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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郑五奶奶圆润的脸上生起一抹历色,瞪眼道:“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干什么?还成天的想着去大奶奶院里侍候,我跟你说,就这样的猪脑袋,你给世子夫人提鞋,人家都嫌你笨!”
丫鬟被郑五奶奶骂得满脸血红,垂了眉眼站在那,指甲将掌心都给扎破了,也浑然未觉。
郑五奶奶还待再说,一个十一、二岁穿一身血青衫子的丫鬟急急的走了过来,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奶奶,大奶奶来了!”
丫鬟说的大奶奶,自然便是荣阳候府世子夫人,潘氏!
郑五奶奶深吸了口气,狠狠的斥了句,“我看,你怎么跟大嫂交待!”
话落,转身迎了出去。
潘氏与喻氏正低声说笑着往这边走来。
郑五奶奶赔了笑脸上前,“见过大嫂,段大奶奶。”
潘氏摆了摆手,喻氏则是对郑五奶奶笑了笑。
“五弟妹,怎么样,都办妥了吗?”潘氏问道。
郑五奶奶脸上便掠起一抹难看的颜色,回头狠狠的瞪了眼那细长眉的丫鬟,正想着怎么开口,才能把过错都推到丫鬟身上,不想潘氏却是把她脸色看在眼里,当即便拧了眉头,不悦的说道。
“怎么了?看五弟妹这神色,事情好似是没办好?”
“不是……”郑五奶奶咽了咽干巴巴的喉咙,赔了笑脸说道:“人到是引过去,就是……”
“就是什么?说话别吐吐吞吞的,这好在是念安跟我们有着打小的交情,这要换个人,让人怎么样看我们荣阳候府?正经的主子,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灵清!”
平时,潘氏也没少仗着身份,训斥众人,但今天却是当着外人的面……郑五奶奶一瞬间,脸上的颜色就好似开起了染料房,几种颜色齐齐上阵!
她身后的细长眉丫鬟则冷冷的翘了翘唇角,做了个无声“啐”的动作。
“文夫人也在屋里。”
尽管百般不愿,但郑五奶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潘氏当即便变了脸色,狠狠的盯了眼郑五奶奶,怒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平时,埋怨婆婆偏心,说那么多妯娌谁手里都有事,就你没事,现在给你事做了,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你……”
“算了。”喻氏在一边,打断了潘氏的话,轻声劝道:“在屋里就在屋里吧,原也不是真要做什么,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罢了,大奶奶,你也别说五奶奶了,这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不是?文夫人不肯走,五奶奶也不能把她抢出来。”
郑五奶奶听得连连点头。
潘氏沉沉叹了口气,对喻氏说道:“唉,那现在怎么办呢?”
喻氏淡淡的觑了眼潘氏,心道:说别人笨,你才是个蠢的,我就算是有主意,还能当着这些人说出来?
“先过去看看吧。”喻氏对潘氏说道。
话落,拾脚便往前走。
潘氏怔了怔,但下一刻,便连忙跟了上前。
眼见郑五奶奶还要跟上来,潘氏步子一顿,回头喝道:“还跟着干什么?那么多客人等着招待,你还不快去!”
郑五奶奶一噎,等她回过神来时,潘氏已经追上喻氏走远了。
“我呸!”郑五奶奶对着潘氏的身影,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活该你一辈子没儿子!”
潘氏自然听不到郑五奶奶这满满咒恨的话语。
她走到喻氏身边,轻声问道:“念安,那我们要不要把计划也变一变?”
“不用了!”喻氏掩嘴,笑了说道:“小姨心疼外甥女,帮着掩饰外甥女与人幽会,这说出去,也不知道人家是说这外甥女寡廉鲜耻,还是说这做姨母的丧心病狂?”
潘氏一怔,稍倾便明白过来,连连击手说道:“哎呀,还是你聪明,这一转眼,就想出了法子!”
喻念安垂眸轻笑,掩尽眸中不屑。
她忽然就有点明白,公公为什么会支持恭王,而不是睿王了!
光看看这郑家的作派,便也知道似以时日,若是恭王如愿问鼎大宝,公公岂不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真正的权臣!不似帝王胜似帝王!
潘氏回头便对身侧自已的心腹丫鬟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告诉袁焕话应该怎么说!”
“是,奶奶。”
丫鬟退了下去。
喻氏便往一侧的花荫下站了站,侧头看了潘氏说道:“那袁焕靠得住吗?”
“放心吧,是我们爷亲自找的人,惯常在胭脂堆里打滚的人!且不说之前守在文府门外,认过人了,便是他那张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一张嘴,她罗青果就算是浑身有嘴,也别想扯得清!”
喻氏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丽侧妃那边,是不是使个人送个信过去?”
潘氏连忙道:“你放心,这边一闹起来,那边就会带了人过来。”
喻氏点了点头,手里的帕子甩了甩,说道:“这天真是越来越热了。”
“可不是吗!”潘氏附合道:“哎,我这才走了多少路,身上便是一层的汗。”
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闲话来。
不多时,潘氏吩咐下去传话的心腹丫鬟走了回来。
喻氏便看到一抹穿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的直裰的高挑身影,摸到了门边,几下便开了门上的锁,转身走了进去,反手将门虚掩了起来。
“人进去了!”身侧的潘氏一阵兴奋,对潘氏说道:“走,我们摸过去看看。”
喻氏淡淡的说道:“急什么,再等等!”
