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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西大街的西安警察局,等待法医送来的鉴定报告。
“可不巧呢?”霍达说道,“元尧清竟这样意外身亡了!”
“是意外吗?”夏超冷笑道。
“看来天蝎已经动手了呀!”这时,一位豹头环眼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拍拍霍达的肩膀,“你迟了一步啊!”
“张队,您怎么来了?”霍达向我们介绍道,“他是我们西安市局刑警队长张正钊,也是我的上级。”
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张队严肃的对霍达说道:“这如何是好,天蝎已经履行他事先的话了。你怎么抓获他呢?”
夏超在一旁看着彤云密布的昏暗天气,蓦地,说道:“你们认为这场火灾是天蝎弄的吗?”
霍达不解,“若不是天蝎所为,你又认为是什么呢?”
“法医的鉴定书到了吗?”夏超没有理会他,向张队问道。
“嗯,经过鉴定,死者身体健康。在胃液中查出安眠药的成分,是在死者入睡前服用的。而大火是煤气爆炸引起,卧室里的煤气管有轻微漏气。”张队读着鉴定组送来的报告书。
“这有些不正常呀!”霍达紧锁眉头,“难道这不是天蝎所为。是自杀?这不可能!是意外,那引爆的起因是什么?煤气如果不遇明火,哪怕是一个火星,也不会爆炸起火啊?那就是蓄意谋杀,那凶手是如何作案的呢?难道凶手当时也在火灾现场?”
“越是一知半解的人,越喜欢高谈阔论。”夏超双手放在脑后,无所谓的走开了。
霍达对夏超的嘲笑很是气恼,“那么探中探也不知道这次火灾的起因吗?”
夏超拿出一根吕宋烟,边抽着,边说道,“这场火灾看样子并不是意外,也不一定是残忍的天蝎所为。这其中肯定有点问题!”
正当我们焦头烂额想着的时候,一位警官手执一封书信跑过来,“报告,在警察局前的邮筒里发现了这封给夏先生的信件。”
“什么?”夏超从警官手中抢过信件,打开信封,拿着信纸读道:
尊敬的探中探夏超先生:
久仰大名。在下是中国的哈妮。威斯特,是位喜爱正义的热心西安市民。您现在大概为东宫公寓火灾事件而烦恼吧!我可以告诉您,这次火灾的确是人为的,但并不是天蝎的杰作。天蝎是不会来中国的,更不会用这种手法杀人,不是吗?
您的忠实拥护者中国的哈妮。威斯特
“哈妮。威斯特?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我想着。
“美丽的女侦探哈妮。威斯特,是G。G。菲克林笔下的女侦探。代表作是《向哈妮作死的接吻》”夏超面带笑容,“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呀!”
“那么,那张天蝎卡是人仿照的,这次的天蝎是有人冒充的?这次的火灾也是冒牌天蝎做的?”霍达像放连珠炮的问了几个问题。
“应该吧!”夏超望了望窗外的绵绵淫雨。
“那太好了,至少不必与天蝎对抗了,”张队摆出笑脸,但忽然又皱着眉头,“那亦是说,我们要像大海捞针一样从西安市区200多万人中找到犯人吗?”
“还不止呢?说不定凶手是外地人呢?”霍达插了一句。
“真的吗?”这时,有几个人走进刑警办公室,“元尧清真的被天蝎所杀?”
“喂,谁放你们进来的?”霍达推了带头一个鸠形鹄面的中年男人一下。
“别推人呀!”那男人整整衣领,“我们是元尧清的同事,是那个老头叫我们来认尸的。”他指指张队,“我是西安市政府党委委员邹廷肃,请放尊敬点!伙计!”
“我是市政府工业园管理办公室副主任梁瑞驹。”另一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男子用严肃的表情说道。
“而我是市政府古迹管理办公室副主任戴荣禧。”那群人中最胖,也是看上去最为滑稽的一个男人自我介绍道。
“我吗?”其中一位瓜子脸,长相俊俏的年轻女性指着自己,“西安妇女儿童联合协会委员姚凤仪。”
“你们全都是死者元尧清的同事吗?怎么你们所在的部门完全不同呀?”霍达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吧,元尧清这人比较内向,在市政府内就我们几个朋友。其他人跟他的关系都不怎样!”邹廷肃答非所问的说道。
“喂,火灾的原因还没有查出来吗?”梁瑞驹带有讽意的说道,“是元尧清接到了天蝎的死亡电话吗?”
“这个,不好意思!”霍达摸摸头,“我们暂时还查不出这其中的缘由。”
“哼,像他这种人,就跟几个月前自杀的大贪官赵奇峰一样,真是坏人有坏报呀!”戴荣禧讥笑道。
“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说了。”姚凤仪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时,带头的邹廷肃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
“好吧,我们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疑问,到市政府来找我们吧!”梁瑞驹随意的说道。之后,摆摆头走出办公室,其他几人也尾随的走了。
张队看看他们离去的背影,说道:“怎么样,这次火灾会不会是他们其中一人所为?”
“嗯……”夏超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并不关注火灾是谁,我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在那群人中有位画皮先生。”
“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中有人说假话?”霍达有些惊讶,“是谁啊?”
