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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月宫的人行踪诡异,不仅势力渗透江湖,各国朝廷避让三分,其情报网遍布各国各地,势力极其之庞大。遮月宫的情报非常之准,听闻世间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逃不脱遮月宫的眼线,贪官、恶人莫不闻风丧胆,深怕被揭其短。只是遮月宫亦正亦邪,门规奇严,不管世间事,连所知的情报,也甚少透露。每一个情报,价格昂贵,听闻是按宫主的心情卖价,或不卖,总之,一切是遮月宫主说了算。想与遮月宫攀交情的人无数,皆不得其门而入。因为连遮月宫主是谁,都没人晓得。
姜河脸上露出难色,“小姐,遮月宫的情报固然精准无误,只是价格不菲,普通人根本买不到。”
“你去,一定能买到。”不知道为什么,君无菲就是有这个感觉。
“属下已查实巧手鬼婆确实投靠了遮月宫,能从遮月宫买出人皮面具,应该也能买出情报。”
“去吧。”摆了摆手。“小的马上去办。”
过了一个小时都没到,姜河又折返,“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遮月宫愿意卖情报给您。价格,您肯定想不到。”
“免费?”
“小姐真是聪明绝顶。”姜河有些激动,“就是免费。遮月宫待小姐似乎非同一般。听遮月宫的接头人说,只要是小姐想要的情报,全都免费提供。如此厚待,小姐您是否与遮月宫有渊源?”
“没有。”君无菲也有点意外,“我的过往,姜叔很清楚,怎么可能与遮月宫有关?”
“莫非是老爷与遮月宫有所关系?”
“也不可能。若爹真与遮月宫有关系,君家何至于到破产的地步?谁又敢逼得爹差点上吊死?”
“小姐说得有道理。”姜河点头,“总的来说,有了遮月宫帮忙,君府事办功倍,绝对是好事情。”
“未必。”君无菲脸色凝重,“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姜河满脸担忧,“怎么了?”
“我现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君无菲不甚在意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逃避不是我的本性。姜叔不必过于担忧。”只除了黎煊的死,让她痛苦逃避了七年,现在,也已正视曾经的过往。
姜河面色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的都会誓死保卫小姐,保卫君家。”
“说说那帮人的底线。”
“那帮赌徒果然有猫腻。据遮月宫情报,刘长海在戊城做布匹生意,赔本赔得血本无归,还欠下了巨债,在京城的大宅,根本不是在他名下,而是租来的。那帮赌徒表面都称是京城有钱人家的老爷、少爷,实则不过是京城里不知名的普通人。刘长海等赌徒全听其中有一个名叫陈德的人的指挥。陈德用的是假名,其真名为陈坚,是大宛国素有名头的赌徒,他赌技高超,鲜有对手,在大宛国名噪一时,后来犯了杀人罪被关进监狱,明面上是越狱不知所踪,实则被大宛国大皇子楚辄暗中所救,楚辄利用陈坚暗中赢了不少钱。楚曼雅与楚辄关系匪浅,此次,楚曼雅来我京师,暗地里带了陈坚同行。陈坚接近老爷,是受了楚曼雅之命。老爷这五天赢的钱,并不是陈坚等赌徒的,而是楚曼雅的。”
君无菲一挑眉宇,“一个公主而已,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五千两白银左右,听说楚曼雅在大宛国单独有一处府邸,养了几百名奴仆,平时花钱如流水,什么都挑最好的,经济上是入不敷出。”
“曼雅公主除了俸禄与大宛国皇帝时不时给予的一些奖赏,也无其他收入。遮月宫的人说楚辄多年来给了楚曼雅加起来一共有十几万两的财物。”
“如此说来,爹赢了她十万两,快把她赢空了?”
“确是。”君无菲淡道,“大宛国皇子公主众多,听说楚辄对别的妹妹都很一般,唯独对楚曼雅疼爱有加。十几万两这么大的数目,楚辄也要敛很久的财才有。对楚曼雅倒是大方。遮月宫说他们二人关系匪浅,怎么个匪浅法?”