潘氏虽说觉得不能亲眼看到戏的开场,小有遗憾,她还是遵照了喻氏的意思,没有急着上前。直至小院里响起一声惊呼和怒喝,她才转头看向喻氏。
喻氏点了点头。
潘氏便对身边的人开始分起工来。
“你去把消息递给大姑奶奶,让她请了王妃过来!”潘氏对自已的心腹丫鬟说道。
“是,奶奶。”
丫鬟转身,飞快的跑了下去。
潘氏又招了几步开外,另外的的三个丫鬟吩咐道:“你们去把人引这边来!”
“是,奶奶。”
另外三个丫鬟也飞快的退了下去。
等丫鬟们都各自散开了,潘氏这才笑盈盈的对喻氏说道:“念安,走,我们戏去!”
喻氏笑着转身朝小院走去。
才走到小院门口,便听到院子里声势锐利的喝骂。
“混帐东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再敢乱说一句,本公主立刻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喻氏和潘氏的脸上的笑意,在听到那声“本公主”顿时便僵在了脸上,下一刻,两人立刻转身便要往外走,不想,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两人推进了虚掩的院门。
一进院子,两人便如同雷击般,脸色灰白的僵在了那!
屋子里先帝御封的永平大长公主正目光如刀的朝她二人看来。
“公主!”
潘氏和喻氏怔怔的看着,站在正屋门口,正脸色涨红,胸膛一起一伏的永平大长公主!嘴里好似吃了几斤黄莲,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好,好一个荣阳候府!”
穿玄金二色缎子滚边墨绿竹叶暗纹五彩撒花缎面对襟褙子下配灰蓝撒花马面裙的永平大长公主,说出这一句话后,返身便上前一把拎住了吓得跪在地上瑟瑟颤抖的袁焕,历声道,“走,跟本宫进宫去!本宫到是要问问皇上,他这是想干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我一个霜居的寡妇吗!”
潘氏吓得一步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公主,公主,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您息怒,您千万息怒!”
永平大长公主是先帝嫡出,生她时,先帝在外征战数月,敌军久攻不下,她一出生,敌军大败,那个时候先帝还只是王爷,皇帝御笔亲书,赐号永平郡主,并当着朝臣之面言道她是大宣国的福星。
待得先帝继位,永平郡主便成了永平大长公主!夫,永平候在随先帝征战大宛时,为救先帝被敌军乱箭穿心而死!先帝驾崩前,亲赐丹书铁卷,言明,即便是公主谋反,亦赦无罪!可以说宣国上下,除了皇上,皇后娘娘都得避大长公主三分颜色!小小一个荣阳候府,对上大长公主,岂不是螳臂挡车!
潘氏一跪,喻氏想也不想,当即便也“扑通”一声跪下了。
喻氏死死的攥着手心,告诉自已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想办法,把自已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只是,尖利的指甲将掌心扎得血肉模糊,也没叫她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来!脑子里乱得就好像有一千匹马在乱跑!
“误会?”永平大长公主将软得如一滩烂泥的袁焕一把推向了跪在地上的潘氏,“那就请世子夫人跟我解释解释,这人为什么跑到本公主的这来,说什么两情相悦,生同衾,死同穴的话吧?”
“这……这……”潘氏急得两眼一翻,眼见一头就要裁了下去。
跪在她身边的喻氏眼疾手快,用袖子遮着手,对准潘氏腰间的软肉狠狠拧了一把。
“啊!”
潘氏惊叫一声,回头朝喻氏看去。总算是她聪明,那句到了嘴边的“你干什么拧我”没有喊出口。
但既便如此,却也是成功的将永平大长公主的目光引向了喻氏。
永平大长公主目光看了看喻氏,又看了看潘氏点头道:“好,好,一个以抢军功起家的荣阳候府,一个专喜欢无事生非挟私报复的都察院御史!你们两家什么时候走得这样近了?皇兄,他知道吗?还有,本公主得罪你们了?就算是本公主得罪了,你们能不能换个高明点的手段?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屑于用用脑子,存心挑战皇权!”
这会子不仅是潘氏了,就连喻氏也差点就一闭眼倒了下去。
“公主,公主冤枉啊!臣妇……臣妇不明白公主您说的是什么?”喻氏泪眼朦胧的看着永平大长公主,“臣妇在园子里听到声音,一时好奇便走了进来,臣妇,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永平大长公主嗤笑一声,冷冷道:“回去跟段御史说吧,本公主要进宫,没心情看你们的表演!”
话落,抬脚一脚一个踢翻了跪在身前的潘氏和喻氏,拖着死狗一样的袁焕便往外走。
“公主,公主,不能……”
潘氏不顾胸口的疼痛,转身便扑过去抱永平大长公主的脚,谁想,一扑扑空了,却是抱住了袁焕。
永平大长公主步子一顿,回头居高临下的睨了潘氏,“潘氏,你如此舍不得这男子,他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潘氏被永平大长公主问得一僵,手一松,“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姑母,出什么事了?”
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
庄氏款款自门外走了进来,那些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夫人们,连忙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永平大长公主讥诮一笑说道:“噢,这个人把本公主拦在屋子里,说本公主与他两情相悦,还说要与本公主生同衾,死同穴。”
饶是庄氏这种见惯大风大浪的人,怔了半天,也只说出了“这……这……”
“是不是很匪夷所思?”永平大长公主看了庄氏问道。
庄氏点了点头。
永平大长公主冷笑一声道:“好了,本公主这就要进宫向皇上讨个公道,若是这京都容不得我这个寡妇,本公主便去替先帝守陵去!”
话落,抬脚便往外走。
走到一半,却是指着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袁焕说道:“这个人先暂时放在这,若是少了根头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