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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宸擦了擦眼圈:“原先我不敢奢望,可如今,你我眼看着就要摆脱这身份,我就觉得我不是配不上他,而是缺乏一个机会。你之前对他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但是他喜欢你,我从小就知道,可我愿意等。毕竟,你与江世子,天定姻缘,不可能因为他断了。”
顾清瞳点点头,算是明了,心中思量着等回到京城,是该跟玉卿公子说清楚,也算安了她闺中密友的心。
“瞳儿,你真好。”季宸靠在她肩头,轻轻道,说着又贴到她耳边,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绿果,“瞳儿,绿果是玉卿哥哥的人,你以后可得小心些。”
顾清瞳一愣,她一直知道绿果背后有人,还猜测着是阮娘还是韩裕安,却没料到竟是玉卿公子。
季宸扯了扯嘴角:“玉卿哥哥对你是真的用心,只是你要与江世子好好的,必得防着绿果。她看着无害,实际上花花肠子比洛晓还多。”
“你又知道?”顾清瞳无奈一笑,忽而皱了眉,“洛晓又怎么了?”
“洛晓这丫头,不知为何,恨你恨得紧。那日我扮作你的样子与绿果离开花好月圆阁,她就悄悄地跑到严相爷府上报信去了。尔后,我们就被严相爷的人跟上了,在路上兜了好大一圈才甩掉。”
“那如今,洛晓呢?”
“被阁主使人乱棍打死了。”
“什么?”尽管顾清瞳对洛晓没什么感情,可是乱棍打死着实残忍。
“瞳儿,那个洛雪,你也得小心着些。不过出了洛晓这事,阁主定然不敢让她再跟着你了。阁主若再狠心些,或许会直接扔到官妓那儿去。”
“义父真这么做了?”
“没有,毕竟洛雪在你跟前还算乖巧,在花好月圆阁也没有闹事,所以阁主一直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或者考验她的真心。不过我听说自从洛晓被打死,她就病了,病得迷迷糊糊的,至今未好。”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芒香留在阁中,还有其他人看顾着,这些事自然瞒不过我的耳朵。瞳儿,很多事,你不屑于做,我却是要做的。你只需顾着宫中和神兵的事情,花好月圆阁,我会替你打点好的。”
“多谢。”
“瞳儿,本就是我季家拖累了你。我若不为你做些事,我心中难安。”季宸面色凄恻,按着胸口。
“橙子,你我情意如此,不要再介怀过往了。梁珞纤与我还算是表亲呢,也没有我们这般亲近,却视我如洪水猛兽。不若等我们回京了,我们结拜为姐妹怎样?”
“好啊,还算我高攀了未来侯府夫人呢。”
顾清瞳听她一声侯府夫人,却微微有些难受:“橙子,你知道镇远侯府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吗?”
“镇远侯府夫人?”
“是。”顾清瞳本来对一切都不上心,也一直没有融入这个大环境。
这个时空,不是她愿意来的,她也没那么大的欲望离开,眼下她也不想离开了。而且她与他们接触了这么久,隐隐之间已有一种割不断的情意;后来又与江尚衡定了情,将来还要携手白头;况且她还答应了恰西将军的请求,她便不得不考虑未来。
镇远侯府夫人显然是不喜她的,将来或许还是她和江尚衡之间的一道坎。
季宸见她神色复杂,安慰地摸了摸她的手背:“我只知道,侯府夫人是瑞王亲姐,先皇长公主,而且不是个好相与的人。镇远侯,据风闻,是个惧内的。”
41攻城
“竟是这样。”顾清瞳觉得这关系颇为复杂,更令人头疼。
“瞳儿;因着瑞王的关系;镇远侯府定然要遭冲击,你与江世子;还得稳着些。”
“嗯。”顾清瞳也想到了这一层;瑞王谋反;镇远侯夫人若是个拎不清的;那么太子上位;照样要清理镇远侯府。
“瞳儿,你放心吧,有馨妃娘娘在,她也不敢为难你。况且你如今还请了神兵,就是太子上位的一大功臣,你与江世子的婚事,断不会因为她而毁的。只是江夫人原先就是凭借着先皇的余威才逞了十几年的威风,君王更替之后,太子才不会顾忌她,她就没什么硬气的资本了。”
“嗯。”季宸的安慰并没有让顾清瞳宽心,反而觉得糟心事更多。不过如今,她对自己身处的形势才算彻底明了,也暗暗开始算计起来。
因为阮娘故意放慢了速度,所以顾清瞳到京师之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只是城门紧闭,神兵却被挡在了外头:看来瑞王已开始谋反了。
“清清。”江尚衡见一行人靠近,忙指挥他们到一旁去。
“尚衡,怎样?”
“皇上已于昨日夜里薨逝,宫中太子和馨妃还有百官均在。瑞王关紧城门,今日一早开始逼宫。恰西将军已准备攻城。你们躲好些,千万别被误伤了。”
“知道了,你放心。”顾清瞳见他额上尽是汗,便用绢帕细细地替他擦了。可是,她的眼神越过他的肩头,却看到玉卿公子迎到恰西将军跟前去,正在说什么,还对着城墙上架云梯的军队指指点点。
江尚衡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皱了皱眉,将顾清瞳推到季宸身边去:“清清,你们好生在此处待着,我去找恰西将军。”
“嗯。”
季宸看着江尚衡远去,戳了戳顾清瞳的手臂:“江世子果然一表人才,而且,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温柔又坦荡,深情又谦恭,真真是良配呀。”
“去。”顾清瞳瞟她一眼,“你是没见到江尚衡使坏,他使起坏来可比无赖还无赖。”
“瞳儿,这般才好,人前正经好儿郎,背地里油滑似恶狼。”
“橙子,你这张嘴,比谁都油,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季宸听着她揶揄,神秘一笑:“你猜?”
