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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只见苍茫的天空又高又远,星星密密麻麻的钉了一天,是浩渺的美丽。
她的心里不由得又泛起丝丝的柔软,如果那个人在这里,在自己的身边,一起看着这星空,吹着这冷风,又该是何等的滋味。
想到此处,她的嘴角不由一弯,想来,这漫天的星辰,也不及那人的一横目光吧。
沉瑾,怎么办,想你了,快些来啊,我等你。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踢踢踏踏的传来,溅出的烟尘在黑夜之中依然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拼命地往上冲。
罗恒他们来了。
——顶着锅盖的分割线——
青烟幂处,碧海飞金镜。
天地间都仿佛笼罩在一团薄雾中,玉阶沿着重门一层层往上,而在玉阶两旁,有奇珍异宝的珠光洒落,照着这世界一片白如水。
一杆翠竹的竹叶慢慢的滴落一颗露珠。
弹指已千年。
而在九百九十九阶玉梯之下,一个人跪着,一头乌墨一般的发垂落下来,如一匹上好的绸缎,而身上的紫衣,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身体。
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三天。
过了许久,玉阶高处,一个洁白如雪的身影才出现,他慈悲关怀的声音才传了下来:“知错了吗?”
南沉瑾低着头,道:“师傅,徒儿已经知错了。”
白衣人似乎叹息了一声,道:“知错了,便进来吧。”
“是。”他道。
他的手撑在地上,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可是他刚刚半支起身子,腿一软,便扑在了地上,他微微的喘气,然后才微微的抿嘴,使劲一撑,只听到一声极小的“嗤啦”一声,他这才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抬起自己的眼睛,望向九百九十九层之上的那人,然后,提起自己的步子前行。
而在他刚刚跪下去的地方,只留下一滩干枯的血迹。
南沉瑾踩在玉阶上,头上的冷汗已经禁不住渗透出来,但是他的眼睛,却依然平淡无波,连眨也没有眨一下。
白衣文士站在上面,看着紫衣男子抬起自己的脚,踩在玉阶上,那些本来光滑无比的玉阶在他的脚踩下去的时候,就变成一片片锋利无比的刀刃,在他的脚上,割下去。
每一步,徒留一个鲜红的印记。
南沉瑾终于站在了第九百九十八层的玉阶之上,脚底的靴子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但是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师傅。”他轻轻地开口,声音依旧。
白衣文士脸上慈悲微笑:“来了?”
“徒儿来了。”南沉瑾淡淡的回答。
那个白衣文士的手慈爱的放到他的身上,然后,微笑的道:“你怎么连衣服也不理好?”
说完将他紧贴在身上的紫衣缓缓的拉松,一声又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扯开,南沉瑾面色无波,但是有鲜血从他的紫衣上慢慢的渗透出来,汹涌的渗透出来,不一会儿,就沿着紫衣往下滴落。
“嗒”的一声,在洁白的玉阶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圆点。
这是他的圆满。
白衣文士的目光慈爱的落到南沉瑾脸上,看着他平静的面容,缓缓笑了起来:“很热吗?”
南沉瑾道:“还好。”
白衣文士伸手擦过他满是冷汗的脸,突然间袖子一挥,南沉瑾的身体突然间栽倒下去,沿着玉阶滚下去,锋利的刃切进他的身体里,他最终还是闷哼一声,伸出手抓住台阶,然后,停住。
白衣文士微笑道:“为师还以为你的身子不怕疼呢。”
南沉瑾缓了一会儿,方才平静的开口:“徒儿是怕的。”
“怕吗?”白衣文士道,“既然怕,为何还要冒着全身血脉断裂的危险,也要在那三天动武呢?沉瑾,你太让我失望了。”
南沉瑾道:“徒儿有错。”
白衣文士叹道:“您乃是千金之体,怎可为了一个俗人而受这等苦楚。起来吧,到长生殿去。”
“是。”
南沉瑾翻身站起来,目光往上,玉阶之上已经没有了那白衣文士的身影。
他闭上眼睛,然后再次撑着站起来,向上走去。
玉阶之上,是用白玉雕成的一座宫殿,仿佛这世间最不可能出现的瑰宝,美的如梦如幻。
白衣文士一身白衣,几乎要融入这样的白色里,仿佛天边的一朵白云,让人心生无限圣洁。
宫殿的长廊里,挂着一个个灯笼,半透明的材料,用天山上的雪水,深海中的乌墨,万金难买的颜色勾勒出一幅幅艳丽动人的曼陀罗花,枝蔓,花般,栩栩如生,便是这世间最为有名的画手也画不出如此动人心魄的曼陀罗花来,这样的美丽,已经不仅仅是一朵花,而是一个个绝世美人。
人皮灯笼纤纤手,画上曼陀有国色。
国色。
南沉瑾的步子在长廊里显得异常的清晰,仿佛沉沉的抬起来又踏下去。
突然,白衣文士停住了脚步,然后,推开了殿门,香烟袅袅,浮在整座白玉所筑的宫殿里,在如霞的珠光下,仿佛是仙境。
白衣文士伸手拈起三支香,然后点上,南沉瑾依样,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然后他的目光一转,就看见了澶微,他全身都是鲜血,骨骼全部扭曲了,瘫软在地面,只有一双还在动的眼睛证明他还活着。
白衣文士慈悲的道:“他当日被你骗走,我小小的惩戒了他一下,对于您,而我竟然连惩戒也不舍,沉瑾,你要知道为师对你的爱护之心。”
“是。”南沉瑾低声道。
香烟慢慢的绕起来,南沉瑾突然将自己的衣摆一捞,然后,直直的跪了下去,对着那个白衣文士跪了下去。
他将自己的头埋了下去,这是屈服的姿态,他轻轻地开口,道:
“师傅,徒儿,求您一件事。”
------题外话------
这章主要是显摆显摆殿下的师门的强大~
至于虐身神马的,都不是问题,反正又没虐心,大家不要忙着心疼。
嘿嘿,看来我真是对殿下爱的深沉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狼盗突击
师傅,徒儿,求您一件事。
他这一生,活了二十一年,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个“求”字,哪怕一次次被逼的几乎发疯,一次次被死亡和鲜血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求”字。
但现在,他开口,没有一点的犹豫不决,也没有半分的委屈屈辱,只是平平常常的开口,声音淡如一幅泼墨的山水画。
他所愿者,无不甘,无怨苦,无悲戚。
白衣文士的目光下移,落到他的额头上,那里藏着的绝世天机,他看穿否?
