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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医生破案记 作者:斯蒂芬.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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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掏,伸出一块可能是昨夜晚餐时心不在焉放进去的餐巾,用它使劲扬扬鼻子。
我低头看到一只雄猫正在他脚边转悠。它的一只耳朵卷曲着,另一只可能是在巷
战中让同类咬掉了。福尔摩斯遇到猫有打喷嚏的毛病,这时又打了几个喷嚏,把
那只猫踢开。莱斯泰德像猢狲那样朝前伸着脑袋做了个怪脸。

    “这里可有十几只猫到处乱窜呢!”说完他就走开了。

    我们经过两位看守的警察,进了书房,福尔摩斯把门关上。

    那是一间窄长的屋子,两边有窗户。尽管天气阴沉,房间里的光线倒还充足。
墙上挂满了漂亮的柚木镜框,里面装着彩色的海运图表。屋里还有各种精致的气
象仪器:风速计啦,晴雨计啦,寒暑表啦,气压计啦,等等。

    我们察看房门,门的插销给撞开了,钥匙还插在锁眼里。福尔摩斯用他那双
泪眼扫视各处,啥也不放过。我也四下里看看。窗户都安着双层玻璃,插销插得
紧紧的,一块玻璃也没碎。书架占满了两面墙。室内没有壁炉,只有一个煤炉,
案犯不可能像圣诞老人那样从烟囱里下来,因为烟囱很窄,而且炉子还温热着呐。
写字台放在这间窄长明亮的屋子一端,对面尽端摆着一张小咖啡桌,两旁各放着
一把高背椅子。小桌上胡乱堆放着一些书。地上铺着土耳其地毯,上面没有留下
什么可疑的脚印痕迹。

    福尔摩斯突然问我:“你相信吗,华生?”

    “相信什么?”

    “莱斯泰德说,在谋杀发生之前4 分钟,他们母子四个人先后走出客厅,去
的是四个不同方向,这你信吗?”

    “我不大相信。”我含含糊糊地说。

    “我一开始就不信。可是……华生!你的表情挺怪,怎么啦?”

    “有点儿不大对劲。”我一边说,一边瘫坐在咖啡桌旁的一把椅子上,目不
转睛地盯视着咖啡桌腿投在地毯上的黑影。这当儿,莱斯泰德出现在门口:“你
们要是查看完了就……吁,华生怎么啦?”

    “我想华生大概已经侦破这个案子了,”福尔摩斯用平静而略有分寸的口吻
说,“对不对,华生?”

    我点点头。尽管还没完全破案,可也八九不离十了。我知道是谁干的,怎么
干的了。

    “华生破案了?”莱斯泰德不以为然地说,“噗!华生过去对一百桩案件提
出过上千次推测,结果全都错了。我还记得今年夏天……”

    “我可比你更了解华生,”福尔摩斯说,“这次他猜对了。我一看到他那种
眼神就明白。”这时那只缺耳朵的猫趁莱斯泰德敞着门也钻了进来,挺亲热地奔
向福尔摩斯,使他又打起喷嚏。

    “如果你这样认为,”我说,“今后我不会再嫉妒你啦,福尔摩斯。”

    “人总有顿悟的能力嘛,”福尔摩斯用不带一点儿自负的口气说,“那就说
出来吧……要么干脆像侦探小说末一章那样把嫌疑犯带进来,怎么样?”

    “不!”我惶恐地说,因为我谁也没见到过呢。“我只想先琢磨一下作案的
全过程,然后再讲给你们听。劳驾,请你们二位先出去一下……”

    “那就快一点儿,华生,好让咱们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莱斯泰德还倚在门框上,鄙夷不屑地打趣道:“要不要我把这个仰慕福尔摩
斯的小家伙也带出去,华生?”

