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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时蔓延至我的全身,从脖子到脚趾,似乎每一个细胞都严重的排斥这里。
“我也不喜欢。”阿文的表情很严肃,他一只手紧揽住我的腰,如临大敌一般。
“喂,你们两个是怎么了?赶快帮忙,天要是再黑一些,我们可真的就要欲哭无泪了。”吴棚在一旁挥挥手。
阿文低头看了看我,说,“玫玫,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不要再和我赌气了,行吗?”
我被一种凌驾于本能之上的恐惧深深笼罩着,心慌意乱的点点头。
入夜,众人合力在我们的临时营帐周围贮起篝火,拿着压缩饼干,津津有味的干啃。
我失神一般缩在阿文的怀中,起初是恐惧迫使我不得不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抓住一棵浮木,后来,我的头越来越重,睡意侵袭,却怎么都睡不着。人也仿佛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参与众人的谈话。
阿文在和众人解释自己与我要提前离开,上官展云异常激烈的反对,问我的意思,我又仿佛生了大病一般沉浸在睡眠之中,两个人由简单的对话开始了异常激烈的辩论。最终,谁也没能说服谁,约定明天一早起来,问我的意思再做决定。
夜更黑了,众人被一番争吵破坏了所有兴致,各自钻进了自己的睡袋早早的休息了。
阿文也将我抱进我的睡袋中,并用毯子又将我裹紧,忽然,我觉得自己又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了,抓住阿文的手,好半天,才轻轻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他轻轻摩挲我的脸颊。
“不要和上官吵架,他是我的上司。”我不是想说这句话啊,我是想问阿文,为什么可以一方面对我这么好,另一方面又爱着另一个女子。可是,这话却哽咽在喉咙之中不肯吐出。
“哼,那个顽固的家伙,我们不听他的,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家,你看你,从上车离开家开始脸色就很差。”阿文的脸和漆黑如墨的天空隐在一起。只看到双眸闪闪漾动深情。
“好,我听你的。”
“玫玫,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等你过完生日,我们出国吧。”他也钻进我的睡袋,就这么紧抱着我的身子,幽幽的说。
“去哪里?”
“德国,沿路坐火车游便欧盟。然后再去次非洲,看看那大草原是不是真的象狮子王电影里一样,沙漠我们就不去了,那里水分太干你的皮肤受不了。”他的头缩在我的脖子中闷声笑。
“那你的公司不要了?你的事业不要了?你的……你的一切都在中国,这一路走下来,没个三五年可是回不来的。”我先说你的另一个女人有不要了吗?想了想,这种气氛下,还是不要提起她比较好。
“那些东西也算身外物,我这些年攒了很多钱,足够我们吃喝玩乐一辈子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带着你看遍世间美景,等我们累了倦了,或者真的老的哪也去不了,就去加拿大买一片地,盖一座小小的农场,请几个当地的工人,你每天在家里画图织毛衣,做你想干的每一件事情,而我呢,去种玉米,等到收获时,用牛奶煮着喂你吃。”
我被他描绘的这一番美景深深的吸引住了,三十岁,只要我过了下个月生日,只要我告别青春进入三十大关,这一切就都属于我了吗?
我幸福的想哭。
夜更深了,不知名的小动物低喃着奇怪的歌声,月光就这样斜斜的将整个营地笼罩上白皙的薄纱,吴棚早已打起了呼噜,上官展云睡的似乎很不安慰,在距离我不远的睡袋里翻来覆去的翻身。
在家中的时候,在这样的夜我都会难以成眠的,尤其是当月亮圆润的好似一块无暇的水晶时,我体内那不知名的力量就更为肆虐。
今天,恰好是满月。
无风,可这心怎么如此激烈的跳动。我想起身,过于压抑的神经令我无法再保持这个姿势继续装睡,哪想到身子刚动了一动,阿文已睡着的脸便不安的皱成一团,揽在腰上的胳膊又收紧了一些。
我好笑的看着他宛如小孩子一样的睡觉怪癖,不再坚持一定要起身。
不知何时,四周的景物开始变的混淆不清,仿佛就是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雾气便从不知名的角落充斥了整个空间。很快,已经浓到连距离不到半米的上官展云,我都要眯着眼才能看见他的轮廓。四周安静级了,仿佛,这并不是雾气,而是火山要喷发时候爆裂出的有毒气体,一下子就消灭了这附近的所有生物。
“阿文,阿文,你醒醒,你还在吗?”我害怕的缩了缩头,好一会才确定阿文的体温还是包围着我,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心稍微安定了些。
“玫玫,别怕,只是起大雾了,在这种地势下,还长了这么多竹子,雾气是很长见的现象,乖,你别动,我起来叫醒大家。”阿文说着独自钻出了睡袋。
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恐惧另我嗖一下的从睡袋中跳起来,一只手紧紧抓住阿文的衣角,颤声道,“文,我怕,我和你一起去。”
“傻瓜,我就在你旁边啊,快钻回去,外面多冷啊。”
我奋力的摇头,又想起阿文根本看不到我的动作,“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丢下我。”
他终于是拗不过我的,从旁边的背包中扯出一件长袖外套紧紧裹住我的身子,这才拉着我的手,凭借记忆,一步步的向上官展云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阿文低下头想推推上官展云,身子却也跟着猛的一震动,有些不相信似的向四周继续探了探,“上官先生,上官先生,醒醒,起雾了,快醒醒。”
四周一片安静。那种令人窒息的静,仿佛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要将人一口吞噬。
“你看,这家伙今天肯定是和我吵的太累了,居然睡的这么沉。”阿文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他的手却截然相反的拽紧了我的手指。
