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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
金针夫人很好心情地端起了茶杯。
“小庄,王和柳柳在树顶上赏月亮,我们就在这儿品茶赏王。”
庄云翔口中的茶“扑哧”喷了出来。
幸好他没有正对着桌子坐,茶水全都喷到了地上。
树顶上,柳柳气哼哼的,也不知道是在生凌霄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原来她费了那好久的工夫,竟然没有催眠到凌霄。
凌霄叹了口气说:“你别再打我的主意,你那点三脚猫的工夫,是催眠不到我的。如果你不想独自呆在树顶看月亮,大可以再来看我。”
刚才,柳柳才开始对他施行催眠术,他就察觉了。
毕竟,他时常看着金针夫人施术,对催眠术并非不了解。
☆、到底谁催眠了谁4
之所以没有马上拆穿柳柳,是因为他好奇。
想知道这丫头对他施行催眠术,到底想做什么。
直到最后,他很配合地装作被催眠的样子,柳柳才终于交了底。
原来,她只是想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凌霄好笑,她也不想想,这是在院子里面,在树底下,难道她想让他在地上露宿一晚?
心里却莫名地有些热热的。
被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子关心,难免会感动吧。
所以,他才拉了柳柳上到树顶,想转移她的心思。
她就赏月去吧,别打扰他想问题。
柳柳被凌霄威胁,当真不敢再威胁他,一声不吭地坐在树顶上。
这么高的树顶,如果凌霄撇下她自己走了,会不会跌下去,她可不敢保证。
凌霄耳根终于得到清静,也不再有眼睛一直盯着他瞧,悄悄地舒了口气。
突然觉得,今晚有些异样。
似乎,坐在树顶赏月是件非常非常好的事,让他想一直这么赏下去。
柳柳的心情恰好跟他相反,她气鼓鼓地坐着。
好心得不到好报,连夜空似乎也没刚才那么美了。
柳柳抱着膝盖,闷闷地坐在树顶上。
坐着坐着,神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柳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浅紫色的纱帐,还有帐外同色的窗纱。
柳柳一惊坐起。
她坐在一张木床上,床很简朴,房间的陈设均很简朴。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同凌霄一道在金针夫人的后院赏月,后来好象就睡着了。
那么,她是怎么跑到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来的?
柳柳脸红了,她想催眠凌霄没有催眠成功,自己倒睡着了,还得人家费劲给弄回来。
睡了一个晚上,柳柳精神大好,马上起身,跳下了床。
床头放了一身洁净的新衣。
婢女锄药从房外进来,手中抱了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裙。
☆、打探消息1
见柳柳醒来,对她福了福道:“柳柳姑娘,夫人说多谢您昨日送来的晚餐,做为答谢,她送您这套新衣。姑娘自己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柳柳接过自己的衣服,在锄药的协助下换上金针夫人送给她的新衣。
她自己的那套衣裙虽然是古代的式样,却是根据历史上的衣服式样,自己定制的。
也说不上算是哪个朝代的服饰,似乎跟哪个朝代都不完全一致。
跟她现在所处身的这个时空的服装相比,当然差别也就更大。
还是换上金针夫人送她的这套服装比较好,不会太标新立异,太引人注目。
换衣裙的时候,柳柳问锄药:“昨晚我睡得很沉吗?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
“是,是奴婢换的。奴婢力气小,爷又说不能吵醒您,所以只换了您的外衣。”
“什么?爷?你是说凌霄吗?”柳柳惊叫。
“是。”锄药点点头。
柳柳大叫了一声,抓住锄药的手臂问:“你帮我换衣的时候他也在场?”
哇,真看不出来,凌霄表面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竟然是个大色狼。
锄药抿嘴笑道:“当然没有了,爷把你抱到床上,他自己就出去了。他是在房外吩咐奴婢的。”
“哦,还好还好。”
柳柳舒了口气,松开了锄药。
“对了,夫人在哪?”柳柳又问。
她一直想找金针夫人问问关于催眠术的事。
但昨晚碍于凌霄和庄云翔在旁边,她还能找到机会问她。
锄药愁眉苦脸地说:“夫人正同爷争执呢,夫人要去诊病,爷想阻止她。”
“为什么不让她去?”
“夫人的身体不好,爷担心夫人吃不消。”
“哦。”
柳柳想起来了,昨晚凌霄也对金针夫人说过类似的话。
这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洗漱过了,同锄药一道走到房外。
好奇地又再问:“凌霄和夫人是什么关系?是亲戚吗?”
☆、打探消息2
锄药为难地说:“对不起,柳柳姑娘,有些事,当奴婢的是不能乱说的。”
“哦,没关系,你就别说了吧。”
柳柳不在意地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包括她自己在内。
她并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癖好,刚才只不过是顺嘴问了一句罢了。
柳柳说罢,跨进了前厅的门。
才一进门,便见凌霄和庄云翔坐在厅内。
柳柳一眼就看见了凌霄,尽管他并没有坐在中间显眼的位置。
即便是坐着,他也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但是柳柳此刻却被他吓了一跳。
她真的没有想到,凌霄竟然就坐在厅里,同她刚才说话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
她说话的声音又大,会不会被他听见了呢?