他微笑道:“沉瑾,你没有必要求我。”
南沉瑾道:“师傅,沉瑾愿意接受圣主的位置,再无怨尤。”
白衣文士叹了一口气,将手轻轻的放到他头上,怜悯的问道:“什么事?”
南沉瑾淡淡的道:“请您,帮子晴解了蛊毒。”
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身上有情蛊的呢?在相逢的那一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在昏迷中捂着自己的心口,痛的脸色都是白的。
情蛊,一旦思所爱,蛊虫嗜心,若不是这么多天他一直用自己的功力镇压住那蛊虫,谢子晴恐怕都不知道痛成什么样了。
——淡淡的分割线滑过——
静谧的星空被马蹄声打乱,谢子晴站起来,看着罗恒带着一群人飞驰电掣般过来。
看着马上那人一如既往的身影,谢子晴想要微笑,他们都还安好,如此便好。
罗恒的脸上落下了一道疤痕,不过看起来竟然更加的充满男子气概,他骑着马在牧民中停下,然后眼睛四处的一扫,道:“刚才给我送信的是何人?”
谢子晴看着他这模样,不由的道:“罗将军,是叫你过来收拾你的手下的,不是叫你过来找人的。”
罗恒的目光在谢子晴的身上一扫,眉目间都是凶悍,他喝道:“一个小白脸而已,我做什么要你来评判?”
谢子晴现在和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的差别太大,不仅外貌变了,甚至连声音也变了,也无怪乎罗恒没有认出她来。
其实罗恒知道谢子晴说的在理,但是他得到的东西是他主帅的,想起那一日他们逃出,只留下谢子晴一人在那里,他们就觉得愧疚。再后来,消息传来的时候就只知道她被西都的太子救下,对于外面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花边倒是一个都没听说。所以,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帅是女的,更加不知道这女的还和南大太子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但是现在,谢子晴听了罗恒的话,恨不得一脚踢上去将这人从马背上踢下来,她努力又努力,最后平静下来,冷冷的道:“罗将军,如果镇天军让你这样带,恐怕早晚都要走上灭亡的道路。你现在还是好好思考一下你的士兵的事吧,别刚刚到了这里连脚步也没站稳就开始冲大爷的脾气,你算什么?”
谢子晴劈头盖脸的喝问下来,倒把罗恒弄得一怔,他看了谢子晴一眼,然后默默转了自己的脑袋,竟然被那目光盯得有几分发虚。他不再吭声,跃下马,然后,来到那个士兵身边,皱眉道:“周二,是你,怎么回事?”
周二立马哇哇哇的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谢子晴知道罗恒这人虽然是一个莽夫,但是才智却并不差,所以并不担心他解决不了。
这边罗恒在解决问题,而谢子晴却慢慢的走开,在一望无际的草原里迎风而立,只要一静下来,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南沉瑾,这人现在越来越占据着自己的心了。哎,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南沉瑾的泥像来,那日之后他将泥像送还给了自己,还戏谑她,但是现在摸着那个小小的泥人,想起那人的眉眼,仿佛所有的困顿都消失了。
她的思绪竟然开始乱飘,真不知道南沉瑾的小孩会是什么模样,那样的美人,不知道基因遗传到下一代是变强了还是变弱了。
小孩……
想着想着,谢子晴又觉得脸热,怎么想到这个地方来了,当真是保暖思那个啥的。
她急忙将思绪收回,刚刚将南沉瑾的小泥像收回自己的怀中,那边就传来罗恒的声音:“喂!你过来一下。”
谢子晴转身,只见罗恒正看着自己,谢子晴对于他的这种语气表示不满,但是现在,她还是走了过去。
罗恒看来已经将事情处理妥当,谢子晴转头看向围观的翻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道:“事情很简单,牧民的女儿和自己的表哥偷情,结果被发现了,干脆诬赖到那个周二的身上。而那些丢失的牛羊,也是他们的女儿偷偷牵给自己的情夫的。”
谢子晴看着地上那呜呜哭着的牧民女儿和在地上求饶的一个汉子,淡淡转了头,向罗恒问道:“罗将军有什么事?”
罗恒从自己的怀里搜出那个主帅的玉牌,问道:“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谢子晴转了转眼睛,道:“在下是西都太子的手下,和你们的谢主帅有点交情,所以这次她托我来,向你们送点粮食。”
“粮食?”罗恒立马道,说句实话,他们在这里来最缺的就是粮食,各种青稞牛羊肉吃下来,一点也没有粮食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