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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客官,来点什么?”店小二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一看桌上两人一个仪表堂堂一个畏首畏尾,便知左厉冥是做主之人。
“两碗阳春面。”左厉冥面无表情地转头对着店小二说完,便自顾拿起桌上的白水来喝。
店小二自去准备,胡婵面部僵硬却不敢说什么,在心里将左厉冥骂了个十八遍,心道抢了那么多钱,连这点伙食费都舍不得,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虽然没有酱牛肉没有狮子头,但吃了几日硬馒头的胡婵仍旧觉得很满足了。滑溜溜的面身入口即化,喝光了面汤,胡婵又执着地用筷子将碗底的面条一根根夹到嘴里,毫无大家风度可言。若不是穿了男装,定要被众人鄙视死,就是这般,左厉冥都觉得与之同桌为耻,不动声色地往一边挪了挪。
看着这一桌寒酸的两人,一直站在柜台后面打算盘的掌柜的,低了头翻起白眼撇撇嘴,又将目光瞄到其他客人身上。
一切如常,直到一群官兵闯了进来,掌柜的立马变身,指着屋角一桌人说:“官爷,就是那几人。”
官兵蜂拥而入,店内客人见状都站起身躲到一边,左厉冥也入乡随俗,拉起胡婵便藏到众人之中。胡婵直觉呼吸困难,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事出突然,而是因为看到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迫淫威装傻充愣
第五章迫淫威装傻充愣
“从何而来?所为何事?”其中一个带头的军官手按大刀,凶神恶煞地盯着那些人看。
那几人见状忙战战兢兢坐好,一动不敢动说道:“官爷,我们几个是从北边来的布商,贩些粗布赚些碎银子。”
“碎银子?出手可很是阔绰呢,银子怕是来的不正吧。”看看满桌的山珍海味,那军官话音未落,便见几人模起身边的包袱,抽出短刀便动起手来。
那几人显然是练过的,庆元兵虽多,但也只是普通的大兵,好在那带头的军官身手不凡,几个回合便将人捉住。
“定是海盗混上了岸,给我带回去。”吩咐完之后,那军官目光扫过众人,看了一眼胡婵略有迟疑,之后便押着两人出了饭庄,有些人未付银子便吓得哆哆嗦嗦跑了出去。胡婵看着那军官远去的背影,悬起的心又放了下来,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胡婵知道,那就是自己前世的未婚夫,胡继宗手下未来第一悍将,余唐光。
店小二欲追那些人,却被掌柜的叫住。“算了,咱们报了官,本就扰了客人吃饭,还要什么银子。”
“是胡大人说的,见着面生的外乡人出手大方的,便赶紧通知官府。咱这是官民一体,怎地出了事就要咱们一家担着,若是次次如此,这生意不要做了。”店小二有些不服气,嘟囔着收拾碗筷以及被打翻的桌椅。
“你还说,若不是胡大人来了,咱这还不知道要被海盗倭寇怎么闹呢,这点子银子还是赔得起的。”掌柜的放下算盘,教育起那小二。“还记得是哪个该天杀的倭寇烧了你家的房子,若指望着原来那饭桶巡抚,咱这店都不要开了。”
“是,是,胡大人是胡青天。”店小二赶紧收拾好店面。
胡婵偷眼看向左厉冥,心道他果然能成为朝廷的死敌,如此心思缜密行踪不定,可不就是一大患!
左厉冥本欲付了银子带着胡婵离开,却见掌柜的忙又站了起来陪着笑。“官爷,有何吩咐?”胡婵见余唐光去而复返,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没你的事,我只找人。”余唐光转而走向左厉冥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对胡婵说:“这位小兄弟,我似乎在何处见过你?请问你可是镇南城人士?”
“这是内弟,儿时发热烧坏了脑子,这里有些毛病。”左厉冥抢先回答,边说边指着脑子,示意胡婵是个傻子。“我兄弟二人自元南城而来,到此地乃是为了请李神医为家父诊治,这是路引。”
余唐光接过路引,胡婵循着目光看向左厉冥那威胁性的眼神,心道别说装傻子,就算说自己喜欢吃屎,恐怕都是要津津有味咽下去的,不然就算自己现在跟着余唐光走了,没有解药内脏也会烂掉。
胡婵不是没怀疑过那药的真实性,只是觉得左厉冥既然敢独自带自己上岸,定然会留有后手,所以那药多半是真的,不然傻子也不会将底牌亮出来。
余唐光看了路引,没发现任何异样,再看胡婵,发现其眼神有些涣散,微张着嘴,舌头似乎还在搅着唾液,一副痴傻模样。
“咳咳,我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似乎很像一个人,如此看来是个误会,打搅了。”快速眨眨眼睛,余唐光虽然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再问下去,便还了路引走出饭庄。
左厉冥看着胡婵的模样,忍不住咬紧嘴唇,带着她也出了饭庄,直奔镇南城李神医的住所而去。
做戏要做足,衣衫路引借口都准备好了,行为自然也要符合才是。胡婵方才装傻子时,特意多眨了几下眼睛,虽说不敢不听从左厉冥的意思,但还是希望余唐光能从这细节里发现问题,从而跟踪两人。
不过看那呆子的模样,定是什么都没发现,胡婵有些灰心丧气了。
到了李神医家附近,自然是先找住所,左厉冥带着胡婵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左厉冥只叫了一个房间,胡婵自然不敢反抗,进了房间后,胡婵才说:“他说好像在何处见过我,应该是我与父亲长得八分像,才会如此的,这回你信了吧,我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这人来头怕是不小。”左厉冥脱掉外套自言自语。
