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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堂姐葛虹,已经有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所以无心接受庞大的财产。”
“我老爸葛园,不喜欢名利与金钱,也不可能获得财产。”
“我来说说这次找你们的目的。”葛琰又说道,“在大前天,也就是7月12号,这里的女佣郭芳在我家信箱里发现一封匿名信,信上这样写着:‘七七四十九,月中取汝命,四五天已过,三天吾杀破,六十七大寿,减其命为善。’这样一来,可以知道有人要杀正值六十七大寿的伯伯。但我们害怕这是有人恶作剧故没有去报警。在这两天,也都收来了这样的信函,但第四句有些变动,依次改为两天、明日、今晚。而今晚正是伯伯的生日宴会。不是我太多疑,只是我有一种预感,今晚的宴会会出岔子。”葛琰说罢,脸上露出一种担心的表情。
我们暂时无事可作,只好来到书房稍作休息。
书房的装修可以说是独具匠心,几排书架有顺序的放在角落,地板上一尘不染,写字台与茶几上很有心的摆设一些物品,如文房四宝,钢笔架子等。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紫色的墙纸带给人一种冥暗的气氛。
夏超走近书架,瞪圆双眼,“好家伙!这里快变成推理小说的专卖店了!”
葛琰笑了笑,“因为我好歹是个警员,所以用这里的推理小说充实一下自己的逻辑与洞察力。”
“光看推理小说是没法培养高人一等的逻辑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的。”夏超故做严肃的说道。
“我看看!”我也凑了过去,“江户川乱步全集、横沟正史全集、高木彬光全集、松本清长全集、森村诚一全集、柯南道尔全集、程小青全集、程村生全集、西村京太郎全集……我的天啊!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啊!”
正当我读得起劲时,夏超又对别的事开始感兴趣了。
“这个……”夏超指着书房角落的白色拉门,向葛琰问道,“这座在书房里面的拉门是干什么用的?”
“这……”葛琰的脸刷的一下子变白了。
“请容我进去看看!”夏超说完话,把我拽来一起打开了那座拉门。
门一开,一股寒气窜上来,冷得使人发抖。走进房间,又能闻到一股近似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们向四周望了望,这是一间较大的房间。摆着几座庞大的棺材,墙上贴满了黑白的挂像,在靠墙正中央放置着一张黑色的桌子,上面也没有空着,密密麻麻放满了灵位,不禁使人想起古代的祠堂。
“太老土了,现在竟还有人用棺材和灵位,都什么时代了!”我不由发怨道。
“这是我们葛家的家规。葛家忌火,因此不允许去世的列祖列宗火葬,只能使用这种老方法了。”葛琰苦笑道。
夏超对这件事似乎不感兴趣,他指着墙角一张美丽中年妇女的挂像,向葛琰问道:“这位女士与你很相像,难道她是你的母亲么?”
“对!她是我的妈妈。但……”葛琰的眼角湿润了,没有接着说下去。
“对了!到吃午餐时间了,”葛琰擦了擦眼睛,带着悲哀的笑容请我们走出了这个房间,“去大餐厅用餐吧!”
老态龙钟的葛森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招待着客人。除了葛家人之外,来参加寿宴的主要有葛虹的男朋友班荣,邻居曹尊,司机邵凡与他的爸爸邵周……
寿宴将于晚上正式召开,中午只是小聚一下。我看了看四周的来宾。
班荣约二十来岁,戴着个金丝眼镜,听说是富家子弟,自己也是大企业老板;曹尊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据说他也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猎犬训练师;邵周约七十岁,但从他的容貌上丝毫看不出衰老。
“随时要作好准备,”葛琰忽然说道,“那个可怕的杀手,没准儿就在这儿!”
“嗯!”我咽了咽口水,而夏超则表现出毫不在乎的神情。
葛森老爷既然说过拜托“两位侦探”,那我也不得不卯足劲了。
用完餐后,众人在大厅里喝茶,聊天,没有一点阴沉的感觉,整个大厅洋溢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我和夏超在宅子里转悠了一会儿,又回到了书房。
我随手拿起一本《本阵杀人事件》,津津有味地看着。
“喂!你过来!”夏超又把我叫到那间棺材房里,使我再次毛骨悚然!
夏超面部表情很一般,没有一点点惊慌,看得出他胆色过人。他望了望那几座棺材,笑道:
“奇怪了!既然是私家祠堂,为何只有五六个棺材,按灵位算的话,应该有几十副棺材才对,那么,其他的棺材在哪里?”
“这……”我一时无言以对。
“按照我的推理,这几个棺材并没有装尸体,”夏超用力打开棺材,一阵冷风吹来,在我们面前的,是……
“大批没有调配好的Heroin。”夏超也惊呆了。
“太可怕了!”我实在想不到,棺材里会有这玩意。
刚才夏超平静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这也难怪,从摆放死者的地方发现恐怖的Heroin,是谁,都会感到十二分的震撼。
“切记,这是别告诉别人!”夏超吩咐道。
我点了点头。
转眼间已到了令人恐怖的傍晚,我们聚集在大会客厅内,庆祝葛森老爷的六十七大寿。葛森也笑着向大家摆手,俨然一副家族主人的样子。
但是,除了凶手之外,谁也没有料到这场寿宴会演变成丧礼。
寿宴举行到一半,按葛家家规,家主葛森要去祠堂祭祖,这样才能使全家万事大吉。
我们则在大厅里享用美餐。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环视四周,看见葛园、罗夫人、那对同父异母的兄弟、班荣、曹老先生、邵周、葛虹、吕管家陆续地走出大厅。
“啊……”这时,从书房传来一声尖叫。听口音,似乎是吕管家叫的。
我们匆匆赶到书房。只见书房里那间祠堂的门半开,吕光脸色发白的呆坐在祠堂外,手指发抖的直指祠堂。
我们把门打开,哪晓得里面是一副多么令人发指的惨相啊!
