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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晴一把拿过自己的风帽,冷冷的道:“我是找南沉瑾,没什么心思做他的帐中人,公主这醋吃的过了。”
“我,我哪里。你,你怎么可以直呼太子哥哥的名字?你,你大胆!”娇公主指着她。
谢子晴冷冷的看她一眼,不想再多费唇舌,向前方走去。
那位娇公主一向受宠,便是她的太子哥哥也对她很宽容,否则怎么允许自己可以到梅园来,但是现在,她直接的被一个女人忽视了,而且还忽视的这么彻底。虽然刚才谢子晴让她觉得害怕,但是她现在又哪里受得了这种气,追了上去。
可是谢子晴脚程极快,那娇公主追了半晌都没有追上,气的嘴巴都翘了起来。
她干脆停了下来,举起自己的手,喊道:“你再不停下我就放箭了!”
谢子晴根本理也没理她。
娇公主气的红了脸,她的袖间还是她的太子哥哥为她做的,说是可以防身,十米之内任何人都无法避开。
“停下!停下!”娇公主喊道。
谢子晴依旧没有停下。
娇公主的手指按上了机关,只要轻轻的一按,那么谢子晴就无法逃开了,就会死。
她下意思的吞了吞口水,道:“你再不停下,我就放箭!”
谢子晴真的没有停下,似乎觉得她的威胁根本不值一提。
当真是,当真是以为我不敢下手吗?
娇公主气愤的看着谢子晴的背影,风姿飘然。
她一闭眼,狠狠的按下了机关。
如果她在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如此莽撞的,可惜,她没看。
南沉瑾做的袖间,哪怕只是玩的,威力也绝对不可小觑。更何况这确实是南沉瑾为了笼络她,而做的,于是,这发出去的声音,如裂帛。
它如一条毒蛇吐着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了谢子晴,悄无声息。
马上就要挨上紫狐裘了。
挨上了。
就在此刻,一双手伸了过来,一只手两指尖夹着箭矢,另一只手,轻轻的笼着谢子晴。
“嗒”的一声,一滴鲜血从南沉瑾拿箭矢的两指尖落下,浸透下去,和泥土一色。
娇公主等了一会儿,然后睁开了眼睛,但是她刚刚睁开眼睛,一片紫色却突然袭来,她只觉得冷风扑面,带着令人窒息的冰冷,将她一卷。
她的身体不由得飞起,然后重重的落到地上,痛的眼睛都是花的。
她半晌方缓过气来,只觉得刚才的冷意让她全身都在发抖。
她睁开眼,却落到一双比刀锋更冷的眼睛,吓得脑海一片空白。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的那双眼睛竟然是南沉瑾的。
他站在她面前,面目冰冷,平常一双魅惑的眼睛如千百双刀子划过,紫袖衣襟如飞,两指尖拈着箭矢,如拈着一朵花,却有一点鲜红散开。
“太子哥哥,你,你怎么了?”她抖了抖。
南沉瑾不看她一眼,话出如刀:“是谁叫你,动的手?!”
第六十九章:明帝月后
是谁叫你,动的手?
如冰冷的刀锋切过,却在薄薄的一刃里溅开王者的雷霆之怒,带着让人难以回避的气势,将所有的话语堵在喉咙。
谢子晴似乎也没有料到南沉瑾会如此的动怒,就算南沉瑾不出手,她也能轻而易举的躲开,但是他这一出手,谢子晴多说一句,说不定还更会让那个公主记恨自己。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谢子晴自然不做。
那位公主已经完全被吓傻了,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沉瑾。
但是南沉瑾却在那一怒之后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将自己的袖子一拂,冷冷的道:“来人,将文定公主带下去,无我命令,从此不得靠近后院一步。”
南沉瑾的这一句话彻底让那位公主歇斯底里了起来:
“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太子哥哥,这个女人……”
侍卫上前抓住她的手,强制的将她拉去,仿佛她根本不是一个公主。
南沉瑾返身不再听她的话,对着谢子晴道:“我们走?”
谢子晴看着南沉瑾,这片刻的功夫,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冷酷根本不存在,其实在很多时候,他注定是冷漠且孤独的人。
两人向前走去,根本将那个文定公主的大喊当成了耳边风。
转过几个路口,就看见一草亭在前,亭子里面还温着一壶小酒。
两人相对而坐,南沉瑾用青花瓷杯倒了倒了一杯,然后送到谢子晴的面前,道:“子晴,以后多来逛逛。”
谢子晴接过那杯酒,往自己的嘴里一浸,暖气从心口里冒了出来,她直接忽视掉南沉瑾的话,转而问道:“那红布上的是什么?”
南沉瑾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微微凑上身来,笑了笑:“那上面说我们是天作之合你信不信?”
“信个鬼?”谢子晴没好气的道。
南沉瑾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东西。
青石桌上的红布被一放,南沉瑾将红布铺平,上面翻译的密密麻麻的字迹顿时露了出来。
那字迹开始都还是平稳的,但到了最后,却越来越潦草,仿佛翻译的人也越来越心惊。
谢子晴的眼睛一过,没料到这是关于往代历史的秘辛,晋朝的帝后,明帝和月后。
在这片大陆的历史中,晋朝是第二个统一的王朝,并且也是最繁盛的王朝,而缔造这个繁盛帝国的人,乃是晋朝的开国帝后。在传说中,明帝和月后是千古帝后的典范,而月后,更是千古不见的奇女子。
月后本家姓赵,和明帝是青梅竹马,从小感情甚笃,在年少时两人就许下了白头之盟。在六国争雄的末期,月后却并不像旧时的女子一样养在深闺,而是生活在沙场,这就注定了她有能力和明帝并肩战斗。而后两人打下江山,共治国家,开创了“开国之治”。
但是,这红布上的文字却恰恰颠覆了这样美丽的故事。
在正常的历史中,月后在和明帝共事四年之后因病而亡,明帝因为思念过甚,也在半年后随之而去。但是,在这段文字中,却是说月后之死乃是明帝所为!
