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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煊的心不由一紧,“晗儿……”不自觉地紧张,“告诉本王,你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侧首瞧他,五官英俊,瞳仁深邃,幽光冷凝中又含了一丝的情意,与记忆中黎煊的脸一模一样,“在想你。”顿了顿,嗓音微哑,“怎么也不睡?”
终究是清醒了,再不会把欧阳煊当作黎煊。
“想你。”忍不住,他说,“即使你要嘲笑本王,也认了。”
她摇首。此刻他是真的想念她。讨厌用情不专的人,“你不应该想我。你应该想你心爱的人。”
他寒下面孔,“若是本王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不是你的谁,你的私人感情不用解释。”
“好个不用解释!”他生气,目光落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柔弱可人,清澈的目光里又透着些许傲然,一个让他刮目相看,连气都不想生的女人,“那就不解释。”想引开她的注意力,不想她心思沉浸在方才的思绪中,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在想什么,他就是不愿,“站在窗前,头发披散着,不怕有眼线看出你是女儿身?”
她指了指窗外不远匍匐在地上的一个人,“楚曼雅派的眼线被我点了昏穴。而你,并没有派人监视我。”
“何必监视你?本王要的是你心悦诚服!”霸道妖冷的眸光蓄着势在必得,“你会是本王的女人。”
“你碰女人会想吐。”
“本王记得,碰你的时候,不会。”想到那夜她的挑逗,他眸光里升起一丝灼热,“晗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大床,将她放躺在床上,倾身压上她,又次轻唤,轻语呢侬,“晗儿……”
水眸望进他漆黑幽冷的瞳仁,他的眼里盈满了情素,像是真的动了心。
她的心微一颤,面对与黎煊一样的脸,真的好难抗拒。
“本王帮你暖暖身子。”他说。
她一恍惚,思绪又飘回了过去的记忆:让我给你一点温暖。
那夜,等黎煊到半夜三点,黎煊抱着她走到了床上,与她一块儿躺着,她睡在他温暖的臂弯里,他拉好被子,抱着她,大掌在她胳膊上搓揉,一路延至她的手,又到她的胸……一路向下……
一股真实触摸感令她醒了神,欧阳煊竟然真的在搓揉她的身体,他的大掌正游走于她下身,衣衫也被解开了。
一脚将他踹开,她拢好衣服,怒瞪他,“给我滚!”
他没有狼狈地跌下床,而是站在床沿,神色铁青,眸光冷到骨子里,“你的身体是有反应的,何必装蒜?”
她有点感觉难堪,面色又有些羞红,“你趁人之危,我一时闪了神!”
“说!你到底在想谁?”意识到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居然无法忍受,心里暴怒得快气炸了。
看他气得脸色比锅底还黑,冰冷的眸子快喷出火,她不由调笑,想逗逗他,“其实就是想你,我不想承认。”
他面色缓和了些,狐疑,“真的?”
“我的过去,你应该了解得很清楚了。”她反问,“你觉得我会想别的什么男人?”
“不是魏子溪?”
“那个王八蛋,白痴都不会想他。”
欧阳煊又爬上床,“想本王,那就让本王抱着。”
她挑了挑眉宇,“欧阳煊,我发现你很不要脸嘢。”
“不抱着你睡,本王睡不着。”他语气酷冰冰的,表情也非常严肃,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睿王府里婢女那么多,你随便去找个抱抱。”
“不行。”他拒绝,“抱了会想吐。”
“干嘛抱我不吐?”
他脸色臭得黑里发紫,“你想气得本王提前毒发吗?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抱着你,女人之中,唯独不排斥你。”
“这一刻,觉得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她忽然笑了,笼罩在二人之间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的笑容美极,清雅中透着俏皮可爱,他的心弦一动,装着生气地道,“晗儿,照你的意思,你以前很讨厌我?”
“你不是本王本王的用习惯了吗。用什么‘我’字?不觉得掉价?”
“现在就是想用‘我’字。表示本王……我宠你。”他鼻子里一哼气,“别想转移话题。说,以前不讨厌我。”
她背过身,懒得理他。
他摇摇她的肩膀,“别装睡。”
“你还想干嘛?”好咕哝。
“你放心,本王不喜欢女人,对你没兴趣。”他的声音很冷漠,“刚才见你挺享受,才亏本帮帮你。”
气得回转身子,欺身凑近他,她笑魇如花,一指在他胸前画圈圈,“亏本?”
“是。”他忍住想抽气的举动,身子因她的撩拨而变得僵硬。
她的手往下,他冷肃的眼神飘过期待,她又止住,“怎么样?往上还是往下?”
“往……”他困难地吞吞口水,“停下。”
“果然是对女人不敢兴趣的。”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当你吃亏了。”
他翻身再次压住她的身子,“本王不介意吃亏到底。”她想说不,他却低首吻住了她柔嫩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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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她瞪大眼,四颗眼珠子几贴在一起。
四唇相触,像触电一样。他身体崩得极紧,在她唇上又啃又咬,动作生涩得不得了。
生手?
他很紧张,怕她反抗,四肢紧箍制着她,吻得不熟练又想深入,结果倒致呼吸不畅。
她躺着没有动,好一会儿,他直到快窒息才免强放开她,喘着粗气。
“女人的味道怎么样?”她微笑着问。
“很好。”他目光炽热地盯着她被滋润得红润的唇,喉头一渴。
她手撑起下腭,像看猴子一样盯着他,“第一次吻女人?”
他神色闪过不自在,“是。”
“吻男人与吻女人,感个感觉好?”
