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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勤介绍道:“噢,这是《血红的玫瑰花》以及余森系列三部曲的导演潭尚秋。”
“余森系列三部曲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是《呼啸的列车》、《旋转的木马》、《血红的玫瑰花》三部由程村生原著改编的电影。其中前两篇的女主角是单萱……”袁静欲言又止。
潭尚秋笑眯眯的对我们这些陌生人说道,“你们好!”就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上了二楼。对我们如此亲切,可是他根本不认识我们!
袁静解释道:“今天我特意请了一些人来。我打赌,这几天秘密跟踪我的人,应该就在这些人当中!”
她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风衣,两手抄在口袋里的怪男人从门外走进来,他看到我们,吓了一跳,跌跌撞撞的走上二楼。
袁静介绍道:“他是专门在电影中扮演反面角色的刘天虎,也是《血红的玫瑰花》剧组里的成员。”
“静姐,找我来做什么?”这时,从袁静的身后冒出一个长着娃娃脸,戴着个休闲棒球帽的年轻男子。
袁静说道:“噢,没什么,你先到二楼休息吧!”
他望了望我们,扶了扶帽沿,便漫步走上了二楼。
袁静又介绍道:“他是《血红的玫瑰花》剧组里的青年演员,今年才二十岁。”
白勤奇怪地自言自语,“怎么常建国先生没有来呢?”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连主角常建国先生也请来啦?”
“是啊!”
“说曹操,曹操到!白先生,门响了!”袁静笑道。
白勤连忙把门打开,走进来一个潇洒豪放的青年,他约莫三十来岁,身穿一件白礼服,一派绅士风度。
袁静迎了上来,“真是稀客,常先生,这边坐。”
常建国是演程村生的代表作《呼啸的列车》而出名的,后来他就一直演程村生的侦探片,他习惯扮演程村生笔下的著名侦探余森。
而现实中的他似乎很傲气,头一直很高傲的抬着。他径直走来,很不礼貌的坐在沙发上,很难想象出在影界里,由他来扮演侠义心肠的名侦探余森。
他对袁静说道:“你叫我来干什么?我可不喜欢这种穷酸的乡下!”
袁静一下子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常建国站了起来,“我先去你的办公室歇着,如果有事通知我!”
我们与袁静谈了一会儿,忽见几个刚才的人从二楼走下来。潭尚秋看了看表,大声嚷道:“叫我们来到底要做什么?都已经十点了,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白勤摆摆手,赔笑道:“真对不起,我们……”
袁静抢着道:“请各位在楼上好好休息,午餐么……我会叫白勤帮忙买外卖给你们。”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软禁我们?我们又没犯事!你们又不是警察!”刘天虎连环炮似的放话。
“岂敢,只是想为《血红的玫瑰花》的成功拍摄举行一次庆功宴。”袁静摇了摇手。
“庆功宴?”刘天虎冷笑道,“那种烂演员拍的烂戏有什么值得庆功的?”
我们则在一旁干愣着。
那一批人又回到二楼,我和夏超也继续呆在大厅。
“哟!白先生回来啦!酒菜买回来了吗?”大约在10:50时,白勤拎着一大袋物品从前门走了进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约在11点前后,正谈论《血红的玫瑰花》的我们忽然听见在二楼的办公室里,传出一声惨叫。我们大为惊讶,因为,在办公室里的目前只有常建国而已。
我们火速的冲过去,二楼的几个人已经在那儿了,他们一个个脸色发白。
“门锁上了!怎么办?”长着娃娃脸的男人惊慌失措的说道。
“撞吧!”潭尚秋看上去比较冷静。
“砰!”门被撞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惊人的画面:常建国口吐鲜血,胸前的衣服已被染红,手上死死握住一个酒瓶,刹那间,倒在了地板上。
“快叫警察,出人命了!”白勤叫道。
我们中的人,有的慌忙去报警,有的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几分钟,广州市局刑警大队队长王仲明与广东公安厅厅长华研赶到现场。
“哟!华厅,你怎么也出动了?”夏超向华厅开着玩笑。
“我实在不放心这个家伙!”华厅话中的“这个家伙”恐怕指的是王队。
“死者名叫常建国,33岁,演员。死因是氢氧化钠中毒而亡,死亡时间是11点左右。”王队看着死者说道。而华厅在一旁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着。
刑警队长拿着个便笺,说道:“你们在11点左右都干了什么?”
袁静哭丧着脸说道:“我当时在楼下的大厅,与夏先生和韩先生呆在一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哼!”那个长着娃娃脸的男人冷笑道,“你是不是把我们集中起来,再杀了常建国,好把祸水引向我们。”
袁静一下子被气哭了,“你……”
夏超站了起来,为袁静辩护道:“袁小姐的的确确一直跟我们呆在大厅。再说,她叫你们来,只是想调查清楚这几天秘密跟踪她的人是谁而已。”
“跟踪?”娃娃脸的男人吓住了。
我走过去,生气的说道:“那你呢?你这个娃娃脸的家伙在11点前后干了些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说道:“我一直在二楼看录像,不信你自己去看看,现在还在放。还有,”他用阴沉的语气说道,“请别叫我娃娃脸,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朱霖。”
华厅不冷不热的笑道:“如果你用快进键把应该现在播放的情节很快的播映出来,不就行了么?”
