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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时间是在五分钟前,死因是氰酸钾中毒身亡。”夏超蹲在死者旁,说道。
“你是谁?”罗毅狐疑的问道,“你为何如此清楚死者的死因与死亡时间?”
“因为我是一名私家侦探!”夏超高傲的抬起头。
这时恰好赌坊里管事的一个老头端着一杯开水从这儿走过,罗毅看看他,笑道,“真烫!我还真凉呢!你如此清楚死者的死因,那么你肯定是本案的凶手!”
“啥!”夏超哭笑不得,“我?”
“对!就是你!”罗毅坚定的说道。
“我是探中探夏超啊!”夏超又想笑,又想哭。我也暗笑不已,这位警官肯定是新来的,连探中探夏超都不认识。
“我管你是烫还是凉,你肯定是此案的凶手。”罗毅依然不明事理,顽固的说道。
“你这个小子耳背了吗?”一向表情和善的夏超涨红了脸,对着罗毅怒骂道,“我是私家侦探夏超,人们都说我是侦探中的侦探,故名探中探!”
罗毅被吓了一跳,随即又点点头,“原来是私人侦探啊!你早解释啊!”
你让我有解释的机会吗!夏超用仇恨的眼神瞪着罗毅。自己头脑不清醒,耳朵不灵光还责怪别人不讲清楚!
“哪里都找不到氰酸钾的痕迹,这案子还真棘手。”夏超说道,忽然又发现罗毅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怎么了?”
“虽然你是探中探,但是你还是此案的凶手!”罗毅呵斥道。
“为什么?”夏超这次真的火了。
“据我调查得知,死者刚才与你们赌博,你输给他一大笔钱。身为恋金狂的你,是不是很恨他,想将其杀死。”罗毅奸笑道。
“什么!”夏超大为吃惊。
我在一旁也诧异不已:一个连探中探都不认识的傻瓜警察,竟然知道夏超的最大缺点。
“喂!你是不是……”夏超刚要发话,这时另外一名警官走了过来,“对!探中探,现在也应该可以叫你杀人犯了吧?”来人便是广州市局的刑警大队队长王仲明。
“太好了,夏超!”我悄悄对夏超说道,“王队会帮你解脱嫌疑!”
“你认为他的样子是来帮我的吗?”夏超苦笑道,“他来我会更加倒霉,也更会成为他们口中的‘杀人凶手’。”
我看到王队一脸奸笑,有点担心的说道:“怎么……会发生什么事?”
“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傻瓜罗毅正是王仲明的得意弟子!”之后,夏超告诉了我他在广州市公安局工作时曾遇过不愉快的一件事。也是这事,使得他向省厅厅长华研递交了辞书。
王仲明在夏超来公安局前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王牌刑警,曾破获过不少大案。使得他在来之后的第三年就因出色的破案能力成为广州市局史上最年轻的刑警队长。但是,夏超来之后,他的王牌刑警的地位消失了。他表面上与夏超称兄道弟,但背地里是夏超的死对头。一次在广州市内发生连环偷窃案,公安局里出动了所有精英前去破案都失败了,由于夏超感冒,所以未能前去。后来他出动解决了此案。但是王仲明竟说他与罪犯私下勾结,让他能拿下功劳,罪犯也能获得相应的酬金。但后来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此案不了了之。但是拥有强烈自尊心的夏超因此事向华研局长提交了辞职申请。
“原来如此!”我有点担心的点点头。
王仲明在一旁暗笑着,他这样想道:太好了!夏超将消失在警探界,之后,将是自己大展鸿图的时候了。
“阿骏,你听着,由你来为我洗刷嫌疑。”夏超悄悄对我说道。
“什么?我能办到吗?”我大为惊讶。
“没关系……”夏超在我耳边耳语了一番。
“好!”我点点头,“我试试看,不过,我不负责破案哦!”
“那是当然!”夏超摆摆手,“破案工作由我来做。”
“喂,夏超先生,请跟我们到警局去吧!”罗毅用挖苦的语气对夏超说道。
“等等!”这时候,我走过来说道:“我想请问罗毅警官,夏超真的是此案的凶手吗?”
“这还有假,难不成你要为他辩护?”罗毅对我奸笑道,“这可不行哦!你如果存心包庇他,也要一起去警局!”
“哦!”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杀死死者的?证据在哪儿?”
罗毅笑了笑,“这很简单,在现场不是找不到氰酸钾的痕迹吗?定是夏超这混小子做了些障眼法。比如,在他的茶杯里放入氰酸钾让死者中毒身亡,之后,趁我们没赶到时,将茶杯,也就是此案的证据销毁。自然不留下一点证据。”
“对,对,对!不愧是未来广州刑警之骄傲!”王仲明叫嚷着。我白了他一眼。未来广州刑警之骄傲,如果他是的话,那么整个广州将成为上千上万冤魂的集中地。
“恐怕你想错了。”我笑道,“你问问牌坊里管茶水的老头吧!死者从进入牌坊到死亡时,没喝一口茶水,更不可能去用什么茶杯!”
