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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大人,您留下劝劝小叶大人吧,宫里应该也快来人了!”
“啊!”傅文博看了杜若,陪了笑脸说道:“是,是,我劝劝他,您别生气。”
杜若哼了哼,转身往外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叶羽,你想清楚了,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地狱无门你去闯吧!”
“姑姑,您这是怎么了,有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嘛,您看这黑灯瞎火的……哎,您真要走啊,那行,我送送您。”傅文博一边说着,一边上前送杜若。
杜若冷冷的挑了眼傅文博,“我去灵堂,小叶大人若是改变主意了,还请使个人来与我说说。”
“一定,一定。”傅文博连声说道。
送走杜若,傅文博站在廊檐下,抬头看了看渐沉的夜色,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屋子里叶羽萧瑟的身影,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拿脚将地上的碎瓷拨到一边,他在叶羽跟前坐了,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凤翀,你答应了她又怎么样?”
叶羽霍然抬头,看向傅文博,说道:“我若是以亡妻之礼葬了公主,那罗姑娘算什么?”
傅文博往后重重一仰,无力的说道:“凤翀,她一个死了的人还能跟罗姑娘争什么啊!左右不过就是逢年过节一柱重的事情!”
“那罗姑娘是妻是妾?”叶羽看向傅文博,问道。
傅文博被叶羽问得怔了一怔。
若是叶羽以亡妻之礼葬了福顺公主,那青果便是以继室的身份嫁进来,逢年过节上香叩头,这是少不了的!话说回来,就算这样,又怎么了?即便不是以继室之礼,那福顺总还是公主吧?罗青果跟公主磕个头又怎么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傅文博看向叶羽,无奈的说道:“杜若的意思,你也应该知道,你若是不以亡妻之礼葬公主,她是一定会要你替公主偿命的!不,确切的说是要你替公主殉葬。”
叶羽挑了挑眉头。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只是想要激怒福顺,但没想过要让福顺死!
激怒福顺,皇帝也好,王爷也罢,免不了要替福顺公主出个头,他便可以借伤重需要冲喜之名,提前迎娶青果进门!这样一来,即便明年他随军出征,青果有了叶家九奶奶这个身份,福顺公主再想动她,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谁知道,福顺会这样绝决,竟然……叶羽叹了口气,忖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
“刚才还觉得你不应该留在这里,但现在忽然就觉得,你留在这里还真是留对了。”叶羽轻声说道。
傅文博这会子也算是明白了叶羽的打算,他摊了双手对叶羽说道:“我留在这也没用,那些救命的药都在府里呢!”
叶羽闻言,不由便笑了笑。
“凤翀,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傅文博很是无奈的说道:“凤翀,我跟你说,这次,你只怕凶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呢!”叶羽附合着,说道:“所以,文博,这次是真的要靠你了!”
不想傅文博却是摇头道:“我到是,假如我不在,说不定你还有一命,但这会子我在这里,怕是反而对你不利。”
叶羽只略一想,便明白了傅文博话里的意思。
想明白了,也没觉得这是一件多吓人的事,他向来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假若,今天真的把命交待在了这,也只能说他时运不济,怨不得旁人!
只是,他若是死了,也不知道那个小没良心的,能替他守几年?!
叶羽觉得如果这次能大难不死,下次一定要问问,如果他没了,她会怎么办?
知道叶羽拿定了主意,傅文博也明白,按他这性子,你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与其在这干着急,还不如想想办法等下怎么救人!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办法来,外面便响起宫人的声音。
“两位大人,宫里来人了,杜若姑姑请您们去公主的灵堂。”
傅文博与叶羽相互看了看,下一刻,两人同时起了身,拾脚往外走去。
灵堂就设在了福顺公主的在皇觉寺修行的小院里。
叶羽和傅文博一路走来时,远远的便看到每隔三步,便着穿青衣的小太监,那些小太监的手里提着一盏白色的纱灯,灯笼向前,白白的灯光一路向前,直抵福顺公主的灵柩。
“凤翀,你说宫里来的人会是谁?”傅文博轻声问道。
叶羽摇了摇头。
他想不出来,会是谁!
皇贵妃?
似乎不太可能,以皇贵妃之尊,她不会来,皇上也不会让她来!
那会是哪位妃子呢?
叶羽正一路思忖着,来的人会是谁,便不防袖子被扯了扯。
“怎么了?”叶羽朝傅文博看去。
傅文博使了个眼色给叶羽,示意他往前看。
叶羽顺着傅文博的目光抬头,这一抬头,便对上了一道同样正朝他看来的眼。
“茹公公!”
茹枥朝叶羽拱手行礼,“见过小叶大人。”
叶羽怎么也没想到,皇上派来的人竟然会是茹枥!
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他敛下思绪,上前向茹枥还以一礼,“见过公公。”
“不敢。”
茹枥嘴里说道不敢,但还是受了叶羽的这一礼,他虽是奴才,但确也是正四品的官,更何况他还是元狩帝的心腹!
叶羽一礼毕,退到了一边,傅文博也跟着上前行礼。茹枥同样还了他一礼,这就算是众人都打过招呼了。
这边厢,杜若已经换了一身素白,跪在福顺公主灵前,烧纸,见了叶羽进来,她手上的动作一顿,但下一刻,仍旧继续往火盆里扔着纸。
“小叶大人,这里的事,皇上都知道了,皇上让奴才问你一句,你可有话要说?”