“我才不要猜。”
“我跟你学的。”
“胡说!”顾清瞳瞪着她,挠她痒痒,“让你还胡说。”
季宸看着顾清瞳瞪眼,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却又先冷静了下来:“瞳儿,江世子那性子,必不会负你的。”
“他敢负我,我就让他做太监去。”
季宸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瞳儿,你果真是女中豪杰,比阮娘还厉害。”
“阮娘?”顾清瞳侧目看她。
季宸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捂了捂嘴又放开,朝她展颜一笑:“瞳儿,你将来必定是幸福的,只是我还不知道我将来会怎样呢。”
“你既愿意等,总会圆满的。”
季宸却摇摇头:“你不知道,玉卿哥哥他,野心满满。我与他,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人。”
“我师父他,是个不简单的人。”顾清瞳看着城门口处,玉卿公子正挽弓,射下了守城的头领。
“他本就非池中之物,又有阮娘相助,以后,你和太子都还得小心他。”
“此话怎讲?”
“他此番帮助太子,自然是要得到一些什么的。阮娘是玉卿哥哥的姑姑,自然是要帮他的。阮娘与馨妃又交好,太子也不能忤逆馨妃的意思不答应他。太子毕竟才十二岁,哪里比得过二十五岁的他。只怕太子得了皇位,也难真正把握大权。”
“你说清楚些。”顾清瞳心急地抓住她的手臂,似乎季宸还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这秘密关乎她,她的弟弟和娘亲,甚至还间接牵连到江尚衡和韩裕安。
季宸看了看一旁的绿果,将顾清瞳拉到无人处:“你或许忘了,玉卿哥哥姓沈不错,但是那是先皇赐姓,他事实上姓云啊。阮娘为了掩人耳目,也将姓名前后互换了,改云阮为阮云。”
“姓云?”顾清瞳一头雾水。
“瞳儿,你怎么傻了?”季宸无奈戳她额头,“云是邻国云穹的国姓啊。”
“国姓?我师父是邻国皇子?”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玉卿哥哥的父亲是作为质子送到我辕朝国的,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后来,先皇与云穹国交恶,就剥夺了他的云姓,故意赐姓沈,让他和下一代永不能再回云穹呀。”
“竟是这样。那么,他这般帮助太子,确实是居心叵测?”顾清瞳退后一步,看看远处攻城已将成功了,可江尚衡似乎还和玉卿公子起了冲突,幸而恰西将军阻止了他们,她又将视线收回来,“你该知道你告诉我这些对他并不好,你既喜欢他,你为何要告诉我?”
“你就当我自私吧,我不想他爬得那么高。他爬得越高我越高攀不起,只想将他拉下来,在一个位子上安安分分待着。”
顾清瞳点头,算是明了,忽听远处一声震天的喝喊:“城破了。”
“接下来就是擒瑞王了,你我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嗯。”顾清瞳握了她的手,与她并肩。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忽而身边的季宸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她正要回头,脑后就遭了重击,手脚一僵晕了过去。
顾清瞳再次有知觉,是被人用冷水狠狠地泼醒的:“咳咳……”
“王爷,醒了。”
“嗯,很好,给我把她们挂到朱雀门去。他们进一步,就打一鞭子。他们若敢攻进来,就一箭射死她们。”
“是。”
顾清瞳刚把喉咙里的水咳出来,就五花大绑扛了出去,季宸也被人扛着跟在身后。她们这是被瑞王劫持,用来威胁恰西将军他们了,真真是运气背。
经过瑞王身畔时,顾清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瑞王阴森森地笑了:“顾清瞳,以往我还想勾引勾引你。如今看来,不过是白费功夫,拿你威胁江尚衡可比自己上场有效多了。也亏得江尚衡不识相,不肯相助于本王,才让我捉了你好威胁他。”
顾清瞳自知斗他不过,此刻便不再浪费气力,闭了眼。
瑞王见此,冷哼一声:“给我挂上去,先狠狠抽两鞭子,让他们知道,不要逼本王,否则我就让他们最在意的人血溅朱雀门。我先去会会太子,那个奶娃娃,本王不会放过他的。”
“是。”
“瞳儿!”季宸显然是吓到了,瞪着眼看顾清瞳。
顾清瞳也是毫无办法,可是她也只能眼神安抚季宸,没多会儿,两个人就被人吊了朱雀门前,在离地一丈的地方晃荡着。
她已经能看到朱雀门外的宫墙摇摇欲坠,远远传来的喊杀声更是刺人耳膜。
瑞王的人听着外边的攻击越来越近,急急扯了两根鞭子蘸了盐水就过来了。
顾清瞳忙手脚并用让自己在空中晃起来,一边大吼着:“你们两个听到了没有,恰西将军已领着神兵攻进来了,瑞王谋反注定没有好下场。你们若放了我们,我们还可跟恰西将军求情,饶你们一命。否则,待得恰西将军攻进来,血溅三尺的就是你们!”
那二人听得外边不对劲,互相嘀咕着,似乎有些犹豫,可偏偏又互相推搡着壮了胆:“我们跟了瑞王,待得他们攻进来了,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赌一把,说不定瑞王还能赢呢。”
季宸见他们这般,也忙扯了嗓子恐吓他们。
却不料,这二人已是铁了心肠,扬了手就甩鞭子。
季宸眼看着鞭子近得身前,吓得嗷嗷大叫。顾清瞳也是面色惨白,闭了眼不忍再看,可是,她闭眼半晌鞭子也未打到身上,反而下面二人同时发出惨叫声。她一睁眼,他们都是一箭直中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