他眼神闪过怪异,“本王怎么知道?”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她很无辜。
“不代表要做此种事。”
瞅着他又气黑了的脸,“觉得你不太像喜欢男人。”否则,干嘛跟她一个女人睡一起?
他心思一凛,“难道喜欢你?”
“我对你没兴趣。”背过身,开始睡觉。
他气结,侧过身盯着她的后脑,几次伸手想将她扳过来,又作罢,眼神冰冷幽森,慢慢添了几许柔和。
之前抚搓她的身体,原想给她一点温暖,动情间,他的一根手指越了雷池。紧窒、柔软之极的触感……震憾了他的心,心潮澎湃,想让她成为他的人,奈何,她不会同意。
睁着眼,欧阳煊的心思激动不已,一夜无眠。
第二天,欧阳煊起来时,君无菲已没了踪影。
小厮宋亭雪端了盆水进房侍候欧阳煊洗漱。
“君无晗呢?”欧阳煊冷声问。
“君二少一早就回君府了,听说君老爷病了。”宋亭雪恭顺地答道。
“淋了雨又几个时辰不换下湿衣服,君佑廷一把老骨头不生病才奇怪。”
“王爷要去看君老爷么?”
“一个糟老头子,值得劳本王大驾?”
“小的只是觉得您对二少越来越在意了。君老爷毕竟是二少的父亲。”
“君无晗是君无晗,与他人无关。”欧阳煊微眯着眼问,“你真的觉得本王越发在意君无晗了?”
“您晚上没他睡不着觉,起床第一件事又是问二少的去处。小的觉得,若不是太在意,何至于此?”
欧阳煊沉默不言。心中暗思:或许吧。
君府后院某间厢房里,君佑廷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发着高烧。君小宝陪在床边,管家姜河在一旁陪同。
君无菲走进房,看了看君佑廷的气色,便已了然他是重感冒,发烧了,“爹吃过药了吗?”
姜河回道,“已经吃过了,大夫说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
“菲儿……”君佑廷睁开眼,“爹的身子骨不争气,给你添麻烦了。”
“爹哪的话。”无菲坐在床沿,伸手替他号了号脉,倏地,她脸色微变。
君佑廷心里打了个突,“菲儿,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没什么。”君无菲心疼地说,“女儿只是没想到爹染的风寒这么重。您一定得好好歇息。”
仔细端祥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平和,与往常一样,君佑廷悬着的心微微放下,“爹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爹的身体其实挺好,就是淋了雨太没注意,才染的病。您以后要好好保重。”
她的关怀令君佑廷脸上蓄起感动,“爹会的。菲儿真的不怪爹吗?估计那帮子赌徒很快会上门要债。”
“女儿会处理的,爹无须操心。”
“爹想过了,以后再也不赌了,”君佑廷满脸悔意,“爹对不起你跟小宝。”
“外公,没事的。”君小宝握住他的手,“小宝不怪你哦。”
“谁人无错,爹不必放在心上。”无菲也说。
君佑廷一脸欣慰。
“外公,你快睡吧,大夫说你睡醒了,烧就退了哦。”小宝帮他拉上被子。
等君佑廷睡着了,君无菲才带着君小宝离开。
沉香榭院子里,小宝见四下无人,稚气地问,“娘亲,刚才你帮外公把脉,发现了什么?是外公身体不好?还是他的病很严重?”
君无菲蹲下身,见小宝稚气的小脸盈着些许担忧,也不想骗他,“你要是知道了,得保密哦。”
“嗯。”
“娘不是外公的亲生女儿。”君无菲说,“外公天生没有生育能力,是不会有亲生孩子的。”
君小宝虽然才五周岁,却有十几岁孩子的智商,他已明白何谓亲生,小小的脸庞盈满讶异,“娘亲,你会不会号错脉?”
“娘亲从小到大,从没误诊。”
“那娘亲你是哪儿来的?外公捡的、抱养的、还是买的?”
“都有可能。”君无菲摸了摸小宝嫩嫩的小脸,“这个问题,咱们就不深究了,至少,在娘亲有记忆以来,是你外公一手把娘亲抚养长大,以前,你外公还有位妻子,只可惜很早过世了。就算娘不是外公亲生的,他对娘亲还是有养育之恩,就像娘亲现在要照顾小宝、养育小宝长大。现在外公年纪大了,娘亲要好好照顾他。”
君小宝马上表示,“小宝也要爱屋及乌,好好照顾外公。”
“为免别人或外公知道了,说娘亲不是他亲生的,外公会伤心的,不能说出去。”
“小宝绝对不会说出去,不管是谁。”
“真是乖儿子。”
君无菲在小宝脸上亲了口。小宝要哭的表情看着她。
“怎么了儿子?”她关心地问。
“娘亲,小宝可以接受娘亲不是外公的亲生女儿,但小宝一定得是娘亲的亲生儿子。”君小宝眼眶里蓄起泪雾,“小宝肯定是娘亲生的吧?”
“当然了。”君无菲一把抱起小宝,“小宝是娘亲十月怀胎,很辛苦才生出来的,以前小宝是装在娘亲肚子里的。”
“真好。”君小宝回抱住无菲的脖子,撒着娇,“娘亲,小宝现在还想回娘亲肚子里,这样就天天可以跟娘亲在一起。”
“小笨蛋,你现在不是天天跟娘亲在一起么?”她笑问,“你有哪天是没看到娘亲的?”
“可是小宝一刻也不想跟娘亲分开。”
“装在肚子里的都是很小很小的宝宝,娘亲怀着的时候很辛苦,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而且,小宝那个时候也不会说话,小宝只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