露不情愿,但也知道赵姨娘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了事,继而犹豫再三后才离开,赵妈妈和雨香低着头跟着走了。
“乏了,晚饭过会再吃吧。”老太太顿时没了胃口,靠在榻上,葛妈妈轻轻按摩。
☆、010、姐姐一连几日,纤云都安静地待在屋内,认真抄写《女诫》,老太太自从上次见了葛天行也不再提及这事情,葛天行倒是每日早晚去问安。
纤云只说了大概,对于夏氏可能参与的猜测,没有和葛天行讲,继而葛天行严惩了晴锦和赵姨娘,直接找了牙婆把晴锦买了西部边远去了,赵姨娘等生下来再打发出去。
知道赵姨娘的孩子不是葛天行自己的后,这几日再也没去瞧过,家里的气氛立马变了,那些原本就见风使舵的下人,大概也明白这一次赵姨娘恐怕是真的惹怒了老爷,连老太太都沉默不言语,事情可见不一般。
“姑娘,姑娘,三姑娘回来了。”晴锦没了后,就升了晴远为一等丫头,和晴画二人在屋内一起共事。
纤云一喜,纤语性格活泼,早早定了亲,想到前世除了权氏去世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后来就没了联系,现在想来,觉得十分亲近,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怎么提前几日回来了?”晴画抱着线篓子进来。
“听说了夫人的事情,就急忙回来了,现在正闹着要去找老太太理论了,被赵妈妈拦下来,现在正在夫人屋内哭着了。”晴远皱眉看了纤云一眼。
纤语的性格回来不声不响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向做事很有分寸的,纤云顿了顿后笑了笑。
“三姑娘回来了,我们姑娘终于会笑了。”晴远打趣笑道。
“就许你笑,我们姑娘笑起来可好看的。”晴雨挑着帘子歪着头冲着晴远说笑。
晴远缩缩肩膀,瞪了晴雨一眼。
“姑娘,另外老太太已经知道了,气的不轻。”晴雨说的正是晴锦和赵姨娘的事情,葛天行没有闹大,纤云也只是背后推了几把,现在整个内宅内都传言是老太太容不下三房这个庶子,所以要人家无儿子继后,各种传言版本,传到外面都说老太太心胸狭窄,老太太听了开心才怪。
“姑娘,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万一老天太迁怒到老爷身上怎么办?”晴雨有些担心。
晴远和晴画对视一眼,抿嘴笑了。
纤云也嘴角上扬,就是要老太太知道三房不是好惹的的,算计别人不成,现在还惹了一身腥。
“云儿,闷头做什么呢,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玩意了。”老远一个清脆的声音就传进来,纤云一喜,是三姑娘纤语来了,忙带着几个丫头出来。
“姐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纤云被纤语拉的太紧有些吃痛,打趣道。
纤语一听佯装生气,一戳纤云脑袋,斥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不是病刚好就赶回来了,还嫌弃我走慢了,走,和娘亲说说去,看怎么收拾你。”
姐妹俩年纪相差两岁,性格虽相差很多,却交流起来很融洽,一打一闹,再说说女儿家的心里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云儿,你可知道爹爹为什么一定要入族?”纤语突然拉着纤云,二人卧在榻上小声说话,神情认真。
晴画在外屋收拾,晴远和晴雨跟着郝妈妈去收拾纤语带回来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