“什么,”罗毅有点急了,“是真的吗?”他用咄咄逼人的口气向那管事的老头问道。
老人被他的那种样子给吓到了,只好胆怯的点点头。
罗毅气愤的说,“还有另一种可能:夏超不是输了很多钱给死者了吗?他完全可以在钱上下毒。”
“哦!怎么下毒?”我问道。
“夏超在钱上下毒后,交给死者。死者肯定要数钱吧!而也就是因为他数钱而身亡。一般人在数钱时,总是手指舔一下嘴里的唾液。而死者也一样,在钱上的剧毒会因此进入嘴里。死者自然会毒发身亡。”罗毅似乎对自己的推理很是自信,他用得意的目光看看我。
“这也是不可能的!”我的话语使罗毅再次气愤,“死者有个从国外买来的自动验钞机,这家伙特别怕死,很害怕别人利用钞票来暗杀他,每次数钱时,都会用自己随身携带的自动验钞机来数钱。你不信的话,看看那里!”我指指赌桌,在羊东明的椅子上还摆放着一台自动验钞机。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么你说他到底怎么杀死死者的呢?”罗毅两眼瞪的奇大,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很简单,其实夏超根本就不是真凶!”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搞了个半天,你还是想包庇他啊!”罗毅看了看王仲明,“那么,你说谁是凶手?”
“这……”我用救助的目光看着夏超。
“你不给我时间,我怎么知道凶手是谁!”夏超站出来说道。
“好!”王仲明发话了,“我给你半小时去破案,如果半小时后你抓不到凶手,那你就给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警局!怎么样?”
半个小时?王仲明这是存心送给夏超一个难题,我不由为夏超担心起来。
“好!”没想到夏超竟一口答应。
过了二十分钟。
“喂,阿超,你夸下的海口怎么解决啊?”我担心的问道。
“你放心好了,凶手是谁,以及他所用的杀人手法,刚才你与罗毅辩论时,我早就知道了,我现在正在想方设法的找寻证据呢!”
“太好了!”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我又忍不住问道。
“这个是秘密!”看来夏超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怎么样,探中探,能解决此案吗?”王仲明用着讥讽的语气对夏超说道。
“半小时眼看就要到了呀!”罗毅故意说道。
只见夏超对两人不理不睬,蹲在死者面前。
“哼,我看你怎么办!”王仲明扭头就走。
夏超则对着死者的手指嗅着,眼睛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很好,与我想象的一样!”夏超自顾自的说道,“接下来,是……”他又来到牌桌前,用着尖锐的目光四处看看。
“喂,阿超!”我拍拍他,“找到了什么?”
夏超拿着一张扑克牌,好像在思考一般。我窥了一眼,那张牌是大鬼,也是扑克牌中最大的牌。
夏超思考了良久,又急冲冲的跑开了。我则紧追而去,看见他与牌坊老板对话。
“没错!”这时,在牌坊门口的老板说道,“那家伙的确擅长出老千。有一次他与我和另外几个人打扑克,结果,大鬼、小鬼每回合都在他手上。让我们给发现后,他既说他运气好。运气再好也不会局局这么好吧!如果我们没发现他出老千,就活活赔了有十几万呢!当时牛益也在场,他与那混球是朋友,每次协作他出老千。这次他那个包着绷带的手,其实就是用来帮羊东明作弊用的。当然,牛益自己也可以赚不少好处钱。这两人在以前被称为索债二人组。”
“是这样吗?那他今天跟我们打牌有没有出老千呢?”夏超问道。
“那是当然!他哪次不出老千,太阳就从西边升起!”赌坊老板说道。
“是这样啊!多谢!”夏超谢完之后,板着脸回来了。别以为他对那位老千王很是气愤,其实他是为了自己所输给老千王的冤枉钱而发火。那位老千高手究竟是谁,大家也许已经明白了。对!就是羊东明!
“我刚才听见了!”这时,马继鸿拍拍夏超,“凶手肯定是牛益吧!”
“的确,我刚才的确认为是牛益,不过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夏超笑着望望他。
“喔!那凶手到底是谁,难不成是默默无言的朱锋!”马继鸿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这个,如果不是他呢!”夏超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就是你咯!”
“别开玩笑吧!”马继鸿还是笑着。
“嘿嘿!”夏超无缘由的笑着。
“哎,对了,”夏超忽然想起什么,向管茶水的老头问道,“我们这张牌桌前一轮的玩家有哪些人?”
老头撇撇嘴,向夏超耳语一番。我只看到夏超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喂,我们尊敬的探中探先生,时间已经到了。请问您破案了吗?”罗毅带刺的说道。
“嗯!我已经破案了。”夏超用缓慢的语气说道,同时,他露出了我满意的胜利微笑。
“那么你说说,谁才是凶手?”王仲明也用讥讽的语气问道。
“在说出凶手前,我先要说说凶手的作案手法。”夏超仍然面无表情,“凶手利用了死者的两个习惯。”
“习惯?”朱锋不解,“什么习惯?”
“高兴时的舔嘴唇,与不高兴时的捂嘴。也就是这两个习惯,使得他死于非命。”夏超说道,“凶手只需在大鬼牌上投毒,就可以轻而一举的毒杀死者。”
“大鬼?”朱锋下意识的看看牌桌上的大鬼牌。
“此话怎讲?”牛益还是系着那个假绷带。
夏超冷不丁的举起牛益的绷带,“你这个绷带是假的,没必要在招摇过市了!这其实是为了帮助死者作弊用的吧?”
牛益红着脸,轻轻的点点头。
“而每次死者赌牌,都会出老千,这次也不例外。而这位仁兄就是他的帮凶,他每次用绷带先拿走大鬼与小鬼,再暗中把这两张牌给死者。这就是凶手只要在大鬼牌上投毒的原因。”
罗毅点点头,“那么凶手就早知道死者的这个花样。那么为什么同样接触过牌的牛益安然无事呢?”
“因为他只有一只手系着绷带,而平常喝茶,抽烟都用的是另外一只手。对吧?”
牛益再次点点头。
“这只是一个案件的重点,而我事先说的两个习惯,则是死者死亡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