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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一抹讶异一闪而逝,被她捕捉到。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事实,他的反应却坐实了。她觉得有些伤感。
他否认,“不是的,我对你是真心……”
她眼里闪过厌恶,“你根本不用解释,因为我不相信你的真心。再否定,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
他眉头皱了下,“既然你喜欢真诚,那我就说。确实,我是抱有这样的目的。但是不可否认,除了这点,我依然是爱着你的。两点并不冲突。就像现在,我要江山与你,也是可兼得,并不是非要择其一。”
“我不恨当初瞎了眼。”君无菲淡笑,“谢谢你给我狠狠地上了很久的一课。让我彻头彻尾地明白,一个男人可以虚伪到何种程度。”
他温悦的表情破功,“你以为云漓就不虚伪?你以为你就了解他?查了好久,终于让我查到,云漓就是遮月宫主!遮月宫诡秘莫测,圈养着阴暗的杀手组织、杀人不眨眼,情报网精锐遍布每一个角落。能操控这种组织的男人,你觉得是什么好人?”
她静静地听着,面色连诧异都没有。
他倒意外,“你知道?”
她无所谓地道,“跟你无关。”有点悲哀这事不是她的丈夫云漓亲口告诉她,还要一个外人告诉她,老公是做什么的。
“我是不希望你被云漓蒙蔽。越是清雅高贵的外表,就隐藏着越黑暗的心。”楚昱关心地道,“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既往不咎。”
“像你这种垃圾,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你。”她语气毫无波澜。
他却听得怒发冲冠,依然努力维持着彬彬有礼,“我是垃圾,一个强暴女人的男人,又算什么?”
知道他指的是玄溟,也就是云漓强暴了真正的君无菲。她目光微眯,只给了他一个字,“滚!”
“云王府撑不久了。本殿下会得到你,一定会!”楚昱斯文的面庞浮起阴狠坚定,一甩袖,大步离开。
他最后一句话用的是‘本殿下’。他在告诉她,没有权力解决不了的问题。
君无菲有点为云王府担忧,望着他的背影,头一次有一种想杀了他的冲动。
同时,心,也放下了。小宝是云漓的亲生儿子。
即使知道云漓是玄溟,她还是需要云漓自己亲口承认。
云漓也睡了大半天了,她朝云阙居厢房而去,可能云漓还在睡觉,她故意放轻了步子,到门口时,听到房内有人谈话。
她直觉地止步。听声音,是云漓与小厮云初。
“主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厮云初的声音。
云漓说道,“说吧。”
“君无菲曾以毒针击中您的死穴,害得您差点死了,您为此受了多少苦。您说过,要用柔情攻势,让她慢慢地将心交给您,等她爱上您,您会让她偿到生不如死的苦果。属下看您对君无菲关怀备至,太过用心。万一主子泥足深陷,假戏真做,ai上君无菲就不好了。”
“本宫的事,岂容你置喙?”
“您贵为遮月宫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怕是颠覆江山,也不过弹指间。属下不希望您被一个女人所羁拌。”
“本宫心中有数。”云漓语气淡然无波,还想说什么,忽然望向关着的大门方向,“谁?”广袖一掀,大门打开,见门外一道消失在院门口的浅绿色身影,一惊,“君儿!”立即追了出去,奈何已不见她的踪影。
“该死!”云漓朝同样跟过来的云初挥出一掌,云初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嘴里血呕不止。
强撑着抬首望了眼面无表情的云漓,如神仙般淡逸,眉宇间却蕴着一股无情的邪魅。
似仙又似鬼!
宫主从来都让他捉摸不定,无法揣测。
自进遮月宫,他跟了宫主十余年,想不到因为君无菲听到他与宫主的谈话,宫主竟然狠心要他的命。
宫主太绝情,却也因此让他折服,从不敢生二心。
亦觉得悲凉。
不支倒地,他的五脏六腑尽碎,绝了气息。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宫主已经爱上君无菲。
“把他的尸首抬下去埋了。”云漓冷然吩咐,“去找世子妃。”
暗处出现黑衣人,立即执行命令。
一家客栈的二楼,君无菲要了一壶茶,坐在茶桌前发呆。
她是知道玄溟恨她的,毕竟,她差点要了他的命。也想过他会报复,从一开始对她的好,也猜到他可能是想摘了她的心,再让她生不如死。虐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虐身,而是虐心。
邪气尊贵如玄溟,又怎么会甘心败在一个女人手里?尽管如此,她还是抗拒不了。
不管是邪气如鬼魅的玄溟,对她有着吸引力,还是淡逸若仙的云漓,她都砰然心动。
不然,明知道玄溟不会放过她,她早该为自保杀了他。不杀他,是舍不得。
她爱上一个男人,一个拥有双重性格的男人。
明知道他不管是玄溟还是云漓的身份,都太过危险,她仍然嫁了。是因为自信,是因为他从没有伤害过过她,觉得他一定也会爱上她。
甚至已经肯定他爱上她了。
可是,这只是她以为。
他从没说过爱她,以玄溟的身份出现时,没有,用云漓的身份时,他依然没有。
连他是遮月宫主都一直隐瞒。
她不定他到底是怎么想了。
心思乱而复杂,还有一股沉沉地痛。
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报复虚假地演着戏,那么,他太成功了。
她真的爱上了他。
但是,绝不会因为爱情搞得自己生不如死,她连自己狼狈都不许。
在她失神的时候,店小二端着托盘走过来,趁她不注意,直接点了她的昏穴。
抱起昏迷的她从栏杆跃出,消失在大街。
遮月宫眼线发现了,立即发暗号通知宫主,并追了上去,岂知被暗处窜出的紫衣男子杀了。
被人解了昏穴,君无菲入目所见是崇山峻岭,山峰连绵起伏,树木郁郁葱葱,罕无人烟。
她想动,动不了。
因为她不但被点了穴道,而且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山风呼啸,眼角的余光瞄到,自己正处于陡峭的悬崖边上。
她的边上站了两个男人,左边是一袭紫衣的欧阳煊,右边是作小二打扮的欧阳煊的护卫宋亭雪。
不用说,在客栈里点了她昏穴的店小二就是宋亭雪了。欧阳煊走到君无菲跟前,她皱起眉头。
这还是人吗?