“小的没有多问。”姜河说,“遮月宫放情报的人不但蒙着面,冷冰冰的,看起来极不友善,得到了小姐所交待要的情报,小的也没敢多逗留。要不,小的再去问问遮月宫?”
“不必了。我对楚曼雅的私事不感兴趣,顺口问问而已。”
“是。”姜河建议,“小姐,曼雅公主下了这么大本钱,肯定是要老爷上圈套,最后肯定输光君家钱财,现在趁老爷赢了这么多钱,小的觉得应该把曼雅公主的阴谋告诉老爷。老爷要是及时收了手,曼雅公输了十万两,几乎是她全部财产,肯定够呛。”
“爹就算收手了,楚曼雅能甘心吗?”君无菲往细里分析,“对于一个公主而言,手里还有少量积蓄,顶多是荷包失点血,对她造不成多大影响。再说爹,从年轻时候到现在,输了不少钱。经过君家差点儿破产,虽有所收敛,还是经不住人家劝赌,不明白十赌九输的道理。爹此次赢钱得意忘形,将来必定还会再赌,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输尽君府家财。”
“小姐的意思是?”
“不想一天到晚叮嘱爹,人还是要靠自觉。”君无菲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我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隔天,睿王府迎松阁厢房里,楚曼雅躺在矮榻上,一名婢女帮她捶背按摩。门口传来另一名婢女的通报,“公主,陈坚求见。”
“让他进来吧。”楚曼雅闭着眼懒得张开,婢女按得她全身松懈,舒服极了。
一副憨实的男仆打扮,穿着下人衣着,年过四旬的陈坚走进房,“小的见过公主。”腰弯,行礼。
“免礼。”楚曼雅微哼一声悦耳,透着柔媚。
陈坚心头都酥了一角,低着的头稍抬,偷瞥着楚曼雅美丽的容颜,喉咙里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面上却不露丝毫,“公主,小的按您的吩咐,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只是,让君佑廷赢了十万两银子,本钱为免过于大。”
楚曼雅眼开眼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宫不是要赢君府一笔,而是要赢到君府破产。不下重本,怎么行?莫非你没信心?”
“小的有信心。”陈坚一脸笃定,“能赢过我的,没几人,都与君府没有关系,而且他们命都不长,不是病死,就是仇家太多被杀害了。放眼当今世间,小的敢说,唯我的赌术最为高明。”
“那就好。”曼雅唇角浮起算计的弧度,“是时候收网了。”
“君佑廷正在租来的大宅里跟小的顾的赌徒们赌得不亦乐乎,小的这就去。”转身刚要走。
楚曼雅轻唤,“等一下……”
“公主还有何事?”陈坚止步。
楚曼雅站起身,风情款款地来到他身边,“虽然你是大皇兄的人,本宫也已把你当成自己人。你……不会让本宫失望吧?”
原来她是怕他卷款潜逃,不卖力为她办事。陈坚一脸忠诚,“公主放心,承蒙公主厚爱,陈坚愿为公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与她站得太近,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扑鼻,顿时心痒难耐,却心知,眼前的女人,不是他能动的人。
“那就好。”摆了摆手,她露出一脸笑容。
陈坚被她的笑迷住了,愣了下眼,才告退。
没错过陈坚着迷的眼神,她唇角浮起讽笑,男人,有哪个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公主,陈坚不过是一个下人,您还他如此客气,您真是菩萨心肠。”婢女拍马屁。
一句话拍得楚曼雅心里舒坦,“你叫什么?”
“奴婢小桃。”
“小桃是吧,嘴倒是甜。”
“奴婢说的是实话。公主金枝玉叶,奴婢还没见过您这么和善的主子呢。”
楚曼雅笑容加深,“那是。本宫一向善待下人。”尤其下贱的男人,给点笑脸,就忘乎所以,死心塌地地帮她卖命。
走到窗户边,望着外头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她倚窗站着,表面看起来平静,心里却是纠紧的。下了十万两的本金,那可是她的全部积蓄,不能有闪失!
