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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用手电照了照面前,果然就发现面前的空地上,全是红色尸鳖的碎壳,一地都是,看到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小花把手电照向另一只罐子,长满了头发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发悚,我很难说服自己那不是头发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你说当年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问道,“总不会踩着那些罐子,那不恶心死了。”(口南盗吧专用爪打)而且那些罐子摆放得十分整齐,不像很多人踩踏过。
小花用手电照墙壁和天花板,朝我笑笑,就道:“对于他们来说,要进去太容易了。”
我看他笑的有点小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见他从包裹堆里抽出两根手臂上的棍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接了起来,然后脱掉手套,露出已经完全被汗湿的手,做了一个柔韧性非常好的准备动作:把两只手掌插在一起转了一个圈。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一时间没想到去阻止,他拿起竿子,忽然就往前方地上一撑,在狭窄的空间内犹如杂技一样翻了出去,接着凌空一转,脚已经踩到了一遍的洞壁上。
我还反应过来,他撑在地上杆子一下松开撤回,在空中舞出一片影花,在自己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杆子撑到他脚踩的洞壁上,把他再次弹起,用一个牛B到妖孽一样的动作顶到了洞的那一边。
我看着下巴都掉了下来,就见他如此重复,一根杆子犹如魔术棒一样,极端的时间内,他犹如一个精灵在洞壁上极快的翻转跳跃,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一点吃力,几秒内他就离我远去了。
“专业。”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词语,比起爷爷,陈皮阿四之流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在机关重重上摸过去,这种神乎其神的伎俩绝对高级了不止一个档次,在倒斗的过程中,这觉得最效率和安全的方法。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一声呼啸,手电的光芒从里面射了出来。(口南盗吧专用爪打)看样子,里面的距离比我想的要浅。
“怎么样?”我问道,在洞里激起一阵回音。
“没我想的难,很轻松就能过来!”他叫道。“里面有个洞室。”
“轻松你个屁,我怎么办?”我大怒,我连第一个动作都做不到。
“等一下我来想办法,你先别动。”小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的声音在洞穴管道里回声不断,因为被绷带蒙着脸,听起来让人不舒服。
“是什么?”我立即问道。
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幽幽道:“不知道,说不出来,好像是铁做的。”说着,我听到了里面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
“你形容一下。”我的好奇心一下被吊了起来,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
“呃……”他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有什么难形容的?”我不耐烦的朝里面吼道:“圆的方的?长的扁的,多大?”
“是一只巨大的铁盘子,像一只钹。上面有很多奇怪的纹路。”小花道,听声音,注意力已经完全这这个东西吸引了过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
“老大。”小花的声音轻了下来,好像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在转动,自己在转。”
第三十五章 怪家伙
自己在转?我一下就想不出那东西该是个什么样子,怒火攻心,恨不得能立即过去看看,立即叫道:“快想办法让我进去。”
“等等,我觉得有点不对。”他忽然叫了一声。一下,声音就静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别卖关子。”我骂道。
小花这一次却没有说话了,空有我的叫声在石洞里盘旋。
要不是前面的情形实在太可怕,我肯定就不顾一切的跑过去了,比起之前,这种人为的卖关子的行为让我更难受。我等了几下,又叫了一声,但是小花还是没回答我,只听到里面忽然传来金属交击的声音。
我忍不住就想骂人,但是想到是传说中的发小又不是太熟,也不好直接发飙,就用榔头锤击一边的石头表示我的不耐烦,一边继续叫唤。
这么叫了几声,里面敲击金属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简直是在破坏什么东西。
还是不回答,回答我的只是尖锐的“当当声”,好像他是在用什么用力的敲击那只“铁盘”,声音在山洞里回声不断,这些声音说响不响但是特别的刺(到底哪里河蟹)痛神经,让人烦躁。
我忽然就意识到不对,他没有理由不回答我,都是成年人在这种场合不会耍小孩子脾气,敲击那只铁盘,难道他忽然不能说话,用这个来求救?就在刚才那一两分钟,悄无声息下,他那边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
但是铁盘敲击的非常用力,听那种响声的蜂鸣就能知道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砸,杂乱但是不急促,不像是求救,那听起来,就像是想把那东西砸掉。
我最后用力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立即就返身往洞口爬去,一边就那起对讲机,呼叫下面的伙计。那些伙计都睡了,迷迷糊糊的,我把情况一说,那四川哥们就说立即上来,放下对讲机我就意识到不对,这爬上来得四个多小时啊,要是真有事情,十几回都死了,要是我上去拉他上来也最起码得两个小时,事情不是那么干的。
