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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会在这个人死后的这么多年;依然为她留存着这样的一片空间;祭奠那永远消逝的芳魂。
可笑自己与他做了十几年的夫妻;竟然粗心到一无所知。
泪水一滴一滴跌打在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生生烫穿出一个空洞;恰如心内的空空荡荡。
她再度掩面;无声的饮泣起来。怎么办?这颗心;现在是那么的空;那么的疼;连魂魄也跟着被疼痛击散;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身体内的水分似乎渐渐干涸;再没有多余的水分;泪水终于也渐渐停了下来。
曹后终于在一种痛极之后;渐渐找回自己的神智。她亦发现;原来自己除了怨恨之外;还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忍耐力与坚韧。所以;在这种原本会以为天崩地裂的时候;她却终于坚强的挺了过来。
而这一切;说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
呵呵;若是这样;真要感谢他这么多年的冷漠和决绝。若不是他;自己又岂会变得如此心如铁石;坚不可摧?便是今日看见这样惊骇的案卷;自己终究也没有倒下。
盈盈起身;在众人担忧的眼神里;皇后再度擦拭干了眼角的泪痕。她只身朝自己的凤仪宫走去;并吩咐道:“将暗格中的东西全部搬到本宫的寝宫;上元;你回去叫人摆下早膳。还有;将太子的册封诏书一并拿来。”
“是;娘娘。”
上元看了一眼皇后挺得笔直的背影;回转身;对众人道:“动作麻利些;快将这里收拾干净。还有暗格后面的东西;全部一样都不准落下;统统送到凤仪宫中。”
众人得令;倒也十分利索的把东西给整理了出来;分了几个竹篓;又盖上盖子之后;才由五六个小太监合力抬着;马不停蹄的送去了凤仪宫。
而就在半道上;却有一个抬着竹篓的小太监忽然捂着肚子对同伴道:“哎呦;我忽然间觉得肚子疼;那个;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一下茅房;马上就回。”
章节目录 402。皇后窥破的惊天隐秘4
“你这小子;平时做事没见你又多利索;跑茅房倒是比我们都勤快。去吧去吧;若不是看着你前些天晚上还输了不少银子给我;我才懒得等你呢!就让你去给皇后娘娘惩罚好了!”
“谢谢杨哥;呵呵!谢谢了!”
说着;这小太监就一溜烟的跑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他紧张却十分麻利的将自己方才偷来的那卷案卷打开来看了一下;一看;便差点吓到了。
然时间仓促;他也来不及把整卷看完;想着主子的吩咐;便硬着头皮;将其中重要的内容一目十行的扫了一扫。最后是依然将那火漆封口原样封好;从外面看去;便如没有打开过一般。做完这些;才又一溜烟的跑回了等待自己的那同伴身边。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前面的人都已经走远了;你小子……。”。
“是是是;多谢杨哥;杨哥你千万替我兜着点;来;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过来向您请安;并向您请示;说是否立即就护送皇上的灵柩回宫?”
“哼;他只怕不是过来给哀家请安的;而是过来看看;哀家死了没有吧?”
盛太后一夜未眠;此刻精神却十分的旺健。她放下手中的佛珠;双眸阖拢了一下;旋即对着外面道:“让他进来!”
穆华静静的给熏炉添上沉水香片;转身回来道:“主子也不必跟太子动什么怒气;左右他经此之后;必然难以保命。左右那在水中下毒的人咱们已经捉到了;既然没让皇后得手;那就说明皇后母子都已过气。主子福泽深厚;皇上也是洪福齐天;昨夜您一夜未眠;颂了一夜的佛经;一会在路上;便好好睡一会吧!奴婢去给您准备车上用的东西吧!”
太后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叹道:“你们其实都知道;哀家根本就不是在担心怎么对付太子和皇后。对;曹氏母子而今都是将死之人了。可哀家辛苦维持了这么久的后宫安宁;只怕;从此以后也是绝无可能了。”
说完;太后又是一声长叹。穆华和穆连等人心中皆明白太后语意所指是谁;但此时隐隐听着营帐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原来是太子正好遇上了前来给太后请安的安贵妃和沈淑妃两人;便先互相问了个好。太后听着太子与两位嫔妃说话的语气仍是十分的平静;与平时一般无二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眉间一皱;叹息道:“哀家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狼心狗肺的孙子?!”
因着皇帝坠崖的消息虽然已经传开;但等太子将那两具尸体带回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三更时分了。随行的几位嫔妃都已歇下;便没有得到消息。
而太后一力坚持要暂时封锁消息;等回宫之后再行颁布。太子耐不过她;又想着她左右都是快死的人了;便也赶着回去睡个回笼觉;就草率答应了。故而此时两位后妃见了太子;仍是不知道皇帝已死的消息;彼此客气的寒暄之后;便要入得太后的营帐来。
章节目录 403。谋逆1
然就在此时;却又有一个急促而激动的女子声音;骤然打破了这营地原本的宁静。太后一听;便知道那是自己的侄女盛紫烟过来了;怕她在太子面前吃亏;这才连忙道:“是紫烟来了吗?快进来;哀家可等你好久了。”
太子听着太后的声音;似乎并无任何一丝不妥之像;心里倒是暗暗吃了一惊。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亦只得抢步上前去;与众人一同进入了大帐之中。
而盛紫烟则是有些神色憔悴的哭倒在地;对着太后说道:“求太后给紫烟做主; 我家大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昨夜太子殿下膺夜将他抓了起来;还有大公子也一起收了押;现在还在羽林卫那里关着呢!”
盛太后早已得知这个消息;但是当时她并未阻止;为的就是等待太子显出原形;并牵扯出其余的党羽;于是此时便假作不知的看向太子;问道:“哦?太子可有此事?却是所为何来?”