    “就把这小猫咪留下吧,出去时请把门关上。”

    “我敢跟你打5 英镑的赌,你这是在瞎浪费我们的时间,老伙计。”莱斯泰
德说。

    “关上门,我不会耽搁很久的。”

    他把门关上。我独自留在书房里,当然还有那只猫。这当儿,它蹲在地毯正
当中,瞪着两只绿眼望着我。我总爱在兜儿里存放一小块面包,为的是喂那些飞
到福尔摩斯住所窗台上的鸽子。我把它掏出来,一边把它放在咖啡桌底下,一边
哄那只猫过来。赫尔勋爵当时想必是背对着这张咖啡桌,手里拿着新旧两份遗嘱,
坐在写字台前。

    那只猫懒洋洋地钻进桌子底下,探查那一小块面包。

    我急忙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福尔摩斯!莱斯泰德!快进来看!”

    他俩一走进来,我就走向那张咖啡桌:“到这边来看!”

    莱斯泰德皱着眉头朝咖啡桌看看,没看出什么名堂。福尔摩斯当然又打起喷
嚏,用那块已经湿透了的餐巾捂着鼻子说:“能不能把那个讨人厌的小家伙撵出
去?”

    “当然可以,”我说,“可是那小家伙在哪儿呐,福尔摩斯?”

    他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莱斯泰德朝四下里瞧瞧,走向赫尔的写字台那边去
寻找。福尔摩斯心里明白,那只猫如果在那么远的地方,是不会使他有如此强烈
的敏感反应的。他弯腰瞧瞧咖啡桌底下那片空间,只看见地毯和后面两个书架的
底端,便直起身子。要不是他的两眼因敏感而流泪昏花,他想必会看出点儿毛病
来。他就站在那张咖啡桌跟前,这次居然失了眼。不过嘛,该赞扬的就要赞扬。
咖啡桌底下那片空间其实是巧妙安置在桌前的乔瑞的一幅油画。这幅使人造成错
觉的杰作画得实在太妙了。

    “我没……”福尔摩斯刚要说些什么,那只猫咪从咖啡桌底下一边钻出来了,
又在我朋友脚下转悠,好像宁愿舍弃面包而更喜欢他似的。莱斯泰德瞪着两只大
眼,惊讶地走过来。福尔摩斯又打起了喷嚏。

    我连忙冲着那只猫说:“够了,小家伙,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走开啦。”

    我抓起它,打开门,使劲把它扔出门外。手让它抓破了好几个口子,我赶紧
关上门。

    福尔摩斯瓮声瓮气地喊道:“我的上帝!”莱斯泰德惊呆地注视着咖啡桌底
下那块褪了色的土耳其地毯,纳闷那只猫是从那块空间哪儿蹦出来的。

    “我早该……”福尔摩斯喃喃道,“是啊,可你怎么那么快就识破了?眼真
够尖的!”我听出那声调多多少少带点儿尖酸刻薄的意味,可我毫不计较。

    “是那些条纹啊。”我指着地毯说。

    “当然!”福尔摩斯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笨蛋!我就是个笨蛋!”

    “哪儿的话,”我蛮谅解地说,“这个宅子里到处是猫,而且有一只还把你
当成亲人看待——我猜想你对这桩案子早就一清二楚了。”

    “那块地毯到底是怎么回事?”莱斯泰德不耐烦地问,“我只觉得它很漂亮,
价钱也许不便宜,不过……”

    “不是指地毯,”我解释道,“而是指那上面的几道黑影。”

    “指给他看,华生。”福尔摩斯无精打采地说。

    于是我弯身拾起一条桌腿投下的阴影。莱斯泰德一屁股跌坐在一把椅子上,
好像让人抽冷子打了一拳似的。

    “要知道,我一直在观察那几道阴影。”我有点儿窘迫地解释道,因为每次
调查完毕后,一向都是由福尔摩斯道破案犯作案的经过。我知道他这时已经洞悉
一切,而我真想亲自来解释,因为我心里明白今后也许不会再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我得说那只猫起了关键性作用。一位魔术师如果没有一顶高礼帽和一只小白兔,
想必也不会把戏法变得那么奇妙。我一进来就觉得这里有些地方不大对头。今天
下倾盆大雨,天阴沉沉的,你向四周看,没有什么家具投下阴影,惟独那张咖啡
桌的四条腿有。”

    莱斯泰德咒骂了一声。

    “已经下了一个星期的雨。福尔摩斯和赫尔勋爵的晴雨计都显示今天可能是
晴天,而且肯定会是的,所以那家伙最后又在地毯上添加了几道阴影。”

    “是谁干的?”