我靠!我心说该不会重蹈他们的负责,这实在是太悲惨了,狗曰的这都是什么事情。
我想着如果小花挂掉或者出事了,我怎么面对解家的人,我们吴家会不会被批上解家收割机之类的外号。
妈的!妈的!妈的!我看着面前的那些虫子的尸骸,脑子一片混乱,简直无法思考。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了一边墙壁上那些挖掘出来的放古籍的凹坑。
我看了看四周的手套和自己的登山鞋,比划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通过的方法,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办法绝对是一个馊主意,很可能把我自己也搭进去。
刺耳的敲击声打乱了我的判断,那个直觉立即淹没到了无边的焦虑中,我深吸了几口气,尽力把那种燥热压下去,小心翼翼的从石头堆的塌口中跨了出去。
一脚踩下,尸鳖的那些碎壳在我脚下碎裂的感觉让我吸了一口冷气,面前那些长满头发的小球,好像感应到了我的进入,在手电的照耀下,顿时显得更加的妖异。
我的办法其实非常难看,洞壁上都是放置着古籍的凹陷,我不想碰到下面那些恶心的头发球,就得扒在洞壁上,脚踩住那些凹陷前进。
看起来其实不难,但是问题是我没有退路,我不可能爬到一半就停止,在这么局促的环境里,躬身扒在洞壁上,就靠手指的力量抓住那些凹陷固定身体,对于体力的考验极大。如果洞穴的高度高点能让我站直,那就轻松很多。
那刺耳的金属敲击声让人崩溃,我比划了一下,先上去试了一下,发现没我想象的那么困难,特别反身抓住的时候,好像阑尾炎的耶稣基督被钉在墙上,但是小心一点能保持平衡,那就是说我有机会能短暂的休息。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就上墙,先凭着第一口气不给自己退缩的机会,一下就爬进去十几米。速度竟然还算快只是不知道动作是否华丽。
十几米后立即手指就力竭了,不得不休息一下继续往前,手电咬在嘴巴里,就看到自己身下的那些长满头发的东西。
这个距离近的多了,那是一个一个小球,这里面的部分似乎比外面的部分更大,我一直想尝试说服上面的那些毛是一种新品种的蘑菇,但是这个距离看起来,那真真切切就是头发,头发非常直,还泛着光泽。
什么东西会长出这个来?我觉得恶心和悚然,如果你在野外的任何地方,看到那么多头发铺成那么一片,恐怕连去看的勇气都没有。何况对于头发这种东西,我比其他人有更深的梦魇。
恶心之下我却有一种很焦虑的冲动,想去拨开那些头发,看看下面那只脑袋的一样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这个距离,只要手往下一撩就能撩起来。
看着实在有点受不了,吸气反身继续往前,一股气泄了,下面就快不了了,只得一点一点的往前挪。脚下半尺就是那些不明公用的头发,往前挪一点都得用手指借力,有些崖壁的凹陷太小踩不实,脚只能踩进去一个脚指尖,很快就开始有点抽筋的迹象。
好在,这么一来我的精神高度紧张,那些刺耳的金属声几乎就被我排斥在外,我所有的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也不知道挪了多久,回头就看不到来时候的地方,手电照不到了,估计怎么说也过了一半了,那敲击声还是存在。
我稍微有点放松下来,心说这样的话,他的危险应该不是非常致命的,我浑身是汗,想找个地方再休息,手电一转,却忽然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
刚才那个动作,我无数次的用叼着的手电环顾过,每次看到的都是头发,两边漆黑的洞壁,但是这一次,一瞬间有东西挡着了我的手电光。
我转回去,忽然就看到黑暗中离我十几米的远处,本来的漆黑一片中,出现了我一个和之前这里的不同的东西。
那东西有一个人多高,但是绝对不是人,我无法理解我看到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说,我只能说,我看到巨大的一团头发,站在那儿。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禁婆,但是立即知道不可能,因为我没有闻到那种香味。(口南盗吧专用爪打)但这个“头发”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因为整团头发站在那里的样子,一看就感觉里面有活物。
不过那东西并没有移动,就是站在哪儿,那些头发在手电光下散发出一种非常妖异的光泽,看的人浑身发颤。
第三十六章头发
瞬间,我脑子里有两个判断,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刚才没注意,如果这东西本来就在这里,那这也许只是我身下那些小球长大后
的样子?如果不是,那这东西就是活的,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金属的敲击声格外的清晰,我看着四周,心说,这该不是求救而是警告?心如电转就想先给自己选好退路,却发现真的无路可退
,如果小花出现变故就是因为这东西,我在这种状态下,实在是更惨,他还能狂敲东西表示郁闷,我只能用头撞墙。
不过,虽然非常慌乱,但是我的脑子却十分的清晰,罕见的而没有发懵,我没有等那玩意来告诉我它是什么,而是随手从一个凹
陷中扯出了一卷竹简。
好家伙,足有五六斤重,玩惯了拓本那种宣纸片,沉甸甸的竹简让我心生敬畏,我轮起来,就朝那头发砸了过去。
竹简本身是系在一起,经过那么多年的丝线早就腐烂成泥,我抓起来的时候还能保持形状,一甩出去,整个竹简犹如天女散花一
般,摔到了那团头发上。
能非常的清楚的感觉到,头发中有很实体的东西,竹简掉落一地。
我警惕的看着,想着如果那东西动起来,自己就一下跳下去,不管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先狂奔出去再说。
然而那东西纹丝不动。那种不动是真正的不动,犹如死物。(口南盗吧专用爪打)
我警惕了一会儿,心中十分的抗拒,我希望能动起来,这样我可以撒丫头逃走,但是它不动他就有可能是无害的。也许只是当时
在这里设立的一个桩子,上面爬满了头发。这就意味着,我必须通过去。
听着那刺耳的声音,我定了定神,没有再过多的犹豫,就咬牙往前。几步之下,我就越来越靠近那东西。
试想一下,黑暗中,一大团诡异头发站在那里,里面