“小皮,小皮,你在哪里?吴棚,侯彬,你们都在吗?醒醒啊,说话啊。”
四周仍是死一般的寂静,浓浓的雾不禁将我们的视觉彻底掩盖,就连天空的月亮,似乎也被这雾吞噬掉了。
“阿文,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我……我害怕。”我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恐惧,身子哆嗦的仿佛在筛谷子一般。
“玫玫,我的乖女孩,别怕,你听着,我们现在可能并不是在现实之中了,这里只有你和我,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也许他们有危险还等着我们回去,所以,玫玫,你要镇静,听我仔细解释给你听怎么才能走出这里。”阿文抱紧了我的身子,轻轻的摇,仿佛这样就能释去我内心的所有恐惧。
“好,阿文,我不怕,我听你说。”
“这里不是现实的世界,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可能是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送入幻觉之中了。”阿文拉着我慢慢的向前走,每走一小步,都要用脚尖向前探探虚实。
“我不明白,阿文,你在说什么啊?”我一头雾水,身子也冷的厉害。
“换句话说,我们两个被压在梦魇之中了,想要出去的话,你听我的。”他迅速的低下头在我的额头轻啄了一下,保证道,“有我在,没事的,乖,跟我慢慢走。”
接着他又喃喃低声咒骂,声音虽然含糊在嗓子眼中,我仍旧懂了他的意思,他说,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和他开这种玩笑,绝对……绝对要操那人十八代祖宗。
第七章恩断义绝没看透
没有人告诉我们,究竟我们走了多久,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一棵竹子的阻碍,没有一件屏障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们仿佛置身于一处长达数千里的平原之中,不管怎么走,路就是没有尽头。
“玫玫,我们不走了。”阿文忽然停下,拉我坐在地上。
“怎么了?”我小声的问。
“向前走不是出去的正确的方法,我们莫名其妙到了这里,一定是有一个什么关键的因素,或者说是一个机关,你和我或者其他什么人不小心触动了那个机关,结果就被卷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可是到底是什么机关呢,阿文自己似乎也没有想清楚,他低喘着粗气,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
“阿文,我们刚才只是在睡觉,什么都没有做啊。”我努力的回忆没有陷到这里时的情景,实在发现不到什么可疑之处。
“不一定非要接触才会转换空间,有时候,一个人的强大的内心冲突会将周围正常的磁场割裂出一个巨大的旋涡空间,如果制造旋涡空间的那个人心神不稳的话,他的内心所压抑的一切都会在自己创造的虚拟世界中显现出来。不过,拒我所知,全世界能将意识能量转化为这么强大的磁场的,不超过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是不可能来到这里和我们开这个玩笑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我们现在呆的这个地方,真的很象我所说的这种情况。”他讲了一大堆,我有些不明所以。
“哎,玫玫,你别跟我一起操心了,抓紧休息一下,我们还要继续向前走。”他揉揉我的头发,一派轻松的样子,这种诡异的场面似乎没有带给他任何困饶,阿文乐在其中。
这个爱冒险的家伙。
“还要向前走啊,你不是说,我们是在幻觉之中吗?既然是幻觉,没准我们还在一个地方打转呢。”我不要走了啦,脚都疼了。
“你说的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倘若我们呆在原地,就永远都是处于迷雾之中,我们向前走,没准能走到另一处场景,只要周围多了一点什么东西,就说明我们是离开原地了,没准能找到出去的关键呢。”
“好吧,那我们继续走。”我说不过他了,只好遵从。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紧紧扯住彼此的手,在未知的世界中探索,一步一步,前方到底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这种相互依偎,相互支持的感觉,将从这一刻永远铭刻在我和阿文的心底。
果然,如同阿文的预料,只走了几分钟,无形的空间中好象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象撕去台幕一样将我们四周的雾气全部扯走。我们仿佛是在黑暗中行进的旅人,光明就这样冷不丁的降临,一时间还难以适应。
四周是夏夜的美景,花,草,树,木,鸟,兽,虫,声,美景一片真实,我不禁欢呼的搂住阿文的脖子,“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不,还没有!”我这才注意到阿文的表情异常严肃,方才看不到他的脸,只听的到他温柔的嗓音如昔,没想到,他一直是用这种冷酷的仿佛准备狩猎的猎鹰一般的眼神打量陌生的四周。
这又是我所不熟悉的阿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不,也许我是见过的,忽然记忆起五台山之行,在乌鸦树下的那个怪梦,梦中的阿文不也同此刻身旁的他一样的眼神。
那真的是个梦吗?我心底有声音在问。
“阿文,你看,四周已经恢复正常了啊。”我怯怯道。
“没有,你仔细看,我们刚来的时候,四周蜿蜒数百里的竹,从高处看一片又一片的波浪,哪里看过这些亚热带的植物?看,那边还有萤火虫,玫玫,你刚才在竹林里看到这种会发光的小虫子了吗?”
我摇摇头,“不过,阿文,我是第一次看到萤火虫哦,一闪一闪的,真的好漂亮。”
“你个小傻瓜。”阿文终于笑了,不知道是为了我的粗线条,还是不知显恶无知。
“阿文,你看,那边有一块大石头,上面好象刻了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吧!”
阿文顺着我的实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