葛森瞪着无光的双眼,扑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嘴边以及地板上全流着殷红的鲜血。在本来就很恐怖的祠堂里,更让人毛发矗立。
夏超跑上去,试试鼻息,摇了摇头,“老爷已经去了!”
顿时宅子里一片大乱,有人慌忙的去报警。
“是蓖麻剧毒!”夏超看过尸体后镇静的说道,“从蓖麻种子的毒素蛋白中提取,无色无味。毒性是氰化物的6000倍,是眼镜蛇毒液毒性的2倍!这种剧毒,一克蓖麻籽中提取的毒素可以杀死3.6万人!”
“太残忍了!”罗夫人捂住脸泣道。
而葛誉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我们,又对吕管家唤道,“你!过来一下!”
我实在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我是风岗区公安分局刑警队队长胡楠。”一个年纪在三十来岁的奇丑男子拿着个警察证严肃的对我们说道。我生下来从没看过长得这么丑陋的男人!
“胡队!这位便是名闻华南的探中探夏超先生。”一位穿休闲T恤,约三十出头,皮肤略黑,额角突出的中年男子说道。
“什么名闻华南!我的事务所还是门可罗雀啊!”夏超也说道。他似乎与那个黑皮肤的警官有所关系。
“韩骏!”夏超指着那位警官向我介绍道,“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广州市局刑警大队成员,现在是风岗区公安分局刑警队谋杀调查组组长何备。另一位……他刚才也说过了吧!”
那个丑男人向我笑了笑,让我愈发感到恶心。
“诸位!”吕光这时走出来,跟在他后面的是葛誉。前者脸色紧张,而后者一脸奸恶。
“老爷在两个月前已经决定了他遗产的继承人。”这时我意外发现吕光的额头上正冒着虚汗。
“哦!”葛荣好奇地说道,“是谁呢?”
吕光干咳了一下,“次子:葛誉!”葛誉则在旁挺直腰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采。
“不会吧!”葛荣大吃一惊,“其实谁继承都没关系,但我决对不认可这家伙继承!”
在上座的罗夫人偷偷笑了。
“现在可不能管遗产的事了!”何组皱着眉头,似乎很看不惯这些人对财富如此的狂热。
“按照韩先生所言,在死者的寿宴上,曾有这些人离开过会场:死者的弟弟葛园、死者的二夫人罗氏、死者的两个儿子葛荣和葛誉、死者未来的女婿班荣、邻居曹老先生、死者司机邵凡的父亲邵周以及死者的长女葛虹。是吧?”丑陋的胡队看了看我。
“嗯!”我点了点头。
“后来,吕管家发现了尸体,据初步鉴定:死亡时间为晚上8:15分左右,死因是蓖麻毒素中毒而死。“丑男人舔舔发干的嘴唇,使人看了更加感到恶心。
“嗯!”何组想了想,环视着众人,“这案子有很大的可能是谋杀!凶手也许就是这九个曾离开寿宴会场的人。”
这下,那几个人慌忙起来。有的挥挥手;有的大声叫冤。
“请安静!”夏超大声说道,“死亡现场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所以,谁都很难去杀人。”
“此话怎讲?”何备摸摸头脑。
“你们看!这间祠堂本来并不常用,用于通风的也只是一个如囚窗般坚固的铁窗而已,拉门是锁着的,钥匙也只有两把。一把在老爷身上;一把在管家那儿。再说管家在8:15分前一直在会场,没有机会去杀人。房内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更没有一点点人走出的痕迹。所以,这如果是杀人案,那么它就是个正宗的密室杀人案!”
众人都呆住了。一惯只出现在侦探小说上天马行空的杀人手法,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那么,”我晃了晃脑袋,无法相信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这是一个自杀案哪?”
“这……”夏超也弄得一头雾水。
“大喜之日,老爷怎么会自杀呢?”吕管家不相信。
“胡队!”何组说道,“据法医们鉴定,这也不可能是一桩移尸案。”
“还真是一个无头案呢!”胡队龇牙咧嘴的说道。
这时夏超叫道,“喂!你们过来!”
我走了过去,“怎么?又发现什么了吗?”胡队等人也凑过来。
“这是什么?”夏超指着尸体旁的玻璃残渣。
两位警官仔细端详着。
“啊!”葛虹大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葛琰问道。
“那是……一个杯子……玻璃渣。”葛虹语无伦次的说道,“是……我送茶……杯子……”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两位警官紧张起来。
班荣拉了拉葛虹的衣角,才使她冷静下来。
“在刚才,也就是8:00分左右,我给在祠堂祭祀祖先的父亲送去一杯茶。而当时我爸就坐在那儿跪拜祖先,门也还没锁上,我把茶放在靠门的桌子上就走了。随后看见我爸锁上了门。”
“哈!”丑陋的刑警队长笑道,“案子好办了!凶手便是在这期间唯一能够进入祠堂的葛虹了。”
“什么!”葛虹大惊,“不是我!”
“胡队!既然在8:00分送来了茶,死者怎么会在8:15分死亡呢?蓖麻毒素的毒性很强啊!照理说应该在死者锁上门后,立刻喝下茶而毒发身亡才对。”何组看来颇有推理能力。
“如果她骗人呢?”胡队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葛虹。
“我没有骗人!”被一个丑男人盯着,葛虹全身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