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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君无菲说,“我二弟无晗悄悄招了个妓女入府准备‘聊天、吃饭、睡觉’,到晚上,被我爹发现了,爹要赶走乔儿,我二弟舍不得,只好叫我帮忙,于是将乔儿藏在了我房间。正好采花贼来了,乔儿就把采花贼当成了我二弟,想悉心侍候,哪知那采花贼拒绝了,那贼又与魏公子你长得很像,估计乔儿姑娘误认为就是魏公子你本人了。毕竟,我们曾经关系‘匪浅’。”
欧阳煊深邃的眸光闪了闪,魏子溪听到最后两个字,心中升起奇异的感觉,“真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呢?”她反问。
“本公子还以为,你……”他顿了下,终究说了出来,“以为你对本公子旧情难忘,想借乔儿的嘴,把你生的野……孩子栽贼给我,想我收回覆水。”
欠她的,连本带利记着。她微笑,“我们这段关系,确实还不应该结束。”游戏规则该由她来定。
这句话任谁都听成她想重回魏子溪怀抱,欧阳煊面色冷了冷,“君无菲,本王还以为你是那种不会走回头路的人。”
君无菲淡笑,“魏公子例外。要‘特殊’对待。”
盯着她美丽的笑容,那么温柔,那么可亲,魏子溪倍觉开心,虚荣心立时胀膨,嘴角都不自觉地弯起,“睿王,无菲对我,始终有段旧情,还请王爷海涵。”
欧阳煊心底多了丝不舒服,“既然君无晗‘不在’。本王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君无菲徐声启唇。
欧阳煊一走,院中只剩两人,气氛顿时变了不少。
鸟儿时不时卿卿喳喳叫两声,君无菲兀自坐在桌前饮茶。
魏子溪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她不像曾经那般懦弱,自有一股高雅的气质散发自周身,像彻底地变了一个人,举手投足高贵、十足的大家闺秀风范。
“坐。”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魏子溪坐于她对面,只见她明眸皓齿,肤色白洁无暇,五官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从不觉得,你竟是如此的美,越近看,越美。”
“是么。”她并不在意,“相貌由天生,也没什么。无菲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魏公子不曾好好看过我一眼。”
“今天,我看了你很多眼。”他语气添了几分暧昧。
她神色显现不自在,“魏公子,我还有事,你请便吧。”站起身匆匆离开。
看她走远的慌乱脚步,深知她是不敢面对他,说明她心中忘不了自己。魏子溪带着愉快的心情出了君府。
在君府外头等候的小厮阿远及十名护卫,一见他出来,阿远气势豪迈地说,“只待公子一声令下,小的们马上拆君府。”
魏子溪冷瞟他一眼,“拆什么拆,小心本公子拆了你骨头!”
“公子……”阿远满脸委屈,“君家小姐这么污蔑您,全京城的人都当您是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人,小的是为您叫屈。”
“说起来,本公子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好听名声,给她这么毁了,着实可气。”魏子溪黑着脸,“好好查查乔儿,本公子要还原事情的真相。不管是谁,敢给本公子抹黑……定不轻饶!”
“是。”
一个时辰后,妓女乔儿就带到了魏府大厅,见到魏子溪,满脸惊叹,“公子,是你!”
魏子溪凝眉,“你认识我?”
“莫不是昨晚不要奴家侍候是假,做给君小姐看的?”乔儿媚笑着走过去,素手缠上他的肩,“奴家很愿意侍候魏公子……”
他甩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递出一叠银票,“说,昨天在君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钱,乔儿比见到男人还开心,眉开眼笑地接过,把君无菲的说词复述了一遍。
“你真把采花贼误当成了君无晗,之后才发现采花贼与我一个相貌?”
“魏公子是京城首富,骗谁,我也不敢骗您哪。”只是君家小姐说过,不管魏公子出了多少钱,她都给双倍,要是敢出卖她,就要她小命,总归要骗一个,先收了君小姐的钱,还是帮君小姐吧。何况,魏公子名声臭了,是她多嘴闹的,道出实情帮魏公子,反而不讨好。
“为何把昨晚的事到处说?”
“奴家开始以为昨夜的郎君就是魏公子您,以为您对君小姐情深款款,说出来是想你们公开在一起,一片好意……”
“够了,现在全京城都说本公子负心。”魏子溪脸色难看,“你嘴巴太多,照以往,本公子杀了你都不为过。”
“奴家真的不是诚心的!”乔儿跪在地上,“听说公子爷去过君府了,也没拿君小姐怎么样,说明公子对君小姐有心,不如……重新迎娶君小姐?话说君小姐真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呢……”
想起君无菲绝色无双的脸,那等高雅温婉的气质,绝对的大家闺秀风范……魏子溪失了神。
见状,乔儿这个老江湖知道他着实有心,试探性地问,“您这趟去君府,听说君家小姐对您以礼相待,和颜悦色。您们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地上伉俪的一双……”
怎么听着那么顺耳呢,魏子溪摆了摆手,“滚吧,以后管好你的嘴巴。”
“是是是……”乔儿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出了大门口才松了口气。虽然冒了点险,这回算是进帐不少了。
隔天清晨,君无菲换了身男装,来到睿王府。
“你们王爷呢?”她问。
“王爷在书房。”一名下人领着她前去,“王爷吩咐了,君二公子前来,直接带您去。”
到了书房门口,下人恭敬地退下,君无菲摇着折扇,无聊的斜靠在门边。
门没关,欧阳煊正坐在奢华的书桌后批阅奏折,对,就是奏折。原本该皇帝亲批的折子在他手里,等他批示完,直接派人送进宫让皇帝盖个玉玺印就成了。
一个权顷朝野,握有实权的男人,只要他愿意,可以废了皇帝,自己登上九霄宝座。
黑色的绸缎锦衣,衣服上绣着金丝龙纹图,不,是蟒,金龙五爪,穿龙袍的是皇帝,蟒纹图与龙袍相似,但只有四爪。历代只有太子或极其受重视的王爷才能在衣服上绣金蟒。
尊贵的衣着,金冠结顶,端坐的姿势,配上英俊严肃的冷酷五官,真的非常之有气势,漆黑的双瞳盯于奏折上,妖异的眸光因认真而专注,又添几妖魅。
想起黎煊穿着西装,在书房批阅文件的样子。也是这么的,让她着迷。君无菲的心蓦然一疼。总是止不住地想念黎煊。
“本王有那么好看,让你一看,就能看个半晌?”批完桌面最后一本奏折,欧阳煊抬起首,嗓音微冷。
“王爷英俊非凡,”她露齿一笑,“不看是我吃亏。”
她的笑容很灿烂,穿着男装,风采迷人,说不出的风流不羁,他心思一动,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抚上她绝色的面颊,“本王还以为,你不来了。”
“又想我来?所以你书房的门都没关在等我。”
他凑近她,近到鼻息喷洒在了她脸上,语气诱人,“送上门来。说说你有多想本王?”