    “乔瑞呗,”福尔摩斯又用无精打采的声调说,“还会是谁呢?”

    我弯身把手放在咖啡桌右下方,从桌前看,手就不见了,就跟那只猫方才呆
在里面的情况一样。莱斯泰德又咒骂了一声。我用手敲了敲那幅搭在桌子两条前
腿上的油画背面,画上的地毯和书架底端就晃动起来。那本来看上去几乎乱真的
幻象就给破除了。乔瑞画了一幅咖啡桌下面那片空间的景象,然后自己钻到画后
面,等他爹走进来,锁上门,手里拿着两份遗嘱坐到写字台前时,他便从画后面
爬出来,手握匕首……

    “他是惟一能画出这样一幅形象逼真的油画的人,”我一边说,一边抚摸那
张画的表面,“他也是惟一能躲藏在画后面的人,因为他身高不到5 英尺,罗圈
腿,外带溜肩膀。但是这幅画却不是一朝一夕能画成的,可能早在一年前就准备
好了,等待时机使用。”

    “也许5 年前就画好了。”福尔摩斯插嘴道。他曾说有人会准备对抗灾难,
这是很正确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赫尔昨天晚上通知全家人今天上午到客厅聚齐,我猜想
乔瑞就知道使用这幅画的时机到了。他爹昨夜上床睡觉后,他想必偷偷溜进了书
房,把画安置在了咖啡桌的两条前腿上。那几条阴影大概也是同时给放在地毯上
的。换了我,今天早晨会在聚会前再踮起脚尖进来瞥一眼睛雨计,弄清是否天真
会放晴,以保万无一失。如果书房门是锁上的,他想必是从他爹兜儿里掏出钥匙,
用完后又放了回去。”

    “根本就没锁上,”莱斯泰德说,“老头子一般关上门是为了不让猫进来。
很少上锁。”

    “至于那几条阴影,你们仔细看,其实只是几条毛毡罢了。要是天放睛的话,
上午11点那儿该有阴影。”

    莱斯泰德嘟哝道:“假阴影是怎么回事呢?”

    福尔摩斯替我解释道:“这还不明白?那块画布挡住了桌子腿。画上的桌腿
可不会投影。可是今天上午没有阳光,他制作的阴影便露了馅,正好败露了他的
鬼花招。”

    “我还有一点闹不明白。乔瑞今天上午怎样进入这里而没叫他爹看见呢?”

    “那间客厅里有一扇通往音乐室的门吧,对不对?”我问。

    “对,”莱斯泰德答道,“音乐室还有一扇门通往赫尔夫人的起居室。从起
居室也可以走进前厅。不过,华生医生,要是这间书房有两扇门的话,我也就不
会匆匆忙忙地找福尔摩斯前来了。”末一句话多少带点儿自我辩护的口气。

    “乔瑞今天上午溜进前厅时,他爹想必没有看见他。”

    “胡说。”

    “那我就做给你们看看。”我说,随即走向写字台,那个死人的手杖还搭在
桌旁呐。我拿起它,转身冲着他俩:“乔瑞一看到他爹离开客厅,便站起来撒腿
就跑,穿过音乐室来到赫尔夫人的起居室,在通往前厅的那扇门前朝外偷看。老
头子患有痛风症加坏疽病,腿脚不灵活,当时刚走进大厅几步路,离书房还远着
呢。莱斯泰德探长,现在请注意我,我给你表演一下人由于一辈子贪杯馋嘴而造
成的代价昂贵的后果。你如果不信,我还可以给你找来十来个痛风病患者排好队
走给你看,个个都会露出我眼下要模仿的那种尴尬样儿。首先,请注意我的注意
力集中在哪儿,怎样集中……”

    我开始笨笨咧咧地朝他俩走去,两只手紧紧攥住手杖顶端的圆球。我举起一
条腿,慢慢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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