茹枥的话声一落,傅文博和杜若同时抬头看向了叶羽。
元狩帝这话里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明了。
叶羽明白,这屋里的其它三人也很明白,单就看叶羽他是怎样的想法!
“公公……”
“凤翀!”傅文博猛的出声打断叶羽的话,轻声劝道:“你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是啊,小叶大人!”茹枥顿了一顿,跟着劝道,“这说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您还是想仔细了再说!”
叶羽抬头,目光落在身前一丈开外的灵柩上,他知道,只要他肯说出那句话,对他,对福顺,对皇上都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交待!可是……叶羽垂眸唇角绽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公公,我没什么好说的,公主虽不是我杀,却是因我而死,皇上有任何处置,我绝无二言!”
“凤翀!”
傅文博站在身后,狠狠的跺了跺脚。
而往火盆里扔着纸钱的杜若,则更是用一双腥红,几欲吃人的眸子,盯着叶羽看,那样的目光,大有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意思在内!
“好,好,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叶羽!”
杜若将手里的纸“哗”一下扬手扔了出去,雪白外圆内方的纸钱顿时如雪片般飞舞盘旋,最后落得满地都是。
“茹公公,奴婢有冤要诉!”杜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茹枥脚下。
茹枥看了眼因为气急,而身子瑟瑟颤动的杜若,又看了看面色平静无波似乎这只是别人的一场是非之欢的叶羽,好半响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小叶大人,您……您……唉!”
沉沉的叹了口气后,回头对杜若说道:“杜若,你有何冤屈要诉?”
杜若蓦然抬头,手指了叶羽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小叶大人他谋害了公主!”
傅文博闭了眼。
他就知道……知道会这样!
“茹公公,不是这样的,下官可以证明,小叶大人绝无谋害公主之心!”傅文博急声道。
“茹公公,我有证人!”杜若嘶声喊道,不待茹枥开口,她已经回头对外面历声道:“把周婆子带进来。”
话声一落,便有宫人推了一个年约五旬穿一身灰布棉衣的婆子进来。
因为害怕,婆子走路走得踉踉跄跄,过门槛的时候,更是脚一软“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她顺势就趴在了地上,抱着头,哭喊道:“大人,青天大老爷啊,老婆子真的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好心想去给公主送点心,谁曾想到,那个俊公子那把公主给害了啊……”
“周婆子,你抬起头来,告诉大家,那个害了公主的人是谁!”杜若对周婆子吼道。
周婆子连忙抬起头,目光在屋里飞快的睃了一圈,最后指着叶羽说道:“是他,就是他,老婆子进来的时候,他双手扼着公主的脖子,满手都是血……”
“你胡说,根本就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傅文博急切的对茹枥说道:“茹公公,小叶大人当时是为着压制住公主的伤口,公主伤了脖子处的血管,他如果不压着,公主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傅太医,”杜若猛的抬头,看向傅文博,咬牙道:“你怎么肯定,叶大人当时是救人还是杀人!”
傅文博一怔之后,说道:“姑姑,叶大人他为什么要杀公主,他跟公主无冤无仇的……”
“您说错了,他跟公主有冤有仇。”杜若打断傅文博的话,对茹枥说道:“茹公公,公主对叶大人情根深种难以舍,在知道小叶大人与罗姑娘订亲后,私自离了皇觉寺前往青州府,与罗姑娘言语之间略有不和,奴婢背着公主指使兴城县令对罗姑娘下毒手。被同去的睿王府暗卫雪姬雪头领阻止,今日叶大人来庙里,便是对公主兴师问罪的!”
福顺公主已经死了,人都死了,还要虚名做什么?
杜若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要让叶羽为福顺公主殉葬,句句都是往死里钉叶羽。
经她这样一说,不就证明了叶羽有杀人的动机了吗?
傅文博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得朝叶羽看去,却发现最该替自已辩驳的叶羽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垂了眼睑,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凤翀。”
叶羽抬头朝傅文博看去,对上傅文博焦急的眸子,他摇了摇头,示意傅文博什么都别说。
傅文博还待再开口,一直没出声的茹枥却是开口了。
“叶大人,您有什么要说的吗?”茹枥看向叶羽,问道。
叶羽摇了摇头。
茹枥点头,“好,既然杜若有人证,也证明你也有杀人的动机,小叶大人你自已也没有要分辩的,小叶大人受刑吧!”
茹枥的话声一落,便从两边走出四名穿侍卫服的大内侍卫,他们手里各自拿着一根庭杖,站在了门槛外。
叶羽看了四人一眼,抬手对茹枥抱拳道,“臣领罚。”
茹枥点了点头,对杜若说道:“杜若,你亲自监刑吧。”
“是,公公。”
杜若幽幽的看着叶羽。
叶羽微微一颌首,走了出去。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好了一张春凳,叶羽上前,趴在了凳子上。
有内侍拿了绳子欲要上前,叶羽抬头摇头道:“不用了,就这样吧。”
内侍朝站在阶沿上的茹枥看去,茹枥点了点头,内侍便恭身退到了一侧。
“小叶大人,得罪了!”
耳边响起行刑侍卫的声音。
叶羽点了点头。
下一刻,便听到板子劈空的声音,紧接着“啪”一声,随着那一声响起,屁股一麻过后,便是火烧火燎的痛!
“公公,这行刑总有个数吧?”傅文博急急的朝茹枥看去,“再说了,叶大人他真的没有谋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