虽然她问心无愧,可是被人听见自己在背地里打探他的私人关系,总是不大好的吧。
细瞧凌霄的脸色,他的脸色很平和,看不出来什么。
见她进来,庄云翔抢先问:“柳柳姑娘,昨晚休息得可好?”
柳柳汗颜道:“还好。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可能是昨天走了太多的路,累了吧。凌霄,谢谢你。”
“不必客气。”
凌霄起身道:“我们要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柳柳想了想说,“我想去找夫人打听点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作贼心虚,她总得,在说到打听点事情的时候,凌霄看她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夫人诊病去了。”
凌霄摊摊手,很无奈的样子。
庄云翔补充道:“爷劝了一个早上,夫人不顾身体虚弱,还是执意要去诊病。”
“可不可以劝说她少治几个病人,比如,每天只诊半天呢?”
柳柳想了个折衷的法子。
凌霄、庄云翔以及锄药一齐摇头。
异口同声说:“不可能。”
话一出口,庄云翔和锄药对看了一眼,赶紧闭了嘴。
☆、打探消息3
竟敢和王抢着说话,太没尊卑了。
凌霄见柳柳满脸的迷惑,跟她解释。
“夫人一心想多救助天下苍生,不到倒下,她是不会停止诊病的。”
“哦。”
柳柳点点头。
对锄药说:“请你带我去夫人诊病的地方,我找她有事。”
“好的,柳柳姑娘这边请。”
锄药带着柳柳,穿过前院,来到金针夫人诊病的小房间外。
凌霄和庄云翔也跟在她俩身后。
站在院内,透过门帘,依稀可以看见挤在小房间门外的,前来诊病的人群。
锄药掀开帘子进去,不多会,随在金针夫人的身后来到院中。
“柳柳,有什么事?”金针夫人问。
转眼瞧见站在柳柳身后的凌霄,奇怪地问:“你怎么还没走?你今日这般闲?”
“今日事不多。”凌霄回答。
金针夫人笑了笑,不看他,拉了柳柳的手说:“柳柳,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柳柳知道她急着要去诊病,没有多作寒喧,开门见山地问。
“夫人,你会催眠术是吗?我想问问,你是跟谁学的催眠术?”
金针夫人答道:“是跟我师父学的。”
“你师父?她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多大年纪?我能见见她吗?”
柳柳一连串地问,话语又快又急。
金针夫人为难地说:“你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我师父是女的。别的,我一概回答不上来,因为我也不知道。”
“她是你师父,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眼看着得到点跟奶奶有关的线索,可是这线索就这样断了,柳柳很不甘心。
虽然催眠术并不专属于奶奶一人,而且在古代早已有了催眠术,只不过它的名称不叫催眠术,而是叫做祝由术之类。
那么,这个时空也有可能有人会催眠术。
但是,昨日,柳柳从金针夫人施术的方式看得出来,她使用的催眠术极有可能跟奶奶有关联。
☆、打探消息4
这也是她昨日想法留下来的原因。
施法的方式同奶奶有着关联,名称又叫做催眠术,若说跟奶奶无关,这世上有这样的巧合吗?
金针夫人解释道:“那年我才十二岁,无意中遇见了师父,机缘巧合学会了催眠术,别的,师父一概不肯告诉我。”
金针夫人回忆着当年的情形。
金针夫人从小跟着父亲学医,时常替村里人诊病。
到十二岁的时候,平常的小病她已经能够独自诊断了。
那一天,她去一户人家出诊回来,途中见一位女子坐在路边吹笛。
一位满身血污的男子坐在她旁边的碎石地上,脸色白里透着紫,气息不匀地请求女子替他治伤。
女子却悠闲地吹着笛,对他的请求不予理会。
金针夫人瞧不过去,便上前对那男子说:“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我来替你治伤吧。”
她的声音很大,故意表达自己对那女子的不满。
男子请求:“夫人……”
女子顾自吹着笛,理也不理。
男子仰天长笑,笑声凄凉,然后他对小时候的金针夫人说:“好,小姑娘,就请你替我治伤。”
金针夫人察看他的伤势。
他的伤口足有十余处,深的深,浅的浅。
外伤倒不足以致命,但伤口流出的血呈紫黑色,显然是中了毒。
金针夫人看了半晌,说:“你这毒象是传说中的七日断魂散。中了这种毒,到第七日,便会全身溃烂而亡,死状极惨。你已经到了第六日。”
男子诧异地看着金针夫人。
“小姑娘,看不出你倒真有点本事。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中了七日断魂散,已经到了第六日,再不解了毒,明日便会全身溃烂而亡。”
说罢,看了吹笛的女子一眼。
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似悲凉,又似怨恨,似乎,还有着点爱恋。
金针夫人说:“那就没错了。但是,不知道七日断魂散的配方,是配制不出解药的。”
☆、打探消息5
“我只能用针炙的方法替你排毒,再给你服点解毒的药,可以暂时保住你的性命,但是却不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毒素。你愿意吗?”
男子悲愤地大笑。
“你问我愿意吗?若不愿意,我明日便会死去。小姑娘,你尽管放开手治我的伤。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若是治好了,这以后的日子便算是捡来的。”
金针夫人听了他的这些话,果然放开了手替他治伤。
毕竟那时年轻,做事有一股子闯劲。
而且,正如那位男子说的,反正他都要死了,治好了,那条命便算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