明帝杀了月后,并将她的身体埋入阴煞山,用阵法将其困住,让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而剩下的半年,明帝将自己的儿子毒死,随之自杀而亡。
这对历史上恩爱的帝后,如何是这样的结局?
而那个埋骨于阴煞山的传奇皇后,是否真实?那么谢子晴误入暗河的时候,那些山壁上的浩大的壁画,又掩藏着怎样的故事?
谢子晴稍微深想,就觉得脑袋一偏乱糟糟的,更重要的是,那个红布镶嵌在“谢氏之墓”的石碑中,到底是干什么?
按照南沉瑾和谢子晴的理解,这块红布上写的自然是关于谢家的事和关于那嫁祸人的事,但是现在,竟然是和他们都无关的事,怎么会这样?
只能说,线索又断了。
谢子晴问道:“会不会有误?”
南沉瑾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会不会是这块红布已经被掉包了,会不会是翻译的人故意翻译错了。
他摇头道:“没有。”
这件事或许和谢子晴没有关系,但是对于由晋朝分裂而来的五个国家来说,无异于是天崩地裂的。因为,在月后死后的半年里,明帝组织修建了许多怀念月后的建筑,并且将开国之时囤积的大量的财宝埋藏在一个神秘的地方,而且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的子孙,财宝的位置和月后有关。
于是,千百年来,一次又一次的战争爆发,一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还在找寻那宝藏,所以,大多数人都是从明帝那半年建造起来的建筑查找,凡是和月后有关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
可是,如果明帝害死了月后,那么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虚假,那么和月后有关又存在什么样的隐言?
南沉瑾用食指扣了扣青石桌,道:“这件事终究还是没完,不过既然和周家人有关,你就不必担心。”
谢子晴抬头,似乎在思量他的意思。
南沉瑾眼色沉沉:“周家是人,不是鬼。”
只要是人,这天下就不会有他南沉瑾做不了的事,他的眼神沉沉看来,坚定如斯。
谢子晴还待说话,南沉瑾的却站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暗卫,从梅华林中行来,半跪在地上,道:“又一个丫头说要找太子妃。”
谢子晴知道是阿喜来了,南沉瑾看了她一眼,道:“将人带进来吧。”
“是。”那暗卫说完,又闪身消失在树木之后。
南沉瑾知道若是没什么事,谢子晴一般都把那丫头带着,不带了就搁在家里,那老实丫头也绝对不会多做什么事,而现在那丫头来太子府,肯定是谢子晴有事,于是靠了过去:“怎么了?”
谢子晴淡淡的道:“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太子殿下不必费心。”
南沉瑾伸手抓住她的一缕发丝绕着,叹气道:“哎,我的太子妃,你让你的未来夫君我觉得自己什么能力也没有,这该怎么办?”
谢子晴直接忽视他的“未来夫君”四个字,眼皮也不抬的回答:“你哪有什么能力?”
南沉瑾的眉头挑了挑:“你确定我什么能力也没有?嗯?”
这一挑连带着最后一个“嗯”字也挑了起来,带着挑衅的弧度,弥漫着暧昧。
谢子晴心中暗骂,这人实在是太会挑逗了。
谢子晴干脆扯了扯嘴角,回答道:“不,太子殿下一笑颠倒众生,这卖笑的能力倒是有的。”
南沉瑾的气息钻入她的耳朵:“我为你卖笑如何?”
谢子晴:“……”
这时候,阿喜兴冲冲跑了来:“小姐!阿喜来了!”
第七十章:龙凤天珠
阿喜丫头喜滋滋的看到了她家的小姐,然后目光立马看向了南沉瑾,双眼顿时大放光彩,心中狂吼道:天啊,太子殿下呢!好好帅的太子殿下呢!府上的泥人根本捏不出太子殿下的风采来的!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帅的人啊。
谢子晴一见自己的丫环一出现就立马被花痴附身,放一个盆子下去都可以接口水了。
她无奈叹气,看了一眼某人看向她的似笑非笑的眼睛,一脸的讨打的妖孽模样,最后咬牙切齿的喊道:“阿喜,跟我走!”
可惜阿喜实在是被南沉瑾迷得颠三倒四,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挖下来贴到南沉瑾的身上,从此不离不弃,根本就把谢子晴忘到了西边上。
谢子晴提着某花痴女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沉瑾带着笑意的魅惑的嗓音传音到她的耳朵:“我的太子妃,我等着为你卖笑。”
谢子晴心中默念一百遍你去死。
——
出了太子府,谢子晴便问阿喜:“是谁送的那封信?”
阿喜道:“大管家说,那封信是李家的人送来的。”
“李季雪?”谢子晴停了停脚步。
“……嗯。”虽然不是李三公子,但到底和李三公子有关系,阿喜迟疑了一下。
谢子晴却微微眯了眯眼睛,难道原来的谢子晴的死竟然和李季雪有关?如果是那样,李季雪就不是一个旁观者了,他的行为,直接导致着她的死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