等看不见陈坚的身影,曼雅吩咐,“派人悄悄盯着陈坚,他若有什么异动,绑了带回来见我。”
“是。”……
偌大华美的庭院中,陈坚快步往睿王府大门的方向走,见前方睿王欧阳煊正走过来,陈坚转身想躲开,但又怕躲了反而会引起注意,于是站到一旁,低着首行礼。
欧阳煊面无表情地走过,陈坚悬着的心刚要放松,欧阳煊转过身来,“你是何人?”
“小的是曼雅公主的仆从,公主吩咐小的去采购些物品。”陈坚掂量着回话。
楚曼雅从作客睿王府第一天起,就带了几名自己的仆从,说是自己人侍候得习惯些,府里有她的下人不奇怪。“去吧。”
“谢王爷。”陈坚装着镇定地离去。要是给睿王发现了曼雅公主派他整垮君家,依睿王对君无晗的宠爱,怕会从中干涉,曼雅公主反而会吃力不讨好。
欧阳煊扫了眼他的身影,略微僵硬,明显有点紧张。冷冰妖异的眸子向府里一处使了个眼神,暗中一名探子立马跟了上去。而楚曼雅派去盯着陈坚的人丝毫未察觉。
061 怎能不爱你,宝贝
傍晚,一大片乌云笼罩在天空,阴沉沉的,山雨欲来,空气格外沉闷。
陈坚回睿王府迎松阁客房,喜滋滋地向楚曼雅禀报,曼雅眉开眼笑,“事情办得太漂亮了!就赏你五千两。”
赢了那么多钱,才赏银五千?陈坚心里不屑,面上还是感激地道,“谢公主厚赐。”
唇角忍不住地乐开花,楚曼雅走到陈坚面前,亲自握住他的手,“本宫深深感受到了你的忠诚与能力。以后,要仰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被一双柔软高贵的玉手握住,陈坚心猿意马,神情有些僵硬,“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楚曼雅一脸满意,“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你就暂住在租来的宅子里,本宫知道你独身多年不容易,特地安排了两位美人侍候你,大可尽情享用。”
“陈坚谢过公主。”
同一时间,睿王府书房,探子恭敬地向欧阳煊说道,“王爷,公主的那名随从名唤陈德,是假名。陈德在一个叫刘长海的商人府上,与一群赌徒聚赌,其中包括君府老爷君佑廷。君佑廷连赢五日,赢了十万余两,今天下午陈德做庄,君佑廷连输,将赢来的十万两输尽,另外还输了二十万两。依属下所见,陈德一伙人明显是诈赌。”
此时,小厮宋亭雪走进书房,“王爷,小的按您的吩咐,监视了曼雅公主一下午。”将楚曼雅与陈坚的对话说了遍。
“陈坚……”欧阳煊重复了遍这两个字,“听闻大宛国有一个赌技高超的赌鬼名叫陈坚,不知所踪,照这个方向查。”
“是。”探子领命而去。
君府大厅,君无菲与小宝正在吃晚饭,丫鬟绿梅在一旁侍候。外头雷电交加,大雨倾盆。
“娘亲,外公怎么还不回来?”君小宝有点担忧地看向大门口。
“应该快回来了。”君无菲优哉游哉地吃饭。
小宝拿起一块鸡腿递到她唇边,“娘亲,别光吃饭,要吃点肉,娘亲都太瘦了,多吃肉肉才能胖点。”
君无菲张嘴,咬了一口鸡腿肉,小宝就这么一直递举着等她吃完。
君佑廷像个幽魂一样失魂落魄地走进大厅,淋了一身的雨,衣服全湿透了,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渗透,走过的每一步,都在地上滴出一滩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