“日夜思念,茶饭不思。”她目光似有情又似无意。觉得送上门三个字有点吞不下。
“是想本王,还是想魏子溪?”
034 睿王爱谁
“你说呢?”她邪邪一笑,坏气中带着可爱。
他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晗儿……”
她一挑眉,“不是知道我是无菲,为什么叫我晗儿?”
“喜欢就这么叫了。”他目光深邃,隐约可见有几许灼热的光芒。她微微一哂,心中浮起别样的感觉。她确实是晗。
水润的眸光瞅着他,他亦深深回视,两颗脑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还差一片纸薄的距离,他定住,她等着,原以为他会吻她,哪晓得他顿了几秒,一瞬间的失神后,退了两步。
那一瞬间,他脸上那种一闪即逝的痴迷表情,她太清楚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心底藏了一个人。
“原来,你跟我都一样。”都是心另有所属。
似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还是问出声,“一样什么?”
“不说了。”她摇开折扇,走到院中央,看着美丽的庭园景致。
望着她单薄清俊的背影,那么高雅圣洁,却又深沉得让人猜不透。他妖异冷漠的瞳仁沉了沉,“既然对本王如此上心,为何昨日对魏子溪旧情未断?”
“王爷能将你心中之人,短时间连根拔除?”
他未发一言,沉默即是不能,走到她面前,“本王不喜欢你对魏子溪暧昧的态度。”
她不在意一笑,“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
“本王可以给你名份。”
“什么样的名份?”
“侧妃。”他给了重重的承诺。她听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需要。”
他冰冷的面色蕴起愠怒,“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这已经是本王给你的特别厚赐。”
当然明白,在古代这个封建社会,男子娶妻都要娶处女,她不但生过小孩,还是个被休了的下堂妇,在世人眼中,给王爷做妾都没资格,他给个侧妃坐坐,已经是格外恩典。她平静地说,“给有需要的人吧。本公子不必了。”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发现她和悦的神情下,总隐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惹人怜悯,让人想不顾一切将她疼入怀里,“本以为赏你侧妃之衔,你会格外高兴。为何,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态度?”
“王爷听不懂人话?”她虽在损人,却面带微笑,“说了我不需要。”
“你究竟需要什么?”若能投其所好……
唯一想要的,就是黎煊能够活过来,可惜,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她说,“我想要的,你永远都给不了。”
欧阳煊心头浮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冷漠不发一言。
一阵凉风吹过,吹得二人清醒了不少。两颗没有热意的心,似隔了千山万水,不可逾越。
空气中飘来一阵浓郁的药香,君无菲走到不远处的小亭子边,一名婢女正在悉心煎药,见到他,乖巧地行了一礼,“君二少!”
不用问煎的是什么,仅凭药香味,君无菲就能断定是永太妃派人从她府里取走的,治疗欧阳煊所中之毒的药方煎的药。
欧阳煊也走了过来,“母妃派人送来的药方子,本王原不想理会,说是你开的方子,有兴趣估且一试。”
她走入亭中,亭内的石桌上早已备了酒水点心,另一名婢女恭敬地替君无菲斟了杯茶,“二少请品。”
轻挑地在婢女脸上摸了把,“美人倒的茶,本公子怎么好拒绝呢?”接过茶杯时,还在婢女手上色掐了把。
欧阳煊皱起眉头,一介女子如此轻浮,简直……若是换做别人,不成样子,她却有一种迷人潇洒的可爱,倘若她身为男子,指不准还真得三妻四妾。
“二少……”婢女羞涩地垂下脑袋,又忍不住偷瞥,正好对上君无菲飞来的色眼,“二少真坏。”
“本公子不坏,你又岂会爱?”君无菲笑着坐于石桌前。目光扫到欧阳煊,他身上那股子妖冶冷酷之极的气质,非常之吸引人,又令人不敢小觎。
思绪飘远,想起曾经因表哥梁少华有点像黎煊而缠着他。也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主要是表哥不会伤害她,她与少华之间是亲表兄妹的关系,表哥碍于这一层,面对她的追缠,怕得要死,简直又气又难受又无奈,又恨不得劈了她,她觉得表哥的反应很好玩,才假追表哥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