胡婵的心猛地提起,此时的余唐光应只是个指挥佥事,之后才会得了胡继宗的青眼。自己虽不喜欢那人,但也不希望他被左厉冥算计,于是试探地问道:“他?一个巡街的。”
“应不只是个巡街的,一般人可见不到胡继宗的。”左厉冥推开窗子眺望远处。
“也难保的,兴许就是巡街的人,也见过我爹。”胡婵状似无意地说。
“巡街的都能见着胡继宗?朝廷大员何时变得如此平易近人了。”左厉冥勾起半边嘴唇说道。
胡婵面上不敢有一丝不悦,心里却不愿意有人如此贬低朝廷。回想前一世,父母虽然对自己不坏,但却没有那种骨肉亲情。这也不能怪任何人,多少年不曾在身边,自然没那么深厚的感情。
胡婵对人的要求很低,虽然父亲把自己作为笼络手下悍将的工具,虽然母亲心里将弟妹放在首位,虽然……
总归还是给了自己名分,总归还急着派人寻找自己,总归……
胡婵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也是个心宽之人,那总归是自己的亲人,可眼前这个却是个随时可以要了自己命的人。
“我有胡继宗的画像,我甚至还有胡夫人的画像,因此看你的相貌,你的话我是信了一半的,只不过需见面确认才是。”左厉冥回身走到胡婵面前,忽地又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咳咳,这是?”胡婵下意识反抗,但是反抗无用。
“老实躺一会儿,我出去片刻,明日带你去见一个人。”左厉冥随即将浑身无力的胡婵抱起,放到床上拉下床幔便走出屋子。
胡婵想骂又张不开嘴,想动又是浑身无力,只能静静躺在床上。
跟着养母学了无数句骂人的话,胡婵咬着牙挨个都用到了左厉冥身上,诅咒了他祖宗十八代,外加连他的后世都问候个遍,这才觉得有些累了,干脆闭上眼睛等着。
夜渐深,客栈里的人大都睡下了,房间里便显得更加安静。胡婵眯缝着眼睛,忽然听到屋顶有瓦片轻移的声音。
应不是左厉冥,如若是他的话大可以从房门进来。不好,莫不是有贼人?自己虽然身无分文,但是有色相,胡婵紧张起来。
过了许久,胡婵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到余唐光在窗口处晃动,汗毛立刻乍起。
赶忙闭上眼,胡婵心里慌了起来,虽说盼着有人来救自己,但没有左厉冥的解药,即使脱险也逃不脱肠穿肚烂的下场。
看来余唐光觉出了端倪,此时的胡婵既激动又不想让他掺和。
胡婵只觉余唐光摸索着来到床边,略一迟疑了自己便慢慢靠近过来。
“小兄弟,小兄弟。”余唐光轻唤道。
胡婵闭着眼睛,心道还是莫要睁眼开口了,索性不去理会,不然的话出了事麻烦可就大了。
“小兄弟,小兄弟。”胡婵仍旧不去理会,只闭着眼睛。
余唐光见胡婵连唤不醒,伸手探其鼻息,见进出有序却又一动不动,心下生疑,又按住她的前胸欲摇醒“昏迷不醒”的小兄弟。
胡婵脸上腾地红了起来,想要躲过他的“魔爪”,但想想后果还是忍住了。
余唐光按了一下,瞬间愣住,接着又做出了一件令胡婵后悔莫及的事。余唐光又将手按住她的前胸,觉得自己方才好像产生了错觉,皱着眉头疑惑地再次确认。
胡婵终于忍不住,倏地睁开眼睛。此时的余唐光刚被自己第二次的手感震惊,又猛地见其瞪着自己,直愣愣地看着胡婵不敢做声。
余唐光虽说生在一个武官家庭,但从小到大都是跟着为官清廉的父亲过苦日子的,身边只有一个小厮,别说摸胸,身边连可以摸手的丫头都没有,为数不多的丫头都伺候在母亲和祖母身边。
两人直愣愣互盯着,胡婵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想起左厉冥给自己定的角色,便大叫起来。“哥哥说穿了男子的衣衫,就没人欺负我,哥哥骗我,你也欺负我。你滚,你滚。”
余唐光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过了好半晌才魂不守舍地站起身,咬咬嘴唇下定决心说:“姑娘,都怪在下鲁莽,在下定会为此事负责,姑娘莫恼。”
胡婵心说你可莫负责,上辈子没有躲过去,这辈子定不会再嫁给你这种死脑筋。“你滚,我不要你,我要哥哥。”
余唐光见与心智不成熟的胡婵说不清,便作了个揖退出门去,心想还是找到这姑娘的兄长再提自己冒犯之事。走到外面,余唐光心说近来遇到的都是蹊跷的事。先是新任的浙江巡抚对自己青眼有加,于是世袭了四品武官的自己平生第一次得到了上官的赏识。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自己很有神
☆、第六章 呆男子独定终身
第六章呆男子独定终身
初来这隶属于浙江的镇南城的余唐光,只是个小小的指挥佥事,由于看不惯这些兵油子的作派,平时言语间也多有不满。上任巡抚觉得他是个愣头青,同朝为官的也不喜他如此不合群,明里暗里没少排挤他。
余唐光提的那些抗击海盗和倭奴的建议,都如泥牛入海,到了上面便被压了下来。直到新任巡抚胡继宗到来后,没几日便召见了自己,余唐光大谈特谈,之后便被委以重任。
余唐光干劲儿十足,按着自己之前没有被人采纳的方法,几个月来端了多起海盗和倭奴派来的细作,直到今日看到这对兄弟俩,才觉出这个年少的有些疑点。若说她是个心智不健全的,可为何会对自己使了眼色。若说她是个正常的,方才的表现又是十足的孩童样。
余唐光没想过终身大事,曾经一度想着要先荡平海祸再娶妻生子,但今日后不同了。既然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不论对方家世是否般配,就算这人是个心智不全的,也得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