太子南宫凌渊倒不慌不忙;而是胸有成竹的娓娓道来:“回皇祖母的话;两位母妃也在此;孤便实话实说了。父皇因为救那纳兰家的丫头;所以坠下了悬崖。孤昨夜率羽林卫在桃花潭下打捞了半夜;最后捞上了父皇的遗体。如今正放在御辇之上;此事令孙儿万分悲痛。然;孙儿悲痛之余;却不得不追究这背后害死父皇之人。若不是纳兰家的那丫头;父皇又怎么会如此英年早逝?难道说;纳兰大人父子就不该为此事负上罪责吗?”
太子的话堪堪说完;那边;不知所以的沈淑妃已经惊呼了一声;霍然起身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皇上他……。”。
太子状似悲痛的点点头;道:“是的;沈母妃;父皇已然驾崩;此刻……。”。
“不!不会的!皇上!”
沈淑妃一声尖叫之后;便骤然晕死过去。大帐中少不得一阵慌乱;自有侍女将其搀扶着出去;安贵妃也是十分惊愕;但她心细如发;在观察了一番太后和太子之间的面色之后;便稍稍平静了下来。
但她也立即起身;以悲戚的声音对太后说道:“太后;臣妾告退。”
太后摆摆手;道:“下去吧;都下去。紫烟丫头;你也下去。”
“可是……。”。盛紫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仍是有些不甘。但太后的脸色不容置啄;而且太子所说的话;也令盛紫烟十分的震惊。她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若皇帝真的驾崩;那么自己丈夫和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于是在轻轻的一声低唤之后;盛紫烟到底也是识趣的退出了大帐。而当帐中只剩下太子和太后的时候;太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十分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孙子;道:“太子;哀家昨夜抓到了一个在哀家饮水中下毒的人;此人供出幕后主使乃是你母后;而今人赃俱获;哀家正要将其交给大理寺的官员;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冷不防太后忽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继而也是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原来竟是如此!母后的人;竟然失手了!这可怎么办?
章节目录 404。谋逆2
难怪呢;母后安排在太后身边的人已经被抓住了;所以;太后不但安然无恙;而且;看起来是对自己也起疑心了……
太子思付之间;便悄然下了杀心。他抬眸对太后一笑;道:“皇祖母怎么会这么想;必然又是什么人想要栽赃嫁祸给母后和孙儿;所以才出了这等污秽的主意。母后侍奉皇祖母多年;难道皇祖母还会不了解她的为人吗?更何况孙儿还是您自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能……。”。
太子说话间;已经不动声色的将腰间的短匕拔出了刀鞘;他状似诚恳的跪行着接近太后;实际上却是在伺机而动。只是他不知道;太后早在帐中做了安排;待他刀剑出鞘的时候;原本摆着金峭凤羽屏风后就骤然闪身出现了两名隐卫;他们一左一右;将太子以刀剑抵在颈上;并问道:“太后娘娘;请问如何处置?”
太后冷然的看着被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长孙;心里的惋惜之情与愤怒便是在佛珠的流转之中也未能减缓下来。她闭上双眼;叹了口气;道:“先将其关在此处;且等着那些乱军前来营救吧!令;传信给宫中曹后;就说哀家洞悉了她的阴谋;现在已将太子扣押在此;她若不想儿子立即身死的话;就束手就擒;哀家还可放她母子一条生路。”
“皇祖母!皇祖母!请听孙儿解释;孙儿并非是……”。
“塞上他的嘴;哀家不想听这些虚情假意的辩解。”太后不无憎恶的转过脸;心中又怒又痛;连太子那哀求的眼神都不愿去看。而两名隐卫见状;也十分利落的将太子带了下去;以金刚锻铁所造的手铐脚铐将人锁起来之后;这才将其装入一个笼子里;然后蒙上布;待太后用过早饭;并下令所有人立即启程回宫的时候;才将笼子抬上了一辆特制的马车;并由一百名精壮的亲信侍卫前后看守着。
“皇上;奴才等打探到安将军已经收到密信;膺夜率城内的侍卫大军赶了过来;此时正在离此地几里之外;相信很快就能与皇上会面了。”
“嗯;太后写给曹后的书信现在想来也早就送到了。朕只是不知道;曹家到底能动用哪些人;这些人;朕平时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南宫弦歌一身黑色轻便的骑服;身上披着一件银青色的锦缎披风;整个人笔直的坐在马背上;晨光里看来;便是下巴处长出的一圈胡须;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武俊美;反而是凭添了一份令人怦然心动的成熟与沧桑之气。
“皇上;眼下安将军既然已经率军赶到;想来曹家也会得到消息;此时若他们再行调派兵力前来营救太子;已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更何况;太后手中持有先帝所赐的铁卷丹书;凭此就可调兵遣将;只要太后还在;任何人等私下调兵;就等同于谋逆之罪;论罪当剿灭九族。或者;皇后真会束手就缚;也未可知。”
章节目录 405。谋逆3
皇帝淡然的听完身边的隐卫之言;却是不以为然的一笑;摆手道:“不会的;皇后的野心;朕早已洞悉;只是这些年以来;朕为了安定朝政;平衡各方势力;所以才不得不隐忍至此罢了。而今他们听说朕已驾崩;便是母后还在;皇后也定然会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等着吧;她定然会有办法打出自己手里早就藏了多年的牌的。而朕;等这一天;也是等了太久太久了。”
南宫弦歌说完;转眸望向霭霭晨空;此时正是朝阳冉冉升起的时候;天际当中霞影流转、云光离合;五彩光线洒在暮春的树叶;将阵阵翠绿染出片片绚烂之色。
他举手;以袖障目时;臂上织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