只见欧阳煊披头散发,一头长发竟然是诡异的绛紫色,全身的皮肤比之前的紫黑更难看,呈现棺材板一样的的黑,指甲也是黑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
他开口了,声音冰木,只有一嘴牙是白的,“意外吧,本王还没死。你说本王只有二十多天的命,本王赌了一把,将你调配的药以双倍的量服用,痛得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苦,赌对了。本王真的多活了近五个月。但现在不行了,本王的五脏六腑俱烂,服了大量的麻药,现在已经成了个没感觉的毒人。”
“你想怎么样?”她面不改色。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没被本王这副鬼样吓到,真有胆色。刚才皱了下眉,是觉得本王太难看?”
她闭唇不言。
他冰冷的瞳子里闪过戾气,“失去江山算本王无能,就算这点不怪你。但你辜负本王的心意,弃本王的心如敝屣,见死不救。以本王对你的爱,连让你向遮月宫主讨一颗麒麟果,都不肯?”
“没人能够免强我。”
“本王从楚昱那得到了消息,遮月宫主就是云漓,向你夫君讨颗果子,易如反掌吧。你不曾。本王在你心里就比尘埃还不如!”
“废话。”
“哈哈哈!”欧阳煊疯狂地笑了起来,“本王就喜欢你这个调调。看起来那么美丽无邪,心地却冷硬无情。”漆黑的大掌摸上她的脸,“本王在暗中潜伏了好久好久,几次跟踪你。知道么?云漓中淫毒,你为他解毒,你被他暴虐了一天一夜。本王在周遭,本想将趁机将你们杀了,连楚昱也抱着这打算。可惜,有数名遮月宫高手也潜伏在四周,才没冒然动手。”
烘!她脸浮起一丝潮红,明明包下了整间客栈,还那么多人‘旁听’。羞死了!
她脸色总算不太自在。
“害羞了?”他眼里闪过淫光,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迫她直视自己,“本王也想偿偿你的味道。在死之前,得不到你的心,也要你的人。”
“不如杀了我。”她面无惧色。
“想死?”他讽笑,“没那么便宜。等本王玩完了你,自然会要你死。不过,会让你死得屈辱,你说,要是本王在云漓面前强暴了你,他会怎么样?”
她双目圆睁,“你变态!”
“不及你的狠心。完全置本王于不顾,让本王挣扎在生死边缘、痛不欲生。本王岂能放过你?”
她懒得与他废话。
他忽然站到她旁边,眼睛看向前方,“云漓该到了。”
果然,仅一瞬,一袭白衣的云漓出现,身后还跟了数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欧阳煊厉喝,“不许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一把长剑架上君无菲的脖子。
云漓带着黑衣人止了步,离得尚远。
“放开她!”云漓声音清冷,却带着地狱里传来的恶寒,冷魅如冰。
“遮月宫主武功冠绝天下,放了她,岂不是找死?”欧阳煊觉得云漓人多势众是威胁,“叫你身后的下属统统滚。否则,我杀了君无菲!”
云漓一扬手,所有黑衣人退去。
欧阳煊不放心,“我要你自废武功!”
君无菲怒道,“欧阳煊,你有气就冲着我来,不关云漓的事。”
“怎么不关他事?他吝啬于一颗麒麟果。害得本王无法解毒。”他冷笑,“本王死,也要遮月宫主陪葬!”
君无菲冷淡地望向云漓,“你走吧。”
他不为所动。
“你瞒了我遮月宫主的身份,我恨你。”她嗓音如冰。
他淡然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不会再信任你。对你只有无尽的恨意。恨不得杀了你!”
他绝俊的面庞盈起痛楚,“我不是有心隐瞒你。”
“你可以滚了。”她冰冷无情。只希望他快点走,不然,定会被欧阳煊继续要挟。
“遮月宫主尽管走。”欧阳煊怪笑着道,“只要你敢走,本王就将君无菲推落悬崖。”
“不走。”云漓面色恢复冷淡,眼神邪气若冰,仿若周遭的气温都降了数度。
欧阳煊惧于他强大的气场,自己将死,也无谓死亡,没拿剑的另一手摸上君无菲的脸,“你的宫主夫人这么美,连死了的天下第一美人楚曼雅在她面前也不值一提。不,应该叫她世子妃,云世子妃。美人如厮,世子岂可独享?”
“你想怎么样?”云漓微眯起眼,邪肆的眸光变得深邃。
“不怎么,不就是死前想云世子大方点,让本五也分享分享世子妃的身体。”
“你敢!”邪瞳泛起怒气,明明是生气,瞳光却冷寒得如二十月的寒霜。
欧阳煊虽然性子冷,却不邪,云漓邪气莫测,就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等着食人魂魄,噬人血肉。
心莫名地升起颤意,欧阳煊还是冷笑道,“将死之人,有何不敢。本王改变主意了,先杀君无菲,再奸尸。云世子以为如何。”剑峰入肉一分,君无菲洁白的颈项立即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