“我是凭感觉说话的,不知道那个道貌岸然的人是谁。不过,在我看来,知道谁在自我伪装,那也就能找到这个纵火案的凶手了。”
虽然夏超的话令我们难以理解,不过,从他的话中可以知道这桩案子绝对与那些政府官员有极大的联系。
而此时,天空掠过一道裂帛般的闪电,好像在告诉我们,事情的发展愈加糟糕了,这桩纵火案其实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夏超,韩骏,你们看看!”张队从警察局的信箱抽出一叠《古城风云》报,脸色焦虑的说道,“由于这张似广角镜般的新闻晚报,现在那件火灾案已经是街谈巷议了,若再不找到犯人,西安的正义市民恐怕就要责问我们警察的办事能力了。”
“也许那位犯人正在暗处偷着乐呢?”霍达气愤的说道。
“不好了,”一位警察气息咻咻的跑过来,“在东大街发生杀人案,死的是西安市政府党委委员邹廷肃。”
“什么!”这一消息如给我们一记当头响雷,“怎么会这样?”
“死者死于下午4:20左右,是离开警察局20分钟后发生的。据法医监督,应该是被尖锐的菜刀所砍死的。在案发现场倒没有什么线索与证据。”霍达看着死亡鉴定说道。
“这肯定与纵火案有联系,”张队推断道,“会不会他知道纵火案的犯人而被杀人灭口的呢?”
“报告,那个叫做什么哈妮。威斯特的怪人又寄信过来了。”一名年轻警察手执信说道。
“什么?”夏超连忙从那名警察的手中拿过,不,准确的说是抢过信,拆开看着,信的内容如下:
尊敬的探中探夏超先生:
我无法按捺住内心的好奇心,想再告诉你一些与纵火案有关的事情,从而能使案情更明朗化。你完全可以走一趟市政府,因为这些一连串的事件的答案全隐藏在神秘的市政府里。包括连环案件的幕后犯人,也属于市政府中的一员。那位草菅人命的犯人欲图只手遮天,请务必将这污物绳之以法,还给西安一片纯净吧!
您的忠实拥护者中国的哈妮。威斯特
夏超笑了,“我会的。”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喂,是邹廷肃的亲属吗?请来一趟警察局吧,邹廷肃被杀了。”张队打电话给死者的家属。我看那些家属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吧。
夏超使劲看着电话,忽然茅塞顿开:“嗨,我怎么忘了这个!”
我不知道他到底发了什么神经。不过,他一般发这种神经时,都是快破案的时候。
“我去一趟市政府!”夏超说完,离开了警局。
“真不知道这个中国的哈妮。威斯特是个何许人也,难道也是个侦探吗?”我好奇的说道。
“也许只是个知道些内情的普通市民罢了!”霍达不以为然的说道。
过了许久,夏超从市政府回来。而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群手持纸笔的记者。我看看记者胸口的记者卡,是西安著名的《古城风云》报社属下的记者。
那群《古城风云》的记者围住了夏超,“请问探中探夏超先生能否透露一点关于这次凶杀案的内情?”
我忍不住笑了。想让夏超这张金口透露秘密,比登天还难!
而使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超竟然说,“好!我就稍微透露一点吧!”
我望望窗户。今天我最大的遗憾是没看到日出,也许早上西安的太阳从西边升起的吧!
玩笑归玩笑,我们且听听夏超罕见的小小透露。
“其实死者在死亡前半个小时跟我说了一句话:‘其实我知晓东宫公寓纵火案的纵火犯人。’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发生了这次凶杀案,我才领会了他的意思……”夏超笑道。
“他的意思究竟指的是什么?”《古城风云》记者边记录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我不便告诉你们,”夏超又恢复到他的本来面目,“不过,死者临死前间接的告诉我,东宫公寓纵火案是他与另一个人做的。而另一个人,就在他的政府朋友之中!”
什么?城市精英群集的场所竟会有险恶之徒存在,这令人不敢相信。
而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在政府官员的人群中,有个人听到了夏超的说话,正咬牙切齿的望着夏超。
没办法!看来只有你死,我才能真正睡个安稳觉了。他暗暗的骂道。
当天晚上,下弦的残月望着入睡的人们,似乎在说:愚蠢的人啊,快苏醒吧,充满鲜血的双手在一步步的接近你们。
一个黑影潜入我与夏超住宿的西安凯蒙大酒店。他手上握着一把尖锐的砍刀,狞笑的接近夏超的房间。
大概谁也不会知道,凶手我的目标是探中探夏超吧!他这样想到。
转眼间凶手已经来到夏超的床边。由于天气寒冷,夏超正把头缩入被窝中。“探中探夏超,别怪我!是你太聪明了,以及知道太多了才逼我这样的。”黑影把刀直插入棉被上。
可惜的是,棉被里鼓鼓的玩意并不是夏超,而只是厚厚的棉袄。
“中计了!”黑影大叫道。
房间的灯亮了,夏超、霍达与我走进来,“对不起,你失败了。”
夏超露出胜利的微笑:“终于被我们逮到了,你就是东宫公寓纵火案、邹廷肃案件的犯人!市政府工业园管理办公室副主任梁瑞驹!”
梁瑞驹没有吱声。
“东宫公寓的纵火案,是你指使邹廷肃所做的。手法大概是这样的吧:首先在死者元尧清卧室里的电话机上安放一个能使电话机短路的特殊装置;接着给死者服用安眠药令他入睡;待死者入睡后,打开煤气开关,把煤气瓶放进卧室,之后离开;大概估摸着煤气充满卧室的时候,在远处打电话给死者。而同一时间,死者卧室的电话机会有电流通过,却遇上了电话线短路,这时就会溅出火花,才引起煤气爆炸。”夏超边说边用手比画着,“而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出了一句令我引起怀疑的话,”
“是元尧清接到了天蝎的死亡电话吗?就是这句话,使你露出了狐狸尾巴!”夏超朝他冰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