“什么?”朱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那个糊涂的王队则走了过来,故作严肃的说道:“凶手恐怕就是你吧。”
朱霖满头大汗,挥着手歇斯底里的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华厅没有理会他,转身向其他人走去。
夏超则一直在旁边窃笑。
“先不管他,”华厅对其他人又问一句,“你们在11点左右干了什么?”
潭尚秋平静的说道:“我一直在二楼的书房看书。”
刘天虎则吹了一个口哨,“这人果然有报应了。那时,我在别馆的二楼看电视。如果杀常建国,一定要从大厅走过去才行。”
“报应?”夏超皱了皱眉头。
白勤又说道:“我那时在市内的农贸市场里购买熟菜。”
王队竖直指头,说道:“我已经知道谁是真凶了!”
这话让我们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谁会想到,这个糊涂的王警官能把这案子解决。
华厅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自己会有如此“能干”的手下。但,他还是问道:“究竟是谁?”
王队坚定的说道:“是白勤。因为只有他可以避开所有人的目光来行凶。”
白勤一下子被他吓得面如土色,他连忙辩解道:“别开玩笑了!我当时在广州市区内购买熟菜,怎么有可能跑回来杀人。你想想,在10:00时我正好去买菜,之前我一直呆在大厅。11:20我才从农贸市场回来。市内的农贸市场很远,一来一回的徒步要一个小时左右,再加上购买熟菜,我不可能在11点左右有时间去杀人。”
“那辆轿车呢?”我向其发难道。
袁静抢着说道,“刚才白先生送我们来这里时把车内的汽油耗干了,轿车钥匙一直在我手上。他不可能利用轿车作案。”
夏超则在一旁说道:“这一带路面凹凸不平,请问轿车怎么开啊?还有,我刚才看了一下,宅子里并没有停放自行车。所以,白勤只有徒步去买菜。”
王队想了半天,无奈的说了一句,“你说的也对!”
华厅很反感的望了他一眼。
刘天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忽然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吓得跳了起来。
两位刑警领导都一齐望着他,不知道他在一旁搞什么古怪。
刘天虎往背后一看,原来是夏超。我也好奇的凑了上去,看他们在做什么。
夏超很神秘的问刘天虎:“那男人到底有什么报应?”
“噢,”刘天虎明白过来,小声说道,“常建国呀,那家伙喜欢四处诈骗。他特别喜欢抓住别人的把柄,用来敲诈别人。由于他特别嗜好打麻将,但总是输钱,无奈之下想出这样赚钱方法。他表面上看是一个十分高贵而有善心的绅士,其实,他只是个低贱的无赖,在剧组里也是一个只会不断要酬金的烂演员!”
“原来如此!”夏超笑了笑。
我走过去问夏超道,“凶手究竟是谁呢?”
夏超则遵守他那独一无二的神秘主义,只吐了一句,“急躁的人做任何事都不会成功的。”
那边王队又开始自己的思维推理,与那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凶手绝对是朱霖与潭尚秋其中之一。刘天虎,白勤,袁静已排除作案可能。”
朱霖和潭尚秋歇斯底里的大叫:“不是我!”
刘天虎镇静的说道:“绝对是朱霖这小子干的!”
朱霖气冲冲的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常建国曾因某种原因敲诈了你几千块,对吧?”刘天虎讥笑道。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朱霖也斜眼望着刘天虎。
“什么?”刘天虎不解。
“常建国也知道了你爱酒如命的性格。在拍摄《血红的玫瑰花》时,你不顾禁令的疯狂喝酒,被常建国发现,敲诈了你三千块。”
刘天虎脸上挂不住了,“你,你如何得知?”
朱霖没有去理他,又转过头对潭尚秋说道:“你呢!在拍摄《呼啸的列车》时,曾在拍摄地的饭店找‘小姐’,又被常建国发现了。你怕这事被媒体知道,便自动给了他五千块‘封口费’,不是么?”
潭尚秋也黑了脸,一言不发,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
夏超在一旁听着,轻声惊叹道:“哇!我要是能这样赚钱,那就好了!”
而与此同时,我差点儿昏倒。这个案子进入了僵局,夏超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刘天虎忽然发话,“白勤与袁静也有可能作案,毕竟他们也有杀人动机。”
“可是他们都有完美的证据,证明他们不可能去作案。”王队苦笑道。
华厅听完这话,向身旁的警官吩咐了一番。那名警官迅速跑开。我和夏超很好奇,于是尾随他跟了上去。
那名警官出了大门,向门外的几名警察说了一些话。看到我们过来,亲切的迎了上来。
“两位先生,有什么要做的吗?”
夏超则笑着回应,“你是否要遵循华厅长的意思,去调查一下某某人不可能作案的证据?依我看,不用了。”
那名警官大为惊讶,呆愣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还是夏先生聪明,您说对了,我们的确在调查这件事。我们听您的!”
他转而对门外的几名警察示意取消调查。这时我发现了一丝古怪,当他对几名警察示意完后,我充满疑惑地问道,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转着头脑,手托着下巴,沉思着。过了一会儿,他带着笑意说道:“我记不起了!”
“你曾在不久前的德意志号特快列车杀人案中出现过吧!”夏超问道,“你是跟在华厅长身边的小梅。”
“嘿,没想到西洋镜那么快就被揭穿了。”他笑道。
“那么你是……”我充满猜疑的问道。
“梅恩·夏,中文名是夏起,在意大利被人称为‘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